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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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點點頭:“起來吧,你我父子二人,就不用如此多禮了?!?/br> 宋旭曦起身,皇帝便賜了座,率先開口:“如何,可是有了眉目?!?/br> 聞聽此言,宋旭曦低垂的面容微微閃爍,抬頭作揖,抱歉道:“兒臣愧對父皇,對方手法詭異,且行事周密,除了被破壞的現(xiàn)場,并無任何可疑的線索留下來,所以……” 一聽這結(jié)果,皇帝自然知曉是什么樣了,似是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罷了,這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有所延誤,實屬正常,你且繼續(xù)查吧,有任何眉目了,立即上報?!?/br> 其實這件事情,說大也不大,但畢竟是在宮內(nèi),若是傳了出去,多少會有損皇家顏面。 宋旭曦聞言,應(yīng)了聲是,便又稟報了一些可有可無的事情,便告退了。 宋旭曦一走,皇帝的面色便徹底的冷了下來。 高公公一邊替皇帝斟茶,一邊道:“殿下如今做事,越發(fā)讓人摸不透了,陛下這件事情交給他去做,顯然便是信任他的,殿下卻……”說著,輕嘆一聲:“可惜了,殿下卻是不知,此事陛下早就一清二楚了,如今……”又是一聲輕嘆。 皇帝聞言,冷冷一哼:“人在一個位置久了,總是會膩的。朕看,他是心大了?!?/br> 高公公聽罷,卻是不敢接話了。 皇帝沉默了一會兒,才冷冷的吩咐道:“即刻宣劉明進宮?!?/br> 高公公忙應(yīng)下,立即去吩咐了。 …… 回到府中,元清卻迎了上來,魏百行和長燈見狀,不由蹙眉。 元清立馬道:“公子,有人來了?!?/br> 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便見的李青儒銀冠束發(fā),一身墨綠色衣袍,手執(zhí)玉骨扇站在堂內(nèi)。 “公子……”長燈看向魏百行,詢問他的意見。 魏百行抬手揮退了長燈元清,邁步上前,在主坐落位。 李青儒見狀,對著他做了一揖:“左相?!?/br> 魏百行微微低垂眼眸,端上一杯熱茗,騰騰熱氣從他如扇的睫羽升騰,縱如畫中:“你來做什么?!?/br> 李青儒身為陸扶笙身邊最得力的助手,不管是前世身為沈念,還是這一世身為陸扶笙,他都見過,自是認(rèn)得。 李青儒輕輕笑了,笑不達眼底:“魏大人何必多此一問呢?李青儒來此的原因,想必魏大人早已猜測到了吧。” 魏百行放下茶杯:“喝茶嗎?”掃向桌上的茶水:“這可是西域名品,便是北朝皇室,都不一定能有得喝?!?/br> 李青儒皺眉,魏百行如此顧左右而言其他的模樣讓他頗為不喜:“既然魏大人不愿明說,那李青儒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br> 他道:“李青儒此次前來,是為我家小姐的事情來的,不知魏大人清不清楚,我家小姐,自從上次宮宴之后,已失蹤數(shù)日有余了,如今下落不明,什么辦法都用盡了,如今只有前來大人此處尋求幫助,不管怎么說,我家小姐,與大人,也算是明面上眾所周知的未婚夫妻了,李青儒想,這么一點小事,大人應(yīng)當(dāng)不會拒絕罷?” 他此番話,若是叫旁人聽了,定然不喜。 昧著良心說,李青儒也并不想如此說話,可他心底有氣,還有著別的心思。 他家小姐那般好,配什么人配不上,偏偏要與魏百行做一對兒。若是這一次的事情,讓魏百行知曉了,他對小姐生了間隙,依照小姐的脾性,便是他日回來了,定然也不會繼續(xù)和魏百行在一起的,那時…… 卻不料,此話一出,魏百行卻像是沒有聽見似得,依舊喝著茶,模樣看著甚為悠閑。 李青儒一愣,隨即微怒道:“魏大人,你這等模樣是怎么回事,我家小姐對你也算是癡心一片,怎的如今小姐遇難,你卻如此不急不躁的模樣,你……” “那依宋管事所言,本相該如何模樣才算是好的?如你這邊,到綁了笙兒那人的地方亂說一通?還是整日要死要活來的痛快?”魏百行眼一斜,眉梢似染上一層寒霜。 “你……”李青儒聞言,不由一噎,瞬時有些不知如何作答。 不錯,他這次前來,的確有些私心,可到底,也還是為陸扶笙擔(dān)心。 魏百行繼續(xù)道:“宋管事以為,本相整日里閑著好玩,對笙兒的事情就如此不上心?那如宋管事來此,可是有了詳細(xì)的計劃,還是已經(jīng)知曉了笙兒的所在?” 他一字一句,問得李青儒越發(fā)不知所措,魏百行所說,的確不錯。 他微微垂眸:“魏大人所言有理,是李青儒,愚妄了?!?/br> 魏百行見狀,這才輕呵一聲:“罷了。宋管事請回吧,笙兒的事情,我自有定斷。” 逐客令如此清晰明了,李青儒自然不可能裝作不懂,只是,多少有些不甘心。 見他不走,魏百行不悅道:“笙兒與宋管事處事已久,卻是不知,宋管事耳力不行。長燈!” “屬下在?!?/br> “送客。”魏百行甩袖往內(nèi)間行去。 “慢著!”李青儒急忙開口:“魏大人,或許,我有線索?!?/br> 魏百行一頓,慢慢轉(zhuǎn)身,眼眸緊緊地盯著他,氤氳不定:“說?!?/br> …… 淑妃宮中。 貼身侍女在淑妃耳邊話過,便輕輕替她揉捏著肩膀。 淑妃一雙美目盈盈轉(zhuǎn)動著,半響,輕輕的笑了起來:“宋旭曦和魏百行同時覲見陛下,皆是為了同一件事。” 她又問起:“宮外有什么動靜?!?/br> 一個宮女上前道:“娘娘,自上次宮宴之后,宮外倒是平靜,而宮內(nèi),除了那次的密道事件,倒也沒什么大事了。” 淑妃頷了頷首,突然端坐起來:“走,去皇上哪里瞧瞧?!?/br> 賢妃宮中。 宮婢急匆匆的跑來:“娘娘,淑妃娘娘剛剛?cè)チ擞鶗俊!?/br> “她去了御書房?”賢妃微微皺眉:“這空檔,又想要鬧出什么幺蛾子不成?” 她細(xì)細(xì)的想了一會兒,輕聲問:“今日宮中可發(fā)生什么事情?” 宮婢想了想,道:“倒也沒什么大事,只不過,今日宣病的左丞相進了宮,緊接著,太子殿下也入了宮,都去御書房,后來聽說,左丞相和太子殿下還一路說了話,只不過說了些什么,卻是沒人知道?!?/br> “太子,魏百行……”賢妃輕輕咀嚼著兩人的名字,頓了一會兒,突然問起來:“宮外陸府可有什么動靜?” “陸府進來一切正常。” “蔣侯府呢?” “蔣侯府,聽說蔣蕓兒小姐和蔣良衣小姐跟著侯夫人前幾日去了南山寺,想必今日會歸來?!睂m婢一一回道。 賢妃頷了頷首,恰在此時,有一個宮婢進了宮殿,上前對著賢妃耳語。 聽完宮婢的稟報,賢妃臉色變了幾變:“太子與左相在前,緊接著皇上便宣了劉大人進宮……” 她起身,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驀地停下來,吩咐宮婢道:“傳本宮旨意,宣陸扶笙陸小姐進宮來一趟,就說,是陪本宮說說話。” “是。” “那娘娘,淑妃哪里……?”另一個宮婢試探問著。 “她去得了陛下哪里,別人就去不了么?”賢妃不屑一笑:“收拾收拾,將今天早上本宮燉下的金絲燕窩粥拿上,咱們也去御書房?!?/br> “是。”宮婢立即退了下去。 賢妃眼眸陰沉下來,心中冷笑,淑妃,不管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休想得逞! …… “娘娘,咱們就這樣去御書房,那位,會不會也……”淑妃攆轎旁,貼身宮婢月棠輕聲擔(dān)憂問著。 淑妃輕輕的哼了一聲:“管她作甚,本宮就是要做給她看,至于誰能在皇上跟前得了臉,那也得看本事!” 月棠額頭抹汗,輕輕應(yīng)了是,不再多話。 行了一段路,淑妃驀地出聲:“等等?!?/br> “娘娘,怎么了?”月棠問道。 淑妃瞇著眼睛看向前方:“可是太子來了?!?/br> 月棠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娘娘,是太子?!?/br> “呵呵?!笔珏ζ?,眸中微微閃爍:“先停一停吧。” “可是娘娘……”月棠遲疑。 “沒聽見本宮說的話么?!笔珏济粰M,頗有一些煞氣。 “是?!痹绿男念^微顫:“停轎?!?/br> 宋旭曦慢慢走近,眼看著就已到了跟前,淑妃率先一步起身上前:“太子殿下?!?/br> 宋旭曦抬眼,見是淑妃,眸底氤氳了一瞬,微微作揖:“淑妃娘娘?!?/br> “你與本宮之間,太子殿下何必客氣。”淑妃本是皇后的遠(yuǎn)房meimei,后隨前皇后陪嫁過來,算上來,宋旭曦自是可以稱淑妃一聲姨娘的,可那也只是在皇后未被淑妃害死之前。 不過這些腌臜事,并未在表面上捅出來,自也維持著面上的和平。 “淑妃娘娘言重。”雖是如此,宋旭曦此刻也并不想多加與淑妃閑談。 見他深色淡淡的,想起之前的事情,定然是在皇帝那里有什么事情,淑妃眼眸一轉(zhuǎn),笑道:“看太子這模樣,是剛剛從御書房過來吧?”說著,試探的問起:“殿下表情有些蒼白,莫不是,遇上什么難題了?!?/br> 宋旭曦眼眸閃了閃,笑道:“并未大事,讓淑妃娘娘擔(dān)心了?!?/br> “哦。”淑妃頷首,見打探不出什么,便也罷手:“既如此,那本宮便放心了?!闭f著,笑著道:“本宮也正好要去御書房看望陛下,這里帶了些湯膳,若殿下不嫌棄,不若拿些去吧?!币贿呎f著,一邊吩咐了月棠去拿了東西上來。 看著淑妃手里遞著的東西,宋旭曦唇角微揚,有絲不屑一閃而過,卻是伸手接過:“如此,便多謝淑妃娘娘了。” 淑妃頷首,笑道:“殿下客氣了,那殿下慢行,本宮便先走一步了。” “淑妃娘娘慢走不送?!彼涡耜刈屩烈贿?,看著淑妃的轎攆慢慢走過,直至拐了個彎兒,消失不見。 宋旭曦走了幾步,見邊上有個小太監(jiān),厭惡的將手中膳盒遞給對方:“賞你了?!?/br> 小太監(jiān)受寵若驚的接過:“多謝殿下賞賜?!?/br> …… 淑妃悠悠然的在轎攆上,微閉著眼眸,等著月棠上前,這才輕輕開口:“是不是扔了?!?/br> “倒也不是?!痹绿牡溃骸芭拘⌒牡那浦蛔?,殿下便將膳盒給了一旁的小太監(jiān)?!?/br> 淑妃聞言,唇角勾起,眸中似有刀子。 她冷哼一聲:“將本宮的膳食賞給一個沒根兒的,那還不如扔了!” 見她怒氣洶洶的模樣,月棠心頭一顫,暗中的瞧了一眼給淑妃抬著轎攆的這些太監(jiān),心中狂汗。面上忙道:“娘娘息怒。” 淑妃哼道:“知道,本宮若是與他置氣,這么多年來,那豈不是早就被他給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