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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照太婆挑咱們曹家宗婦這一二三,謝家二姐兒可不算合適,你都知道是不是?” 曹茗點了下頭。 “可你覺得她好,你還是跟太婆說了,嗯,這個時機,也挑的極好?!?/br> 吳老夫人一臉滿意。 “你看,你這就是替自己著想了,這多好,以后也要這樣,顧全大局,也要替自己著想,這中間的分寸,你以后慢慢體悟。 這人哪,哪能全無自己,心里全是家族國是,那成什么了?” “是!太婆放心!”曹茗想笑,眼淚卻掉了下來。 “這事兒也得趕快,明兒太婆就去趟王家,再煩勞安老夫人一趟。”吳老夫人拍著小孫子,笑道。 曹茗不停的點頭。 …… 李清寧從景華殿出來,先去河間郡王府。 霍文燦讓李清寧給他往太子那里告了病,可他卻沒敢在家里聲張說他病了,甚至連他躲在小院里,連正屋門都不出這事兒,也半分不敢聲張。 正院當差的小廝婆子,都被湛金嚴厲警告了,對外面,就說三爺跟往常一樣,出門當差去了,可不能讓人知道,他們家三爺悶在上房傷心難過呢。 就連中午飯,也是湛金打發(fā)小廝,從府外買了,偷偷摸摸帶回來給他家三爺吃了些。 這事湛金最能理解,他家三爺要是敢在這府里說一個病字,那他們家王妃,指定一個時辰請一趟太醫(yī),再每隔半個時辰,親自過來看一趟。 就算不說病了,他家三爺這一天居然沒出門,這事兒,也足夠王妃一天過來個七八十來趟,關切他家三爺這是怎么了,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想要什么…… 唉,他真挺替他家三爺難過的,想躲幾天清靜,都得這么偷偷摸摸。 李清寧跟霍文燦一起長大,這個一起長大,真就是每一個一天里頭,至少半天,兩個人是在一起的,太知道霍文燦和他們家那些事兒了,他去找霍文燦,就沒敢走正門。 李清寧先讓墨香去尋了湛金的小廝,開了河間郡王府后園那個小角門,偷偷摸摸溜到了霍文燦院里。 霍文燦正有氣無力的靠在榻上,垂頭喪氣的喝著茶。 李清寧探頭過去,看了看,再伸手從霍文燦手里奪過杯子,聞了聞,哈了一聲。 “還真是茶?我以為你怎么著也得借酒澆愁吧,敢情是,借茶?”李清寧嘴角往下,嘖嘖不已。 “反正都是澆愁,茶和酒有什么分別?晚上得去給阿娘請安,喝的一身酒味兒,又得逮著我問起來沒完。 我現(xiàn)在煩,煩死了,沒空應付她!” 霍文燦一把奪過茶杯,拍到榻幾上,忿忿解釋道。 “也是,我阿娘也是這樣,你還好,你們家就你阿娘一個,我家還有個太婆呢,嘖,唉,真是煩死了,不得清靜。” 李清寧表示贊同。 他太理解霍文燦了,他也是這樣,哪怕就是臉色有點兒不好,也得被他阿娘和他太婆揪著,問東問西能問上半個一個時辰,問完了,還非得請人過來診個脈。 常常是,本來只有一分心情不好,被她們這一通折騰,回回都能漲到十二分! “你來干嘛?我不是跟你說了,這幾天別來找我,看到你就煩!”霍文燦再給自己倒了杯茶,郁郁喝著。 “我也不想來,是太子爺……” 霍文燦聽到一句太子爺,正舉著杯子的手僵住了,片刻,啪的將杯子拍到榻幾上,一把揪住李清寧,“你告訴太子爺了?你都跟太子爺說了?啊?你這個混帳!” “我能不說嘛!松手!你說你病了,你又沒病??焖墒郑∧悴呕熨~!” 李清寧猛的竄起來,連拍帶打,掙脫霍文燦,站在榻前,離霍文燦三四步遠,雙手叉腰,瞪著霍文燦喘粗氣。 “你才是混帳!太子爺問你怎么病了,說昨天好好兒的,怎么突然病了,是什么病,我能怎么說?你說我怎么說?我要是說你病了,脈案呢?我要是說你病了,那就是欺君!欺君啊,我敢嘛?你敢嗎?” “你都說了?”霍文燦眼睛都紅了,跳下榻,連鞋都沒穿,站在李清寧對面,手指點著李清寧。 李清寧趕緊再往后退幾步。 “我不是跟你說了,不是我想說,是不能不說!我有什么辦法?太子爺……反正,說也說完了?!?/br> “你這個……天哪!我的臉!”霍文燦雙手捂著臉,仰天長號。 “那個,我過來,是太子爺讓我來的,讓我來跟你說幾句話?!?/br> 李清寧見霍文燦掩面朝天,嘿笑了幾聲,往前一步,伸手捅了捅他。 “對了,太子爺笑的,把榻幾都踢翻了,咳,不說這個。 那個那個,說正事兒,太子爺讓我來,跟你說幾句話,第一句:你昨天那場慘敗,敗在沒有知已知彼,不是你的錯,還有,說你昨天雖敗猶榮,至少膽子不??;第二句:天涯到處是芳草。 第三句:明天早點到。 今天一天,太子爺給咱們派了好多活兒,一大堆。” 李清寧傳達完了太子的三句話,看著更加垂頭喪氣的霍文燦,咯一聲,笑出了聲。 霍文燦雙手叉腰,瞇眼看著李清寧,錯著牙,沒等他撲上去,湛金的聲音從外面?zhèn)鬟M來:“三爺,大爺來了!” 湛金的聲音里透著幾分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