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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謝過陛下?!彼境钴浿辛艘欢Y,繼而便退到一旁,有意無意看了一眼景王。 景王如今滿心滿意皆是想將司楚念捧上公主之位,壓根沒察覺到皇帝的異樣,他走到皇帝身邊道:“陛下,楚兒是臣的表妹,自小、便沒了父母,所以便住在臣的府內(nèi),今日驚擾了圣駕,臣替她陪個不是。” 司楚念聞言偷偷抬眼看向端坐在上首的天子,威嚴(yán)十足,一旁的景王反而顯得唯唯諾諾,她心里不由生了別的念頭。 “原來如此,朕瞧著這個孩子甚是眼熟,可是以前在你府里見過?”皇帝看了景王一眼,慢悠悠問道。 景王等著就是皇帝的這句話,他壓下心里快意道:“回陛下,楚兒并未見過陛下,許是同陛下有眼緣也未可知?!?/br> 他話音一落,站在一旁的宗熾面如寒冰,不由冷笑,陛下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兒被景王傷的遍體鱗傷,怕是會親手撕了景王這副虛偽的笑臉。 皇帝聞言不動聲色,將眾人神態(tài)動作盡收眼底,他朗聲笑道:“朕看是你同這個孩子有眼緣吧?聽聞景王府近日有喜事,可是要娶側(cè)妃了?” 他話音一落,景王和司楚念齊齊變了臉色,他沒想到陛下會問的如此直接,景王輕咳了一聲道:“回陛下,臣同前王妃已經(jīng)和離,她如今也有了歸宿,臣也算是成人之美了,表妹等了臣五年,臣也算是抱的美人歸?!?/br> 景王這話便是暗貶低徐鸞鳳水性楊花,明著夸司楚念鐘情一人,宗熾冷冷看著景王,眼底殺意翻涌。 皇帝聞言頓了頓,他想起宗熾前幾日說的那番話,說景王寵妾滅妻,然而如今從景王嘴里說出來,又是另一種意思,看來這其中不簡單。 “你們打算何時成婚?”皇帝想起自家二兒子對自己說的話,倒是對景王這番話存了一個心眼。 景王見陛下又岔開了話題,心里暗暗著急,正要開口,便聽得一旁的司楚念低聲叫了一聲,眾人聞聲看去,便看到一條蛇悠哉悠哉朝著草叢爬去。 司楚念被嚇了一跳,不小心摔倒在地,只聽得一聲清脆的聲響,有枚玉佩掉落出來,滾到皇帝腳下,皇帝見狀瞳孔猛然一緊,這半枚玉佩,是他和和鳴的定情信物。 司楚念連忙起身跪了下來,唯恐自己惹圣上滔天大怒,急急道:“陛下恕罪,民女失態(tài)了。” 皇帝眼底的冷意緩了緩,示意李公公將玉佩拾了起來,他細(xì)細(xì)摩挲著半枚龍尾玉佩,眼底露出幾分柔情,看向司楚念的目光也緩了幾分。 “這玉佩從何而來?” “回陛下,是民女母親留給民女唯一的東西?!彼境畈煊X到皇帝語氣的變化,心里一陣欣喜,連忙開口應(yīng)道。 皇帝聽到“母親”二字,不由恍了神,他記得十幾年前,和鳴將龍尾玉佩一分為二,半枚留在他身邊,半枚則是她帶走,連同只見了一面的小女兒。 若非心存理智,他幾乎要以為眼前少女是自己的女兒了,然而此事事關(guān)重大,要證明身份,只能讓和鳴出面。 然而如今,和鳴壓根不愿意見他。 此時宗熾注意到皇帝的神態(tài),眾人皆是低頭不語,他沉吟一番,繼而打破寂靜道:“陛下,這半枚玉佩,臣偶然見二皇子戴過,您何不合二為一,一切難題迎刃而解。” 皇帝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沉聲吩咐道:“讓二皇子來一趟。” 景王有意無意看了一眼宗熾,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宗熾若是不除,就永遠(yuǎn)是自己的絆腳石,他斂下心里殺意,只要等司楚念成了公主之后,他就可以處理掉擋路的東西。 就在此時,遠(yuǎn)處有個小和尚匆匆走來,宗熾見狀,薄唇未勾,他可舍不得小姑娘,被那等臟東西踩在腳下。 小和尚手里捧著一個盒子,遞給李公公,繼而恭敬道:“稟陛下,寺外有位夫人求見,說有急事稟報陛下?!?/br> 皇帝接過盒子一看,里頭是一張陳舊的紙張,隱約可見上頭的筆跡,他溫柔摩挲著執(zhí)紙張,眼底露出柔情。 “讓人請那位夫人去后殿,朕一會兒便過去?!?/br> 景王看著小和尚離開的背影,暗罵了一聲,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他連忙開口道:“陛下,那這半枚玉佩該如何辦?” “今晚端午素宴,你帶著她一塊參加,到時候細(xì)細(xì)看便是?!被实蹖⒂衽暹f給李公公,然后起身離開,景王還欲多說,便被宗熾阻止了。 “景王殿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弊跓肜淅淙酉乱痪湓?,便跟著陛下離開。 景王看著眾人遠(yuǎn)去的背影,氣得錘了一下石桌,原本有□□分把握,若是陛下如今就認(rèn)了司楚念,這金口一開,想改也改不了了。 “表哥莫急,楚兒方才看了陛下的神情,他定然是信了,不然為何會將二皇子叫來,而且今晚端午素宴,陛下不也讓我參加了嗎?” 景王氣昏了頭,如今有司楚念耐心的撫慰,怒意漸漸消了下去,他看著眼前溫婉的女子,溫柔笑道:“楚兒,你放心,如今她已經(jīng)死了,無人擋我們的路。” “表哥,我知道的?!彼境顙陕曅Φ溃焓直ё×四腥?,眼底卻意味深長。 作者有話要說: 一段中年“黃昏戀”~ 司徒長公主:本宮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皇帝何時變得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