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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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賣后悔藥的。 正是因為這第三段記憶,所以蘇恒才悄悄離開。 雖然他很想直接把司月這個罪魁禍?zhǔn)诇绲?,一了百了,可壓根就不知道對方在哪里,就連唐九歌,也沒有查出對方任何蹤跡。 至于酒店的裝修布局,基本都大同小異,單單憑借此,想要找到對方住在哪個酒店,根本不可能。 倒是那個金佑承,行事張揚,隨便一打聽,就能找到他的信息,下榻的酒店。 只是等蘇恒趕到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人去房空,顯然還是晚了一步。 估計對方已經(jīng)知道了鱷魚失敗,或者是身死,所以才悄悄轉(zhuǎn)移。 這也預(yù)示著,對方對他的評價將再度提升,下一次出手絕對會準(zhǔn)備的更周全。 而蘇恒,最少也會同時面對傀儡師跟金佑承,甚至必要的時候,還要加一個司月。 好在從鱷魚的記憶中,他多少也知道了另外兩個對手的一些信息。 一個叫傀儡師,一個叫吸血鬼。 單單從字面上理解,傀儡師他已經(jīng)見識過,可以悄無聲息的控制別人,甚至就連高小俊也著了道,出手攻擊他。 而吸血鬼,讓人不由自主的聯(lián)想到西方的吸血鬼,以人類鮮血為食,甚至能變化成蝙蝠。 至于這個金佑承能不能變成蝙蝠還不好說,但本身一定有吸血鬼的特征,所以才會被叫做這個稱號。 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眼下,蘇恒多少也知道了兩個對手的信息,可真正讓他擔(dān)憂,摸不透的,無疑還是石道仁的妻子。 在不知道對方什么時候動手,甚至施展什么手段的前提下,增強自己的實力,無疑是最好的保證。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取出麻姑贈送的冥想圖,就是期望能夠有所收獲。 蘇恒漸漸放空自己,拋去心中的雜念,雙眼注視著眼前的冥想圖,似乎想要將其徹底印入自己的腦海中。 冥想圖,顧名思義,就是用來冥想的,對此,蘇恒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了解的。 盡管麻姑的筆法有些幼稚,甚至放在某些大師的眼里,就是真正的拙作,隨手涂鴉,但蘇恒看的卻不是畫技本身,而是其中的意境。 漸漸地,當(dāng)他沉浸其中之后,眼前的畫像突然無風(fēng)自動,上面的人身蛇尾似乎活了過來。 蘇恒只感覺腦海轟然一震,原本紙上的畫像,此刻居然生生烙印在他的腦海中,并且逐漸的清晰。 當(dāng)那人身蛇尾的女子即將完全顯露的時候,異變突起。 最近一段時間,蘇恒將智遠(yuǎn)大師贈送的經(jīng)書一直都帶在身上,時時揣摩,隱隱覺得快要明悟其中的真意,但總是差了一層,像是缺少某種關(guān)鍵。 但此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人身蛇尾畫像的緣故,居然生生激起了那卷經(jīng)書的反應(yīng)。 或者說,是智遠(yuǎn)大師的師父留在里面的一股精神力被引動。 只見那卷經(jīng)書居然釋放出一道金光,在蘇恒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際,就已經(jīng)鉆入他的眉心。 “嗡!” 這一刻,蘇恒腦海中金光大盛。 在那金光中,隱約可見一尊通天大佛,左手拈花微笑,右手張開,掌心朝上。 同時,那人身蛇尾女子也隨之一震,徹底清晰,并且一道黑光從她眉心射出,生生將金光逼退一半。 蘇恒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發(fā)生,根本就無力阻止,甚至連控制都難以做到。 一邊是麻姑贈送的冥想圖,一邊是智遠(yuǎn)大師贈送的經(jīng)書,眼下居然激起了這種異變,卻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尤其是那金光,如同白天的驕陽,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而黑光,則如同夜晚的月亮,給人清冷,甚至邪惡的感覺。 兩者是那么的鮮明,對立。 并且開始以蘇恒的腦海為戰(zhàn)場,各自都想將對方徹底驅(qū)除出去。 只是這樣一來,蘇恒這個主人就遭了秧,他只感覺腦海像是要炸開一般,一股股疼痛不斷的襲來,就連他的意識,也像是受到了碾壓,在崩潰,也在消散著。 這樣下去,恐怕還不等兩者分出勝負(fù),他就已經(jīng)先一步成為白癡,甚至是魂飛魄散。 就在兩者爆發(fā)的時候,在遙遠(yuǎn)的地方,有兩個人同時有所感應(yīng),紛紛抬起頭來。 無名寺廟中,智遠(yuǎn)大師從房間里走出,抬頭望著頭頂?shù)脑铝?,手里轉(zhuǎn)動著一串佛珠。 “阿彌陀佛,蘇施主,不要怪我,第一次見面,我就知道你是師父讓我等的那人,只是你身上魔性深種,不得不除,唯有大徹大悟,方能承擔(dān)起屬于你的責(zé)任?!?/br> 在智遠(yuǎn)大師剛剛說完,一股狂風(fēng)吹過,將他藏在衣袖中,滿是長毛的胳膊暴露出來。 “咦,這么快?” 另一邊,麻姑赤足走在月色下,滿臉詫異。 “承我之因,結(jié)我之果,姓蘇的,你真的行嗎?” 第174章 佛跟巫 蘇恒自然不知道發(fā)生在千里之外的事情,甚至就算知道,也沒有心思理會。 因為他就快要死了。 兩個外來者,在他腦海中肆意的碰撞著,都想占據(jù)他的腦海,屬于那種有我沒你的霸道存在,就連兩者的力量,也是截然相反的屬性。 如同陰與陽,黑與白,正與反。 “不行,我不能死?!?/br> “兄弟們的仇還沒有報,我還要殺死牧者。” “怎么辦?怎么才能把這兩個該死的東西弄走?” 蘇恒此時已經(jīng)后悔了,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如此莽撞,盡管冥想圖麻姑送的,對方也不會加害他,但正如那句話說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凡事預(yù)則立,不預(yù)則廢。 只要對不熟悉的東西,都應(yīng)該抱著警惕的態(tài)度,而不是任意胡為。 甚至,他明明知道智遠(yuǎn)大師有問題,可偏偏將對方贈送的經(jīng)書一直貼身帶著,并且從未懷疑過,這本身就不對。 只可惜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或許是對生命的眷戀,以及強烈的不甘。 突然,蘇恒腦海中猶如劃過一道閃電,隱隱明白自己忽略了什么。 “對了,輪回之眸!” 他居然將自己最大的依仗給忘了,這實在是不應(yīng)該,如同知見障。 盡管不知道輪回之眸有沒有用,但總比束手待斃好的多,而且他眼下已經(jīng)沒有選擇。 鼓起最后的意識,蘇恒將輪回之眸開啟。 頓時間,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像是被吸入了某個神秘的所在,原本有些渙散的意識,此刻居然神奇的恢復(fù)起來,并且,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到腦海中的一切。 更準(zhǔn)確的說,那已經(jīng)不是腦海了,稱之為識海更恰當(dāng)一些。 也叫意識之海。 在識海中,聳立著兩個龐然大物,一為佛,一為巫。 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這兩者的時候,蘇恒心中本能的升起一絲熟悉感,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兩者的名字,所代表的含義。 而在兩個龐大大物的上方,一雙眼睛緩緩睜開,那正是輪回之眸。 眼睛中,混沌一片,可以說是眼睛,也可以說是兩個漩渦。 蘇恒此時的意識就藏在其中,居高臨下,俯瞰著那兩個龐然大物。 金光跟黑光碰撞著,但當(dāng)靠近輪回之眸的時候,卻齊齊開始泯滅,像是有一層無形的界限,阻止著其蔓延。 此時蘇恒想的已經(jīng)不再是提升實力,而是趕緊將這兩個東西從識海中驅(qū)逐出去。 對方一來就鳩占鵲巢,甚至要將他這個主人磨滅,是可忍,孰不可忍。 哪怕他只是被波及,殃及無辜,也不行。 輪回之眸似乎感應(yīng)到他的念頭,兩只眼睛齊齊旋轉(zhuǎn)起來,頓時間,一股無形的壓力降臨識海,壓迫著一佛一巫,似乎要將其碾碎。 佛跟巫似乎察覺到了危險,放棄彼此的對抗,齊齊調(diào)轉(zhuǎn)目標(biāo),開始抵御輪回之眸的壓迫。 雖然輪回之眸只是第二階段,但之前吸收了大量的天地造化還沒有消化,可謂是后盾充足。 而佛跟巫,全盛時期,或者其本體很強盛,但眼下,不過是一道精神念頭所化,加上又是在蘇恒的地盤,所以哪怕兩者聯(lián)手,依舊在輪回之眸的壓迫下節(jié)節(jié)敗退。 沒過多久,兩者的身體就已經(jīng)縮小了十幾倍,看上去不再那么龐大,甚至相比輪回之眸,反而顯得有些渺小。 就在蘇恒準(zhǔn)備一鼓作氣,將兩者徹底驅(qū)逐的時候,那一佛一巫明顯感受到了來自冥冥中的危機(jī),開始同時反抗起來。 原本佛的雙手形態(tài)改變,變成一手指天,一手撐地,寓意為天上地下,唯吾獨尊。 而巫的尾巴輕輕擺動著,眉心同樣睜開一只眼睛。 “咔嚓!” 識海之中,頓時翻天覆地起來。 蘇恒只覺得腦袋像是被大錘砸中,意識有了一瞬間的空白。 等他意識恢復(fù),識海中已經(jīng)是滿目狼藉,甚至不少地方破碎了,像年久失修的老屋,到處透風(fēng)。 “怎么辦?” 如此情形顯然出乎蘇恒的預(yù)料,讓他有些手足無措,畢竟這種事情他還是第一次經(jīng)歷,作為依仗的輪回之眸,此刻居然隱隱有撐不住的跡象。 就在這時,他的意識似乎沿著某種途徑開始回溯,居然是回到了他小的時候,親眼目睹有人將他的命格鎖住。 隨后,蘇恒就看到了一把鎖,鎖在記憶的深處。 “這是什么?” 看到這鎖的瞬間,蘇恒本能的想要去觸摸,甚至想要將其開啟。 說來也怪,他的念頭剛剛落下,那鎖居然緩緩的消失不見。 然后,像是開啟了什么東西,輪回之眸如同吃了大補藥,灑下一片紅光,頃刻間便徹底占據(jù)他的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