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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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得怎么樣了?” “裴姑娘的母親叫林柔,十六年前懷著孕獨自來到白云村,說自己夫君在戰(zhàn)亂中去世了。起先只有她們母子倆生活在這里。裴姑娘的義父是十一年前來到這兒,之后就一直在陵縣做捕快,平日里照拂著她們。林夫人四年前過世,裴姑娘的義父就搬了過來,陪她一起住著?!?/br> 不知想到什么,杜安頓了一下,才繼續(xù)道∶“裴姑娘的義父,姓金名冶?!?/br> “金冶”兩個字一出,蕭奕眉尖一挑。 這個名字,還真是熟悉。 “殿下,會不會是他?” “是不是等他回來便清楚了。” 小姑娘說了,義父還有幾日就要回來。 到時候他自可知道一切是不是巧合。 杜安應(yīng)是離開。 小院安靜,蟲鳴可聞,蕭奕推開門往外走。 正屋有三間,他對面就是裴苒的屋子。蕭奕抬腳往那間屋里走,門一推就開。 蕭奕皺眉。 裴苒竟然沒有上鎖。 他抬腳走了進去。屋內(nèi)格局簡單,青色的帳子正半開著,露出里面躺著的人。 裴苒已經(jīng)熟睡,兩個胳膊都露出被子外,一只手里還松松拿著一本話本。 蕭奕走進來,她絲毫感覺也沒有,依然閉著眼熟睡著。 警惕心太低。 蕭奕在心中搖了搖頭。 他走上前,盯著裴苒看了一會兒。 若是細細看來,其實是有幾分相似的。只是那時他年少,記憶本就模糊。 不然也不會對面不識。 話本被安放在一邊,青色的帳子悠悠地落下。 門被關(guān)上。 裴苒整個人裹在被子里,她艱難地翻了個身,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 被子塞得好緊。 念頭一閃而過,又睡了過去。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射進來,裴苒在一片吵鬧聲中醒來。 大白在外面叫得極兇。 裴苒有些迷糊地起身,她看了看落下的青色帳子,歪了歪腦袋有些不解。 昨夜她好像沒有放下帳子,話本也好好地放在一邊。 裴苒來不及想清楚,大白的叫聲更兇了。 她快速地收拾好,隨手拿了個木簪子將頭發(fā)挽上,快步走了出去。 院里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伙人,個個是家丁打扮。 地上放著幾個箱籠子,箱子上都系著紅綢。 裴苒皺眉瞧著,她一抬眼,就能看見大門已經(jīng)被人暴力破壞。 眾多家丁的身后,似乎還站在一個人。 家丁們讓開,身后的人露了出來。 裴苒眉頭頓時皺緊。 她認得那人。 趙家公子,趙志榮。 第9章 09 趙志榮一眼就看到了晨曦下的裴苒。 裴苒穿著一身藕荷色的百褶裙,裙擺處繡著繁花朵朵。她臉上不施粉黛,一雙琉璃色的雙瞳正驚訝地看著門口的人。 那副受驚的樣子讓趙志榮十分受用。 一想到以后只有他能看到裴苒這副模樣,他就更興奮。 趙家家丁依次散開,趙志榮像是走紅毯一樣,搖著折扇一步步走到正屋門前。 正屋前堆砌了幾節(jié)石階,裴苒就站在石階上看著下面一群不懷好意的人。 大白站在裴苒身邊,齜牙咧嘴地看著趙志榮。只要裴苒令下,它立即就能沖出去咬人。 “趙公子今日來不知所為何事?什么事讓你急成這樣,連門都不會敲嗎?” 裴苒不愛對人擺臉色,說話也向來溫和。可如今她看著趙志榮,肅臉質(zhì)問,目光也帶了咄咄逼人之勢。 她知道趙志榮是個怎樣混賬的人,也明白今日他大張旗鼓地來這兒絕不是善事。 對于這樣的人,再好的態(tài)度也不能改變他們絲毫。倒不如從一開始就強硬對待。 只是她沒想到,昨日藥鋪掌柜才提醒她,今日趙志榮就上門了。 趙志榮搖著扇子,臉上掛著油膩的笑容。他原本也算是個清俊公子,只是如今臉色蠟黃,眼下青黑明顯??雌饋淼顾埔恢粣汗硪话?。 他聽見裴苒的話臉色難看了些,但一想到今日的目的,便又笑著道∶“裴姑娘莫怪,這都是我家下人不懂事?!?/br> 他裝出歉意的模樣,轉(zhuǎn)過頭去就訓(xùn)斥了一番下人。 裴苒冷眼瞧著,目光中透著嫌惡。 趙志榮訓(xùn)斥完下人,一轉(zhuǎn)頭就掛上自以為俊雅的笑容,用折扇點了點四周的箱子,“裴姑娘可知這些箱子都是做什么的?” 箱子上都掛著紅綢,看樣子重量都不輕。 裴苒只掃了幾眼,冷冷地看著趙志榮,“趙公子有話便說,不必吞吞吐吐。總不能這大清早的過來,是來讓人猜謎語的?!?/br> 裴苒又一句嗆了過去。 趙志榮笑容淡了淡,心道裴苒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刷”得一下收起折扇,力道沒用好,扇子一下砸在手心里,疼得他嘶了一聲。 他惱羞成怒地把扇子扔在小廝手中,怒道∶“什么破扇子!” 扇子破不破不知道,但裴苒知道底下這個人到底有多蠢。 “我也不與姑娘打啞謎了。這幾個箱子,是我送來的聘禮。里面極盡貴重之物,想必姑娘是沒見過這些東西的。今日我讓你開開眼,婚期我也擇人看了,今日便是良辰吉日。納妾嘛,自然不能如正妻一般。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 趙志榮自說自話,話中帶著得意。 仿佛他帶來這些聘禮就是天大的恩惠。 裴苒在聽見“聘禮”兩個字時,一下子握緊拳頭,目光變得如冰錐一般。 趙志榮字字句句都在告訴她,他想要背著義父不在,將她強納為妾。 裴苒不是慌,而是氣。 她冷冷瞧著趙志榮,打斷他的話,“趙公子莫不是糊涂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趙公子活了這么大,連這基本的禮儀都不懂嗎?還是說在溫柔鄉(xiāng)里躺久了,腦子和下身連在一起了?” 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裴苒沒真的罵出來,但任誰都能聽出來。 蕭奕站在窗前,聽著裴苒罵人的話,訝異挑眉。 這樣的話,她一個姑娘家從哪學(xué)來的? 趙志榮一直能感覺到裴苒鄙夷的目光,現(xiàn)在聽見她如此說,胸膛氣得直起伏。 “裴姑娘,我現(xiàn)在還在對你好言相勸。你若是識相,就收下這幾個箱子,我也不在意你剛剛的態(tài)度。不然,你也看到了?!?/br> 趙志榮張開雙臂,昭示著他后面十幾個家丁,笑得張狂得意,“這些家丁,可是都受過訓(xùn)練的。對付你一個小姑娘,可是綽綽有余?!?/br> 表面那層人皮撕下來,下面就是吃人的惡魔。 裴苒一直知道這趙家公子行事荒唐,不顧王法。 如今看來,他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惡劣。 “強搶民女,重可流放。趙公子,你可想好了?” “流放?”趙志榮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他惡狠狠地盯著裴苒,像一匹餓狼,“我?guī)е付Y上門,你無父無母,婚事由自己定。你我兩情相悅,我也順應(yīng)禮法,何來強搶?” 裴苒氣得身體都抖。 趙志榮就是算準(zhǔn)了義父不在,她又孤女一個。若今日真被他抓了過去,到時一切自由他分說。 “趙志榮,你覺得我會任你擺弄嗎?” 裴苒冷冷地說出這句話,衣袖輕輕一擺,一柄短刀就露了出來。 短刀出鞘,刀口鋒利。 這是義父留給她的護身之物。她沒想到真有一日會用上。 “趙志榮,你今日敢上前一步,我必會讓你后悔?!?/br> 短刀泛著冷冷寒光,裴苒將刀尖直指趙志榮,眼里帶著決然之意。 趙志榮看著那鋒利的刀口,和裴苒冷厲的神色,張狂地笑道∶“你覺得我會怕這么一柄小刀。裴苒,你未免太過天真?!?/br> 裴苒當(dāng)然知道一柄短刀攔不住趙志榮。 她忽然輕笑一聲,手臂一彎,刀口就對準(zhǔn)了自己脖頸,“那這樣呢?” 刀口鋒利,只是輕輕一碰就是一道細細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