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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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下,擺著一張石桌。 兩人坐下后,那個叫小圓的小沙彌吃力的捧著一個火爐放在桌子上,并且熟練的準備放上水壺,還有茶具。 看他的動作,分明做了不是一年兩年了。 整個過程中,不管是蘇恒,還是智遠大師,都沒有說話。 直至小沙彌離開,智遠大師才從脖子上摘下一串佛珠,目光平靜的看著蘇恒說道:“貴客可愿聽我誦經(jīng)?” “求之不得。” 蘇恒沒有想到對方會這么主動,而且對他的到來也絲毫不意外,完全符合了高人的形象。 當然,也或許是昨天南霆已經(jīng)告訴他了一些什么。 但不管如何,能夠有幸聽到對方誦經(jīng),對蘇恒來說,無疑也是一種機緣。 誦經(jīng)跟念經(jīng)不同,而且普通僧人跟真正的大師又不一樣。 當智遠大師開始轉動手中佛珠的時候,蘇恒便不由自主的被吸引,有些煩躁的思緒,也被莫名的撫平。 隨后,智遠大師開始誦經(jīng),他的聲音不疾不徐,跟佛珠的轉動處在同一個頻率上。 雖然對方的身上沒有絲毫異樣,但在蘇恒的感覺中,這一刻,智遠大師身上籠罩著一層柔和的光。 不知不覺間,甚至連蘇恒都沒有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閉上眼睛,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柔和,神情舒展,嘴角噙著一絲微笑,像是做著某種美夢。 一絲絲若有若無的黑氣從他的身上飄散,漸漸無形。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恒睜開眼睛,只感覺身體內外一片通透,渾身輕松無比,像是卸掉了重擔。 同時,他的心神也前所未有的活躍,雙眼像是泡在溫泉中,跟之前得到福報有些類似。 桌子上的水壺早就燒開,正咕嘟咕嘟往外冒著熱氣,智遠大師依舊坐在對面,面帶微笑的看著他,此時此景,蘇恒恍如隔世。 好一陣,蘇恒才回過神來。 他很清楚,自己身上的這種變化意味著什么,對他又有多大的好處。 等于將他之前殺人沾染的因果,怨念,全部洗掉,同時也是一次不下于了結因果執(zhí)念的福報。 他甚至有種長留此地,一直聽對方誦經(jīng)的念頭。 好在這種想法剛一出,就被他掐滅。 他很清楚,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而且這種誦經(jīng)或許偶爾為之有效果,但如果天天如此,恐怕就沒什么用了。 “多謝大師?!?/br> 蘇恒起身,再度對著智遠大師一禮,因為對方臉上掛著的疲憊告訴他,這種事情即便對于高僧來說,也不輕松,需要耗費大量的心神。 “你我相見便是有緣,我知你心中有許多疑問,但現(xiàn)在,時機還未到?!敝沁h大師看著蘇恒說道。 “時機還未到?” 蘇恒咀嚼著這幾個字。 “敢問大師,什么時候時機才能到?而這時機,指的又是什么?” 智遠大師微微搖頭,并沒有回答蘇恒的問題,只是取出一個盒子,推到蘇恒面前。 第52章 猜測的真相 在蘇恒愣神之際,智遠大師已經(jīng)緩緩開口。 “這里有一卷地藏菩薩本愿經(jīng),是我?guī)煾概R終之前,耗費所有心神所寫,你可以帶在身邊,有空的時候讀一下,可化解你身上的怨氣,至于你身帶異能,雖是上天的命數(shù),但要明白,天道至公,往往在得到某樣東西的同時,也會失去一些東西,只希望你以后能夠堅持本心,不忘初衷。” “大師,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br> 雖然蘇恒很是心動,能夠化解怨氣,也就意味著他以后使用輪回之眸可以放開限制,當然,所謂的放開并不是毫無節(jié)制,濫殺無辜,那樣就算有再多的經(jīng)書,也只會讓他走向歧途,最終走火入魔。 正如對方所說的,堅持本心,不忘初衷。 對于智遠大師的本事,蘇恒已經(jīng)毫不懷疑,而從他提起師父的神情就能看出,那絕對也是一個得道高僧,這樣一個存在,生前耗費所有心神寫成的經(jīng)文,說一聲寶物,也毫不為過。 甚至對于佛教,對于蘇恒來說,都是無價之寶。 但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蘇恒才推辭,只因為太貴重了。 尤其是他跟對方無親無故,對方憑什么給他這么貴重的東西? 難道僅僅因為一句有緣?真當他是三歲小孩嗎? “這實際上是提前付給你的報酬?!敝沁h大師說道。 “報酬?”蘇恒看著對方,“你是說——祂?” “祂?”智遠大師有些驚訝,隨即點了點頭,“用祂來形容倒也不算錯,不過我稱呼他為——噩?!?/br> 聽到智遠大師的話,蘇恒明顯一愣。 因為他這是第二次聽到這種稱呼了,而第一次,是在田老父親留下的筆記本中,對方也稱呼那東西——噩。 “大師知道它的來歷?”蘇恒有些急切的問道。 這個答案,他已經(jīng)找了許久。 “它跟地獄有關,代表著不詳,災難,噩夢,接觸它的人,最終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這種接觸,不管是善意,還是惡意的,只要被它盯上,都會發(fā)生不詳。”智遠大師說道。 “被它盯上?大師的意思是,它是活的?” 在蘇恒的認知中,它只是一件雕像,即便是石棺中那些觸手,也不能說明什么問題。 “在大部分時間里,它都是沉睡的,只有某些特定的時期,它才會醒來,而每一件雕像,都是它的一個分身,也可以稱作是意念之身?!?/br> 智遠大師的話不斷沖擊著蘇恒的心靈,第一次覺得,事情遠比他想象中還要復雜的多。 既然它代表著不詳,災難,噩夢,那么那個神秘組織為何還要苦苦追尋?難道他們就不害怕嗎?還說說,他們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可以避免? “那如何才能消滅它?”蘇恒忍不住問道。 這么可怕的東西,自然還是永遠毀滅掉的好,免得留在世上害人。 “毀滅它的一個分身很容易,但后果卻不是誰都能承擔得起的,所以除非找到它的真身,只不過,這幾乎不可能。”智遠大師說道。 “為什么?” “因為沒有人知道它的真身在哪里,更沒有人知道它的真身是什么樣子,那雕像,只是它的應身。” 智遠大師說出關鍵,不知道真身在哪里,甚至不知道真身是什么樣子,又如何去消滅? 至于應身,在佛家中,指的是佛、菩薩為了度化眾生,隨宜顯現(xiàn)的各種形象不同的化身。 也就是說,它可以是男人,可以是女人,甚至是某種特殊形態(tài)的怪物。 “那山里的那間石室,還有石棺中的那些觸手又是什么東西?是否跟它有關?”蘇恒問道。 “那里曾是它最重要的一具應身封印之地,我?guī)煾冈诖说乜词亓艘惠呑?,但沒想到,最后還是出了問題?!敝沁h大師臉上露出一絲追憶,以及痛苦。 “出了什么問題?”蘇恒忍不住瞪大眼睛。 或許,當年那場淹沒小村莊的泥石流,就跟此有關。 智遠大師搖搖頭,并沒有將實情吐出,只是告訴蘇恒關于那石棺跟觸手的來歷。 原來那石棺是用來封印‘噩’的應身,那些觸手,是針對它培養(yǎng)的特殊植物,某種程度上,可以克制它。 這跟蘇恒一開始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那雕像就在石棺中?”蘇恒想起照片上的雕像。 “不,早在多年前,就已經(jīng)被人取走了?!敝沁h大師并未隱瞞。 “被取走了?” 蘇恒心中頓時浮現(xiàn)出一個身影。 “大師所謂的報酬,是讓我將雕像找回來嗎?”蘇恒問道。 “已經(jīng)沒這個必要了,那雕像已經(jīng)死了,它也早就不在了?!敝沁h大師打著機鋒。 如果只是一件雕刻物,那顯然沒有什么死不死,因為它本身就是一件死物,而它存在的意義,應該是作為應身,或者降臨之身。 再結合那石棺就是曾經(jīng)的封印之地,以及對方口中遮遮掩掩的問題,他基本也猜到了真相。 當年那個小村莊的人受到蠱惑,將它當成了神,不斷的進行獻祭,田老父親筆記本中就有記載,那洞窟前面,之前是有一個巨坑的,里面堆滿了人類的白骨。 這種獻祭,會讓它不斷壯大,甚至是擺脫封印。 其后,田老父親一行人進入其中,碰了不該碰的東西,或者說是被它給盯上了,因此才會發(fā)生不詳。 而他在生命最后關頭選擇回來,雖然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但毫無疑問,這應該就是智遠大師嘴里說的出了問題。 說不定那里之所以變成廢墟,就是智遠大師師父的杰作,那一場帶來災難的泥石流,或許也是受此影響。 甚至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天譴,因為他們做了太多的錯事,上天最終降下懲罰。 后來,南霆為了尋找村莊被淹沒的真相,于是去了那里,并且將雕像給帶走,而且從之前小沙彌的話語中,也能看出,南霆是認識智遠大師的,甚至關系很不錯。 所以,如果蘇恒想找到雕像,還要去找南霆。 此刻再想起他當時的一些話,以及神態(tài),分明就是早就知道一切,只可惜,當時蘇恒并沒有察覺。 而他之后隱隱感覺不對,也是源于此。 第53章 壁畫講故事 蘇恒最終還是帶著那卷珍貴的經(jīng)書走了,同時也留下了一個許諾,今后自然會有人帶著這個許諾,去找他的。 盡管得知了某些真相,但蘇恒的心情并未輕松,反而變得更加沉重。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個木偶,不斷被牽引著,看似是在尋找仇人,但實際上,卻是不斷的將他拉向某個特定的位置。 在這個過程中,他身不由己,甚至是不得不走下去。 回到那處廢墟的時候,唐九歌等人早就望眼欲穿,見到蘇恒回來,臉上都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 雖然心中都堅信蘇恒不會出問題,但沒有見到之前,終究是難以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