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宋玨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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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羽最后的選擇超出了我的預(yù)料,也令我對她再次刮目相看。 “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沒打算繼承劍圣左手?”我問道。 “嗯,我誠于劍,自然不會對劍有二心?!鄙蛉粲鹫f道。 “那你為何狠心斬斷自己的手?” “我只有這樣做,劍圣右手才會展現(xiàn)最強(qiáng)大的劍意。同時我也想看看,自己的手和劍圣的手有什么區(qū)別?!?/br> “有區(qū)別么?”我又問道。 “沒有。無論是劍圣的手還是我的手,對劍來說都是一樣的,區(qū)別在于是御劍的人。” 裴旻的劍是很強(qiáng),但是殺人的劍再強(qiáng)。所震撼的也不過是一時的人心罷了。 百代春秋之后,人們會忘記這個人,也會忘記他的劍。 而公孫大娘不一樣。一劍封三圣,震撼的已經(jīng)不只是人心,而是整個人道。 裴旻的劍止于盛唐,公孫的劍經(jīng)得起歲月的磨煉。 此間事了,我們準(zhǔn)備返程。 可是從地下來到地上,才發(fā)現(xiàn)進(jìn)來的洞窟已經(jīng)被徹底封死。 靈異科用炸藥毀掉了山洞。把我們困在了里面。 我的心臟被劍靈的劍氣所傷,本來就沒有徹底復(fù)原,沈若羽的右手雖然被公孫大娘暫時接好,但要想徹底回復(fù),還需要用心調(diào)理。 裴旻墓中沒有食物和飲水,也沒有天地靈氣可以采集。 我們被困在這里,只有死路一條。 辛苦挨過了兩天,越往后越是煎熬。 沈若羽的傷口引發(fā)了炎癥,發(fā)起了高燒,而我也因為心臟受傷,人也變得越來越虛弱。 “秦玦,都說你生而通神,你說你是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 若非我擔(dān)心不化骨入世為禍,讓顏院長把洞窟封死,我和沈若羽也不會被困在這里出不去。 可是,誰又能想到李白的劍陣留了后手,這個后手就是公孫大娘呢。 我起卦起的是天雷無妄,無妄之災(zāi)。 機(jī)緣是沈若羽的機(jī)緣。受牽連的是我。 后來這一卦,又因著公孫大娘的出現(xiàn)又了變數(shù)。 公孫的一曲劍舞,令我和沈若羽獲益匪淺。 沈若羽凝聚了劍氣,同時也堅定了自己的劍心,洞察劍道真章。 而我從公孫大娘的劍舞中,對乾道龍章有了更深刻的體悟。 大道都是相通的,公孫以劍入道,吳道子以畫入道,張旭以書法入道。是以這二人都能在看過公孫的劍舞后,斬獲機(jī)緣。 沈若羽看的是公孫的劍,我看的是公孫大娘劍舞中的身法。 翩若驚鴻,矯若游龍。 在我忘情投入欣賞公孫大娘優(yōu)美舞姿的時候,識海中的龍靈也在海上縱情狂舞,像是尋覓到了知音一般。 游龍身法是屬于龍的,雖然我也可以施展,但總是會給人一種很別扭的感覺。 看過公孫大娘的劍舞后,我才幡然醒悟。 身法沒有錯。只是我還沒有領(lǐng)悟到極致,所以才會畫虎不成反類犬,不倫不類。 我和沈若羽都得到了莫大的機(jī)緣,可是比起我們身處的絕境,這些機(jī)緣都成了鏡花水月。 又挨過了一天,我和沈若羽越發(fā)虛弱。 高燒不退。沈若羽打起了寒顫。 “秦玦,我……冷?!?/br> 我將她抱在懷里,背靠一塊巖石坐在地上。 沈若羽時而昏睡,時而清醒。 我比她強(qiáng)不了多少,龍炁無法修復(fù)身體流逝的生機(jī),這具身體早已生機(jī)凋零。 有時我們兩個都醒著,還會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幾句。 大多數(shù)時候,我醒來時沈若羽都處于昏睡狀態(tài),睡也睡不踏實。身體一直因為寒冷而顫抖。 最后這一夜無比的漫長,沈若羽再也沒有清醒過來,而我則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做了許多的噩夢。 在夢里。我看到阿清站在昆侖冰崖上,臉上掛著冰棱。風(fēng)雪落在她身體上,而她的人仿佛變成了一座冰雕。 任憑我如何呼喊她的名字。她都不給我一點回應(yīng)。 接著畫面一轉(zhuǎn),我仿佛回到了前世。 天上電閃雷鳴,幽篁山下起了瓢潑大雨。 我翻山越嶺無意中闖入一座洞窟之中,看到了山鬼時的宋玨。 她披著薜荔戴著女蘿,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恐懼的望著我,看了會,又把眼睛死死的閉緊。 看她膽怯怕死的模樣,我忍不住覺得好笑,隨口說道:“宋玨,原來你也這般怕死!” “嗯?你說誰怕死?” 聽著熟悉的聲音,我忍不住睜開了眼睛。第一眼便看到宋玨那張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 “我這是在做夢么?” 我揉了揉眼睛,坐在床邊的的確是宋玨。 我掙扎想要從床上做起來,卻被宋玨伸手阻止剛好按在我的心口,我忍不住發(fā)出一聲痛呼,人向后便倒。 宋玨彎腰來扶,卻因為身體太過前傾。不僅沒有把我扶起來反而被我拖著她的手臂,將她也帶倒。 她的人趴在我身上,嘴唇好巧不巧的貼在我的嘴唇上。 我身體無力,便是想掙脫也沒有力氣,何況被她一吻就殺了大半個魂靈,哪里想掙脫,根本就是想沉淪。 宋玨也沒有起身的意思,嘴唇越來越柔軟,口齒流香,吐氣如蘭…… 就在我忍不住想要回應(yīng)的時候,門一下子被推開。 沈若羽懸掛著打著石膏的右臂,左手拖著一疊果盤,目瞪口呆的站在門口。 啪的一聲,果盤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宋玨迅速起身,臉不紅心不跳,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在給他做人工呼吸?!?/br> “哦,看起來效果不錯?!鄙蛉粲鹇冻鲆桓被腥淮笪虻纳袂椤?/br> “是有些效果,起碼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醒了。”宋玨點點頭說道。 “那,你們繼續(xù)?”沈若羽又問道。 “嗯?” 宋玨挑起眉毛,屋子里的溫度迅速下降。 見此,沈若羽果斷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宋玨去把房門關(guān)好,默默背對著我很久沒說話。 盡管她是背對著我,我還是可以通過她粉紅的耳垂,想象出她臉紅如血的樣子…… 終于,耳垂轉(zhuǎn)白。 宋玨開始彎腰打掃地上的果盤,收拾完畢之后,她的臉色已經(jīng)完全正常。 坐在桌邊,翹起二郎腿。 “方才,你說誰怕死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