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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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人躺在醫(yī)院的病房內,床頭的銘牌上寫著寧遠縣第一人民醫(yī)院。 這是一間整潔的病房,床單雪白,床頭柜上放著一束鮮花,和一個果盤。 果盤里的蘋果是新洗過的,上面還掛著水滴。 我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包扎過,衣服也被人換過。 我往懷里一摸,心頭微震。黑書不在我身上。 黑書對我來說和性命一般重要,是我逆天改命的關鍵。 我顧不得察看傷情,急忙起身下床。剛穿上拖鞋,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張清濯走了進來。 她略帶疲倦,氣色也還好,看來失魂并沒有給她造成多大的影響。 我在看她的時候她也在看著我,眼眸深處的欣喜藏不住。一點點散發(fā)出來蕩漾在眉間。 雙目相對,溫情默默流轉。 直到她臉色微紅的側過身去,我才想起問她黑書的事情。 “清濯姐,我身上的衣服誰換的?” “這里的護士?!睆埱邋?/br> “那我身上帶的東西放在哪里?” “你指的是那本黑色的古書?” “嗯。”我點點頭。 “我就知道那本書一定對你很重要,替你收起來了?!?/br> 聽說收起來,我心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你能不能把它拿給我?” “現(xiàn)在?” “嗯。” “好,我這就去拿,你身上有傷別亂動,我很快就會回來。” 在她走后,我開始為自己檢查傷勢。 在鬼蜮里我被行尸抓咬的全身是傷,揭開衣服一看,傷口已經(jīng)結疤,一些淺淺的傷口已經(jīng)完全愈合。 很小的時候我就意識到我和別人不一樣,無論受到多么嚴重的傷勢都會很快愈合。 不止傷勢愈合的很快,透支的精神力也幾乎全部恢復過來。 我閉上眼睛用心感知,只覺得識海充盈,靈覺念力比從從前還要強大。 當我嘗試著去觀想龍形的時候,靈覺依然猶如死水一般平靜無波。 宋玨說我會從張清濯身上得到化龍的機緣。元鳳血脈覺醒之日,便是我真靈化龍之時。 我在心里默默推演張清濯的命理,卻依然一無所獲,從來到九嶷山后,她的命理就被天機徹底遮蔽,再也無法看清。 半小時后,張清濯回到病房,遞給我一個黑布包裹。 包裹里裝的正是我那本黑書,上面的血跡已經(jīng)被她清洗過。里面的書頁倒是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我把黑書重新包好,收進懷里。 抬起頭,發(fā)現(xiàn)張清濯正在盯著我看,眼神幽幽。 見我抬頭,她將視線收回,側身對著我。 我認真的看著她的側臉,發(fā)現(xiàn)她在取黑書的時候補過了一次妝。 方才略有些凌亂的發(fā)絲,現(xiàn)在歸順的一絲不茍。 臉頰上涂抹了些許胭脂色,嘴唇也比方才更加顯得紅潤。 空氣中多了一絲清雅的香味。 “秦玦。我以為你醒來后,一定會有很多問題要問我,卻不想你好像只關心那本書。” 聽她語氣古怪,我心底啞然失笑。 我明白她的意思,不是我不關心她的事,而是關于她的事我?guī)缀醵贾馈?/br> 甚至。比她自己知道的更清楚。 鬼蜮中發(fā)生的事對她來說猶如一場幻夢,夢醒后什么都不會記得。 但是我不一樣,我記得鬼蜮中的每一個細節(jié),包括她穿著鳳冠霞帔嫁人的樣子。 當時,多希望她要嫁的人是我。 我只是不知道她是如何被困在棺材里,還有我為她招魂的事,她能記得多少。 “清濯姐,我這次昏迷了多久?” “兩天。” “這兩天一定你一定經(jīng)歷了很多事,能和我說說嗎?” “好。” 接下來。張清濯板著臉,面無表情的開始給我講述她的經(jīng)歷。 那天她和陳鐸等七人進了槐樹嶺,進村后也察覺到了老槐樹的詭異。巫醫(yī)上前察看的時候,從槐樹上面落下一根麻繩,纏住了脖子。 不過。當時倒沒出現(xiàn)什么怪異的事情。 在老槐樹哪里沒發(fā)現(xiàn)什么,接著七個人就去了那座兇宅,發(fā)現(xiàn)院子里停著七口棺材。 棺材一看就是新刨出來的,粘著新鮮的泥土。 張清濯很好奇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讓手下人把棺材打開了。 “棺材里有什么?”聽到這里我問道。 “有兩口空棺,里面什么都沒有,有一口棺材里面放著一截麻繩,剩下的四口棺材里各有一個干枯的嬰兒尸體?!?/br> 棺材打開后倒也沒發(fā)生什么詭異的事,但是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院門不知什么時候被人從外面鎖死了。 困了片刻,幾人準備翻墻離開。 就在這時,他們發(fā)現(xiàn)墻頭上不知何時落滿了黑色的怪鳥。 長得和貓頭鷹很像。全身漆黑如墨,眼睛碧綠,像毒蛇一樣死死盯著人看。 任憑他們怎么趕都趕不走,趕走了還會飛回來。 眼看太陽就要落山,幾人心里越來越著急,陳鐸拔出刀準備硬闖。張清濯也拔出了劍。 等真正動了手,才發(fā)現(xiàn)這黑鳥是殺不死的,它們根本就沒有實體。 殺掉一只,化為黑氣消散,沒多久又會重生。 殺著殺著,夜幕臨近,從村子里的吊腳樓里飛出一群群的蝙蝠,鋪天蓋地,遮蔽了兇宅的上空。 蝙蝠隔絕了光線,兇宅瞬間變的漆黑幽暗。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見,張清濯的心越來越慌。大聲呼喚同伴,卻發(fā)現(xiàn)根本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直到有人在她耳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告訴她良辰已到,她便徹底昏迷過去。 “昏迷之后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我問道。 “什么都不記得了,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噩夢,夢里也是一片黑暗。也不知道在黑暗中過了多久,我像是醒來又似乎還在夢中,隱約聽見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 “誰在喊你的名字?” “起初我也不知道是誰,只是有種熟悉的感覺?!?/br> 說到這,張清濯轉過頭,睜著一雙美麗清澈的眼瞳看著我,眼神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我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低頭去看桌子上的蘋果。 張清濯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和水果刀,一邊削皮,一邊繼續(xù)說道:“那人不僅知道我的名字,還知道風霜齋的門聯(lián),我很想靠近他,可是又看不清他的臉,心里有點害怕?!?/br> 她一邊輕聲低語,一邊認真的削著果皮。 “直到那人念出了賁卦的爻辭,我才知道,他是值得我信賴的,任他牽起了我的手。” 這句話說完,她手里的蘋果也已經(jīng)削好,遞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