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紙人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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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不一定躲得過,面對不一定最難過。 就像秦春生第一次用皮帶抽我的時候,聽到呼嘯的風聲,我害怕的不行,但是等皮帶落下來又不覺得有多疼。 當然,有時候面對,是因為不得不面對。 這里是韓家的主場,張清濯也只帶了我一個人過來。 或許從我和張清濯一起出門的那一刻起,韓家就已經(jīng)做好了安排。 韓明咽不下這口氣。展飛的師父沈天林更加咽不下這口氣。 之所以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動我,是因為我在為風霜齋做事,我是張清濯的人。 到目前為止韓家也沒有正式和張家撕破臉。但是今天不一樣,韓家把茅山宗這面大旗扯出來,就是想告訴岳湘玄門,他們已經(jīng)擁有了挑戰(zhàn)張家的實力。 就在我和沈天林交鋒的這短短一瞬間,宴會廳的氣氛就發(fā)生了某種變化。 豪門公子依舊在和富商名媛調(diào)情,商界大佬還在談?wù)撋?。他們的表情和我剛進來的時候一樣。 韓家家主在招呼客人,柳松在享受世俗權(quán)貴的輪番恭維。韓百川依舊如玉山一般立在人群中間,天棚上的星光令人沉醉,他本人也和星光一樣光彩照人。 而在那些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正有人在暗中觀察著這里發(fā)生的一切。 末法時代,玄門中人行走于暗影之中。 他們不會在公眾場合顯露行跡,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們不存在。 韓明朝我們走來,臉上帶著微笑。 “沈師叔,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和這位小友有緣,想和他喝兩杯交個朋友?!鄙蛱炝终f道。 韓明故作為難的看了看四周說道:“這里人多不太方便,要不我給你們安排個地方?” “你是主人,我們都是客,你看著安排?!?/br> “好,你們給我來?!?/br> 韓明在前面走,沈天林在后面跟著。 那些原本置身于暗影中的人也都在這一刻跟了過來。 看熱鬧不嫌事大,何況這件事還牽扯到了張韓兩家之爭。 我是張家的人,沈天林是韓家的人。 表面看是沈天林要為自己的徒弟找回場子,同時也代表著張韓兩家私底下的博弈。 只不過。這場博弈從一開始張家就落了下風。 張清濯事先根本不知道沈天林會在這里對我發(fā)難,而韓家明顯已經(jīng)謀劃好了一切。 瀟湘酒店的頂樓面積很大,除了外面的宴會廳之外,走廊走到盡頭還有個內(nèi)廳,專門用來舉辦隱秘的私人會議。 來到內(nèi)廳門口,韓明轉(zhuǎn)身笑著說道:“這里很安靜,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會受到打擾。當然,身為東道主,我也不希望會發(fā)生什么不愉快的事。諸位請?!?/br> 沈天林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第一個走了進去。 我正要進去,張清濯扯了扯我的袖子,把我拉到一邊低聲說道:“秦玦,你現(xiàn)在跟我走,我就是拼著和韓家撕破臉也要護你周全。一旦你進了這扇門,我就再也幫不了你?!?/br> “這件事因我而起,也當因我而終?!蔽艺f道。 當初要不是我故意逞強以真靈破了展飛的傀儡術(shù),沈天林這個玄門高手也不會跳出來針對我。因為我嚴格意義上根本不算玄門中人。我到現(xiàn)在都沒有屬于自己的磁場能量。 但是,這個事情出來之后,我就被牽扯進了玄門因果中。 張清濯想要維護我,就必須付出代價,而我不想給她帶來麻煩。 “沈天林是旁門有數(shù)的高手,心狠手辣。你連玄門中人都算不上,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br> “我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我還想賭一把。” “拿什么來賭?” “澤水困,君子以致命遂志。” 張清濯睜大眼睛看了看我,終究沒有再阻攔我,說道:“好,我相信你?!?/br> 在陪張清濯參加宴會前,我給自己起了一卦,起的就是這個困卦。 當時我還奇怪。韓百川雖然是我的敗神,以他的身份應(yīng)該不會在這個時候為難我。 卻沒想到,這一卦應(yīng)的不是他。而是沈天林。 澤水困,君子以致命遂志。 這句話的意思是,君子要想達成愿望就必須有重大犧牲。 勇于犧牲。才能擺脫困境迎來轉(zhuǎn)機。 進了房間,賓主落座。 韓明坐在上首,我和張清濯坐在左側(cè)中央,沈天林坐在我對面,其余玄門中人也各自按照自己的身份坐下來。 在外面眾人還能收斂自己的氣息,而在這個私密的內(nèi)廳,眾人都不在刻意掩飾自己的磁場能量,磁場能量代表他們的身份和地位。 這些能量有強有弱,多半為陰邪之氣。 張清濯也釋放出了自己的氣場,和煦而剛正,試圖為我隔絕陰邪之氣對我造成的影響。 “沈先生,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還請您看在秦玦年少無知的份上,大人不記小人過?!钡搅诉@時候,張清濯依然在為我求情。 “徒弟被人打了臉,我這個做師父的當然要把場子找回來?!鄙蛱炝掷浜咭宦曊f道。 “我可以在別的方面給與補償。”張清濯再次示弱。 “張小姐,我徒弟被他暗算到現(xiàn)在神魂都沒有徹底歸位,就算將來能治好。修行之路也到此為止。這事如果用錢來解決,我沈天林以后在玄門還怎么做人?” 張清濯還想再說,我直接攔住了,對著韓明說道:“上酒吧?!?/br> 酒是預先準備好的,高濃度白酒。 六瓶高濃度白酒,斟滿了十八個杯子。 酒能亂性,也能傷神,沈天林說展飛到現(xiàn)在神魂都沒有徹底歸位,就是那晚飲酒太多,傷到了神魂。 經(jīng)常醉酒的人,精氣神都很差,就是因為神魂受損的緣故。 我和展飛的恩怨出在酒桌上,沈天林要為徒弟報仇必然也從酒桌上找回來了。他要我陪他喝兩杯,就是這個意思。 酒倒好后,沈天林取出一張符紙,當場為我剪影。 在他剪紙的時候,韓明派人送來了朱砂符筆。 很快一個和我本人毫無二致的紙人在他手下成型,沈天林將我的生辰八字寫在紙人背后,最后為紙人畫上了眼睛。 這已經(jīng)不是傀儡術(shù)了,而是赤裸裸的拘魂。 果然,紙人的眼睛剛一點上,我便覺得頭腦昏沉,意識開始出現(xiàn)眩暈。 人來隔層紙,魂來隔重山。 我迷迷糊糊的往前走,和紙人撞在一起,接著便是一陣天昏地暗。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到坐在我對面的張清濯,以及坐在她身邊的我自己。 未等我徹底醒悟發(fā)生了什么,轟然一聲,我識海中受到了沈天林的指令。 紙人也因著他的指令開始搖搖晃晃的走向第一杯酒,走到酒杯面前,紙人彎下腰,對著酒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然后坐在對面的那個我,臉色涌上了一層紅潮。 一杯接著一杯,我的臉越來越紅。 紙人走路的時候也開始搖晃,不停的跌倒,又再爬起來…… 這一幕無比的詭異,即便是見慣了玄門手段的這些人,也都紛紛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