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書迷正在閱讀:王妃嬌養(yǎng)手札、玄學大師被迫成為團寵后、逆鱗(禁忌 1V1)、昏君天天抄我作業(yè)(穿書)、穿成反派的我靠沙雕茍活、請給我一個擁抱、我的任務(wù)是惹火男主[穿書]、神明家的人類幼崽、沖喜太子妃、七零之親媽返城后
他從小|便跟著前一任廠公,見慣了人間最骯臟的眼神,也對他人厭惡、冷漠以及恐懼的眼神習以為常,偏偏沒有人這般看過他。 徐鸞鳳的這個眼神,讓他生出了摧毀之念,這樣干凈的眼神,世間人原不配擁有,他想嘗一嘗少女此般干凈清透的眸子,是什么味道。 “不知王妃如何定義好人?”宗熾壓下心中邪念,漫不經(jīng)心把玩著茶盞,溫柔摩挲著少女方才碰過的地方。 他不舍得眼前人離開的念頭越發(fā)強烈,他等了她十年,若非景王快了他一步,徐鸞鳳便應(yīng)該是他掌間千嬌萬寵的金絲雀。 如今掛念在心尖的人就坐在他眼前,呼風喚雨的廠公,此時卻好似一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為如何博得心上人好感而煩惱。 徐鸞鳳看著男人溫和的目光,她其實也不知好人如何定義,前世她覺得景王是好人,司楚念是好人,老王妃也是好人,然而到最后,好人皆是惡人。 “真心實意幫我的人,便是好人?!?/br> 宗熾把玩著玉扳指的手頓了頓,他未曾想徐鸞鳳會說出這番話,少女眼底飛快掠過幾分蒼涼哀怨之意,那是他從未見過的。 他以前總會遠遠看她,不能養(yǎng)在自己籠里,是人生的缺憾,然而他不希望她不開心,所以親眼看著景王將她娶進府中。 人的機會總是來得猝不及防,既然景王薄待徐鸞鳳,那他也沒必要繼續(xù)給景王面子。 然而徐鸞鳳在景王府過得并不開心,她既然信他,那他就安安穩(wěn)穩(wěn)當她心里的好人,助她得償所愿。 宗熾看著少女認真的眼神,若是以往,他不會輕易接近徐鸞鳳,因為他的心思若是被人察覺,且不論他以后如何,世間人對少女的冷嘲熱諷只會多不會少。 如今,一切都不同了,景王辜負他心尖珍寶,那他何必對景王手下留情? “玉佩?!弊跓霃膽牙锾统鲆院箦\囊遞給徐鸞鳳,今日之所以來景王府,不僅是因為想見她,還因為這枚玉佩。 徐鸞鳳意外地看著男人,她沒想到宗熾會親手將玉佩給自己,她頓了頓,笑著接過玉佩道:“勞煩宗大人了,這原本該我自己去取才是。” 她沒想到宗熾對自己毫不隱瞞,直接就堂而皇之告訴她,祿鼎書居背后之人就是他。 徐鸞鳳細細端詳著手中玉佩,同自己那塊真的玉佩相比,除了色澤淡了幾分,龍尾處的紋理方向也不同之外,幾乎一模一樣。 “無須客氣,宗某此前聽說過這枚玉佩的傳聞,您若是有興趣,可去查探一番。”宗熾在宮里生活多年,自然知道這玉佩是宮里樣式,加之是龍尾此般惹人注目的物什,怕是也只皇族子弟才有。 徐鸞鳳聽得男人如此一說,當下就好奇道:“不知宗大人話中何意?” 她方才的不自在現(xiàn)在散了幾分,東廠廠公待她溫和有禮,她若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反而讓兩者都尷尬。 “十年前,龍尾玉佩現(xiàn)世,只聽聞持玉佩者是一女子,若只是一枚玉佩,自然不引眾人關(guān)注,奇異之處在于,這枚玉佩和藏寶圖有關(guān)?!?/br> 宗熾十年前還是跟在前東廠廠公身邊的一個內(nèi)官,偶然之間聽過這個傳聞,然而畢竟是傳聞。 這個傳聞知道的人甚少,那些人即便心向?qū)毑?,可那龍尾玉佩本就是皇族才有的東西,誰也不敢為了一個傳聞得罪皇族。 誰知徐鸞鳳那日將玉佩的圖紙送來,工匠制作出來的半塊玉佩,正是龍尾的樣式,宗熾特地派人去查探此事,所得信息只隱隱指向那個傳聞。 他唯恐此玉佩被別人得知,這個別人便是景王,他雖同景王交往不深,但他知道,景王看著衣冠楚楚,實則是一個自私自利之人。 若是被他得知此事,徐鸞鳳一定會身處險境。 徐鸞鳳靜靜聽著宗熾那番話,細細端詳著手中的假玉佩,想起前世之事,她前世以為景王那時之所以看重這枚玉佩,是因為公主之位。 如今一看,景王怕是沖著這個寶藏來的,不管傳聞是否真假,這對景王而言百利而無一害,如今她深刻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 “宗大人,此事……你原不需要告知我聽,其實……”徐鸞鳳看著男人鳳目斂著春色,認真地看著自己,那句話到底是沒說出來。 “宗某知道王妃何意,您就當宗某謝您將景王暗訪姑蘇之事的回禮,無須介懷?!弊跓雽φl都能狠心,唯獨對徐鸞鳳,他可以無限寵忍。 男人鳳目微斂,眸底劃過一絲深意,人世間沒什么能入他眼的東西,唯獨徐鸞鳳,他心中放不下。 如今景王放手,他只要徐徐圖之,小東西遲早會乖乖跑進他的掌心里。 “多謝大人,我……”徐鸞鳳眉眼微彎,還沒說完話,就被外頭的呼喊聲打斷了。 “王妃娘娘,您在哪里?” “王妃娘娘怕不會是出事了?聽聞今日有刺客?!?/br> “閉嘴,王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你這是詛咒王妃嗎?” 徐鸞鳳聽著外頭的說話聲,滿臉歉意地朝著男人笑了笑,然后起身走到門口查看外頭的狀況。 此時云瘦帶著幾個丫鬟朝著這邊走來,徐鸞鳳心里一驚,若是被她們發(fā)現(xiàn)自己同一個陌生男子同處一室,那就是有千百張口也說不清了。 “宗大人,您……”她剛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身后空無一人,只看到窗子半開著,春風拂面,帶著暖意,還有男人殘余下來淡淡的紫檀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