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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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才不是賤婢,她是為了救你才被人打死的!要不是你自己去外頭鬼混,我娘何至于活生生被人打死!”角落里的人終于開口了,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眼底滿是恨意。 陸扶笙看著她滿是仇恨的眼神,看著她挺得筆直的背脊,嘴角忽然揚(yáng)起來,腳步也干脆停下。 “救我?得了吧,誰讓她救我的,自己傻難道還要賴我不成?”男子冷哼一聲,又是一腳踹在角落那人身上:“江湖有江湖的規(guī)矩,我不殺你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你若是還敢四處詆毀,看我不殺了你,你也給爺聽好了,往后休想再踏入我家家門一步!” 男子說完,跟著他的幾個人也開始拳腳相加,在把她打到半死不活的時(shí)候,才哈哈笑著離開了。 角落里的人待所有人離開了,才抹干凈嘴巴邊上的血,愣是沒哭,捂著肚子痛苦的站了起來。 她要活著,娘說了,一定要她好好活著的,可是她瘦弱的身子哪里經(jīng)得住幾個大男人的拳腳相加,才走了沒幾步就摔倒在了雪地里。 陸扶笙依舊在屋頂?shù)粗此さ褂峙榔饋?,爬起來又摔下,走了的一小段路已?jīng)盡是鮮血。 “可要救你?”陸扶笙足尖輕點(diǎn),出現(xiàn)在她身后。 女子從雪里抬起頭,卻只看到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人,聲音低沉帶著寒氣,卻無殺意。 “他們不是好惹的人。”女子抿唇:“而且我已身負(fù)劇毒,活不了多久?!?/br> 陸扶笙俯身,搭上她的脈搏,嘴角微揚(yáng):“是劇毒不錯,但并無不可治之說?!?/br> “可是他們……”女子還是擔(dān)心。 “我也不是好惹之人?!标懛鲶献旖切皻獾墓雌稹?/br> “你想讓我做什么?”女子不解。 “要你做的事還真不少,不過換你一條命該是值得的?!标懛鲶闲﹂_。 “好!” “你的名字?”陸扶笙看著她。 “我……”女子有些猶豫,陸扶笙將懷中帶著的藥丸給她服下。 “莫寧?!迸用虼?,看強(qiáng)斗篷下精致的小臉,先是驚訝,旋即卻笑了起來。 夜深,但是陸府卻并不安寧。 云姑姑在交代完事情以后便走了,蔣姨娘跟陸敏娟都是懵的,怎么陸扶笙忽然就發(fā)瘋?cè)ズ罡剖Y臨安迎娶陸敏娟了?若是陸敏娟嫁給蔣臨安,且不說陸敏娟沒好日子過,蔣姨娘的一點(diǎn)念想算是全斷了。 陸志林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后,意外的什么也沒說,今日在京城中聽到陸敏娟跟姬元希的傳聞,已經(jīng)害得他抬不起頭了,如今她要是能嫁出去也好,所以蔣姨娘來找的時(shí)候,陸志林直接避而不見。 無法,蔣姨娘只能來找陸扶笙。 “姨娘,我家小姐已經(jīng)歇著了,您回去吧?!辨S都快哭了,看著氣勢洶洶的蔣姨娘和陸敏娟,實(shí)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但有一點(diǎn)她很確定,絕不能讓蔣姨娘和陸敏娟進(jìn)去。 陸敏娟哭得眼睛紅腫,見蔣姨娘說了半天依舊還是被攔在外面,氣得上前對著姣鳶的小臉就是狠狠的一巴掌,頓時(shí)姣鳶的臉便腫了起來,嘴角還帶著血,小身子都猛地往旁邊一跌。 “你個賤婢,你可別忘了這陸府是誰的陸府,她陸扶笙不過就是個死了爹娘的倒霉胚子,如今還真在陸府拿喬了是吧!”陸敏娟惡狠狠地說完,提步就要去推房門,卻不想身前又多了個身影。 桂mama攔在陸敏娟面前,如果換做以前,她是絕對不會參合這件事的,但是現(xiàn)在她要開始插手了:“二小姐,如今的表小姐是皇上親封的縣主大人,而您不過是陸將軍庶出之女,這般詆毀縣主,是不是大逆不道?” 陸敏娟被桂mama這般一說,氣得又要揚(yáng)起巴掌,卻被蔣姨娘攔住了:“好了娟兒,你忘了今日來是做什么的?”縱然再氣,今天也不是來找陸扶笙麻煩的,今天最主要的,是要讓陸扶笙把明天這件事情搞定,如果實(shí)在不行的話,要嫁的也不能是陸敏娟。 陸敏娟看了看蔣姨娘,臉都漲紅了,但好歹還是忍下了這口氣,只是狠狠的瞪著桂mama:“那你趕緊去回稟你家主子,我跟姨娘有事找她!” 陸敏娟雖然沒有再強(qiáng)行沖撞了,但語氣依舊充滿威脅。 姣鳶在這陸府里,最恨的就是陸敏娟了,因?yàn)槭撬甘瓜氯撕λ懒似牌牛m然下手的人已經(jīng)死了,但是她這個主謀還活著呢。 想到這里,姣鳶靈機(jī)一動,怯生生的看著陸敏娟:“二小姐,本不想跟你說的,但是今日是婆婆的祭日,小姐下午回來之后便一直把自己悶在房間里,我們也不敢出門,如今實(shí)在不好去喊,不若您明日再來吧。” 陸敏娟一聽,想起之前鬧鬼之事,登時(shí)嚇得一哆嗦,不過蔣姨娘好似不懼這些事情,拉住陸敏娟:“如果是這樣,我們就更要見一見笙兒了,以免她一個人擔(dān)驚受怕?!闭f罷,蔣姨娘便開始直接沖著房間里面喊了:“笙兒?笙兒?你在房間嗎?” 蔣姨娘喊了幾聲,不見動靜,卻看到了姣鳶驚慌的模樣,心中隱約猜到了幾分,嘴角勾起些許的諷刺,面上卻裝作一臉驚慌:“噫?怎的不見笙兒回話?難不成是出了什么事兒了?” 蔣姨娘邊說邊開始驚慌的往前:“這可不行,若是出了事兒可怎么好,來人,趕快進(jìn)去看看!” 蔣姨娘說完,她身后的婆子便直接上前擋住桂mama和姣鳶,直接去推房門了。 姣鳶看著陸敏娟和蔣姨娘直接沖進(jìn)了房間,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兩個巴掌才好,她怎么就說了這混賬話,引得她們母女有機(jī)會闖進(jìn)去,這下可壞事了。 蔣姨娘看著陸扶笙的房間,依舊安靜的很,不見任何人,床上也是空空的。 蔣姨娘露出了然的笑意,卻轉(zhuǎn)身睜著眼質(zhì)問姣鳶和桂mama:“表小姐怎么不見了?” 桂mama看了眼抹著眼淚死死咬著嘴唇的姣鳶,默默低下了頭。 陸敏娟怎么會放過這個機(jī)會,原本還算嬌俏的臉上立馬就罩上一層陰毒:“來人,把這幾個婆子丫頭給我拖出去活活打死,連自家小姐都照顧不好,留著何用!” 姣鳶嚇蒙了,抬頭愣愣的看著陸敏娟,陸敏娟剛才說的可是活活打死??! 蔣姨娘在一旁,一副因?yàn)殛懛鲶喜灰娏硕鴩槈牧说臉幼樱鲋~頭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你們小姐去哪兒了?” 這大晚上,去哪兒都是說不過去的,她十分有理由懷疑她是去跟別人私會去了,畢竟姬元希在后院可是蹦跶的很歡呢。 “小姐……”姣鳶已經(jīng)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桂mama看了眼姣鳶,到底還小,以前又吃過來自這對母女的不少苦頭,如今被蔣姨娘和陸敏娟這么一嚇,哪里還有能忍得住的。 “我看你們這些做下人的就知道偷懶?;髯硬灰娏硕疾恢溃€企圖瞞著我跟姨娘,我看你們真是無法無天了!”陸敏娟說罷,朝著旁邊一臉兇神惡煞的婆子使了個眼色:“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給我拖下去狠狠的打,也讓其他下人們張張教訓(xùn),看看以后誰還敢不把主子放在眼里,逾越了這府里的規(guī)矩!”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萬更完畢,明天第一更在早上九點(diǎn)~ 第44章 陸敏娟的話才說完, 姣鳶便跟桂mama一起被拖了下去,姣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但就是不求饒, 被人摁在了小院冰涼的雪地里也死死咬著牙不說話, 這點(diǎn)倒是讓桂mama佩服, 畢竟她才十多歲, 也就是個半大的孩子。 “還愣著做什么,打啊!”陸敏娟站在門口呵斥道, 裹著鮮紅的披風(fēng)看著被摁著的姣鳶和桂mama露出陰毒笑意的她,看起來就像是黑夜里吐著猩紅信子的毒蛇一般。 姣鳶死死的咬住牙,身后的那個粗壯的婆子和她手里結(jié)實(shí)的棍子,不用想,應(yīng)該只消四五棍子下去, 她的小命應(yīng)該就保不住了。 “小姐,姣鳶只能下輩子再伺候你了!”姣鳶的話說完, 婆子便啐了一口,捏了捏手里的棒子,朝著姣鳶的后背死死的打了過來。 “啊——!” 一聲慘叫劃破夜空,驚得那枯枝上的雪都顫動了, 連帶著被壓斷的枯枝一起掉落在了地上。 陸敏娟看著莫名摔倒在地上的婆子, 眼睛都瞪大了:“你怎么了?” “奴婢方才好像被人狠狠踢到了肩膀?!蹦瞧抛犹鄣拿嫒菖で?,剛想掙扎著爬起來,又有東西狠狠的打到了腦袋上,又是一聲慘叫, 接著便覺一股熱熱的東西從腦袋上流下來, 婆子抬手摸了摸,再一看, 滿手鮮血,嚇得頓時(shí)失控的大叫起來:“有鬼、有鬼??!” 陸敏娟嚇得又是一哆嗦,忙進(jìn)屋躲到了蔣姨娘的身后。 蔣姨娘這才匆匆走出來,出門一看,卻只見漆黑的雪夜里樹蔭斑駁猙獰,寒冷的北風(fēng)還在呼嘯著,屋外的三五個婆子都警惕的跑到了門邊,縮在一起,只剩下一個躺在地上的婆子,怎么站都站不起來,只要站起來便會遭到不明物體的攻擊,所以只能捂著滿頭鮮血在原地哆嗦著求饒。 姣鳶站在桂mama身邊,但是她不怕鬼,她覺得如果婆婆變成鬼了也不會害她。 “小丫頭,你說今天是你婆婆祭日?”蔣姨娘問道。 姣鳶點(diǎn)點(diǎn)頭,開口聲音有些嘶啞:“是?!?/br> 陸敏娟聽完,都覺得背脊似乎有風(fēng),回頭一瞧,竟好像看見個人影飄過,還伴隨著一雙眼睛。 陸敏娟心口猛地一顫,還來不及大叫一聲,直接就暈了過去。 蔣姨娘本是不信這些東西,但現(xiàn)在也有些動搖了:“快、快走,回去!”說罷,帶著陸敏娟便要離開,剛轉(zhuǎn)身,卻看到了出現(xiàn)在門口的一只燈籠,一個她現(xiàn)在最不想看到的人,正衣著整齊優(yōu)雅的款款而來。 柳姨娘走過來,看到縮著在寒風(fēng)里的姣鳶和桂mama,驚訝道:“這么冷,你們主子罰你們在外面吃寒風(fēng)了?” “姨娘這是打趣我呢,我尋常可疼這丫頭和mama了,怎舍得叫她們在外頭吃寒風(fēng)?!标懛鲶陷p笑道。 柳姨娘卻哈哈笑起來:“若不然,還有誰敢罰你堂堂縣主的丫頭在你的院子里吹冷風(fēng)呢?莫不是來了哪位貴人,你這丫頭婆子惹了貴人不高興了?” 蔣姨娘聽著柳姨娘跟陸扶笙的話,站在一側(cè),臉一陣陣發(fā)青。 “噫,蔣姨娘也在這兒?”陸扶笙似才發(fā)現(xiàn)蔣姨娘般。 蔣姨娘鐵青著臉:“笙兒,我跟娟兒是想來看看你,沒……” “那縣主的丫頭可不是jiejie你罰的吧。”柳姨娘疑惑道。 蔣姨娘咬咬牙,看著暈過去的陸敏娟和地上狼狽的婆子,第一次無法反駁。 “卻不知我的丫頭怎么在我的院兒里惹了姨娘了?”陸扶笙上前來,讓身旁一直低著頭的蓮兒進(jìn)去點(diǎn)了燭火,點(diǎn)了炭火盆子。 蔣姨娘現(xiàn)在想笑也笑不出來,原來的目的想也不想,依照現(xiàn)在這般的情景,陸扶笙是肯定不會答應(yīng)的:“倒也不算招惹,只是見你不在,這兩人又不肯說你的去處,我還以為是她們怠慢你了,這才想要罰她們,不過還沒罰得成呢,你便回來了,倒是巧?!笔Y姨娘勉強(qiáng)笑道。 陸扶笙聽出她這話里的試探來,嘴角微微勾起:“本來晚上是去尋柳姨娘說話解悶去了,囑咐她們不要多說,卻沒想到這居然沖撞了姨娘。罷了罷了,這里說到底也不是我的家,待姨娘把我的嫁妝清點(diǎn)妥當(dāng)了,我立馬搬出陸府,姨娘意下如何?” 陸扶笙說完,人已經(jīng)端坐在了花廳里,手捧著熱茶,懷里揣著小暖爐,膝上蓋著暖和的貂皮,一身淡粉色繡花小襖,在暖黃的燭光下承托的越發(fā)的貴氣起來。 蔣姨娘看看狼狽的陸敏娟和自己,再聽著陸扶笙提的要求,牙關(guān)微緊。 怎么今天晚上這件事,分明是她主動來找陸扶笙,反而有一種被陸扶笙耍了的感覺? 正說著,陸敏娟因?yàn)榈搅伺偷奈葑永?,所以也清醒了,抬眼看到一身淡粉衣裙的陸扶笙正抱著暖爐懶懶的坐著,不由嚇了一跳:“陸扶笙,你怎么在這兒?” “二小姐這話可就問的奇怪了?!绷棠锎舐暤溃骸斑@兒是縣主的院子,她怎的就不能在這兒了?難不成你們真的就這么容不得她?既如此,那明兒一早我便回了老爺去,畢竟jiejie是貴妾,您不能去老爺跟前回的話,便由meimei我代替了吧?!?/br> 蔣姨娘現(xiàn)在正是惱的時(shí)候,柳姨娘又這般諷刺,依她平日里的性子,哪里還忍得了:“你給我閉嘴,下等場所來的下流胚子,在這兒胡說什么?” 柳姨娘看著依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蔣姨娘,手心微緊,面色卻絲毫未變:“是不是胡說,明兒老爺自有論斷,meimei便不與jiejie爭了。” 蔣姨娘還想說什么,卻被一旁的婆子拉?。骸耙棠?,您忘了今天是來做什么的了?” 蔣姨娘回過神來,陸敏娟卻不敢囂張了:“娘,我們回去吧,她這兒肯定有鬼?!?/br> 她想起當(dāng)初如玉落水慘死的樣子,加之今天晚上的詭異,越發(fā)肯定這里有鬼了。 蔣姨娘瞪了陸敏娟一眼,陸扶笙卻開口了:“原來jiejie一直覺得我這兒有鬼,不知可曾見著了?我倒是十分想念婆婆了,多希望她能出來與我一見?!?/br> 陸扶笙小臉上滿是感慨和思念,陸敏娟看著她這般樣子,加上屋外呼嘯的寒風(fēng),越發(fā)覺得這房子周圍陰氣森森:“陸扶笙,你少裝神弄鬼……” “啊——!” 陸敏娟話還沒說完,一條灰色的手帕便不知道從哪里落了下來,正好落在她的臉上,帶著腐爛的味道,嚇得陸敏娟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人又暈了過去。 蔣姨娘也被她這聲慘叫嚇得一個哆嗦,周圍的丫環(huán)婆子們更是開始緊張兮兮的四處張望,膽小的丫環(huán)已經(jīng)嚇得開始嚶嚶哭泣了。 “是婆婆來了嗎?”姣鳶真的以為是死去的婆婆顯靈了,在這兒幫著她和小姐懲罰蔣姨娘這對惡毒的母女呢,眼淚一下子便洶涌而出,開始小聲哭了起來。 姣鳶的反應(yīng),讓周圍的人越發(fā)覺得肯定是有鬼回來了。 蔣姨娘已經(jīng)被陸敏娟三番兩次的慘叫弄得開始緊繃著神經(jīng)了,如今姣鳶這般一說,心里更加慌亂,也顧不得掩飾自己的真性情,兩眼一狠,殺意頓顯,往日在外人面前偽裝的和善全部消失不見,只剩下惡毒:“哭什么哭,哪里有什么鬼,我看就是你這個賤婢在搞鬼!” 蔣姨娘抬手便狠狠的打在了姣鳶本已經(jīng)腫了的臉上,長長的指甲毫不留情的狠狠劃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三道深紅色的口子,若燭光再亮些,便可看到皮rou都已經(jīng)翻開了。 周圍的人頓時(shí)瞪大了眼睛不敢說話,柳姨娘更是驚呼一聲,嚇得面色微白,往后倒退了一步。 桂mama驚慌的干凈扶住姣鳶,姣鳶經(jīng)過之前的折騰,這會兒算是徹底承受不住了,直接疼暈在了桂mama懷里。 蔣姨娘本來還沒反應(yīng)過來,陸扶笙卻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手里的杯子重重的砸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