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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她漲紅了雙頰,連忙彎下身去撿書本。 蘇長賢也彎下腰來幫她。 “對不起!”當(dāng)她接觸到蘇長賢那雙深遂的眸子,竟讓她心跳得如小鹿亂撞,連說話都不靈光了。 “你已經(jīng)說過了?!碧K長賢溫柔的回答她。 他低沉而磁性的聲音,輕易地撩動陳姿伶的心弦。 雖然他們已經(jīng)同學(xué)一學(xué)期了,但是像現(xiàn)在這樣單獨(dú)面對面說話,這可是頭一遭。 蘇長賢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她忍不住叫住他。 “你還有什么事嗎?”他微蹙起眉峰。 陳姿伶舔舔唇,莫名其妙地回答:“謝謝你!” 此話一出,不只是她愣住了,連蘇長賢也愣住了。 這個女孩是怎么了? 如果他沒有記錯,她可是醫(yī)學(xué)院里鋒頭最健、也是所有男同學(xué)最想追求的女孩,就連伊承諺都是其中之一;而她今天似乎反常得過分。 他卻不知道,她的反常是因他所引起。 “你——我是想問伊承諺他meimei可有消息?”亂了!一切全亂了!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好端端的提伊暖欣做什么? “暖欣還沒有任何消息?!彼鼗卮稹?/br> 呼!這可教陳姿伶松了口氣,原以為他會掉頭就走的。 “有沒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也許我可以請我父親的一些朋友多打聽?!彼赣H可是個位階不小的官員,人脈關(guān)系很好。 “謝謝!”他真的很感激她。 “我是說真的?!彼窃趺戳??凈說些沒“營養(yǎng)”的話。 “我知道,所以我謝謝你?!碧K長賢輕輕的揚(yáng)起嘴角,露出個淡淡的笑容。這是伊暖欣失蹤后,他第一次笑。 這些日子來,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過的,整天渾渾噩噩,連上課都無精打彩。 伊暖欣的訊息,像追日逐月般永不可及,這種切心的痛,像一道永遠(yuǎn)無法痊愈的傷痕。想到她,他的雙眸立刻變得落寞而寂寥。 陳姿伶咬緊下唇,雙手絞得死緊,她恨不得自己可以有根仙女棒,為他點(diǎn)去所有的憂愁。 情深無怨尤,對藤長賢或?qū)λ家粯?/br> 伊暖欣找遍瀑布附近,根本沒發(fā)現(xiàn)鏡子的蹤跡。 巫醫(yī)在一旁看了直搖頭,這女孩只是拿洗澡做借口罷了。她在瀑布附近一遍又一遍地搜尋著,雖然不明白她到底在找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在找十分重要的東西。 “你不洗澡了嗎?”巫醫(yī)忍不住提醒她。 “喔!”伊暖欣拉了個長音。如果巫醫(yī)不說,她差點(diǎn)忘了剛才是為何而來。 “你必須動作快一點(diǎn),不然少主回去見不到我們,一定會大發(fā)雷霆的?!?/br> “他除了會生氣、欺負(fù)弱小之外,還會什么?”一提到邾理,她就一肚子火,眼看每個人都對他唯唯諾諾地,就像在對待皇帝一般。他以為他是誰?或許別人會屈于他的統(tǒng)理之下,但是她絕不會屈服于他。 “你別這么說少主,其實(shí)少主他——” “他混蛋!野蠻!無聊!神經(jīng)!”她辟哩啪啦胡亂罵一通,完全無視巫醫(yī)一直對她做的暗示?!八源罂?!他以為每個人都怕他?我才不怕呢!反正只要我找到郎嬤嬤給我的那面鏡子,我就可以回家去了,我才不甩他!” “你哪里也不許去!”邾理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一雙大手已緊緊地抓住她的玉頸。 “少主!”巫醫(yī)知道大禍臨頭了。 “你先回去?!彼愿赖溃骸敖锌柊桶螤I,等一下就回宮。” “是!”巫醫(yī)給了伊暖欣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 巫醫(yī)一走,邾理掐在她頸上的手非但沒有放松之意,反倒有意無意地用指尖輕撫著她柔細(xì)的肌膚。 “放開我!”伊暖欣出奇不意地用手肘猛力朝他身上一撞,他的手一松,她馬上想逃開,但是她的動作卻比不上邾理快速。他一個箭步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進(jìn)自己的懷里,眼底燃著yuhuo與怒火。 “下次你再想逃,看我怎么懲罰你!”他猝然將嘴湊上去,帶著狂野的情緒狠狠吻她。 “你是我的。”他喃喃低語,吻得更狂烈。“你屬于我,沒有人能改變這一點(diǎn)?!?/br> 盡管伊暖欣死命咬緊牙齒抗拒他的熱吻,但還是迷失在潮涌而至的暈眩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唇離開她,松開手,她整個人酥軟地靠在他懷中。 “說你是我的?!?/br> 她固執(zhí)地?fù)u搖頭。 “說你不會離開我。” 她還是搖搖頭。 他快被她氣瘋了! 雖然明知道要她順從他是不大容易的事,但他一定要她乖乖地跟在他身邊。 邾理攔腰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不顧她的抗議和掙扎,將她抱上馬背。 “你要帶我去哪里?”她雙腳被他的兩腿緊緊夾著,動也動不了。 “回宮中。只有回到宮中,你才逃不了。”他策馬飛奔著。 完了!這下真的玩完了。 伊暖欣恐懼的想著,找不到郎嬤嬤給她的鏡子,又被他帶離這瀑布,那么她可能真的無法回去了。 她要如何是好?誰會來救她?誰? 連夜的趕路,再加上風(fēng)沙很大,使暖欣一路上幾乎都是昏沉沉的。 等她感覺到馬步稍緩時,天空已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