【梨花瘦時我正肥】遺書折為方勝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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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隨珠當是拒絕,正如蕭次君所說的那般,切過腸子又砍過四肢的,拿來切胡蘿卜,瘆得慌。 蕭次君的手藝不錯,一碗面落肚,李隨珠不思食晚飯。小奚奴的消息回報,那些被救出來的小姑娘都不在江陰了,繼續(xù)深探,就是哮天兔說的那樣,官員與人販子有私鹽私醋。 李隨珠聽后,假裝吃驚:“好可惡呢,那么……蕭常勝,你要如何處置那些山賊呢?” “暫先關在教場里吧?!辈閰⒇澒傥劾?,不在蕭次君的責任范圍內,不過年末的時候,上頭會派人來考查官員的過失,到時候舉發(fā)這些臟事兒,舉手之勞。 蕭次君心情不快,摟著李隨珠躺到榻上去。 李隨珠察覺他心情一般,臉頰偎過去問他怎么了。 蕭次君沉吟再沉吟,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一起一頓:“我爹爹說拋妻棄子之人最可惡了,棄也罷,老天開眼,總有分被好人家拾去養(yǎng),但鬻子換錢,笑嘻嘻送子入虎口中,實在可惡?!?/br> 李隨珠安慰他:“人心叵測,人生短暫,不只是人間這般,仙界也是如此?!?/br> 蕭次君徹夜難眠,望著窗隙外的淡月發(fā)呆,直到天亮起。李隨珠知曉他一夜未睡,起身的時候放慢了動作,盡量不發(fā)出聲響擾他睡夢。 對鏡洗漱抹胭脂,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肚子大了一點,穿上往常的裙子,裙頭稍緊,撩情的身段消失不見。 難不成是昨日吃的太多,一晝便化成了膘脂?李隨珠摸摸肚皮,忖道:今日要少吃些。 揎門出寢房,去尋朝食填肚。今日的朝食是冰糖胡蘿卜粥,李隨珠胃口大開,吃了半鍋,吃完憶起剛剛說的要少吃些,不好意思笑了,舀多半碗繼續(xù)吃:“明日一定少吃些?!?/br> 朝食用完,李隨珠心想在府里信步一圈當消食,如穿壯乳鞋兒,走得極慢。路過寢房,眼梢見到啾啾于梨花樹下,與哮天兔偶語:“你真是夫人的兄兄嗎?十足的,親的?” 啾啾眼不回轉,盯住自己的耳朵,被盯了個耳熱,哮天兔支支吾吾回:“自是。”算親兄妹嗎?他也開始想這個問題。 “也是兔兔。”啾啾雋味一笑,拖長尾腔“哦”了又“哦”,一個勁兒竊笑,然后捂住上揚的嘴角一溜煙跑了。 哮天兔迷了攢兒,微仰頭問枝葉繁茂的梨花樹:“這小奴哥,是愛上我了?”回應他的是一團帶塵落葉。 李隨珠見二人相處的情形,頗有當年自己與蕭次君相處的感覺,那會兒她不擇手段接近蕭次君,主動撩撥他,不想最后把人給搭進去了,說起來欲哭無淚。 因啾啾沒有常理的問話,哮天兔心煩意亂,不停地猜啾啾是不是喜歡他,反正沒猜出來,倒是自己的心跳的厲害,劈里啪啦的??匆娺h處提步欲走的李隨珠,他想到一件要事,喊住她,連忙跑過去。 李隨珠稍頓腳步,立在原地,等哮天兔自己過來。他一停下腳,就從袖子里拿出七八個用紙迭成的方勝兒,其中一個被拆開,里頭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哮天兔說:“我昨日在客房的柜子里發(fā)現(xiàn)的,額……好奇,拆開來看了一下,是你夫君寫給你的信,我看這些方勝兒迭方式相同,應當是出自同一人手,猜里面也是寫滿了東西,便就沒看了。” 李隨珠疑惑地接過,先看了被拆開的方勝兒,里頭寫道: 吾妻隨珠,套話不敘。 烽起四方,戰(zhàn)事臨逼,離家不得已。每番家離去,別意繞心,黑夜偏長,憂今一別斷難重聚,是永別矣! 駱駝歸期蒼穹不知,而將士歸期,凄凄慘慘蒼穹來定,吾不敢夸口許也,愿盼來歲胖子年,吾不負團圓夜。 倘若吾蹈不測,大凡壽數(shù)弱,不能與汝盡世兒廝守,毀燭下所訂終身之約,誤汝半世青春。 早難道夫一死,妻守寡坐功,拘廉拘恥,改蘸惹訾議,但問青春幾度?都閑事!都閑事!勿守寡,勿坐功,所事兒則故自由。倘良人有疼熱,與之伴后半梢矣。 命數(shù)難料,恐盡時無能留斷頭話。先將遺書折為方勝兒,愿無拆開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