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墓中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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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恐懼,而是被恐懼所支配。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恐懼,恐懼黑暗,恐懼死亡,恐懼疾病,恐懼失敗,恐懼別人的陽光。 或者說,從我們出生的那一刻開始,都會永遠活在恐懼之中。 而戰(zhàn)勝恐懼最好的方法不是去躲避,而是去面對。 沈若羽因為恐懼失敗,劍在鞘中露出了破綻,差點害死我們兩個人。 而在她迅速意識到這一點后。她選擇面對恐懼并且成功克服了這種心態(tài),這才有了我們最后的勝利。 這場戰(zhàn)斗與其說是她和劍靈之間的搏殺,不如說是她與她自己的戰(zhàn)斗。 我所犯的最大錯誤在于我不該輕信于人,把自己的生死交給別人來掌控。 慶幸的是。我終于沒有看錯人。 并因此收獲了一段珍貴的友誼,一份來自未來劍圣的友誼。 劍陣破滅,劍靈消失,洞窟中亂石崩塌,但是裴旻墓并沒有被毀。 靈異科的人很快將亂石清理干凈,并且救出了我和沈若羽。 上面給出的時間只有三天,所以我和沈若羽僅僅修整了一天,就在第三天上午繼續(xù)參與裴旻墓的挖掘。 亂石已經(jīng)清理干凈。再往后面的路也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俠客行是一座極為強大的守墓陣,李白塑造的俠客所向披靡,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可惜的是,由劍陣凝聚的劍靈終究是死物,沒有自己的意識。 一旦失去了目標(biāo),劍就成了死物。 我們順著洞窟往里走,約莫前行了半里路的時候,看到了劍陣被毀后留下的廢墟。 這是一座巖石大廳,密密麻麻的插滿了各種各樣的劍。 劍的排列對應(yīng)著天上的星辰軌跡,東方以啟明星為首,西方以長庚星為首。 而啟明和長庚,所指的都是太白金星。 啟明和長庚此起彼落,是以不管白天黑夜,劍陣都能時刻處于運轉(zhuǎn)狀態(tài)。 在劍陣中央,是一座高大的石碑,石碑上面刻著一篇狂草俠客行。 靈異科的古文研究人員在研究了書法的結(jié)構(gòu)和格局后,很快斷定碑文很有可能出自草圣張旭之手。 如果真是張旭的手筆,此次裴旻墓的發(fā)現(xiàn)絕對稱得上考古上的一大奇跡,并將震驚整個書法界。 遺憾的是,劍陣被毀的時候這座石碑也受到了反噬,研究人員甚至還沒來得及留下幾張照片,石碑就隨著空氣的流動無聲化為齏粉,煙塵四起。 當(dāng)場就有一名癡迷于書法的老儒生嘔血……不停的念叨著張旭的真跡。陷入癡狂。 走出巖石大廳,我們順著一條曲折向下的隧道一直通向地下。 這條隧道深不可測,仿佛可以一直通向地底。 當(dāng)我們走到隧道盡頭的時候,裴旻墓的墓門也終于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 墓門高數(shù)丈,厚不可測,數(shù)千斤不止。 通體漆黑,上面刻有詩文,走近一看,正是李白的悲歌行。 悲來乎,悲來乎。 主人有酒且莫斟,聽我一曲悲來吟。 悲來不吟還不笑,天下無人知我心。 君有數(shù)斗酒。我有三尺琴。 琴鳴酒樂兩相得,一杯不啻千鈞金。 悲來乎,悲來乎。 天雖長,地雖久,金玉滿堂應(yīng)不守。 富貴百年能幾何,死生一度人皆有。 孤猿坐啼墳上月,且須一盡杯中酒…… 有了張旭碑文的前車之鑒,這次立刻有人上前拍照記錄,留下拓文。 遺憾的是,這首悲歌行乃是由裴旻后人所寫,價值遠遠不如那篇俠客行。 俠客行之所以請張旭落筆,是因為只有他的狂草才能寫盡李白的劍意。 墓門推不開。一時片刻也沒有找到開啟的機關(guān),更不知墓門背后還隱藏著什么樣的危險。 先前我斷定李白動用了整條金龍的庚金之氣,而俠客行劍陣只用了很小一部分,這路上我們沒有遇到危險,那么最大的殺劫應(yīng)該就在墓宮中。 研究半天,靈異科的考古專業(yè)人員斷定這座墓門是完全封閉死的,想要進墓就只能用強硬的方式毀了這道墓門。 我對此有點質(zhì)疑,如果按照古人的下葬傳統(tǒng)。墓門無論如何都不應(yīng)該是閉死的。 可是,我也找不到進去的方法。 無奈只能選擇人工爆破,除了爆破專家留下,其余人暫時撤離到上層地面。 半日后,從地下傳來消息,墓門已經(jīng)爆破成功,我們立刻返回地下。 裴旻墓的墓門先后有九重,每一重都有數(shù)尺厚。 第九重墓門背后是一座懸浮在石壁上的石臺,石臺下方是向下看不到盡頭的深淵,四周皆為石壁,中央為深淵天坑。 這離奇的一幕震驚了所有人,沒有人會想到裴旻墓居然會是這等模樣。 沒有棺槨。沒有墓宮,沒有古跡殉葬品,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座深淵天坑。 “顏院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樊勻問道。 “我也參詳不出。道門中可有什么看法?”顏院長望著隨行的一眾道門高手問道。 一個身穿玄黑道袍的的武當(dāng)山老道向下凝望片刻后說道:“顏院長,深淵之底似乎隱藏著強大的陰煞。” “煞氣升騰,怨氣不化,這裴旻墓大有古怪?!鼻喑桥傻牡朗侩S聲附和。 “先前九重墓門我便已覺得奇怪?,F(xiàn)在看來,九重墓門根本不是為了防范盜墓賊,而是為了封禁深淵中的陰煞。” “唉,我們不該來這里,裴旻墓動不得?!?/br> …… 道門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得出的結(jié)論都是一樣的,裴旻墓不該動。 “現(xiàn)在墓門已經(jīng)被毀,外面的守墓劍陣也已經(jīng)被破。不管這深淵下面到底隱藏著什么陰煞之物,我們都要調(diào)查清楚?!鳖佋洪L說道。 “深淵看不到底,該怎么查?” “院長,我們現(xiàn)在退出還來得及,萬一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存在,怕到時候脫身都是問題?!?/br> “秦玦,先前你起的無妄卦,斷定我們此行必有所獲,現(xiàn)在怎么說?”顏院長看向我。 我這會也沒什么主意。深淵看不到底,誰也判斷不出下面隱藏著什么樣的陰煞穢物。 從進來到現(xiàn)在,我一直在思索著一件事。 李白的劍陣哪里去了? 或者說,燕山南麓的庚金之氣被他用在了哪里? 我看向四周石壁,釋放出靈覺去感知,很快我變察覺到石壁中隱藏著劍意。 劍意不止一道,而是成千上百道。 成千上百道劍意隱藏在石壁中,含而不發(fā)。不仔細感知根本察覺不到。 “這石壁中藏有劍?!鄙蛉粲鹫f道。 “你也感知到了?”我問道。 “嗯,除了劍意我還感知到了天地庚金的氣息,這里應(yīng)該有李白布下的劍陣。” 沈若羽劍心空明,對庚金劍意的感知比我還要敏感些。 “你猜的沒錯,這座深淵本身就是一座渾然一體的劍陣,不過這座劍陣卻不是為了對付我們,而是為了鎮(zhèn)壓下面的陰煞。”我說道。 “秦玦,到底是什么陰煞能讓李白下這么大的手筆?不惜鑿空山腹,盜取整條金龍的庚金之氣?!鳖佋洪L望著我問道。 “既然是裴旻墓,所鎮(zhèn)壓的陰煞自然也只能和裴旻有關(guān)?!蔽蚁肓讼胝f道。 “你指的是裴旻的陰魂?” “裴旻生前乃建功戍邊的名將,這種人死后英魂必然封神證道,絕不會留在人間為禍?!?/br> “不是陰魂又是什么?” “是什么馬上就知道了,陰煞要現(xiàn)形了!” 我的話剛說完,深淵下面便爆發(fā)出一股極為強大的怨念。 伴隨著黑霧滾滾升騰,四周劍意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