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衣相
書迷正在閱讀:地獄求生不求死(無限流)、重生薛蟠娶了林黛玉[紅樓]、少女前線之紅色警戒、離婚后霸總變成了我的狗[古穿今]、小日子(1V1)、你是不是在吃醋、宮斗不如養(yǎng)崽崽、十萬年后我穿越成金手指回來了、老婆重回17歲、偏袒
張清濯的故事只說到這里,沒有再繼續(xù)往下說。 “秦玦,如果你想知道后面的事,我可以帶你回家,由我家那位長輩親自講給你聽。”張清濯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說道。 “什么時候帶我去?”我問道。 “你困嗎?” “不困?!?/br> “那好,今天我就帶你回家,我先去樓上洗漱,你先幫吳伯把鏡子收進(jìn)地下室?!?/br> 當(dāng)先,我和吳伯把鏡子重新用黑布封好。小心翼翼的抬進(jìn)了地下室。 這間地下室裝修的很奇怪,四面墻壁全是金屬,地板是一個巨大的羅盤。天花板上雕刻著周天星斗。 在羅盤的天池位置,放著一口紅木箱子,看木質(zhì)應(yīng)該是棗木。 吳伯把箱子打開,和我聯(lián)手把鏡子裝進(jìn)去,再把箱子蓋上,取出幾張神符貼在上面。 等我們從地下室出來。天已經(jīng)大亮,風(fēng)霜齋不再營業(yè)。 想到今天要陪著張清濯回家,我決定回房間換身衣服,我現(xiàn)在穿的是和吳伯一樣的長衫,不太適合出門見客。 回到房間才發(fā)現(xiàn),我自己的衣服好像還不如身上的工作服。今年我還沒有給自己買過衣服,帶來的舊衣服廉價不說,樣式也實(shí)在不怎么樣。 以前我在農(nóng)村不見外人還無所謂,現(xiàn)在我覺得衣相也很重要。 骨骼定一生之榮枯,氣色看行年之休囚,衣相彰顯的就是人的氣色。 不同的場合有不同的著裝要求,這也是中華傳統(tǒng)中的禮教文化。 我準(zhǔn)備等下問問張清濯哪里可以買衣服,我想買身正裝,畢竟去張家要見的那位是和胡端公有淵源的人,穿的體面些也不會給他丟人。 正想著這事,門外傳來敲門聲。 推門一看,已經(jīng)換好衣服、梳洗完畢的張清濯就站在門外。 這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她是從我對面的房間走出來的。 透過敞開的房門。我還可以看到房間里的情形,家具擺設(shè)裝修怎么看都不像是臨時住所。 看不出她人那么清爽,房間里卻是典型的少女風(fēng)格。 “你住這里?”我有些吃驚的問道。 “這里本來就是我的房間,只是這學(xué)期學(xué)業(yè)比較忙才住學(xué)校宿舍?!?/br> 張清濯是來邀請我一起吃早點(diǎn)的。 岳湘市生活節(jié)奏緩慢,氣候適宜,風(fēng)景迷人,這樣的城市最適合養(yǎng)老居住,當(dāng)然也少不了美食。 我們選了家裝修雅致的早點(diǎn)鋪?zhàn)?,我簡單要了一份湯粉。張清濯點(diǎn)了一份糍粑和一份甜湯。 初次吃湯粉我是當(dāng)做面條來吃,糍粑我倒是一次沒有吃過。 我對吃的沒有什么要求,以前是吃不上,后來漸漸的也就放棄了對美食的幻象,只求果腹。 “秦玦,你有沒有吃過這里的糍粑?” “沒有。” “要不要嘗嘗?” 說著,張清濯用勺子舀起一小塊糍粑,上面還粘著一粒秘制紅豆。 無論是她閃亮的眼睛,還是她勺子里雪白軟糯的糍粑都看起來很誘人。這和昨夜站在鏡子前的她大相徑庭。 但我還是拒絕了她的好意,實(shí)在不好意思。 心里打定主意,改天我自己來嘗嘗糍粑的滋味。 “秦玦,你和別的男生真的很不一樣?!?/br> “哪里不一樣?” “怎么說呢,別的男生和我一起吃飯的時候,不會在意吃的是什么。” 我沒聽懂她話里的意思。抬頭看了她一眼,恰好看到她含笑的眼睛。 “你好像眼睛里只有米粉。” …… 吃過早點(diǎn),我問張清濯哪里可以買衣服。 她說古玩街就有一家制衣店,她可以打電話要老板娘提前開門。 制衣店隔了一條街,等我們走過去的時候,老板娘已經(jīng)站在門口了。 “阿清,好久沒有來我這里看衣服了?!笨吹綇埱邋?,老板娘熱情的說道。 “芳姨,這次也不是我要。是幫他選幾身衣服?!?/br> “他是?”老板娘好奇的看了我一眼。 “我店里新招的員工?!?/br> “哦,那你這老板可真夠大方的?!?/br> 進(jìn)去后發(fā)現(xiàn)這家店是專門做訂制的,成品并不多。每一件看起來都很令人賞心悅目。 做工考究,用料精美,至于款式。我實(shí)在是不懂。 不過這點(diǎn)倒不用我cao心,有張清濯替我拿主意。 “秦玦,去試下這身?!?/br> 說著,張清濯遞給我一身黑色的中山裝。 等我換好衣服再走出來,芳姨一直盯著我看。 “阿清,我真不知道該夸你眼光毒,還是夸他身相好,這衣服就好像是專門為他做的?!?/br> “當(dāng)然是我眼光好?!?/br> 被她們看得不好意思,我自己去看鏡子。 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身衣服穿在身上,令我有種揚(yáng)眉吐氣的感覺。 而且我在照鏡子的時候還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我的相貌好像也發(fā)生了變化。 以前我太消沉,雖然五官齊整,看起來陰柔有余陽剛不足。 現(xiàn)在穿著這身得體的黑色中山裝,眉宇間多了幾分英氣。鋒芒雖然還未彰顯,骨相已經(jīng)在暗中形成。 相有心生,多半是我開始修行的緣故。 黑書里的修行。修的是君子如龍,對人的氣質(zhì)提升最為明顯。 “喜歡么?”張清濯問道。 “嗯?!?/br> “喜歡我再幫你選兩身?!?/br> 我本想拒絕,可是心里真的很喜歡這種穿了新衣的感覺。 鮮衣怒馬,少年意氣,都是我曾經(jīng)錯過的青春。 張清濯又一口氣為我選了幾身,其中還包括兩身漢服。 “這衣服也能穿著出門?”我好奇的問道。 “怕人看,就在家穿啊?!睆埱邋獪啿辉谝獾恼f道。 “在家穿就沒必要花錢了,這衣服應(yīng)該很貴?!蔽蚁肓讼耄J(rèn)真的說道。 張清濯瞥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付賬的時候我才體會到她這個眼神的意思,買的幾身衣服,沒有一件是我出的起價的。 我所有的積蓄就是胡端公臨走時給的兩萬塊錢,這次出來只帶了一千塊,而張清濯挑選的衣服總價是十三萬九千多。 至此我也算明白芳姨開始那句話的意思,她說張清濯這個老板很大方。 嗯,的確大方。 大方到,起碼這兩年,張清濯不用給我開工資了。 買完正裝,張清濯又帶我去買貼身穿的內(nèi)衣、鞋襪,從頭到腳收拾了一遍,連發(fā)型都換了。 等我們開車回店里的時候,吳伯看了半天才看出是我。 “吳伯,以后不要在喊他小秦了?!?/br> “那喊什么?” “咳咳,秦公子?!?/br> 吳伯哈哈一笑,彎腰說道:“秦公子里邊請?!?/br> 看似玩笑的一個稱呼,卻在以后被張清濯喊了很多年。 一聲公子,是她對我的尊重,也是她對我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