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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換?”祝桃坐上去,果然比之前舒服了。 之前的雖然也舒服,但李伯更喜歡偏硬一些的觸感,祝桃做了幾天就坐不來了。 “你喜歡就好?!眳柡钌普酒鹕恚闷鹕嘲l(fā)上的家居服擦了擦臉。 脊背微弓,腰腹肌rou精瘦,在祝桃眼前變得緊致。 祝桃錯不開眼。 她收起腿翻個身,沒看到身后人勾起的嘴角。 耳尖突然被人輕捏了下。 祝桃心跟著一顫。這種感覺像是窸窸窣窣的微電流從她四肢流過??斓淖屗ゲ蛔∫蚕氩幻靼诪槭裁磿@樣。 側首,厲侯善傾身過來壓在她上方,一手撐著扶手,另一只手顯然剛做完案。 但這人怎么離她這么近? 祝桃窩在搖椅里,目不轉睛盯著籠罩她的男人。 偏偏始作俑者一臉清白,“怎么了小桃子,發(fā)燒了么?耳朵這么紅?!?/br> 祝桃:“......” 厲侯善聲線慵懶,“臉也好紅?!?/br> “熱熱熱熱熱的!” “你今天怎么了,動作頻繁出錯?”祝桃三周跳沒落穩(wěn),舒遠白看不下去,滑了過來。 余光瞄了眼場邊的人影,雖然祝桃沒轉頭,但她能肯定厲侯善正在注視著她。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之前也是這么過來的,怎么今天就很別扭呢...... 連最拿手的落冰都不行了。 賭氣似的,祝桃又一個跳轉,利落著地。 舒遠白打了個響指,身體后滑,輕快地喊了聲:“公主來個貝爾曼吧?!?/br> 話音未落,場邊有道黑影向他們走來。 祝桃看去,厲侯善一身西裝挺拔,步伐沉穩(wěn),一點沒有走在冰上的窘迫滑稽。 走到她面前,視線對著她,話卻是對著舒遠白:“別想了?!?/br> 厲侯善伸出手,輕輕圈住祝桃纖細的手腕。 明明可以自己滑過去,祝桃卻任由厲侯善帶著,滑到了場邊。 三人照例去找羅伊。 為了方便厲侯善學習,羅伊拿舒遠白當例子,厲侯善單膝跪地,拾起祝桃的腳搭在大腿上。 白嫩的足在純黑色家居褲上,像一塊玉,又像夜空中的皎月。 踝骨處一下一下的按揉,祝桃兩手撐在椅邊,指尖隨著力道不禁捏緊椅子。 圓潤飽滿的腳趾像是幼貓的rou墊, 不知道為什么,祝桃感覺自己今天特別排斥厲侯善,抵觸他的觸摸。 一碰她她就渾身不舒服,像是在鍋爐里燒紅的烙鐵,各種翻著面。 這種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羅伊舒遠白走后,祝桃要回屋,厲侯善站在身邊也一副要進去的模樣。 祝桃看了他一眼,聽厲侯善說:“睡前給你揉揉腳?!?/br> 說著他就要解鎖進門,祝桃錯身擋了一下,堵在門口沒讓他進。 厲侯善平靜地看著她。 “不用了,剛剛已經按摩好久了,我......有點累,直接睡了?!?/br> 這是在趕他。 厲侯善抿了唇,眼神隱晦不明。 半晌,他說:“好?!?/br> 轉身,走去院子外的別墅區(qū)。 祝桃看著厲侯善高挺的背影,煩悶的噘著嘴嘆了口氣,懨懨地進了屋。 無所事事地趴在床上,腳丫搭在床邊,祝桃雙手交疊墊著下巴,開始想和舒遠白一起設計的商演動作。 想著想著,冰場不見,不知什么時候變成了蜜色頸側的青筋。 祝桃趕緊坐起身,開始在屋里溜達。 早知道就把小說拿過來了,現在手里一本都沒有。 到了客廳,窩在搖椅上,搖著搖著腦子里擠進蜜色的腹肌和鯊魚線。 祝桃慌了,睜大眼無助地坐起身。 洗洗澡,洗洗澡用水沖沖腦子就好了! 風風火火拿著換洗的衣物進了衛(wèi)生間,祝桃還特意開了音響,歡快的音樂跳動在水霧氤氳的空間。 祝桃沖著水哼著歌,頭上的泡沫蓬松的像是一頭假發(fā)。 “啪嗒”一聲,一大坨泡沫掉在腳背上,然后繼而連三的泡沫從發(fā)梢滑落。 白嫩的腳趾微動,祝桃微微發(fā)怔,腦中是那雙捏住她腳腕不讓她亂動的大手。 巧克力色和牛奶色。 祝桃眨了幾下眼,深吸一口氣,一頭磕在墻壁上不動了。 怎么回事啊...... 厲侯善不會是趁她不注意給她下蠱了吧! 不對! 祝桃又直挺挺地抬起頭站直,回想自己這一天的變化,她覺得: 她肯定是因為不和其他男生接觸的原因!所以才一整天臉紅羞臊。 畢竟是名媛圈娛樂圈的共同目標,男性荷爾蒙不是蓋的。 那她扛不住厲侯善的男性魅力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能以后見得男人多了就好了。 嗯,對,就是這樣。 “想通”的祝桃非常愉快,一身輕的把澡洗完,跑到樓下倒水喝。 卻在中島臺上看到一杯牛奶。 還是溫熱的。 難道是厲伯? 祝桃朝四周看了看。 她抽出杯底的紙條,上面是端正有力的楷書:記得喝。 手撐著下巴,祝桃歪著頭,嘟囔了句:“這字好熟悉啊。” 然后咕嘟咕嘟喝完了奶,嘴上留了一圈奶漬。 她伸出舌頭,將奶漬舔干凈,樂呵呵地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