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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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魚默默瞅了眼主駕的虞故崢,片刻“嗯”了句,正心不甘情不愿地去開車門,又聽一道輕響。是鎖車門的聲音。 戚魚茫然轉(zhuǎn)頭。 “過來?!庇莨蕧樋戳怂谎郏斑@邊下車。” 戚魚:“啊。” “……” 靜默好半晌。 戚魚的心情經(jīng)歷一大跳的起伏,反應(yīng)過來,虞故崢要她從主駕駛座那邊下車。 車內(nèi)光色黯淡,襯得男人英雋的五官輪廓影綽不分明,看著并不輕佻,卻異常勾人。 虞故崢似是輕促地笑了一聲:“怎么不敢了?!?/br> 戚魚敢。 良久,虞故崢沒動,戚魚動了。她感覺自己心跳劇烈得根本不受控,頂著尚且鎮(zhèn)定的表情,在昏昧光線里,摸索著如何從副駕爬到主駕。 賓利車內(nèi)空間寬敞,戚魚慢慢地,一點點,矮身挪過中控臺,膝蓋再往前碰,就觸上了虞故崢的西裝褲。 她手指撐攥在主駕駛座的椅背,抬眸又打量一眼。 相隔很近。虞故崢容色未改地看著她,一身雪白襯衫搭黑西褲,襯衫楚楚扣到頂,右肩處還隱約壓著下午自己睡出來的褶痕。矜貴,卻極致迷人。 戚魚無聲換氣,剛想半屈著起身跨過虞故崢,探手去開主駕的門。腦袋磕上車頂?shù)那耙幻?,男人的手伸過,替她墊了。 隨后,腰際一緊,直接被按坐下來。 咫尺對視,曖昧一觸即發(fā)。戚魚腦袋忽然往后仰了下,心跳快得驚人,但順理成章道:“你說過讓我下去的。” 她眼神明亮,卻拉開了點距離。 虞故崢瞇了那雙漂亮深長的桃花眼,無聲看人,手指循著戚魚長發(fā)而下,貼撫上她的后頸。 “宋鳶和你聊了什么?” 戚魚一頓。 她挑了一句說:“她說我不了解你,還說了別的。” 戚魚沒有想仔細說,虞故崢倒沒接著問。 下午宋鳶的話,戚魚不太在意。但是她記起宋鳶說戚嫻結(jié)婚的事,又想到了別的事。 “我不在的時候,戚明信他們有找過你嗎?”她思忖一秒,抿唇想到,“他們是不是來麻煩過你?” “不至于。” 戚魚還要問,頸后若有似無的摩挲力道收攏,下巴被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分什么心?!蹦腥松ひ粼诎察o車內(nèi)低壓響起,醇得像酒,“對我專注一點。” 熱度隔了單薄的衣料挨著,戚魚緊張得尾椎骨都發(fā)麻,昏暗間,感覺自己的耳尖被捏了一下,像一下捏在心上。她還未有反應(yīng),修長手指又循到剛才被咬的那處,抵了抵。 虞故崢像知道她想要什么。 下一秒,木質(zhì)香攏近,虞故崢扣住她的下巴,逼近。 深深吻住了她。 . 翌日午后,中央商務(wù)區(qū)地段車流與人流熙攘,正值周末,華泰大樓高層內(nèi)卻鮮少見人。 莊成最后確認一遍等下的航班時間,接到電話,繼而下停車場去接人。 “虞總?!笔昼姾螅f成將人領(lǐng)至辦公室門口,頷首致意,“戚總到了。” 戚明信進辦公室,有秘書進來給他倒茶。 虞故崢仍在處理公務(wù),掃過一眼,道:“坐?!?/br> “故崢,我聽你助理說,你的飛機馬上就要走了吧?!?/br> 先前戚明信幾次約過虞故崢,卻都沒見到人,這次有機會,他還是從鄰市過來的。 “我不耽誤工夫,主要是想找你聊聊小魚的事?!逼菝餍藕瓤诓?,藹聲道,“看你能不能幫我勸勸,讓她回家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依舊給小天使們發(fā)紅包么么噠 第59章 那邊莊成正要離開辦公室, 聽見這話不由一停,看向面露束手無策的戚明信。 戚小姐和家里鬧翻的事,他也知道。這一年來, 戚明信來找過虞總數(shù)次,都說想緩和與戚小姐的關(guān)系, 卻聯(lián)系不上她,想虞總幫忙牽線。 莊成自忖,哪有真聯(lián)系不上的人, 無非是覺得家丑不可外揚,不想把事鬧大罷了。恐怕想緩和與戚小姐的關(guān)系是假,想緩和合作關(guān)系才是真。 辦公室內(nèi)僅剩兩人。虞故崢不再處理工作,目光自電腦屏瞥來, 出聲:“她不會聽我的話?!?/br> 怎么不會? 戚明信斟酌著放下茶杯, 心道他這個小女兒原來算不上有多聽話,可好歹乖巧不鬧事, 但自從聯(lián)姻后搬出家里, 一切都天翻地覆。 先是要與家里斷絕關(guān)系, 后來直接銷聲匿跡。戚明信私下找人去戚魚學校一打聽,才知道她是出國做交換生了,緊接著聯(lián)系方式全改, 整整一年杳無音信。 戚魚哪有余錢供自己出國留學?只能是來自虞故崢的資助。 戚明信注意到那張寬大紅木辦公桌上立的相框,兩家婚約雖然不再,但虞故崢將他和戚魚的照片擺在這么顯眼的位置,可見現(xiàn)在還對她上心。戚明信心里有把握, 虞故崢中斷與他的合作,八成是聽戚魚說了些什么。 戚明信的確想緩和與女兒的關(guān)系,也想借此挽回兩家的合作。 “故崢, 我聽說小魚她這段時間回來了,也跟你有來往,我也是迫不得已才來找你。”戚明信道,“她不聯(lián)系我倒不要緊,可怎么說都是我親女兒,我不能真的不管她?!?/br> 虞故崢起身添咖啡,平靜接:“我聽著。” “她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戚明信的語氣有懊悔,“前段時間甜甜那事,實在是給了我一個教訓,再是我們家里最近鬧成那樣……這些年我的身體狀況也一年不如一年,臨到頭來,我這點家產(chǎn)總還是要托付給最靠譜的后繼人……” 這話說得不假,戚家最近烏煙瘴氣。 自戚嫻嫁人起,半年時間未到,戚明信那個同行的大女婿一心想爭家產(chǎn),借戚嫻在公司的關(guān)系撬了好幾個戚家的項目,引得戚明信怒火中燒。 然而禍不單行,上個月戚甜自加拿大旅游回國,在入境時被海關(guān)扣下,從她行李箱中搜出幾根大.□□。加拿大那邊的大.麻合法,饒是戚甜再怎么解釋是誤帶,仍按走私毒品處理,要判一年的有期徒刑。 戚明信為這事cao心得焦頭爛額,到處走關(guān)系,也和孟貞蘭吵了不知多少次。 這家里沒一個讓他省心的。 話說到最后,戚明信也多了幾分真心實意,自省道這些年他對戚魚疏于關(guān)心,但也不是不聞不問。他一心想修復父女關(guān)系,為表誠意,甚至從西裝內(nèi)袋摸出一冊個人支票本,要還虞故崢資助戚魚出國留學的錢。 空白支票本被客客氣氣送到虞故崢面前。 “故崢,小魚以前多有麻煩你,看在我們做過一家人的份上,你幫我這個忙吧。” 虞故崢并不看支票本,不緊不慢道:“看來上次我沒把話說清楚?!?/br> 戚明信慈藹的笑容一滯。 之前虞故崢的助理帶話給他,讓他不用再過問戚魚的事。虞故崢說的是那一次? “小魚還年輕,我也理解她有往外闖的心……”戚明信打感情牌。 “的確還年輕,也該往前走走?!庇莨蕧樤捳Z有認同,“不必回頭。” 戚明信戛然而止。 半晌,戚明信才干笑道:“但等以后等哪天她回頭,一定希望自己有家可歸……” “即便以后再想回頭,她身邊家人的位置,留給一個人就夠了?!庇莨蕧樀α诵Γ拔乙@個位置。”他不提別的,只出聲問,“你也想爭?” 很長一段時間,辦公室內(nèi)無人接話。戚明信嘴唇囁嚅幾番,最終將話咽回去。 都是精明人,不會不明白這話什么意思。虞故崢詢問得挺客氣,冷靜得如同生意談判,可戚明信聽出來,虞故崢這一句話釜底抽薪,他要戚魚二選一,選擇他,就要舍戚家。 而虞故崢想要她選擇他。 戚明信自問他即使比虞故崢年長兩輪,也做不到這么狠,更不可能爭得過他。只要虞故崢對戚魚的這份上心還保留一天,他就不會讓她選戚家。 怪不得戚魚一反常態(tài),要與家里斷絕關(guān)系。 都是虞故崢的意思。 話都說到這份上,已經(jīng)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以后別說合作,就連與戚魚緩和關(guān)系都難于登天,戚明信心冷也膽寒,再好的茶也喝不下去了。 恰好莊成敲門進來,恭敬提醒要趕飛機。戚明信面色變了又變,想起身告辭,見虞故崢終于瞥了眼面前的支票,倒是隨手執(zhí)起鋼筆簽下幾字,繼而原封不動推還回來。 戚明信一看,愣住。支票上的走筆翩躚遒勁,寫著“戚魚”兩個字。 態(tài)度已表。 虞故崢容色疏淡,對莊成道:“送一送戚總?!?/br> 莊成頷首。不知道虞總說了什么,戚明信看著格外神思不定,面色稱得上灰敗。 唯一確定的是,戚總應(yīng)該不會再來了。 . 七月中旬,戚魚的實習工資到賬,她轉(zhuǎn)了一部分給汪盈芝。對方這段時間在國內(nèi)談事,很快回電話給她,說是過兩天來b市見一面。 午休時分,約在戚魚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廳。 汪盈芝有一個多月沒見戚魚,見面噓寒問暖一陣,提起還錢的事。 “汪阿姨,”服務(wù)員含笑上菜,戚魚幫忙端過小碗湯盅,想到,“我申請了學分轉(zhuǎn)換,等下個學期開學,還會有一筆我們學校的獎學金?!?/br> “不著急還錢,等你畢業(yè)正式工作了,慢慢還阿姨也不遲?!蓖粲ム列?,“阿姨問過汪丞了,你拿到s大的畢業(yè)證書以后,在灣區(qū)那邊工作,說不準還能找到百八十萬年薪的,怎么都還得完?!?/br> 戚魚卻搖了搖頭,稍稍彎起眼睛:“以后我打算回國?!?/br> “為什么?”汪盈芝訝然,“以后要是來阿姨這邊工作,凡事都有個照應(yīng),再說了你在這邊也……” 汪盈芝也有私心,她知道自己兒子汪丞對戚魚有意思,而她看著戚魚長大,這小姑娘懂事討人喜歡,要是真當自己兒媳婦那就更好了。 “我沒有出國發(fā)展的打算,在國內(nèi)一樣有很好的機會,認識的朋友也比較多?!逼蒴~頓了下,“而且,這里也有我喜歡的人?!?/br> “……” 汪盈芝驚得瓷勺在碗邊磕出一道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