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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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時節(jié), 玻璃房里透亮卻不燥熱。 綠植葳蕤,翠色茂密,如流如水。 楚卿端著薄胎白瓷茶杯, 氤氳的茶茗香霧氣里,將她那雙杏眸棕瞳都暈染的多了幾分純粹艷色。 嬴映雪抿著咖啡, 悠悠然地看了楚卿好一會。 如果楚卿不是和嬴封結(jié)婚了,她會很樂意跟對方交好。 在楚卿身上, 她看到了一種骨子里沉淀出的優(yōu)雅和貴氣, 以及強大驕傲。 “在六月六之前, 我沒把你眼里, ”嬴映雪舌尖品著咖啡的醇香,率先開口, “六月六之后,你入我眼?!?/br> 楚卿翹起小指,漫不經(jīng)心拂開茶沫子。 “今天, ”嬴映雪放下咖啡杯, 杯子和杯碟碰撞, 發(fā)出清晰的聲響, “我欣賞你?!?/br> 對這樣的贊譽, 楚卿不為所動。 就仿佛, 她生而高貴,被人欣賞或者仰望, 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見她如此自然,眼神都沒波動半分。 嬴映雪心底的欣賞,不自覺又多增加了兩分。 “你想要什么?”嬴映雪問。 即便她再是不喜歡嬴封這個長子,但她腦子還很清醒,知道嬴氏集團的掌門人, 只能是嬴封,而不該是別的嬴家人。 即便,那個要爭奪這一切的人,是她最為寵愛的幼子,那也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所以,嬴封今天險險渡過危機,而且還醒來了一次,嬴映雪決定大方的獎賞楚卿。 “?!背浜仙喜枭w,眼瞼微抬:“一個條件?!?/br> 她也不跟嬴映雪客氣,彎彎道道的太沒意思,直接開門見山。 嬴映雪挑眉:“什么條件?” 瑩白泛粉的指尖點在杯沿,楚卿輕聲說:“等嬴封恢復正常,我和他離婚的時候,要無條件放我走,不能有半分為難?!?/br> 楚卿一直記著故事里,原主最后的凄慘結(jié)局。 不僅離婚的時候凈身出戶,狼狽又落魄,還名聲臭了壞了,因為虐了狗子,后來遭到嬴封的報復,炮灰女配下場,沒有好結(jié)局。 雖然現(xiàn)在和嬴封關(guān)系改善了,虐狗事件她也扭轉(zhuǎn)了,連帶著在外的名聲也更上一層樓。 可楚卿總擔心劇情出意外,發(fā)生不可控的變數(shù)。 嬴映雪作為嬴氏集團前掌門人,手上掌握著大量的人脈資源,如果能有她作保為退路,楚卿才能稍稍放心。 哪知道,嬴映雪皺了下眉頭:“我能答應你,嬴氏不會為難你,但阿封我保證不了,另外……” 嬴映雪話鋒一頓:“當初,你和阿封扯證,我和杜管家俱是一無所知,你當時可曾簽過什么協(xié)議?” 一般來說,嬴氏這樣的豪門,結(jié)婚扯證之前,進門的兒媳婦都會簽署相關(guān)婚前協(xié)議。 可怪就怪在,她和杜管家并沒有收到過,任何楚卿簽名的婚前協(xié)議。 聞言,楚卿眸色幽沉:“我不太記得了?!?/br> 嬴映雪詫異看她一眼,扯證這種事怎么會不記得? 楚卿搖頭,她確實不記得,那段記憶碎片模糊不清,她只知道結(jié)婚證確實是自己去扯的,其他的一概不知。 嬴映雪表情凝重了,她思考了會說:“這件事,我會查清給你交代,至于你和阿封離婚,等他清醒了再議如何?” 楚卿點了點頭,眼下也只有這般。 她曾想過,直接跳脫出嬴家,離所有劇情人物和事件遠遠的,可在見識了安小冉那下作的系統(tǒng)手段后,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隱隱有種感覺,自己是逃不開的。 不想成為安小冉的腳踏石,那就只有把她踩下來。 而要踩一個人,她單打獨斗太勢單力薄,最好的借力法子,還是呆在嬴家。 自打那日和嬴映雪交談后,楚卿心里隱隱有點不安。 扯結(jié)婚證那天的記憶不清,總給她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一周后,楚卿是收到一封快遞文件。 不是別的文件,而是一份簽署了楚卿名字的協(xié)議復印件,以及幾張照片。 緊接著,楚卿就接到了未知來電。 電話里,對方?jīng)]有絲毫掩飾,聲音一入耳,楚卿就聽出來了。 楚卿:“嬴二爺?!?/br> 對面笑了幾聲:“楚卿看到文件和照片了?” 楚卿捏著文件,一目十行,再掃了兩眼照片。 照片上,是個瘦到行銷鎖骨的蒼老男人,帶著氧氣面罩,手上打著點滴,一幅垂垂朽木的模樣。 莫名的,心臟生出強烈的酸澀以及怨懟。 那人是…… “看到你爸爸了?”嬴老二還在繼續(xù)說,“我找了專家會診,目前已經(jīng)給你爸爸配型到合適的腎,剩下的就要看你的了。” 隨著這話,腦海深處積壓的記憶翻滾出來。 這段記憶,在話本故事里,沒有提及過。 可楚卿知道,那個男人真的是她父親。 “你想怎么樣?”楚卿壓下情緒,眸光深沉。 嬴老二得意地笑起來:“很簡單,我明天會給你幾份文件,你只要讓在上面按上嬴封的指印,你爸爸的手術(shù)我立刻安排,畢竟這是咱們一開始就協(xié)議說好的條件?!?/br> 那份協(xié)議白紙黑字,上面大概的意思,就是楚卿聽從嬴老二的安排,騙婚嬴封,然后對方就全力救治她父親。 楚卿十分冷靜:“上周的事,你已經(jīng)親眼看到了,嬴封的手指印我拿不到?!?/br> 聞言,嬴老二更是笑的大聲。 那笑聲里,頗有些惡狠狠的味道。 “她嬴映雪以為技高一籌,得意洋洋,哼,”嬴老二冷哼,“殊不知,我不那樣鬧一鬧,你如何能上到老宅三樓?” 楚卿捏文件的指尖一緊,將紙張捏出褶來。 嬴老二那天,是故意的。 這個人的老jian巨猾,被低估了。 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原是為了等著今天。 嬴老二似乎吃準了楚卿:“楚卿,你好好想想。” “我答應?!背湟豢趹?,“明天把文件給我,我讓嬴封在上面按手指印?!?/br> 嬴老二哼哼:“別想著去找嬴映雪告密,要明白,你爸爸的性命就捏在我手里。” 楚卿抿唇,眼底厲色劃過。 嬴老二:“我給你五天的時間,五天后我要是沒拿到文件,你就等著再上熱搜,以及給你爸披麻戴孝?!?/br> 楚卿深呼吸,壓抑著怒意:“我知道?!?/br> 電話掛斷,楚卿捏著照片看起來。 在原主的記憶里,父母很早離異,她跟著父親,母親后來出國,二嫁進了宮家的門。 原主父親,心比天高,命卻比紙薄,沒有眼光沒有格局,卻整日做著一夜暴富的夢。 而且他還好賭,剛離婚那會本身有些小資產(chǎn),但沒到兩年,就全敗光了。 后來連原主都養(yǎng)不起,就仍在鄉(xiāng)下,親戚家挨個養(yǎng),這里住幾個月,那里吃幾個月。 盡管如此,原主對父親的感情,依舊很復雜,做不到不管不顧。 這個男人,是個失敗的父親,可也會記得每年生日,給她買小禮物。 這點溫情,一直維系著原主對父愛的渴望,她試圖去原諒他。 楚卿揉著眉心,她不是原主,可原主的感情和感受,她會感同身受。 對這份感情,楚卿并不想去評價原主。 著重眼下,現(xiàn)在人在嬴老二手里,成為威脅的把柄,她要將人弄出來,讓嬴老二失去依仗。 楚卿屈指輕敲桌沿,不經(jīng)意瞥見腳邊的兩只狗子。 倆只狗子,從電話一開始就豎起耳朵在聽,這會也都關(guān)切地望著她。 楚卿心頭一動,她騰地起身,狀似憤怒地拂過桌面。 “呼啦”協(xié)議和照片散落一地。 楚卿紅著眼圈,抬腳就回了房間。 狗子嬴封想也不想,就要跟上去。 德牧攔住他,示意他先看協(xié)議。 于是,倆狗子頭挨頭,呆書房里認真看起文件來。 片刻后,狗子嬴封嗷嗚一聲,齜牙一咬,將協(xié)議復印件咬地稀巴爛。 德牧眼神凌厲:“嬴封,我要弄死你二叔,有意見?” 狗子回頭哼哼:“有意見?!?/br> 宮郁臣勃然大怒,正要去咬狗子。 狗子舔著爪子,接著說了句:“留一半給我?!?/br> 德牧抽了他一下:“先定計劃?!?/br> 嬴封:“……” 狗子轉(zhuǎn)身就走,甩著尾巴去找楚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