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七零之親媽返城后、你看起來很好離、嫁給前夫他死敵、從獸世到星際,獸人后宮活兒好、盛芳、我只是個(gè)經(jīng)紀(jì)人(NP)、快穿之報(bào)恩老男人、偏偏惹你、飛逝叢林、寂靜喜歡(1v1,劇情向)
蕭奕皺眉,抬頭間看向尹睿蒼的目光冷如寒冰。 沈竹茹輕輕轉(zhuǎn)悠著手中酒杯,眼里有幾分思量。 大殿內(nèi)落針可聞。 “三王子,公主畢竟是尊貴之軀,怎可無名無份地跟在太子身邊,這怕是不妥?!鄙蛑袢阈χ_口。 似是拒絕的話,但其實(shí)是在為尹淳瑤要名分。 尹睿蒼還要開口,蕭奕攬住裴苒,冷漠開口∶“孤不會(huì)納妾?!?/br> “太子這是何意?莫不是覺得小妹配不上大燕國的太子?不管怎么說,我五妹在南越也是受盡寵愛長大的。她若不是真的心許太子,我又何苦開口?”尹睿蒼話不強(qiáng)硬,反倒有些示弱。 蕭奕冷笑一聲,直言∶“三王子聽清楚了,孤說的是不納妾。今日無論是五公主,還是別的女子,孤的回答都一樣?!?/br> 蕭奕的話響在耳邊,裴苒忍不住抬頭看他。 她漸漸回神,眼里的光亮一點(diǎn)點(diǎn)恢復(fù),她小聲地喊道∶“殿下。” 蕭奕低眸看她,一瞬間目光溫柔下來。 尹淳瑤恰巧抬頭,她看到這一幕,目光有些渙散,似乎透過裴苒和蕭奕看到了別的場景。 “太子,不可妄言。你將來是要繼承大燕,怎可只有太子妃一人在身邊?”蕭仁嚴(yán)肅地道。 尹睿蒼忍不住得意起來。 帝王發(fā)言,他看蕭奕怎么拒絕。 蕭奕安撫地拍了拍裴苒的手,起身道∶“陛下有所不知。臣曾在盛國公的面前發(fā)誓,此生只娶太子妃一人。君子一諾駟馬難追。臣是太子更加不能毀諾,不然如何服眾?” “此話當(dāng)真?盛國公,太子當(dāng)真許過此諾?” 金冶起身深深看了一眼蕭奕,低頭道∶“確實(shí)如此。殿下當(dāng)著金家宗祠許諾,臣和臣弟皆在場。” 金承也起身作證。 話至此,便沒什么可說的了。 除非蕭仁當(dāng)著眾人面逼著蕭奕毀諾,那就是真是笑話了。 “如皇后所說,公主不能無名無份地跟著孤。三王子還是另想辦法吧?!?/br> 尹睿蒼氣急,卻不好再說什么。 插曲過去,歌舞再起,只是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等到時(shí)辰一到,眾人紛紛出宮。 馬車內(nèi),裴苒好幾次看向蕭奕,又收回目光。 再一次投來目光,下巴被人輕輕拿捏住。 蕭奕笑著看向小姑娘,“怎么了,連看我都不敢了。” “沒有。”裴苒欲低頭,奈何自己在蕭奕的掌控中。 “心虛?!笔掁群喡缘卦u(píng)價(jià)。 他松開小姑娘的下巴,把小姑娘抱進(jìn)自己懷里,把弄著她的手指。 “昨日見到南越公主,你就想到了和親的事。晚上還做了噩夢,卻偏偏裝作無事人一樣。心里肯定在想,我這個(gè)負(fù)心夫君定是要納妾的,還不若早早和離……” “沒有?!迸彳蹟嗳淮驍嗍掁鹊脑?,“我沒有想過和離?!?/br> “那就是想到納妾了。” 裴苒有些懊惱地低頭,一時(shí)也沒有反駁。 她沉默良久,才小聲開口∶“尹嬤嬤說了,沒有太子不納妾。帝王更不可能只有皇后一人?!?/br> 哪怕是人人皆道恩愛的帝后,后宮中也有許多妃子。 她不敢想,想蕭奕只有她一人的可能。 “誰說不可能。我已在金家宗祠里發(fā)誓,不會(huì)納妾?!笔掁日J(rèn)真地道。 “殿下真的發(fā)誓了?”裴苒訝異抬頭。 “有沒有發(fā)誓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大燕太子許下不納妾的誓。今日大殿內(nèi)所有人都是證人?!?/br> “苒苒,我明白,私下的承諾太過虛幻。如若我不想做一個(gè)失信之人,那這句承諾就永遠(yuǎn)不能違背?!?/br> 就像他所說,他是太子,更有可能是將來的天子。若是毀諾,如何服眾? 裴苒忽然明白蕭奕在大殿內(nèi)說出那句話的意圖。 不是為了拒絕尹睿蒼,而是……安她的心。 目光相視,裴苒能看到蕭奕眼中的自己,也只有自己。 她忽然往前一湊,蜻蜓點(diǎn)水般地掠過蕭奕的雙唇。 她極快地離開,伸手抱住蕭奕,將頭埋在他的胸口。 覆上薄粉的臉頰被遮住,耳垂的紅rou眼可見地紅起來。 裴苒不敢抬頭看向蕭奕,埋著頭低聲道∶“我相信你,相信我的夫君。不會(huì)再有下次了?!?/br> 她不會(huì)再因?yàn)樯形窗l(fā)生的事而做噩夢,不會(huì)再憂慮納妾的事。 蕭奕唇畔微勾,抱住小姑娘,眼里有躍動(dòng)的光。 “苒苒,抬頭將剛剛的話再說一遍,好不好?” 近乎誘哄的語調(diào),裴苒禁不住抬頭看向蕭奕,她雙眼明亮,聲音低但堅(jiān)定,“我相信我的夫君,相信你?!?/br> 一語落,眼前的人忽然湊得極近。 呼吸相近,唇齒相依。 裴苒想要抵擋的手松懈下來,她緊緊抓著蕭奕的衣裳,耳垂紅得滴血。 她閉著眼瞧不見,不知眼前人的目光有多瘋狂,仿佛下一刻就能越過邊線。 馬車停下,車夫安靜得候在一旁。 車簾掀開,蕭奕抱著裴苒下馬車。 小姑娘頭埋在他的懷里,只能看見通紅的耳垂和施了胭脂般的側(cè)臉。 蕭奕臉上掛著悠然的笑意,一路抱著她回到寢殿。 裴苒一進(jìn)屋,就趕緊鉆進(jìn)被窩里。她不敢瞧蕭奕,聽見他的聲音也當(dāng)聽不見。 蕭奕果斷干脆地將人從被窩里撈出來,兩人鞋襪盡脫,蕭奕抱著小姑娘,在她耳邊低低地道∶“娘子可不能太害羞了。畢竟這樣的事以后多的是。” “殿下別亂說?!迸彳奂t著臉道。 “為夫可沒亂說。苒苒看了那么多話本,不知夫妻間會(huì)做些什么嗎?” “不知道?!迸彳郾尺^身子,不去瞧蕭奕。 蕭奕也不為難她,手指纏繞著青絲,慢悠悠地道∶“不急。” 不急,反正他們還有許多時(shí)間,他可以一點(diǎn)點(diǎn)教。 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 第52章 52 清明過后, 冬日殘存下來的最后一絲冷意被暖風(fēng)吹走。 平寧長公主府門前,眾多馬車相繼停下。 裴苒來得正巧,一下馬車就看見蕭雨煙站在車櫞上朝她揮手。 蕭雨煙蹦跳著從馬車上下來, 快步走到裴苒跟前,挽住她的胳膊笑道∶“皇嫂也來了,我竟一點(diǎn)消息都沒得到??磥碛质枪媚杆较卵?qǐng)了。不像我, 出來都要跟母后磨好久,還是在宮外自由。” 蕭雨煙笑得真誠,說出母后二字時(shí)也無異樣。 裴苒想到蕓美人的事, 忽然明白蕭雨煙為何會(huì)安然長大。 只有足夠的偽裝,才能不叫人疑心半分。 “宮宴上巧遇長公主, 閑話聊起花宴的事。長公主說要送我?guī)讉€(gè)花種, 我也閑來無事想要試著自己種花。”裴苒簡略說明自己的來意。 “姑母竟說要送你花種?姑母可真是偏心, 我屢次要她都不肯松口。到了皇嫂這兒卻是直接相送。”蕭雨煙忍不住抱怨道。 她話音剛落,便聞笑語, “那還不是因?yàn)槟銖膩矸N不活,如今倒埋怨起姑母來了?!?/br> 蕭寧笑著走出來, 她迎上前,攬住裴苒的胳膊,輕笑道∶“你可別聽這丫頭亂說, 她慣會(huì)胡說八道。我送給她的花種十有八九都發(fā)不了芽,偏她還不讓別人幫忙,總是要自己上手?!?/br> “姑母, 你又說我壞話?!笔捰隉煻逯_道,擺出生氣的模樣。 “可別裝出這文靜的樣子,我還不了解你的性子??丛谀氵@次真心相求的份上,我給你精心挑選了幾顆花種。你若是再種失敗了, 以后都別想有?!笔拰廃c(diǎn)著蕭雨煙的鼻子。 她招了招手,身后的丫鬟就帶著蕭雨煙往另一處走。 “讓她去看花種,我們先去賞花。前幾日雨水充足,現(xiàn)在花都開得極好?!?/br> 蕭寧挽著裴苒,一路往后面走。 公主府后面特意開辟出來一塊空地,如今繁花盡開,幽香撲鼻。 席位都已安置好,只是女眷們大多在賞花。 一眼看過去,裴苒的目光忽然定住。 藍(lán)色異族服飾,薄紗遮面,是尹淳瑤。 自那日蕭奕當(dāng)眾拒絕和親后,尹睿蒼再未提及和親之事。 他們住在驛站,幾乎沒有碰面的機(jī)會(huì)。 “她畢竟是南越公主,若是花宴獨(dú)獨(dú)不請(qǐng)她,恐叫南越使者疑心?!?/br> 南越當(dāng)初自認(rèn)下屬國,可今非昔比,防備之心不可無,更不必生出事端來。 裴苒懂這個(gè)道理,淺淺笑道∶“我明白長公主的意思。今日本也只是賞花?!?/br> “畢竟是我邀請(qǐng)你來的,怎可叫你尷尬?你往那邊走。那里還有一處花園,里面都是我精心培育的花朵,太子妃可先去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