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節(jié)
原本我也不知道白老頭在我們內(nèi)部安插的內(nèi)線是誰的,但在對發(fā)生在列車上的事又梳理了一遍后,我猜這個葉星,十有八九就是白老頭安插在我們內(nèi)部的內(nèi)線! 原因很簡單,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是安全! 他越是易容成葉星的樣子,別人就越是不會懷疑葉星就是內(nèi)線。 畢竟誰會蠢到自己把內(nèi)線的模樣直接暴露給你? 更重要的是,當時我和易辰真人在那節(jié)車廂給人賠禮的時候,白老頭易容成的葉星,不管是從言行舉止還是眉眼神色,都幾乎是跟真的葉星一模一樣!這代表著什么? 代表著白老頭對這個葉星相當?shù)氖熘?!熟悉到了在聽到什么樣的話,葉星會是什么樣的表情和反應,他都一清二楚! 若不是經(jīng)常交流的人,誰又能模仿得那般的惟妙惟肖? 所以,我斷定這葉星,就是白老頭安插的內(nèi)線! 易辰真人能掐會算不假,但那也只是針對一些即將發(fā)生的事情。 若想算出什么人身上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不拿到那人的生辰八字都不可能推算出來,更別說是平白的去算白老頭現(xiàn)在易容成了什么模樣了。 其實要想引出白老頭也不難,而且我早就有了計劃,現(xiàn)在只要易辰真人稍微配合一下,我就能利用葉星把白老頭給引出來了。 “葉星,我們特情部總部的地下有多少層?” 在問葉星這個問題時,我始終死死的盯著對方的雙眼。 “???這個我怎么會知道?我根本就沒資格進去,就只能是在外邊打個混而已!” 聞言,我當即就把目光放得柔緩了起來,“不錯,你是真的?!?/br> 只說了這么一句,又在早就準備好的人員花名冊上找到葉星的名字打了個勾后,我才起身要離開。 但在起身后,我卻故意做出了好像忘記了什么一樣的站了下來,“不是,那什么,你把手掌張開我看看?!?/br> 對于我的這般舉動,對方當然是莫名其妙。 不過迫于我是劉善的近身侍衛(wèi),現(xiàn)在又是易辰真人的得力助手,對方還是老老實實的張開了手掌。 “嗯,不錯,你的掌紋雖然前半生比較坎坷,但后半生會很順利,好紋路,好紋路?。 ?/br> 又做了這么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后,我這才朝著下一個人走了過去。 實際上,我剛才做的最后那個動作,并非無緣無故,而是在看葉星的手掌紋路時,偷偷把從易辰真人那兒弄來的藥粉,通過自己的手掌涂抹到了葉星的手掌上。 我每找一個人,每確定一個人是本尊,都是十分的認真,每確定一個人的確是本尊的時候,也都會在花名冊上畫上勾。 等到把近千人都排查完后,易辰真人這才用了他的特權(quán),讓駐扎在原處旨在維護現(xiàn)場秩序的那些警察,把眾人都叫到了一個cao場上。 接下來,就是抓鬼的時候了。 cao場周圍都圍上了零時的鐵柵欄,唯一一個出口,則是由我親自把守,而我的面前,則是一桶看上去像是水,實際上卻摻了藥物的東西。 “好了,接下來所有人在進入cao場的時候,都請把自己的雙手伸進桶里去浸泡一會兒!” 在易辰真人讓警察下達了這道指令后,所有人開始有序的進場。 而我的任務,則是負責查看每個進場的人手上的變化。 很簡單,所有被我確定過的人,手上都被涂了我從易辰真人那兒要來的藥物,在那藥物遇水后,則會出現(xiàn)一種只有我們這些行內(nèi)人才能看到的綠色氣息。 而當所有人都一個不剩的進入了cao場后,我則是和易辰真人一起把守住了cao場的出口。 是的,剛才進去的人手上,的確是全部出現(xiàn)了那種綠色的氣息,但出來的人,可就不見得了! 只有那些被我附著了一絲修羅煞氣在手上的人,才能出來了!至于沒有的,哼哼,不是白老頭易容而成,又還能是誰? 剛才的藥物的確是易辰真人給的,但那藥物中,卻附著了我的修羅之息!這東西在易辰真人的藥物融合下,顯得極為微弱,除了我,就連易辰真人都感受不出來! 第466章 設套 其實道理很簡單,葉星是白老頭的內(nèi)線不是?只要讓葉星產(chǎn)生懷疑,自然就會把事情告訴白老頭。 我拿著個花名冊去找葉星,而且在問他話的時候還死死的盯著他的雙眼,這一點就已經(jīng)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懷疑了。 再加上我故意在離開前又做了那么一個動作,要葉星再沒任何懷疑的話,那也只能說是老天爺在幫這姓白的了。 但姓白的剛才才差點兒讓一整車的人喪命,老天爺會幫他嗎? 只要葉星產(chǎn)生懷疑,就必然會去找白老頭。 白老頭是蠱師,對藥物的了解自然不會太差,易辰真人所用的藥物雖然普通人無法分辨出來,但白老頭卻應該能。 要是他不能的話,等到讓所有人進cao場的時候,他就必然會暴露。 結(jié)果是他能,而且自己弄了些那種藥粉涂抹到了手上,所以一整車的人,一個不少的全部進入了已然封閉的cao場之中。 其實,這也是我早就計劃好的,要的,就是讓白老頭放心。 其實剛才那桶里的東西,除了有讓那藥物顯形的作用外,還能讓那藥物揮發(fā),等到藥物揮發(fā)殆盡后,我所留下的修羅煞氣,就會附著在那些人的手上。 白老頭心里有鬼,雖然他能檢驗出我們所用的是什么藥物,并能自己弄出這藥粉,但他絕對不敢讓我面對面那樣盯著望! 所以,我一早就斷定,白老頭手上,必然不可能有我的修羅煞氣! 雖然花名冊上的人一個不少的被打上了勾,但白老頭,卻并未跟我照過面,這一點,在我逐一找列車上的人問話時,易辰真人就已然戴著儺面確認過,近千的人員里,有兩個人的靈魂氣息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白老頭買通了一個人,又或者本來那個人就是他的人,代替他,來回答過我的問題。 這樣一來,花名冊上的人,就會一個不少,但白老頭,卻能躲藏在人群中不被我們發(fā)現(xiàn)。 一切都照著我的計劃在進行著,等到所有人都進入cao場后,我當即就讓人牽來了一條狗,之后讓所有人,當著我們的面兒,一個一個的從cao場中再走了出來。 由于這些人手上都有我的修羅煞氣,所以在那些人經(jīng)過我們面前的狗籠子時,里頭的狗都會瘋狂的對著他們一頓狂吠!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又從cao場里走了出來,也不知道那狗狂吠了多少次,直到cao場里的人還剩一半左右的時候,我們的目標終于出現(xiàn)了! 在一個看上去是一副中年大叔模樣,臉上一臉的絡腮胡,還帶著一副小眼鏡的平頭哥經(jīng)過我們面前時,我直接把對方給攔了下來。 見狀,易辰真人也當即繞到了那人身后攔住了對方的去路。 不僅是他,我們特情部這次來的所有人,都立馬進入了戰(zhàn)備狀態(tài),那些警察,也當即被帶離了現(xiàn)場,cao場,也立馬被封死了起來! “你,你們這是,這是干嗎?干嗎這樣圍著我?” 在看到被我們圍住后,那絡腮胡當即表現(xiàn)出了驚恐的神色,就連說話,都開始變得有些顫顫巍巍了起來。 “哼哼,白老頭兒,你還要裝到什么?都已經(jīng)被我找出來了還這幅樣子,會不會顯得太慫了些?” “白,白老頭兒?什么白老頭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哼哼,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自以為仿制出了和我們所使用的一樣的藥粉,自以為能讓籠子里那狗狂吠,就能萬事大吉了?那只是我讓你看到的假象,我讓你自以為而已!” 說完,我就讓人掀開了旁邊另外一個籠子上頭遮著的布簾。 只見那籠子里現(xiàn)在正有一頭毛色粗糙的野狼!而那野狼雖然沒有狂吠,但也跟那條狗差不多了! 是的,手上的藥粉,狂吠的狗子,那其實都是我讓姓白的看到的假象!為的,就是讓他放心!也只有讓他放心了,他才會露出破綻,才會主動進入我們的包圍圈不是? 要讓籠子里的狗狂吠,不一定必須要讓它感受到經(jīng)過的人手上的修羅煞氣,想白老頭,用些藥物也可以。 但要想讓另外那被遮蓋起來的籠子里的狼變得如同家犬一般的歡喜,就必須要我的修羅煞氣不可了! 至少不可能存在同一種藥,既讓家犬緊張狂吠,也讓野狼變得興奮! 狗和狼是同宗,任何藥物對它們的作用都是一樣!能讓家犬感到危險不安,就能讓狼有一樣的感覺! 但我的修羅煞氣卻不同。 家犬是被馴服家化的狼,感覺到修羅煞氣會不安,但狼不同,它們野性十足崇尚殺戮,感受到我的修羅煞氣后,只會興奮! “你還有什么話可說?這可是好不容易才委托這個村兒的老獵人,從附近幾個村兒同行人手里頭買到的!為的就是讓你現(xiàn)行!” 很明顯,白老頭仍是準備死扛到底,仍是做出了那副一臉懵逼的樣子,“不是,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真不是你要找的那白老頭!” “哦?你真的不是嗎?那好,既然你不是我們要找的白老頭的話,那你就先離開吧?!?/br> 在對對方說完這句,讓對方從這里離開后,我這才一臉玩味笑容的望向了cao場里頭還剩下的最后那個人。 是的,剛才我只不過是在演戲,演給真正的白老頭看的戲。 要不是他聽我的戲聽得“入了迷”,又怎么會還留在cao場里頭,連cao場里頭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而不自知? 是,如果用我剛才的方法,的確有很大的把握能把白老頭找出來,但卻不是有十成的把握。 白老頭現(xiàn)在是在我們的包圍圈里,他必定極為謹慎,絕對會先讓一個人為他探路,而我要做的,就是抓住那個探路的,并當著白老頭的面說出我的計劃! 這樣一來,白老頭必然會集中精神開始思考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脫身,從而忽略掉旁邊的人都在干些什么,特別是在那些人是自行行動,沒有任何人指揮的情況下。 第467章 秋后 有些蠱蟲的殺戮氣息也很重,也能同時讓狗緊張讓狼興奮,但白老頭,絕對不可能知道我的計劃,也絕對不可能在第一時間想到這一點。 所以,我這是在利用他的心理,先行把在場的無辜全部轉(zhuǎn)移離開! 當時cao場里頭還有近一半的人,那個絡腮胡子又只不過是白老頭先拋出的一枚探路石子,所以在看到絡腮胡子被我攔下后,白老頭并沒有任何的著急。 不過,在聽到我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的時候,白老頭就開始思忖起來了。 畢竟就算真有那種殺戮氣息很重的蠱蟲,他也必須要謹慎對待不是? 就這樣,白老頭陷入了沉思之中,而他周邊的那些無辜,則是開始慢慢的朝著cao場后邊我們早就預留好的出口靠攏了過去。 是的,我早就料到白老頭做賊心虛不敢直面我,而且在場所有人里,他就只有葉星這一個同伙,所以在核對那花名冊的時候,我對所有人說的最后一句話,都是讓他們在看到我們這邊攔下某一個人的時候,從cao場后面早就預留好的出口出去。 結(jié)果也跟我猜想的一樣,整列列車上的人都差點兒遇難,都差點兒被白老頭的蠱毒弄死,這些人里頭,又怎么可能還有他的同伙? 而且白老頭什么身份?有葉星這么一個內(nèi)線是正常,但他行動,又怎么可能還帶著別人?在他眼里,還有誰能跟他比肩的? 果然,一切都跟我的預料差不多,直到cao場里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了cao場后頭,白老頭仍是沒回過神來。 等到里邊的人都差不多全部要離開了,他這才回過神來,一臉驚訝的望向了我。 “哼哼,怎么樣姓白的,沒想到吧?我這計謀還不錯吧?打了你個措手不及對不對?” 忽然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身邊已經(jīng)沒人了,自己已經(jīng)上了當,白老頭這才咬牙切齒沖著我吼了起來。 “你個小兔崽子,不要以為這樣就能奈何得了我!別忘了,我可是苗疆的王!” “對,你是苗疆的王,這點是不爭的事實。但這里是苗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