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許嚴(yán)來了
于是許容容覺著,自己是似乎沒說什么吧? 怎么感覺裴墨衍的臉色這么差咧? 裴墨衍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盯著許容容,薄唇微掀,吐出一個字,“吃?!?/br> 許容容看著裴墨衍那張毫無情緒的臉,只能張開了嘴,張口將火龍果放進(jìn)嘴里,緊接著,就聽見裴墨衍開口,“我會讓家里傭人過來照顧你,想吃什么,我不在,就讓傭人喂,知道了么?” 許容容瞅著裴墨衍,覺著應(yīng)該不用這么麻煩,“沒事兒,我這手再過兩天差不多就能拆紗布了,到時候自己吃飯沒什么問題的,真不用人照顧?!?/br> 其實吧,她就覺得自己這手真的不用包扎的這么嚴(yán)實,裹的像個粽子一樣,真不是手疼,而是她壓根拿不起來任何東西。 見著許容容拒絕了,裴墨衍抿唇,耐著性子,“聽話,恩?” 許容容見狀,還想再說什么,可是抬眸看見裴墨衍那張暗沉的神情時,頓時識趣的閉上嘴。 你開心就好! 畢竟現(xiàn)在,她雙手不便,如果真的杠起來,她絕對是吃虧的那一方。 都說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她還是比較識時務(wù)的。 將整個火龍果吞入肚子里之后,許容容終于滿足了。 咂咂嘴,她看著正在收拾殘局的裴墨衍,覺得一本正經(jīng)的滿足,“阿衍,我要不回家休養(yǎng)吧?” 她整天待在醫(yī)院里,裴墨衍雖然一有空就來看她,但是她還是會覺得萬分無聊。 裴墨衍正好從廚房出來,聞言走到她身邊,看著許容容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眼中閃爍著某種期盼的光芒。 但是裴墨衍卻摸摸她的發(fā)絲,聲音溫潤,“再等兩天,等你徹底好了我們就回家,好不好?” 許容容撇嘴,語氣低低的,“這不是已經(jīng)好了嗎?還要等什么呀?” 裴墨衍眼底掠過一絲暗芒,但是許容容正好垂眸,并且看見,反倒是有些委屈,“你看看你讓醫(yī)生把我的手裹的跟粽子一樣,其實根本沒有這么夸張的?!?/br> 她當(dāng)時問過簡陽,她的手怎么會裹成這樣,毫無技術(shù)含量。 簡陽在她的再三要求下,才勉為其難的告訴她,是因為裴墨衍一再的要求裹厚點兒,萬一要是留疤的話,他就讓自己滾蛋。 簡陽一聽,紗布裹厚點又不要錢,所以就把自己的雙手裹成了個粽子。 雖然許容容心里不知道吐槽多少遍,但是面上還是笑瞇瞇的,畢竟裴墨衍也只是擔(dān)心她的手會留疤,她還能說什么呢? 裴墨衍伸手,將她摟入懷中,聲音低低沉沉的安慰著,“容容,以后,就在家里待著好不好?” 許容容見狀,立即從裴墨衍的懷中抬起頭來,有些詫異的盯著裴墨衍,“為什么?你不是已經(jīng)派葛薇保護(hù)我了嗎?” 雖然葛薇也因為這次事件而受了傷,許容容覺著萬分愧疚,所以對徐承堯更加厭惡了。 裴墨衍伸出手,眼眸瞇起,薄唇微抬,嗓音里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到了的冷意,“聽話,只是暫時性的,等到一切都搞定了,就讓你再回去上班,恩?” 許容容聞言,立即搖頭拒絕,“我不要,阿衍,我不是小孩子,你不要總是覺得我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 許容容特別討厭這一點,裴墨衍總是想要將她保護(hù)在殼里,可是她總要學(xué)著長大,總要自己試著去面對一些事情,她不想遇到所有事情的時候,就只能縮在他的身后,哭泣著拉著他的手。 裴墨衍繼續(xù)耐著性子誘哄,“沒有人把你當(dāng)小孩子,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傷害到自己,僅此而已,恩?” 許容容盯著裴墨衍,眼神堅定的拒絕,一字一句的吐出三個字,“我不要!” 頓時,裴墨衍的臉色沉了下去,黑眸暗沉得如同打翻的潑墨。 眼中情緒翻滾的很厲害。 就在許容容以為裴墨衍說不定會掐死自己的時候,卻見他倏然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后徑直朝外面走去。 只留下許容容一個人在病房內(nèi),眉頭緊擰。 所以裴墨衍到底為什么總是喜歡生氣? 許容容鬧不懂,也并不打算多想。 雖然許容容拒絕了裴墨衍讓家里傭人前來照顧她的提議。 但是在裴墨衍走后不久,就有傭人出現(xiàn)在許容容的面前。 傭人殷勤的問許容容要吃什么,想喝什么,問的許容容覺得腦袋都快炸了。 下午的時候,她好不容易打發(fā)了傭人出去,剛躺下沒幾分鐘,就聽見門口傳來敲門聲。 這幾天來看她的人,是絡(luò)繹不絕的。 所以她只是嗓音極淡的掀了掀嘴皮,“進(jìn)!” 然后,門被推開。 許容容不經(jīng)意間抬眸看見來人時,頓時愣住了。 “易……易叔叔,你怎么來了?”來的人是易先生,手上拎著果籃,見到許容容,臉上笑容溫和。 “聽到你出事的消息,正擔(dān)心你的時候,沒想到就正好聽裴總說你在醫(yī)院里住著。”易先生臉上始終掛著溫潤如玉的笑意。 給許容容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好像是一位長輩,前來探望小輩的那種親厚的感覺。 “謝謝易叔叔,我沒事兒的,也沒出什么大問題?!痹S容容覺得奇怪,其實徐承堯綁架自己這事兒,按照道理,裴墨衍應(yīng)該不會去大肆宣揚。 但是如今連易先生都知道了,是怎么個情況? 這邊,許容容正在疑惑的時候,易先生語氣中含著濃厚的笑意,“沒出事兒就好,丫頭,你要好好護(hù)著自己,知道么?” 易先生像個嘮叨的長輩,叮囑著許容容。 許容容愣愣的點頭,有些懵,“好的。” 兩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嘮著,恰好這時,病房的門毫無征兆的被打開。 許容容看見來人的時候,頓時瞇起雙眼,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她最不想見的三個人,今兒個倒是齊聚一堂了! 推門進(jìn)來的許嚴(yán)率先就見到了坐在床上的許容容,一臉關(guān)切的模樣,語氣親昵,“容容啊,你人沒事兒吧?好好地,怎么就進(jìn)了醫(yī)院呢?你說說你,自己還是個醫(yī)生,也不知道注意注意自己的身體?!?/br> 只是,目光在觸及坐在許容容身邊的男人時,頓時變了臉色。 易先生仿佛并未看見許嚴(yán)一家三口出現(xiàn)在這里,而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仍舊是語氣溫淡的對許容容開口,“丫頭,我還有事兒,下次再來看你?!?/br> 許容容同樣直接忽略剛剛跟她說話的許嚴(yán),笑瞇瞇的跟站起來的易先生告別,“好的,易叔叔再見!” 待易先生離開后,許嚴(yán)迅速走到許容容面前,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怒意,“許容容,剛剛那個男人,你怎么會跟他認(rèn)識?” 許容容挑眉,掃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一家三口,緋色的唇瓣勾勒出一抹譏諷的弧度,“我怎么會跟他認(rèn)識?我認(rèn)識誰跟你有關(guān)系?” 許嚴(yán)臉上滿是怒意,垂在身體兩側(cè)的雙手緊握成拳,語氣也在不知不覺中加重,“果然是跟你媽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都是個吃里扒外的賤貨!” 許嚴(yán)今日,不知道到底為什么會突然發(fā)那么大的火,說話絲毫不留情面,就連一旁的許安蕊以及徐蕓都有些詫異的看著許嚴(yán),顯然是同樣詫異,為什么他會突然火起。 聞言,許容容臉上閃過一抹冰冷之色,唇角的弧度抿的愈發(fā)的深,嗓音冰冷,“許嚴(yán),麻煩你給我出去!” 她直呼其名,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冰冷視線射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許嚴(yán)。 許嚴(yán)氣的胸口上下起伏,揚起了手。 然而許容容卻面色高傲的揚起了下巴,冷笑一聲,“你打一個試試,許嚴(yán),你要是敢碰我一下,之前我說的所有考慮全都作廢!” 經(jīng)過許容容這么一提醒,許嚴(yán)一下子就想了起來。 之前他讓許容容勸裴墨衍來給許氏注資,但是對方卻跟他要許氏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后來許容容說給他三天時間考慮,卻因為許容容被綁架,而暫時擱置。 一旁的許安蕊頓時插嘴,狐疑的看向許嚴(yán),“爸,什么考慮?你跟她是不是私下里見過面了?” 許安蕊一臉不敢置信,畢竟之前許嚴(yán)在她們母子面前,說過只是把許容容跟她哥當(dāng)外人的! 許嚴(yán)現(xiàn)在整個人都?xì)獾牟恍?,情緒激動,直接對著許安蕊吼了一句,“你給我閉嘴!” 然后繼續(xù)對著許容容問,“合著你現(xiàn)在翅膀長硬了,所以就想飛了是吧!” 許容容見狀冷嗤,絲毫不將許嚴(yán)的訓(xùn)斥放在眼里,“對!你知道就好,現(xiàn)在我就是翅膀長硬了,想飛了,你能拿我怎么樣?” 許嚴(yán)整個臉都?xì)獾挠行┡で?,許容容卻始終目光冰冷的盯著站在她面前的許嚴(yán)。 然后掃了一眼站在許嚴(yán)身后的許安蕊跟徐蕓,語氣極淡,“我困了,麻煩你們走的時候帶上門?!?/br> 這明顯是在攆人的意思了。 許嚴(yán)臉色難看至極,氣的胸口上下起伏。 這邊,徐蕓見狀,走上前來,語氣帶著笑意,“容容,你別生氣,你爸爸他只是今天心情不太好,你別放在心上?!?/br> 許容容現(xiàn)在討厭所有的徐家人,所以看見徐蕓,是更加沒有好感,于是她目光冰冷的盯著她,譏諷的笑道,“是嗎?心情不好所以拿我撒氣來了是吧?” 頓時,徐蕓臉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