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這只鏡子將系著你的前世、今生,無論如何不能讓它離開你的身邊…… 鏡子! 對了!那面該死的鏡子呢?如果不是那面鏡子,她也不會回到一八八三年,不會來到這莫名其妙的地方。郎嬤嬤說過,那面鏡子系著她的前世今生,那她一定得盡快找到那面鏡子,她不要留在這兒,她要回去…… “你在找什么?”邾理輕聲問。 “鏡子!那面該死的鏡子!”她翻遍了整張床,卻什么也沒見到。 “鏡子?!我不記得有這么一樣?xùn)|西?!彼麑嵲诓欢秊槭裁磿σ幻骁R子如此緊張兮兮,憑他的財力、勢力,不要說鏡子,就算她要任何奇珍異寶,他都會給她。 “你騙人!一定是你把鏡子藏了起來,你快把它還給我。”她張牙舞爪地像只暴怒的小母獅,充滿了野性和性感,此刻的她竟是那么漂亮、迷人。 邾理瞇起眼晴,心中不覺暗生驚嘆。她連生氣都如此美麗。雖然他見識過不少佳麗,卻沒有一個可以像她如此今他著迷。他決定了! “你要那面鏡子做什么?” “如果沒有那面鏡子,我會回不去的。你快把鏡子還給我!”她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原來如此! 不要說他沒有鏡子,即使他有她口中所說的鏡子,他也不會還給她;他不會讓她回去,甚至離開他身邊一步。 “我根本沒見過什么鏡子——” “你胡說!你胡說!”她鼻子一酸,淚水流了下來。“一定有!郎嬤嬤說過,那面鏡子系著我的前世、今生,我不能沒有它,你把它還給我,求求你,如果沒了它,我就回不去了。我一定要回去,我爸爸、哥哥還有長賢一定急死了!”她抽抽噎噎地,語聲破碎。 又是長賢! 邾理的好心情去了一大半。 這個名字教他吃醋、憤怒。 “誰是長賢?他到底是誰?”邾理一把握住她的肩膀大吼:“我不許你再提這個名字!” “不——許?!”她撥掉他的手忿忿地道:“你以為你是誰?我愛叫誰的名字就叫誰,你管不著,而且長賢是……是……” “是什么?”他怒發(fā)沖冠。這個小女孩真是不知死活,在阿沙拉卡山中即使是任何一族的族長都不敢如此對他說話,而她卻擺明了不吃這一套。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訓(xùn)她,讓她知道誰是她的主人、她該服從誰。 “是我的——” 邾理的臉俯了下來,張開嘴把她的聲音淹沒了。 伊暖欣不知所措地愣住了,直到他熾熱的舌尖探進她微啟的口中時,她才覺醒地掙扎了起來,但是邾理強而有力的雙臂緊緊地箝住她,根本讓她動彈不得。直到他放開了她,她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鮮紅的五指印印在他俊俏的臉上,十分明顯。 邾理愕然呆立。 在哈撒族中,不要說女人,甚至連他父親都不曾打過他,而她卻給了他一巴掌。 女人打男人,這在哈撒族、甚至對阿沙拉卡山中任何一族來說都是不被允許的,而她竟然不知事態(tài)的嚴(yán)重。如果現(xiàn)在有其它人在旁邊,為了顧及他一族族長的威信,她可能要遭鞭打,甚至被處死。 伊暖欣雙唇發(fā)自,看著邾理的表情,她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了。可是誰教他強吻她,這可是她的初吻,就連長賢……天哪!一想到長賢,她的心肺全絞痛起來。 家人對她的失蹤會如何的緊張,而又有誰會相信她就這么地回到了一八八三年?想到父親、大哥、還有承諺,淚水又悄悄爬滿她的雙頰。 她的淚水使邾理的心根本無法憤怒,只有更加的心疼,他忍不住地又向她伸出手,想將她摟在懷中安撫。 “別碰我!”伊暖欣幾乎是尖叫出聲,她猛力推開他的手,往旁邊挪了兩步,企圖逃開。 “苡荏!”他快步捉住她的手臂。 “不要!你這個野蠻人!”她歇斯底里地喊著,像只小野貓般又捶又打,奮力要掙開他的手,一臉的淚痕狼藉。 “苡荏,我不會打你的,你不用害怕?!彼钩鋈淼牧庾プ∷K趺瓷岬萌土P她呢? “你這個混蛋!”她根本已經(jīng)失控,聲嘶力竭地嚷了起來,拳頭像雨點般落在他胸前?!拔乙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終于在他懷里崩潰,纖弱的身子哭得哆嗦不停?!拔摇亍摇彼哑怀陕?,倒在他懷里。 她的眼淚撕碎了他的心,而她的話更像刀子一般劃過他的心。邾理死命的緊緊摟住她,不管她對他怎樣都可以,就只除了離開他;他絕不會讓她走出他的生命。 “這輩子你是我的,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彼従徍仙涎?,瘖啞地低語。 卡爾巴這時正站在帳篷外,他們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不管篷內(nèi)的那個女孩是不是巴夏族的苡荏公主,他都不會接受她的,因為在阿沙拉卡山中只有他的女兒——沙月才有資格當(dāng)邾理的妻子。 雖然這是極自私的想法,但是人不為已天誅地滅,為了沙月一生的幸福,除掉這個女孩是遲早的事… 帳篷內(nèi)一片岑寂。 當(dāng)伊暖欣醒過來時,已不見邾理。 桌上卻擺著香噴噴的rou串,她知道這是邾理要篷外的老婦人為她準(zhǔn)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