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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芳在線閱讀 - 第112節(jié)

第112節(jié)

    叫他自己選的話,自然是愿意留在小公廳的,可論及長遠(yuǎn),宣縣實(shí)在是個小地方,一旦圩田、堤壩修完,哪里又還有什么功勞可立?當(dāng)然是比不上跟著郭保吉。

    若非如此,當(dāng)日他也不會來投了。

    況且要是給郭監(jiān)司以為自己是想要另攀高枝,生了厭棄之心,莫說在郭家再混不下去,怕是去宣縣縣衙也沒什么活路。

    他可是還有家小要養(yǎng)活,指望那一點(diǎn)月例錢糊口吃飯的!

    蔣豐連連道謝,送走了同門下的幕僚,急急忙忙把手頭事情收拾一番,本想要交接出去,然則朝中才來了信,小公廳上上下下都忙做一團(tuán),實(shí)在抽不出人來接事情,他又是擔(dān)心,又是猶豫,實(shí)在糾結(jié)得很,因半日沒等到裴繼安回來,實(shí)在等不了了,只好去尋沈念禾。

    聽得說這蔣豐是家中有急事趕著回宣州城,沈念禾二話不說,就把他手頭的事情收攏過來,略問了幾個問題,便催他道:“快些回去罷!卻不知道小孩子得了什么病,如若路上恰好遇得三哥,不妨同他說一聲,帶他一起去看看?!?/br>
    又把裴繼安從前在醫(yī)館做過學(xué)徒,也能開個三方兩劑的藥,恰好相熟三兩個宣州城中有名大夫的事情說了,再道:“有認(rèn)得的大夫,總比沒頭沒腦胡亂撞來得好?!?/br>
    生她越是體貼,那蔣豐就越發(fā)覺得愧疚,只好干巴巴道:“信上只說得了急癥……”

    沈念禾想了想,便道:“不如叫謝二哥同你去一趟?他畢竟認(rèn)得人,多少還擺得出幾分面子,如若路上遇不得三哥,還能當(dāng)用?!?/br>
    蔣豐更為羞愧了,猶豫了一下,因怕自己去得宣州還有什么反復(fù),一時半會回不來,倒耽擱了這邊的事情,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把郭家的事情說了,最后道:“今次回去除卻看看小孩那一處,另還有就是此事……沈姑娘,實(shí)也不瞞你,我雖是很愿意跟著裴官人辦差,可畢竟還有家小要養(yǎng),不敢輕舉妄動。”

    沈念禾聽他說完,仔細(xì)又問了幾個細(xì)節(jié),遲疑一下,復(fù)又道:“我經(jīng)事不多,說的不過是些異想天開的話,如若其中有什么不對,蔣叔莫要放在心上,只做聽個笑話就好——你這一向出的力,做的事,裴三哥俱是看在眼中,私下說過好幾回,一旦有機(jī)會,要給你請功,只他做事一慣謹(jǐn)慎,沒有十足把握,不會在外頭說,況且提拔乃是上峰所為,也不好去搶這個臉面?!?/br>
    “可你也在他邊上看了這許多日,對其人行事,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罷?三哥甚是虧待過做事的人了?回得郭家,未必有出頭的機(jī)會,可留在此處,如若圩田修得好,你是監(jiān)司門下,又有功勞,三哥再在背后一推,哪怕此時不行,過得一年半載,一個官身也不在話下。”

    蔣豐聽得她說話,只覺得也十分有道理,卻始終有些為難,忍不住道:“此處那樣多人,總共才能得多少個官身?未必就能落在我身上……”

    沈念禾知道這蔣豐雖然看著不起眼,可有他再其中上傳下達(dá),實(shí)在幫著那裴三哥省下了不少力氣同時間,一也是有心把他留下來,二則是實(shí)在覺得此人回了郭家,也未必能有好日子過——便如同從前的沈家,門客幕僚那樣多,真正能出頭的,也不過那寥寥三五人,其余不過幫著打下手而已。

    他從前不能露頭,此次回去難道就能露頭了?

    她笑道:“蔣叔卻也忒下小瞧自己了,我只問你,你是在宣州城中起的作用大,還是在此處起的作用大?”

    這話連想都不用想,蔣豐便回道:“自然是在此處作用大,原本在監(jiān)司里頭,實(shí)在沒甚差事能領(lǐng)得到。”

    沈念禾又道:“既如此,如若在此處做了這許多事情仍舊得不了官,蔣叔又怎么能覺得回了宣州就能得官呢?”

    蔣豐嘆道:“我哪里還指望當(dāng)真能得什么官?不過是設(shè)法糊口罷了——回得宣州監(jiān)司里頭,多少還有幾分月例錢……”

    沈念禾想了想,道:“我聽聞監(jiān)司平日里大方得很,在他門下做個尋常幕僚一年也有五六十貫錢,四季另有衣料米面發(fā),不知是也不是?折合過來,一年又能有多少?”

    蔣豐對數(shù)字敏感得很,很快便報了一個數(shù),道:“約計七十貫罷?!?/br>
    沈念禾于是道:“既如此,蔣叔不妨把心放回肚子里——如若擔(dān)心因?yàn)榇颂幍氖虑?,叫監(jiān)司以為你改投門戶,再回不得去,這一筆糊口錢,就由三哥那一處來出吧,他本就忙不過來,全靠有你在后頭幫著支應(yīng),得這樣一個好幫手,想來便是多給三分也是愿意的?!?/br>
    又道:“三哥將來如若好了,蔣叔便跟著一同好,如若實(shí)在起不來,裴家在這江南西路還有些舊相識,給你舉薦個有出路的去出,也并不難,況且以我所知,郭監(jiān)司肚量大得很,不會因?yàn)檫@等莫名的小事,就把得用的人才扔到一邊去?!?/br>
    她里里外外分析過一回,繼而道:“況且……也是我在此處多嘴問一句,那來送信的人,從前同蔣叔關(guān)系如何?你們一并在郭監(jiān)司手下辦差,他手頭難道半點(diǎn)活計都沒有,白白往此處跑一趟,不過送封信而已,來個旁人不方便嗎?還叫他自家跑來?!?/br>
    被沈念禾說了些話,蔣豐本來早就十分心動,畢竟跟著裴繼安做事,雖然辛苦些,卻是實(shí)實(shí)在在在干活,極有成就感,比起回宣州,很愿意一直跟在此處,等到聽得問及送信過來的人,他一下子就驚出一身冷汗。

    來送信的人從前何時理會過自己,從前有事無事都極少交集的,怎么一夜之間,居然對自己如此關(guān)切,還特地跑來送信?

    難道是另有所圖?

    蔣豐再怎么遲鈍,到底在郭保吉那一處許久,見過不少人手段,此時左右一聯(lián)想,終于慢慢反應(yīng)過來。

    沈念禾見他臉色,也猜到幾分,道:“畢竟孩子要緊,蔣叔不如先回宣州,路上碰到三哥最好,如若見不到,我看他回來會把事情說一說,叫他也去幫著找個大夫?!?/br>
    第226章 意外

    畢竟掛心兒子,蔣豐雖然心有疑竇,猶豫了片刻,還是應(yīng)了下來,只這回交接時卻不似方才那般詳細(xì)備至,而是把不少地方都粗略而過,有那等不太著急的,便囑咐沈念禾“等我回來再說”,一副自己用不得多久就要往回趕的樣子。

    他一旦起了心思,再說話就謹(jǐn)慎起來,因怕裴繼安以為自己一心回郭保吉那一處,更不敢去招惹謝處耘,又道:“此處事務(wù)繁忙,裴官人哪里抽得開身,不必叫他分心?!?/br>
    再道:“我去去就回,都用不得兩日,如若裴官人問起,還請沈姑娘看在我往日情面上,幫著美言幾句,莫要叫他生出什么誤解之心來!”

    語畢,又把自己手頭要緊的事情一一說了一回,復(fù)才匆忙走了。

    蔣豐雖然走得快,態(tài)度卻是表示得十分清楚,說明自己必要回來,不會耽擱進(jìn)程,又請沈念禾轉(zhuǎn)達(dá)裴繼安,叫他幫著留位子。

    沈念禾一口就應(yīng)了。

    此人確實(shí)能當(dāng)用,是以她縱然知道其中多半有貓膩,可水至清則無魚,墻頭草未必是自己想要兩邊倒,實(shí)在是不知道哪邊風(fēng)大,哪邊有土而已,為生存計,不必太多苛責(zé)。

    她想了想,只覺得好人做到底,既然已經(jīng)幫著裴三哥賣了面子,也不差多賣一點(diǎn)半點(diǎn)的了,便轉(zhuǎn)去后頭尋謝處耘。

    今日正當(dāng)休沐,因算著朝中給復(fù)約莫這兩日就能到,想讓眾人趁著這個難得的空閑緩一緩,一旦真正挖田造堤起來,幾乎難有喘息的功夫,是以裴繼安就給小公廳放了假,只有少數(shù)留守而已。

    一路往庫房走,卻是人都沒見得兩個,沈念禾到了地方問管庫,對方指著后頭道:“早間來了一批木料,因收得匆忙,人也不夠,謝小官爺擔(dān)心數(shù)目對不上,此時到后頭點(diǎn)數(shù)去了。”

    沈念禾便道了一聲多謝,朝后頭走,卻不知為何,找了好幾處放木料的庫房,依舊不見謝處耘的影子。

    庫房的大布局是沈念禾畫的草圖,后頭雖然有所改動,但是動的都是細(xì)處,她尋了一圈找不到人,略覺奇怪,仔細(xì)回憶了一下,倒是記起有個小庫房是堆雜物的,里頭也放小木料,于是又轉(zhuǎn)往那一處去。

    這一回推門進(jìn)去,里頭一般堆著各色物料,層層疊疊,除了東西,并不見人。

    沈念禾看了一眼,正要往回走,腳已經(jīng)抬了起來,眼睛余光一瞥,卻是見得其余地方都勉強(qiáng)稱得上整齊,只最里頭那一處幾根不長不短的木條跟木板亂杠在地上,有些奇怪。

    她心念一動,又看了兩眼,越發(fā)覺得不對,便走上前去仔細(xì)看了看。

    木頭就是尋常木頭,也沒什么稀奇,只是堆放得十分不整齊,想來是早間卸貨的人太過匆忙,還未來得及整理好??伤驹谶吷系攘艘粫瑓s是聽得木料、磚瓦堆積的角落里,竟是有些意料悉索的聲響,另又有呼吸聲。

    沈念禾拿不準(zhǔn)什么情況,忙往后頭退了幾步,退到門口,又隨手抽了根竹竿,揚(yáng)聲問道:“里頭有人嗎?謝二哥?”

    她不過瞎叫喚,叫完之后,便噤了聲,屏住呼吸等著里頭回應(yīng)。

    過了好幾息功夫,沈念禾幾乎都要以為自己是耳朵出了毛病,里頭才斷斷續(xù)續(xù),傳出有人的聲響來,隱約叫道:“我在此處……”

    聲音虛弱。

    她聽得聲音甚是熟悉,雖然離得不近,卻能辨出是謝處耘的,一時嚇了一跳,連忙提著棍子上前,循那聲響到的角落,辨出那聲音來源——果然是在那亂糟糟的木料、磚瓦后頭。

    沈念禾左右一掃,見得邊上有不少磚塊,便移了幾塊下來,踩著磚小心爬上那幾有丈高的物料上,等到把手扶著邊上木料,往山一般的物料后頭引頸一看,卻見著“山”背后的空隙處半臥著一人,衣衫破爛,腿腳上一大灘紅紅的血正往地上淌,一張臉煞白煞白的——正是謝處耘。

    她愣了一下,問道:“謝二哥,你傷了腿嗎?還傷了哪一處?”

    謝處耘疼得滿頭是汗,整個人的頭都是發(fā)懵的,勉強(qiáng)抬頭看了一眼沈念禾,聽得她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近近,仿佛從空中飄得過來,又仿佛從他心里冒出來的,一時之間,當(dāng)真聽不出來說了什么,也猜不到她問了什么,只曉得慢慢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沈念禾見他這樣子,一下子就想到自己曾經(jīng)被馬車壓在下邊的時候,心中一凜,手腳都有些發(fā)抖,好容易把邊上的木料抓穩(wěn)了,也不敢耽擱,慢慢自旁邊一點(diǎn)一點(diǎn)滑挪了下去。

    謝處耘雖未說話,可她看著面前景象,猜想他多半是在整理物料時不小心掉了下去,偏偏傷到的是腿腳,想要動也動不得,正巧今日庫房里頭只有兩個管庫的,并無人進(jìn)進(jìn)出出,居然叫他一個人在里頭耽擱了這樣久。

    如果不是自己過來,說不得要到天黑了才有人察覺出不對,四處來找尋。

    沈念禾小心踩在略平整的地方,蹲得下去,她見謝處耘連話都難說出來,上嘴唇白得可怕,下嘴唇咬得全是血,便知狀況不好,又見他按著腿腳,指縫間還不斷往外冒著血,也不敢耽擱,先把手在謝處耘面前晃了一下,輕聲問道:“謝二哥,除卻腿,你還有哪一處傷得厲害,腰、背有無摔到?”

    她問完之后,見對方并不回答,也不知道是痛得說不出話了,還是什么其他原因,便又問道:“謝二哥聽得見我說話嗎?若是聽得到,便眨眨眼?!?/br>
    謝處耘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動了動眼睛。

    沈念禾索性不管他,先抽了隨身的帕子出來,將其從中撕開,半蹲在地上去看謝處耘退腳上的傷口。

    他褲子上全是血,貼在腿腳處,糊成一團(tuán),血塊、血水同碎布混雜在一處,早看不出來哪里是傷處。

    沈念禾不敢亂動,卻更不敢不管,想了想,自他大腿處將那布料撕開,一點(diǎn)點(diǎn)輕輕往下挪。

    謝處耘全身都痙攣起來,腿腳也發(fā)著顫,左手攥成拳頭,右手卻是一把緊緊抓住了沈念禾的手,“啊”的叫了一聲。

    沈念禾忙將手上動作放得更輕了,卻沒有停,左手給他抓著,右手持續(xù)往下提著那布料,輕聲問道:“謝二哥,傷口在哪一處?”

    謝處耘咬著牙抵過了那一陣痛,腦子倒好似清醒了幾分,過了好半晌,才捏著沈念禾的手,慢慢放到了他膝蓋的一處地方。

    沈念禾輕手輕腳地避開他指出來的傷口,也不敢去動那布料,只用撕成長條的手帕把他傷口前端大腿的位置繞了一圈,綁了一個略緊的節(jié),綁好之后,湊近那謝處耘的耳邊道:“謝二哥,你莫要亂動,只在此處等一等,我去叫人來?!?/br>
    又等到他點(diǎn)頭了,才原路翻爬回去。

    此時小公廳中留守的人不過十來個,俱是分散得很,沈念禾先去把門口兩個管庫的叫了過來,把事情三句兩句說了,又道:“那庫房里東西太多,你們先去清出一條能過擔(dān)架……”

    她說完這話,忽的想起來今日輪值的大夫不在,擔(dān)架放在哪一處都無人去問,此時又著急,實(shí)在等不了,只頓了頓,當(dāng)機(jī)立斷,便又改口道:“清楚一條能過門檻的空地來?!?/br>
    那兩個管庫俱是嚇得不行,連忙應(yīng)了,問的清楚庫房在哪一處,轉(zhuǎn)身就走。

    沈念禾認(rèn)得的人多,對此地也熟,四處尋了一圈,總算又找出三四個人,領(lǐng)著眾人一齊去那庫房里頭。

    人多勢眾,有人去卸門板,有人去幫著清路,有人去藥方里找藥膏同藥粉、紗布等等,又有人連忙騎了馬往宣縣去尋大夫,不多時,就在那一堆木料、磚塊里頭清出一條能走的小道來,將那謝處耘抬得出來。

    沈念禾自己的腿腳受過傷,得過大夫照料,后頭不良于行半載有余,可謂時時都在想著怎么照料自己的腿才能叫它再能走動。她久病成醫(yī),此時一看謝處耘的樣子,就怕他是傷了骨頭,最好不要輕易挪動,是以讓眾人把他抬到不遠(yuǎn)處的空房里頭,就囑咐他們不要亂動了,只留了一個看著機(jī)靈的幫忙打下手,其他俱是道了謝,將他們重新打發(fā)回去自己的位置上。

    她先給謝處耘喝了水,等到終于有人尋了藥膏藥粉等物過來,才小心拿剪刀把謝處耘腿上傷口附近的布料剪開,

    一點(diǎn)點(diǎn)給他清理傷口。

    那邊上的雜役哪里見過這樣重的傷,看到那血rou模糊的傷處,臉都白了,然則見得沈念禾看那傷口面不改色,又覺得自己不當(dāng)如此沒用,本還想努力去接手,手一伸過去,居然在發(fā)抖。

    沈念禾看了他一眼,也不為難他,便指著邊上的銅盆道:“煩勞小哥去幫忙換一盆熱水來。”

    那雜役仿佛得了特赦一般,連忙抱著銅盆跑了,濺到自家身上全是水也不曉得躲。

    沈念禾聽得人走了,復(fù)才低頭繼續(xù)清理傷口。

    謝處耘始終痛得十分厲害,有時候她清碎布時不小心碰到傷口了,他就咬著牙齒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卻強(qiáng)忍著不叫。

    她怕他把嘴唇咬穿,就把他那袖子撕了下來,輕輕纏繞成圓棍狀,想叫他橫咬在牙齒當(dāng)中,只謝處耘半晌不能放松,那布棍都放在嘴唇邊了,他都不肯張嘴。

    沈念禾只好傾身去掰開他的嘴唇。

    正使著力,就聽得門口有人大步走來。

    沈念禾此時一心難二用,恍惚間好似聽到聲音了,只也沒空去管,以為乃是那雜役回來了,然則沒一會,身后卻是來了一人,輕聲道:“你往他嘴里推?!?/br>
    也不知為何,她下意識就按著其人的話做了。

    這一回奇怪得很,仿佛得了什么配合一般,她那布棍才放在謝處耘嘴邊,他那嘴巴便一下子張開了一小道縫隙,一口就把布棍咬住了。

    沈念禾連忙轉(zhuǎn)頭一看,卻是見得那裴繼安就站在自己背后,兩人相距不過兩步。

    他手上還拿了銀針,不知扎在了那謝處耘身上哪一處,叫他一下子就張開了嘴,只是手抓著沈念禾的手,用的勁更大了。

    看到裴繼安,沈念禾一下子就松了口氣,忙道:“三哥,謝二哥好似從高處掉下來傷了腿,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傷了其他地方?!?/br>
    “大夫已是在半路了,我先給他看一看,你做得很好,且坐一坐,緩一緩。”

    聽得他這樣說,明明話里也沒什么實(shí)際的內(nèi)容,沈念禾心中的緊張就是莫名其妙地緩和了不少。

    她一緩過來,就覺得自己手腳都痛,像是使力使過頭了之后的酸痛,而左手手腕、手指、手掌處更是痛得不行。

    沈念禾本想轉(zhuǎn)去邊上坐一會,只是才動了動,就覺得雙腳一陣發(fā)軟,許是一下子起得太猛了,眼前發(fā)黑,一陣天旋地動,因害怕自己要栽倒了,忙想蹲得下去,幸而邊上站著一個裴繼安,見她搖搖晃晃的,便急急上前兩步,半虛扶著她的肩背,將人扶去了邊上坐著。

    她坐了片刻,等到重新喘過氣來,睜眼一看,對面謝處耘膝蓋處的傷口已經(jīng)全數(shù)處理好了,自己方才綁上的手帕也已經(jīng)拆開,他整個人平躺著,顯然已經(jīng)睡著。

    裴繼安料理妥當(dāng),轉(zhuǎn)頭見沈念禾睜著眼睛,便輕聲問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頭疼不疼?”

    沈念禾下意識地?fù)u了搖頭,問道:“謝二哥傷了哪一處?要不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