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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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下,六章。” 從兩章到六章,兩個蜻蜓點水般的親親就解決了。 蕭奕舔了舔后槽牙,還是決定暫時不和她計較。 話本一章很短,六章轉(zhuǎn)瞬即過。 裴苒戀戀不舍地放下話本,她主動窩到蕭奕懷里,試探地道∶“夫君,明日看八章好不好?” “不好?!?/br> “我多親兩下?!?/br> “不行?!?/br> “我親十下?!?/br> “……行,叭?!?/br> 對話愉快地結(jié)束。 小姑娘困意來得很快,臨睡前她忽然想到什么,迷迷糊糊地問道∶“殿下花朝節(jié)有時間嗎?” 離花朝節(jié)還有二十幾日。 蕭奕不明白小姑娘怎么想起這個,“你想去?” “也不是很想。殿下要是忙就算了?!?/br> 話題揭過,裴苒很快睡過去。 蕭奕低頭看了看她,眼里有些計量。 日子像流水一樣劃過。 轉(zhuǎn)眼間,京都迎來初春。百花初放,欣欣向榮。 花朝節(jié)如期而至。 蕭奕回府的時辰越來越遲,裴苒沒再提過花朝節(jié)的事。 她約了金映雪,打算和她一起去放風(fēng)箏。 馬車一路往京都最大的桃花坡去。 桃花坡上已經(jīng)聚了許多人,天上紙鳶隨風(fēng)而飄,宛若報春鳥。 裴苒四下望了望,卻沒見到金映雪的身影。 “映雪還沒到嗎?不是說她會早到嗎?” “金姑娘可能有事耽擱了,不若夫人先在這里等一會兒。我讓他們把野餐布鋪上,夫人坐著等一下。” 小楠說著就招呼下人去忙。 他們選了一棵無人的桃樹,將東西都布置好。 裴苒坐下等著,順便嘗了嘗新出的糕點。 桃花紛飛,有些落在裴苒的肩頭上。 她微低著頭,雪白的臉上施著薄薄的脂粉。粉色的衣裙襯得她比桃花還要嬌艷。 有公子忍不住看向那邊,見到她挽著的發(fā)髻,又忍不住嘆氣。 奈何佳人已有郎君。 裴苒沒有在意那些看過來的目光,她看著不遠處的一對男女。 女子未束發(fā),如今正嬌羞地看著身邊的公子。兩人手握著同一個紙鳶,紙鳶高飛。 公子目光躲閃,又忍不住看向姑娘。 裴苒興致勃勃地看著。 以往只在話本里看到這樣的場景,如今親眼瞧見又是另一番感受。 看著那兩人若即若離的接觸,裴苒忽然想到了蕭奕。 他若是也在這里就好了。 這樣的想法一閃而過。 蕭奕現(xiàn)在很忙,她不能麻煩他。 “小楠,你去把我們帶來的風(fēng)箏拿下來。” “好?!鼻謇实哪凶勇曇繇懫稹?/br> 裴苒扭頭就看向身側(cè)。 桃花樹下,蕭奕一身深藍錦袍,他手中拿著一襲紙鳶。 紙鳶上蝴蝶的翅膀隨風(fēng)飄動,裴苒伸手捏住那片翅膀。 手中觸感不似假,眼前人更非幻覺。 “殿下……” 蕭奕昨夜說了,他今日會回來得特別遲,叫她連晚膳都不必等了。 可現(xiàn)在…… 蕭奕半蹲下身子,輕輕掃落裴苒肩頭的一片花瓣。 桃花清香,似乎帶著若有若無的甜味。 “我看了庚貼,今日是你的生辰,為何不與我說?” 小姑娘那么早提及花朝節(jié),他便覺得不對。 果然,二月十二花朝節(jié),是小姑娘的生辰。 “殿下這段日子都很忙,我不想因為這點小事……” “你的事都不是小事?!笔掁日J真地道,他搖了搖手中的紙鳶,“這是我做的紙鳶,娘子可愿與夫君同放?” 裴苒低頭看了看紙鳶,紙鳶精致,她的心口仿佛染了一層蜜糖。 她抬頭看向蕭奕,笑靨如花,“好。” 第50章 50 桃花坡上, 紙鳶展著翅膀飛向天空。 一朵朵桃花落下,將彼此的身上染上清新的桃花香。 裴苒側(cè)頭看向蕭奕,蕭奕握著她的手, 兩人一起放飛紙鳶。 “殿下什么時候做這個紙鳶的?” 蕭奕一直很忙,裴苒并不詢問他在做什么。 而這幾日,他回來得都很遲。 “找了一個老先生學(xué)的, 這是做的最好的一個。拿刀劍不成問題,不想倒被木刺刺傷了手?!笔掁忍谷坏氐?。 裴苒一聽見受傷就緊張了,她翻開蕭奕的手查看, 果真在掌心上看到幾道劃痕。 傷口很淺,裴苒看著卻有點心疼。 “疼不疼?。俊?/br> “疼, 可疼了。娘子幫我吹吹?!?/br> 心口上受一刀都不眨眼的太子殿下, 癱著掌心上的傷, 說著疼。 裴苒趕緊輕輕吹幾下,像是一片羽毛掃過蕭奕的掌心。 遠處的人瞧著, 忍不住笑出聲來。 “人人都說太子殿下是血泊里走出來的殺神,可在裴jiejie面前, 倒更像是一個乖巧的大狼狗,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苯鹩逞┌侵鴺渖?,探出腦袋去瞧。 “姑娘可別亂說, 若是讓太子殿下聽見了,可不得了?!毖诀呷滩蛔〕雎曁嵝?。 金映雪笑著搖搖頭,“不會的, 有裴jiejie在,殿下才不會罰我們。再說了,你不說,我不說, 誰能知道?” “天知,地知,你……” 話戛然而止。 金映雪看著身后一身月白長衫的男子,傻住了。 “你怎么偷聽人說話?”金映雪反應(yīng)過來,對著男子便是一通指責(zé)。 男子也沒反駁,任由金映雪訓(xùn)完。 他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兩人,眼里的光有些黯淡。 “是在下的不是。不過能否請姑娘告知,那邊那兩位是……” “你是誰?為什么要問他們是誰?”金映雪防備地道。 任誰也不會對偷聽的人有好感,金映雪更是警惕地看著男子。 男子自覺自己剛剛的行為不對。 他拱手做歉禮,低頭道∶“在下是陵縣學(xué)子鄭清淮,此次赴京趕考,沿途路過此處覺得桃花甚好,便來一觀。聽見姑娘說話實屬意外,但確實是在下不對。還請姑娘莫怪?!?/br> 鄭清淮語氣誠懇,金映雪也不是難為人的人。 她“嗯”了一聲,算做接受歉禮,“話雖如此,你一個進京趕考的學(xué)子為何好奇那對夫婦?” “夫婦”兩個字一出,鄭清淮臉色有些慘白。 他勉強笑道∶“那邊的姑娘在下認識。只是幾月不見,一時倒也不確定。不知,她是否姓裴名苒?” “咦,你怎么知道?”金映雪訝異地看著鄭清淮,忽然她一拍腦袋,“我怎么忘了,裴jiejie也是從陵縣來的。原來你認識裴jiejie啊,早說呀?!?/br> “你可能不知道,裴jiejie現(xiàn)在是太子妃,那男子是當今太子殿下。你看,他們倆是不是很般配?”金映雪笑著道。 鄭清淮努力站穩(wěn),他低頭應(yīng)“是”,抬頭遠遠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