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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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在裴苒耳邊低聲道∶“回去好好想想,你到底想不想當這個太子妃?!?/br> “我說過,進了太子府,再想離開可就沒那么簡單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三合一肥章奉上 第26章 26 雪花被寒風吹得四下飛舞, 屋檐上,街道上,到處落成白茫茫的一片。 太子府門前的侍衛(wèi)看著不??人酝庾叩呐? 搖了搖頭。 柳元青在一旁,冷著臉,眸中都是不耐, “現(xiàn)在的人怎么身體都這么弱,一個毒藥而已都受不住,廢物?!?/br> 說完, 一甩袖子走了進去。 侍衛(wèi)目瞪口呆地看著柳元青甩袖離開,心里忍不住唏噓。 還好, 還好, 他沒答應試藥。 這柳大夫果真是個狠的。 咳嗽聲越傳越遠, 漸漸的,那一身青色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隔著一條街道的巷口中, 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停在那里。 帷帽遮住容顏,裴苒在丫鬟的扶持下上馬車。 馬車離開巷口, 順著街道繞了好幾圈才往盛國公府駕去。 裴苒低著頭坐在馬車里,帷帽早已脫下。 她手中捏著那塊玉佩,低著頭沉默不作聲。 “姑娘怎么了?”身旁的丫鬟忍不住問道。 丫鬟叫小楠, 是金冶特地安排在裴苒身邊的。 小丫頭看著嬌嬌小小的一個,實則會一身武功,力氣也大得很。 為的就是保護裴苒。 裴苒摩挲著玉佩上的雕刻, 抬頭有些困惑地看向小楠,“小楠,如果有一件事,所有人都在告訴你, 你不能那么做。但是你心中的那道聲音在告訴你,如果你不那么做,你會后悔。你會怎么做?” 話是因為沖動而說出口,可是到底該怎么抉擇,裴苒一時也很困惑。 義父不會同意她替嫁的。 蕭奕說這樁婚事可以解決,可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輕松嗎? 若真的這般輕松,為何會拖到現(xiàn)在? 她有太多的疑問,卻不知該不該問。 小楠撓了撓頭,眼里也是不解,“姑娘,其實你已經(jīng)做出選擇了呀?!?/br> “什么?”裴苒有些錯愕地看著小楠。 “姑娘不是說了嗎?如果不那么做,您會后悔。那您的心中就已經(jīng)傾向于一定要做了呀。” 一語驚破夢中人,裴苒怔愣地看向小楠。 “姑娘疑惑的不是要不要做,而是如何讓別人同意你那樣做。姑娘,你已經(jīng)做出選擇了?!?/br> 馬車停下,盛國公府到了。 裴苒低頭看向手中的玉佩,心中的決定漸漸堅定起來。 雪落得很大,不過幾個時辰,整個院子都變成白茫茫的一片。 院子里的那兩株臘梅盛放著,散發(fā)著幽幽的暗香。 裴苒站在窗口,看著風吹落梅臘梅,與雪花纏繞。 院外傳來“篤篤”的敲門聲,金冶踏進院子,一眼就看到窗口處的人。 裴苒露出淺淺的笑,看向金冶。 金冶有些晃神。 窗口處對著他笑的人漸漸換了副模樣,成了夢中常見的人。 雪花落在手背上,化開帶來絲絲涼意。 金冶再細看,窗口處的人已經(jīng)不見。 他握了握拳,壓下心中的思緒,抬腳往正房那邊走。 裴苒已經(jīng)在次間等著,丫鬟們上完茶水,挨個退出了屋子。 次間空蕩安靜,茶水上飄著裊裊的白霧。 窗戶半開著,可以看到窗外的雪景。 下人們離得很遠,聽不到這邊的說話聲。 裴苒腰間的荷包已經(jīng)換成青色竹枝樣的,墜在腰間。 她抬頭笑著看向金冶,“義父。” 她眼里帶著細碎的光,星點的笑意。 以及,讓金冶熟悉的光芒。 他在裴萱眼中看到過同樣的光。 他明白那代表著什么。 “苒苒,你知道,你和你母親最相似的一點是什么嗎?” “什么?” “固執(zhí)。一旦下定決心,任誰也別想勸動?!?/br> 屋內(nèi)重新恢復安靜,窗外寒風呼嘯,雪花亂舞。 白霧裊裊,一時間誰也沒有繼續(xù)說話。 裴苒握住腰間的荷包,低下頭,眼里帶上了愧疚,“義父,對不起,是我任性了?!?/br> 金冶搖了搖頭,他伸手握住裴苒的手。 冬天到了,小姑娘的手有些涼。 金冶像以前一樣搓著手,給裴苒熱手。 “父女之間不需要道歉。來之前,我在想,一定要狠狠地告訴你不行,打消你的念頭??闪x父沒能做到。義父沒法打消你的念頭,就只能護著你走這一段路?!?/br> 金冶抬頭,眼里帶著笑意。 裴苒眼眶濕潤,眼角墜下淚珠。金冶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淚珠,摸了摸她的腦袋,“別哭。要是哭的話,義父就不答應了?!?/br> 裴苒點頭,忍住眼里的淚,“好,我不哭了。義父,你不要擔心我。我一定會好好的?!?/br> 裴苒忍下眼淚,露出笑容,想叫金冶放心些。 “嗯,義父相信,苒苒一定會好好的。” 金冶說得堅定,更像是某種承諾。 茶水的白霧散開了些,裴苒壓下紛亂的情緒,問出心中藏著的問題,“義父,如果我要替嫁,是不是就要回到余家?” 余老夫人說了,婚約定的是余家長女和太子。 如今既要替嫁,這些事是必須要面對的。 “苒苒想回余家嗎?”金冶不答反問。 裴苒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 她不喜歡余家那些人。 雖然在笑著,但笑里都藏著細細的針。 “我不喜歡他們。但是如果真要回余家,我也不會讓他們欺負我的。只是,義父,我想要知道一些事情?!?/br> “什么?” “我想要知道當初母親為何會和離從余家離開,又為何會孤身一人遠離京都?!?/br> 在余家住著的那幾日,裴苒清楚地感覺到李氏和余月巧等人對她的敵意。 余家其他人雖然笑著,但那笑里總是藏著些裴苒不清楚的東西。 如果真要回余家,她必須弄清楚當初余家到底做了什么。 “我知道,總有一日你會問這個問題的。” 他和裴萱努力讓苒苒活得單純開心,但余家的惡念卻輕松毀了這一切。 金冶輕嘆口氣,“你母親和青陽侯,是從小定下的婚約?!?/br> “當初,你母親還是信國公府的嫡女。兩家老夫人定下婚約,盼著來日結親。尚未成親之前,老青陽侯因為在先帝面前說錯話,青陽侯府岌岌可危。是你外祖,幫著青陽侯府度過了這次危機。此事過后。兩家便開始重提結親之事?!?/br> “但誰都沒剛到,余正德他喜歡自己的表妹,卻瞞著上下不曾說出。你母親被瞞在鼓里,她本想好好與他過日子。但余正德只想著他的表妹,見你母親一年不曾有身孕,便急急地將他的表妹納入府中??僧敵踅Y親之時,他曾當著所有人許諾過絕不納妾。短短一年,他便毀諾?!?/br> 金冶幾乎咬牙說出最后一句話。 只要一想到當初的事,他便恨得發(fā)瘋。 如若他早日說出自己的心意,會不會…… 然而沒有如果。 “他納妾之后,幾乎不再去你母親房里。你母親不忍父母擔心,瞞著情況不說。直到十六年前,與北臨國的那一戰(zhàn)?!?/br> “北臨國,不是在十幾年前滅國了嗎?” “對,他們是滅國了,滅在十六年前。北臨一戰(zhàn),死傷慘重。援兵久久未至,就連睿王都……” 金冶無法再說下去。 從邊疆回來的那一年,噩夢無數(shù),都是那滿地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