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儒道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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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羽是天生劍胎,劍道天賦無人可及。 我沒有想到這么快,她便五行俱全,全部登堂入室,提升到天賊境界。 這點,從她個人氣場中就能體現(xiàn)出來。 一個人,同時掌握五種不同屬性的劍氣,這是一件極為恐怖的事情。 天地庚金,萬劍本根。 我只知昆侖是玄女戰(zhàn)神的道場,卻忘了這里更是金神的道場。 難怪玉隱峰的龍脈靈氣瘋狂匯聚,原來應得是她。 念及此,我忍不住替謫仙派弟子鳴冤叫屈。 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 當初謫仙派選在這里開宗減派,沖的就是這萬金本根的金神威儀。 可是,金神卻從未眷顧過謫仙派弟子。 所謂的昆侖劍心,是戰(zhàn)神的遺留之物。并非金神的饋贈。 我認真的盯著沈若羽看,從頭到腳,她的面相果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 眉骨越發(fā)崢嶸,日角插出鬢角之外。還未劍道封神,便已生出了劍格。 起初我以為謫仙派氣數(shù)上漲,所以才引來龍脈龍起的匯聚,現(xiàn)在,我才曉得。龍脈聚集在此,是為了等待沈若羽的到來。 至于謫仙派的氣數(shù),那是由龍鳳婚媾帶來的興盛。 并非真正的中興,未來還有很多變數(shù),可以說,榮辱全系在我和阿清身上。 但沈若羽不一樣,她既然來了昆侖,必當在此地封神稱圣。 儒道來這里有問責,有脅迫,強客欺主。 但,與沈若羽奪了昆侖金神威儀相比,儒道不管施展如何手段,都萬萬不及損失金神威儀來的慘重。 最關(guān)鍵的是,這件事我無法補救。 短短一瞬間,我心思迅速起落,感慨萬千,忘卻了與韓冰、蕭史見禮,只把眼光怔怔的定在沈若羽身上。 我想起當初在裴旻墓中和她說過的話,當時她得到了劍氣,我只換來滿身傷。 在沈若羽滿懷愧疚向我致歉的時候,我告訴她我得道的并不她少,因為我得道了一個未來劍圣的友誼。 一語成讖,萬萬想不到會應驗的如此快。 如今劍圣在望,卻不知她還記不記得我們曾經(jīng)的友誼。 “秦玦。你一直瞧著我做什么?”沈若羽小聲問道。 “沒什么?!?/br> 我把視線收回,開始與顏冰寒暄,躬身向蕭將軍道謝。 張清濯也走上前來,我與她引薦,介紹顏冰的時候張清濯微微點頭,輪到蕭史,張清濯也學我一般,向他彎腰行禮,口中說道:“多謝蕭將軍贈劍之恩?!?/br> “鳳凰神女之禮,我可受不起?!笔捠芳泵€禮。 “若非將軍贈劍,秦玦未必能擋下茅山宗十萬道兵?!?/br> 阿清此言,一語雙關(guān)。 我一劍滅殺十萬道兵用的是宋玨的尺木為劍。在此之前巨闕已經(jīng)被迫。 阿清故意將此事拿來說,便是要先拿話堵住儒道的嘴。 巨闕是傳世名劍,世人皆知這把劍在伊利將軍府的蕭將軍手中,而我也的確用巨闕來殺敵。 若我是行兇者,那么巨闕便是儒道贈我的一把兇兵,有涉罪嫌疑。 果然,提及此事,蕭史頓時露出苦相,而韓冰則面色轉(zhuǎn)冷。 “說起這十萬道兵,秦玦,你準備如何向人道謝罪?”顏冰沉聲問道。 “何罪之有?” “你和張清濯,聯(lián)手滅殺十余萬生靈。罪大惡極,罄竹難書,天怒人怨。莫要以為玄門之戰(zhàn),便可超脫法理之外。借三婚成煞,又借諸神歸天之日僥幸瞞過天道,但你卻瞞不過人道?!?/br> “他人要殺我,滅我家室,奪我家財。我秦玦又豈能坐以待斃?不殺為仁,殺之為義?!?/br> “就算道門三宗對謫仙派有所圖謀,那也是道門和謫仙派之間的恩怨,值得你痛下辣手?”顏冰問道。 “謫仙派是阿清的師門,也是鳳棲之地,夫妻同德,她的事便是我秦玦的事?!?/br> “這么說,你和她是真的打算做一對孽龍惡鳳,為禍人間了?” “不敢,但若再重來一次,秦玦亦別無選擇。”我說道。 “秦玦,你要記得。如今的人間是儒道的人間,你們夫婦二人必須為犯下的惡行為付出代價?!?/br> “你想要什么代價?” “隨我去曲阜,向圣人請罪?!?/br> 曲阜孔子廟是儒道圣地,亦是儒道執(zhí)掌人道的樞機要害之地。 以我和阿清所犯的罪行。莫說進廟,只怕人剛進曲阜地域,便會被浩然之氣折殺。 去之必死。 道家重殺伐,儒道更非慈悲之主。 “如果我不去呢?”我問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秦玦,你不要以為可以一直躲在昆侖儒道便拿你沒辦法,天道可瞞,只要你還在人間就逃不過人道的制裁?!?/br> 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在天道眼中,眾生百態(tài)都是一樣的,芻狗并非是貶義詞。 是為天道無情。 而人道卻不然,人道受人族意志的轄制,更是被現(xiàn)在的儒道一手把持。 倘若儒道肯揮動人道之劍,斬我機緣,折我氣數(shù),損我命格,我就算手段通天,也難逃人道之手。 昆侖雖遠離世俗,但終究還在人間,金神威儀都要被人道壓制。 韓冰語氣強硬。讓我毫不懷疑儒道的確可以做出這種事出來。 “昆侖墟即將出世,道門飛升者重返人間,我以為儒道應該以此事為重。”我說道。 “道門的事,是人族內(nèi)事,自有人道冥冥之中監(jiān)管,但今天犯禁的是你們?!鳖伇f道。 至此談判陷入僵局。 儒道沒有提條件,也沒有給我指出額外的選擇。 但是,這并不是儒道真正想要的東西。 我和張清濯雖然殺孽滔天。但玉隱峰之戰(zhàn)屬于玄門之戰(zhàn),而且戰(zhàn)場也僅限于昆侖。 除非我們真的為禍人間,儒道完全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從我見到沈若羽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明白了儒道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沈若羽生出了劍格,儒道想為她在昆侖證道封神。 昆侖墟出世,勢必會對儒道造成強大的沖擊,而人族內(nèi)部也并非眾志成城,鐵板一塊。 儒道需要一把長劍來捍衛(wèi)儒道的尊嚴,而沈若羽就是最好的選擇。 這把劍倘若鑄成,不僅可以用來對抗道門,同樣也可以反過來壓制龍鳳。 沈若羽天生劍胎,只要她去求,金神必不吝嗇與她。 這件事的關(guān)鍵在于,怎么找出金神所在之地。 金神非神,猶如天道藏于冥冥。 “你怎么知道,我能幫沈若羽找到金神所在之地?”漫長壓抑的沉默之后,我直接問出了心底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