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起沖突
“夫人……”站在旁邊的一個傭人忽的怯懦的開口了。 “叫什么!”一想起許容容的mama,徐蕓火氣就忍不住的往上冒,就算那個女人已經(jīng)過世了,卻還留下許容容和許安辰這兩個禍害,給她添堵,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她堂堂徐家的二小姐,怎么會委屈的做一個外室做了那么多年。 一想到這里,她索性掀起香爐蓋,把爐子里的灰盡數(shù)倒在了那牌位上。 “徐蕓!”冰冷的聲音從她身后陡然傳來,夾著極盛的怒意。 徐蕓剛要轉(zhuǎn)身看是誰,卻忽的被人大力一推,她腳上穿的是高跟鞋,登時被推得重心不穩(wěn),傭人還來不及扶,她就已經(jīng)跌倒在地。 腳踝崴了一下,正疼著,可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方才她倒在牌位上的香灰又兜頭蓋腦的都灑在了她的頭上。 “哪個小畜生,敢這么對我!”她用手擋住那些揮灑下來的香灰,根本來不及看是什么人過來了。 可那人卻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緊接著,一杯溫?zé)岬牟杷D時又潑了她一臉。 她在許家這么多年,從來都是她對別人頤指氣使,隨意喝罵,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么對她,徐蕓頓時就火冒三丈起來:“到底是誰!”聲音夾雜著怒意高高拔起,全然沒了平日里特意營造出來的那副淡定大度的模樣。 茶水與方才落在她臉上的那些香灰混合在一起,變成了骯臟不堪的混合物,正分成幾股順著她的臉頰滑落,讓她整張臉看起來又狼狽又可笑。 她憤怒抬眼一看,便見許容容正端著一個空茶杯站在她面前,另一只手里護(hù)著牌位,一臉冷意的看著她。 火氣騰的一下就燒了上來,她坐在地上,指著許容容就破口大罵:“小賤人,你敢推我!” “小賤人罵誰?”許容容挑了下眉頭,高高在上的睨著她。 “當(dāng)然是罵你!”徐蕓想也沒想就回道,“你這個小賤人……” 她話都沒說完,許容容便打斷了她,揚起一抹譏諷的笑容,肯定的道:“是啊,小賤人罵我。” 徐蕓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吃了許容容言語上的虧,簡直要被氣的七竅生煙,她用手指著她抖了又抖:“好好好,許容容你很好!你給我記著!” “我當(dāng)然好!”許容容冷眼看著坐在地上被氣的發(fā)抖的徐蕓,毫不客氣的譏諷道,“我肯定會很好,而且會活的比你久,等你死了我就用最惡心最骯臟的東西壓著你的牌位,每天都請人過來詛咒你,就算你死了我也要讓你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怒氣在徐蕓的胸口翻滾著,她眼神宛若一把尖銳的刀子,惡毒的剜著許容容,如果可以,她現(xiàn)在簡直想把許容容大卸八塊,再把那切下來的rou放到油鍋里去炸! “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扶我起來!”徐蕓朝著站著旁邊不敢上前的傭人怒吼道。 許容容轉(zhuǎn)過身子將手中的空杯子放到身后的桌子上,又看了一眼桌上擺著的各色瓜果菜肴,不由在心中冷笑,徐蕓這個惡毒的女人,表面上的功夫做的這么好,實際上卻是蛇蝎心腸,還敢詛咒她的mama…… 反正都鬧了,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鬧個天翻地覆,她本來也不想再回許家來了,大不了就一刀兩斷,也落得干凈利落。 她扯住桌布,正要把桌上的菜肴都要扯將下來,卻聽到身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給我抓住她!”徐蕓在傭人的攙扶下已經(jīng)從地上站了起來,盡管頭上身上都骯臟不已,但那凌厲的架勢卻不減分毫,指揮著一干傭人把許容容圍了起來。 許容容心道不妙,剛想轉(zhuǎn)身逃走,一個穿著保安制服身材高大的男人陡然朝她沖了過來,捉住了她的手腕。 她掙扎了幾下,無奈身型和力道上實在不占優(yōu)勢,加上又要一手護(hù)住mama的牌位,她只能用腳去踹那男人。 男人躲過許容容踹過來的腳,轉(zhuǎn)而握著許容容手腕用力往后一扭,將許容容的整只胳膊都壓到了許容容自己的背上。 許容容胳膊一疼,手里的牌位一個沒拿穩(wěn),掉在地上,她費力的掙扎了幾下,憤怒的道:“放開我!” 徐蕓坐到椅子上,看了一眼跌落在地的牌位,冷笑一聲,陡然喊道:“把那該死的牌位拿過來!” 立刻便有傭人上前將牌位撿了起來,送到了徐蕓面前。 徐蕓接過牌位,想都沒想,直接用力往地上一砸,接著站起身,抬起腳又用力往牌位上一踩。 只聽“咔擦”一聲,木質(zhì)的牌位應(yīng)聲裂成了兩半。 “徐蕓!”許容容怒極,掙扎著晃動了兩下身體,卻被徐虎壓得死死的,“你簡直不是人!” “徐虎,讓她跪下!”徐蕓笑的得意,再次下了命令。 叫做徐虎的男人用力的踹了一下許容容的后膝蓋窩,許容容胳膊上的疼還沒緩解,就被踹的一個趔趄,接著“咚”的一聲跪到了地上。 尖銳的疼痛從膝蓋關(guān)節(jié)處傳來,許容容眉頭都沒皺一下,她仰起小臉,目光冰冷的著看向徐蕓,開口道:“徐蕓,你終于不裝那種惡心的要死的溫和樣子了?終于露出你的本來面目了?也好,省的我看著你那張?zhí)搨卧熳鞯哪槪陀X得反胃的要死!” 徐蕓怒極:“給我打,用力的打!” “夫人……”站在徐蕓身邊的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上前。 雖然許容容在許家不得許嚴(yán)的寵愛,可好歹也是許家的大小姐,身份擺在那邊,就算徐蕓下了命令,他們還是會猶豫。 “徐蕓,你看看你,多不得人心。”縱然胳膊和膝蓋都疼的厲害,許容容仍然面不改色的嘲諷道,“你這種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惡心樣子,怕是很多人早就看不慣了?!?/br> 一連被許容容譏諷了幾次,徐蕓的憤怒達(dá)到了頂點:“你們再不聽我的,就給我統(tǒng)統(tǒng)滾出許家!” 那些傭人再次面面相覷起來,眾人遲疑了一下之后,一個身材胖胖的大嬸走上前來:“夫人,我來教訓(xùn)這個不懂事的丫頭!” “很好,王嬸你給我用力的打。”見終于有人出面,徐蕓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些,又道,“但凡打許容容一個耳光的,我就給1000塊!打的越重,打得越狠,我給雙倍!” 重賞之下,那先前還猶猶豫豫的傭人接二連三的舉起了手。 “夫人,我也來!” “還有我” …… “你們試試看!”許容容眼睛一瞪,銳利的眼神讓那要走過來的王嬸生生止住了腳步,她嗤了一聲,看向徐蕓,又冷笑著譏諷道:“用錢收買人心!徐蕓你大概也只能用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了,真是上不了臺面,小三就是小三,永遠(yuǎn)都不可能成為正牌夫人!” 她頓了頓,又加重語氣補(bǔ)充了一句:“徐蕓你連我mama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比不上!” 雖然知道逞了口舌之利,勢必會引來徐蕓更加瘋狂的報復(fù),可她也不是沒打算的,雖說裴家的小客廳離書房比較遠(yuǎn),可如果她用盡全力大喊,裴墨衍那邊應(yīng)該也聽得到的吧…… 就算裴墨衍聽不到,許容容瞥了一眼旁邊桌上擺著的水果刀,她至少可以拼一拼,別的不說,拿刀子嚇人的本事,她還是挺在行的! “給我打!”戳中心底深處最介懷最黑暗的往事,徐蕓怒意高漲,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只會重復(fù)說著這一句,“給我打她!往死里打!” 傭人們正要上前,就聽得一個俏生生的聲音響起:“等等!” 眾人停住,循聲望過去,就見許安蕊手里拿著一個古色古香的鐵盒裊裊婷婷的走了過來。 “蕊兒?”徐蕓余怒未消,皺著眉頭問道,“你要做什么?” 許安蕊看了一眼被壓著跪在地上的許容容,又收回目光,看向徐蕓,卻怔了怔,顯然是被徐蕓臉上那一道黑一道白的香灰印給嚇了到了。 “還愣著干嘛,來個人去拿毛巾過來給我媽擦擦臉?!痹S安蕊皺了皺眉頭,吩咐道。 “我去拿!”一個短發(fā)女傭跳了出來,急忙道。 許安蕊睨了她一眼,也沒多在意:“快去?!?/br> 聞言,短發(fā)女傭立刻轉(zhuǎn)身跑開了。 “媽,我剛過來的時候,好像聽到你說打許容容一個耳光就有獎賞,那我有沒有???”許安蕊同徐蕓商量道,語氣很是乖巧,仿佛像是在跟徐蕓商討今天要去哪里逛街一樣。 許容容朝天翻個白眼,這母女兩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惡毒。 “你們兩個這副齷齪樣子,倒讓我想起一個成語,用來形容你們再貼切不過了。”反正她都罵了,不如就罵的更狠一點,許容容特意加重了語氣,“叫做‘狼狽為jian’。” 剛說完,她揚起一抹冷笑,輕蔑的看著徐蕓和許安蕊兩人,又慢悠悠的補(bǔ)充了一句:“或者叫‘蛇鼠一窩’更恰當(dāng)一點,就是不知道誰想當(dāng)蛇,誰想當(dāng)鼠呢?不如你們母女兩個再好好商量商量?” “賤人!”被許容容這幾句話一刺激,徐蕓腦袋中那條名為理智的弦霎時就崩斷了,她想也沒想,直接拿起桌上擺著的水果拼盤順勢就朝許容容砸了過去。 水果拼盤里的水果都是切好的,原本砸著也不會怎么樣,可危險的是,水果拼盤里還擺著一把水果小刀,是用來給桌上擺著的其他沒有切開的水果削皮的。 眼下徐蕓這么一砸,那水果刀連同成塊的水果瞬時就盡數(shù)朝許容容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