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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陣沉默,祝桃突然反應過來,解釋:“你別誤會啊,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我懂?!卑滓寡┱f,“我退役,是因為我爸,家業(yè)繼承,你懂的,不回來不行。” 祝桃笑出了聲,她怎么不懂,所以她一直覺得她和白夜雪是互相成就互相吸引的人。 因為她們都有些相同的愛好,也有相同的無奈。 就連她當初的專業(yè),也是祝萬強連個商量都沒有就給她報的。 她們都是身不由己。 一個為了家業(yè)主動放棄了熱愛,一個卻因為身體原因不得不放棄熱愛。 退役這種事別人插不了手,白夜雪勸她一切以身體為重后,兩人掛斷了電話。 般若跟個黑騎士一樣,忠誠老實一動不動的承受著她的重量。 祝桃發(fā)了會兒呆,才后知后覺想到,那厲侯善是不是喜歡的也是在冰場上發(fā)光發(fā)亮的那個她? 褪去花滑這件華麗的外衣,祝桃認真思考了下,自己還有哪里值得吸引他的。 她又不自信了。 厲侯善出來時,就見祝桃頹喪地趴在般若身上,般若連尾巴都不敢搖,直挺挺地趴著。 還真的和他一樣喜歡她。 將人抱在懷里,托著坐在沙發(fā)上。 祝桃跟個小孩似的,偏頭趴在他肩上。 厲侯善一下一下輕輕給她拍背。 剛剛的電話是陳望打來的,聽語氣就能聽得出來她也很糾結,但一切為了祝桃,她怕祝桃性子倔,不會考慮她的意見,只能把情況都告訴了他,希望他能幫幫忙。 “現(xiàn)在祝桃只聽你的話,我也是沒辦法了?!标愅麌@氣。 “陳教練的話我相信祝桃會聽的,但熱愛必定難放下?!?/br> 陳望說了聲是。 “她只不過是擁有比我們都多的勇氣罷了,很感謝您和我說這些,我會盡力去勸她的,但我仍然尊重她的選擇。” 掛了電話,陳望盯著手機半天,悠悠吐出句,“不愧是干大事的人啊,這話說的真漂亮?!?/br> 祝桃被他拍的昏昏欲睡,厲侯善卻開口,“陳望剛剛給我打了電話。” 祝桃身子一僵。 感受到她的變化,厲侯善將人摟緊,頻率快地順著后背。 大手一下一下,像是安撫。 祝桃隨即又軟下身子。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該退役了?”祝桃悶悶地說,又不服氣地接了句,“可我才22!” “軟軟,”厲侯善親了下她的側臉,將人往上托了托,“我永遠無條件的支持你?!?/br> 祝桃一愣,“真的?” “真的?!?/br> 終于聽到個順心的話,祝桃撒嬌似的往厲侯善懷里鉆,身子緊緊貼著他的。 她沒想那么多,此時身心都在依賴這個男人。 厲侯善偏過臉,親了下她的潤唇,“可是你想過沒有,花滑你已經(jīng)做到極致了,你在即巔峰,那之后無論怎么走,在別人里,都是下坡?!?/br> “其實你沒有遺憾了對不對?” 祝桃想了想,抬起下巴,說:“可熱愛......” 她發(fā)現(xiàn)她說不出來反駁的話。 她確實把熱愛做到了極致,她想說熱愛就應該堅持啊,但緊接著,陳望的話又響起:身體是本錢,別讓你身邊的人擔心。 話噎在喉嚨里說不出來,祝桃覺得悶得慌。 厲侯善似乎知道她想說什么,“傻丫頭,你已經(jīng)很幸運了?!?/br> 確實啊,蔡蓮蓉為了婚姻放棄熱愛,舒遠白因為身體連山頂?shù)娘L景都沒看過,白夜雪被她壓制,最后因為家族放棄。 這么一比較,她確實幸運。 做了自己愛做的,也站在了頂峰俯瞰眾人,成為別人的神。 祝桃:“那你會覺得可惜么?” “不會,因為我已經(jīng)看過最好最奪目的你了。” 厲侯善低沉柔聲說著,趴著的人沒說話,可他的肩膀卻一點一點變熱,最后被打濕一片。 厲侯善意識到祝桃誤會了,立馬扳過她的臉,祝桃掙了兩下,就順從地離開他的肩膀。 “是我沒表達清楚,軟軟,無論是冰場上的那個你還是此時我懷里小哭貓似的你,只要是你,我都愛?!?/br> 厲侯善用了“愛”這個字,祝桃視線閃躲,又被他捏著下巴轉了過來。 黢黑的眼眸很亮,此時映著的只有她一人。 “就算你不再是花滑小公主,那你也是我一個人的公主。” “我永遠為你待命?!?/br> 厲侯善的情話會讓人的心臟爆炸。 祝桃現(xiàn)在就是,心臟快的像要下一秒就“嘭”的一下炸裂。 目光交織在一起,鼻息也開始糾纏。 厲侯善的臉越來越近,祝桃慢慢閉上眼,輕輕向他抬起下頜。 仿佛是在默許他品嘗。 下唇先被含住,用力一裹,祝桃身子也跟著一顫。 雙手摟上男人的脖頸,她像個被動者,只能無力地承受著厲侯善的瘋狂肆虐。 舌尖碰了下內唇,祝桃像是棵含羞草,羞答答地張開了嘴,向他開放最柔軟的地方。 厲侯善的吻開始變得野蠻。 不講道理又全方位壓制。 不知什么時候,兩個人就一起躺在了沙發(fā)上。 厲侯善半撐著身子,偏著頭,手托著祝桃的后頸,在她口腔里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