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瘦時我正肥】有兔睡在蓮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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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次君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李隨珠不在身邊,召婢女問之,一問才知李隨珠心揣著餿主意,上山抓賊去了。 山賊狡猾,比戰(zhàn)場上的敵人更難對付,他們看穿裙抹粉的李隨珠,就如反手觀紋一樣,而李隨珠竟敢引兵抄之,不啻是飛蛾投火,活膩也。 蕭次君跳腳掫桌,不穿盔甲不為容,仗寶劍,擇百名雄將,踏過洳濕泥地,一刻不停,來到山賊之巢。 覿面之間,李隨珠感不到蕭次君的怒氣,見他來了嘻嘻不已,兼縱帶跳去迎接,還沒說話,就被蕭次君扛回府中。被擒住的山賊,暫押到山腳,聽候發(fā)落。 確定李隨珠沒有受傷,蕭次君舒口氣的同時又惱李隨珠不念后究,沖動行事,板起面孔要她去華室的家神前跪香反思。 李隨珠擎拳撐腳活到現(xiàn)在,哪會吃屈,橫羅十字賴在榻上,挺起肚子,扯謊:“蕭常勝,我肚里結(jié)了小珠珠,跪香的話,咱們的小珠珠會變成血水的。” 蕭次君勾垂脖子看地板,說:“珠珠可是欺我書讀得少?” 曠半年做一次腹內(nèi)就結(jié)了珠,聞所不聞,不是不可能,但師言“妊娠一月始胚,二月始膏,叁月始胞”,這才一日,神醫(yī)都不能脈出喜脈,人怎知有胎? 扯謊不打草稿。 李隨珠心回:騙你是看得起你,泛泛凡人還不夠資格讓我騙呢。 心里這樣說,嘴上可不是這般,她坐起身,學(xué)蕭次君脖子勾垂,目睫睫管胸:“蕭常勝,你不愛我了,你還輕視我?!?/br> 聲音哽咽,驀地兩行淚下開始迷言迷語: 可憐小女子,行針步線,使盡惺惺替夫洗前恥。 夫無面皮,窮究小過,教小女子把性子收拾。 小女子說:不,偏要做自己。 夫說不收拾,遙指華室,笑:那便跪香去。 夫戰(zhàn)無不勝,卻欺小女子幼失怙恃,死后無人復(fù)叁矣。 試問小女子,當年為何戀上蕭棍精,不如就著好青春,尋個俊男兒,風流一場。 …… 生花之舌苦會顛倒黑白,蕭次君被她這么一說,心有愧疚,只聽到后頭說要尋個俊男兒風流,頓起醋性:“你敢!”舉寶劍作棍,假裝要教訓(xùn)李隨珠。 “誒誒誒,劍指敵人天經(jīng)地義,劍指妻子天打雷劈!蕭常勝,等我回宮,信不信我叫伏雙大人打雷劈你。” 當今雷神伏雙的情人虞蠻蠻,是月光娘娘的干女兒,耳月光娘娘和嫦娥是好友,李隨珠算盤打得好,若有一日回了廣寒宮,她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嫦娥面前狀告蕭次君的不是,嫦娥疼她如寶,定會為她討回公道,讓月光娘娘拜托虞蠻蠻,請雷神打道雷劈死蕭常勝。 但前提是她得有機會回廣寒宮。 口氣大得和皇后要回宮似的,蕭次君看李隨珠的眼神渾如看傻子:“你能請雷神劈我,我還能請龍下雨呢。” “你請不了,如今這掌管行雨之責的龍,是條乖龍,你不覺得這幾年下雨忒少嗎?”李隨珠站在榻上,兩眼瞪住蕭次君出鞘的寶劍,內(nèi)心有點慫。 師父說這口劍能斬仙斬妖,一劍下去指不定她這只兔子真就變成一灘血水。 李隨珠訕訕下塌,“跪就跪,干什么動武,刀劍無眼,武不善作,懂不懂!”打個呵欠,先洗一通身子,然后渾身清爽往供奉家神的華室里走。 李隨珠當真去跪香,蕭次君耐不住去看一眼,但華室的門從里面鎖上,里頭是什么情頭他一概不知。 依稀聽得里頭有抱怨之語,還是剛剛那通迷言迷語。 想起還押在山腳里的山賊,蕭次君吩咐奴哥到時辰莫忘了給李隨珠送吃的,而后騎上馬去區(qū)處山賊。 從小兵口中,蕭次君清楚明白了事情的經(jīng)過,李隨珠說的那番言語,也被小兵一字不差復(fù)述出來,他覺好笑,自己怎會娶了一只善斗的女子。仔細搜查賊巢,未尋得那只流氓兔,作罷,想來已經(jīng)變成逃亡兔了。命小兵將山賊押回校場,回府的路上買了幾根新鮮的胡蘿卜作為歉禮。 李隨珠進到華室里就再也沒出來過,到午時,奴哥撾門送食物,李隨珠不肯辟戶。 蕭次君回到府中已至下晡,赤兔西沉,能見圓月,李隨珠閉戶不出,已有叁個時辰,只怕在里頭出了什么事兒,他親去敲門:“珠珠?!?/br> 里頭無人回應(yīng)。 蕭次君再敲:“珠珠?” 還是無人回應(yīng)。 蕭次君多了一絲擔憂,指沾唾沫,xue窗窺視,里頭僅兩盞油燈照亮,境色偏黑,杳無人影,但見一只兔兒,身上白毛閃灼有光,酣然睡在白衣觀音,左手持著的那朵蓮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