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朝中大事
羅裳看看尹天,暗自思量道今年他似乎十八歲了吧……可是怎么會突然回朝呢?沒有邊關(guān)告急,那就是朝中要發(fā)生大事了! 尹天的眸子一窒,盯著坐在地上的女人,以一種傲慢的神情睨著她,似乎覺得她也能叫出他的名號,那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直呼將軍的名諱?”齊天不悅的呵斥羅裳,認(rèn)為她是讓尹天受驚的罪魁禍?zhǔn)住?/br> 只是那一瞬間,羅裳抬著一張無辜的美顏,素面朝天,倒叫齊天先忘了呼吸,這樣的美少年,該摧殘多少芳心呢? “我是民。這位官爺。”解羅裳好心的提醒齊天,她是民,他是官,如果發(fā)生沖突就勢必要去見官府,那時候四皇子怕是不愿意吧。 “你……”齊天本就不善言辭,又被解羅裳一頓搶白,頓時像啞炮似得不知所言如何。 明白人都知道他問的是解羅裳的名字,而非什么官與民,但解羅裳卻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答得又是無懈可擊,挑不出刺兒來。 人要是真到了刁鉆的地步,便是你明知她講的不對,卻也反駁不回去,而解羅裳,顯然是個中翹楚。一張嘴,堵得齊天啞口無言。 “官爺,俗話說民不與官斗,胳膊又怎么擰得過大腿呢?小人一介草民,又豈敢對將軍不敬?再說了,憑您的一雙慧眼難道還看不出到底是誰欺負(fù)誰?”解羅裳指指自個兒現(xiàn)在的處境,又指指完好無損的站在一邊的尹天。 的確,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吃虧的是眼下正坐在地上的解羅裳,而非齊天口中的將軍。 齊天一張不甚年輕的臉立刻漲的通紅,一個在戰(zhàn)場上只懂得以武力論高下的武將又豈會是解羅裳這頑劣廝的對手呢? 一番你來我往,巨細(xì)無遺的落在尹天冷若冰霜的瞳孔中。想笑,卻極力忍住,對解羅裳,多了一份欣賞。只是,他的情緒從不輕易外泄。 眼冷,聲更冰:“齊天,走吧,你不是對手的。”兀再贅言,尹天垮身上馬。 齊天汗顏不已,或許旁人不明白,他聽懂了尹天那冷漠的聲調(diào)下隱藏的揶揄,更是覺得臉上無光。不但得不了好處還丟了人,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但是他也是磊落落的光明漢子,有錯即改,剛剛也知是自己太過魯莽,遂朝坐在地上的解羅裳躬身作一揖,抱拳道:“小兄弟,剛剛得罪了,請見諒。” 見尹天離去,解羅裳已經(jīng)悠閑的從地上站起來,好在功夫底子好,沒受什么傷害,一柄玉骨折扇又是搖曳生風(fēng),在這春寒料峭時節(jié),似乎不是很應(yīng)景! 倒是面對齊天的那一揖,解羅裳很受用,本就生得絕色容貌的凝華又展笑顏,戲謔道:“好說,好說,小人不計(jì)大人過!區(qū)區(qū)在下,又豈敢讓大人賠禮道歉呢?!?/br> 話雖如此,只是為何在滿面春光的臉上沒有露出一點(diǎn)懼意呢?端看她衣衫雖樸素,卻是昂貴的綾羅綢緞織成,面色如玉的俊臉顯然是常年滋潤的結(jié)果。 齊天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也許她的身份并沒有她自己所說的那么卑微,甚至?xí)茸约焊鹳F。頓時心驚不已,要是剛剛自己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惹惱了她,逼她做出什么反擊的動作,不是在給剛回京的主子惹麻煩嗎? 臉上冷汗涔涔,再也顧不得解羅裳話里的明嘲暗諷,齊天拉過戰(zhàn)馬,也不多言,騰空而去。 一瞬間,剛剛還鐵騎嘶鳴不斷的大街立刻恢復(fù)了平常的喧鬧,人群散去,陡升空隙,只是很多人的眼睛仍舊停留在解羅裳雌雄難辨的俏臉上,一睹她絕代的風(fēng)華。 撣撣身上的素衣風(fēng)塵,執(zhí)一骨之玉扇,與初春之時暮,艷陽高照,碧空如洗,目送著四皇子尹天一行離去。解羅裳古靈精怪的臉上噙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這個冰山級別的四皇子,她有預(yù)感,他們會再見的。 “小衣裳”大街上,忽聞錦袍加身的曲柳蓉cao著甜美的嗓子站在解羅裳的耳邊大叫,驚起了地上啄食的鳥兒。 “小衣裳回魂了人都走遠(yuǎn)了,”似乎還嫌喊得不夠響,曲柳蓉又重新cao了一嗓子。 那柄骨扇毫不猶豫的被一雙纖纖玉手?jǐn)S出,剛好命中曲柳蓉光潔的額頭,“知道了,喊這么大聲做什么,我又不是耳背?!毙从炙撇荒蜔┑膿]揮手。 曲柳蓉好不憋屈,光滑細(xì)膩的額頭上立刻紅腫一片,看得解羅裳直嘆真是嬌貴的冰肌玉膚啊。 曲柳蓉剛想開口,額頭卻被一雙溫暖的大手覆上,只見得這雙大手的主人心疼的在曲柳蓉的額頭上來回搓揉,動作好不輕柔!又聞得他對解羅裳怒聲道:“妖狐,以后不準(zhǔn)靠近柳蓉一步?!?/br> 被人家如此嫌棄,解羅裳卻仿佛事不關(guān)己,不痛不癢,朗聲道:“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