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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行臻氣的狂飆東北話:“你可拉倒吧,沒聽人說過,畢業(yè)季就等于分手季,他們這才高中,畢業(yè)季就約等于永別季了?!?/br> 米朵白他一眼:“你怎么能這么打擊兒子的積極性?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以前咱兒子就是太老氣橫秋了,身旁都是男孩子,連個女孩子都沒有,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現(xiàn)在我這顆心吶,是終于放進肚子里了?!?/br> 厲行臻:“我覺得你還是別這么早就放進肚子,大學戀愛都不算數(shù)更何況還是高中呢,就說你把,你還能記得高中的時候,追過你的男生的名字嗎?是不是都不記得了?” 米朵眼一瞪,腰板兒一挺:“當然記得了,要不我這就跟你仔細數(shù)數(shù)?” 厲行臻:“算了,你還是別說了。” 米朵拿手指戳他。 厲行臻牽起米朵的手,“我不管以前有多少人追過你,但是你現(xiàn)在,只能是我的?!?/br> 米朵笑罵道:“德行。” 厲寒舟回到臥室,從書包的隔層里拿出手機,點開,輸入了一個自己牢記在腦海中的號碼,發(fā)了一條短信,“睡了嗎?” 落款:厲寒舟。 云初收到這條短信的時候正在洗澡,她們宿舍一共四個人。 這會兒還是春天,北方的三月份還是還冷的,大家只能排著隊等熱水洗澡。 排到云初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十一點了。 她洗完澡,她洗完澡,從廚柜里拿出手機,才發(fā)現(xiàn)有人給她發(fā)了短信。 落款是厲寒舟。 云初看了眼時間,是十五分鐘之前了。 不知道厲寒舟睡了沒,可是不回的話,會不會顯得非常沒有禮貌呀。 云初用三秒的時間,在心里繁復權衡了一下,纖細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輸入了幾個字。 云初:“還沒,剛洗完澡?!?/br> 手指點在發(fā)送鍵上的時候,又覺得洗澡兩個人總會給人一種浮想聯(lián)翩的感覺。 云初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她怎么會有這種羞羞的想法呢? 吃飯睡覺洗澡不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但最終她還是把“剛洗完澡”四個字刪了。 改成:“還沒有,不過就要睡了?!?/br> 云初發(fā)完,覺得厲寒舟應該睡了,于是把手機放到枕頭旁,閉上了眼睛。 “嗡嗡?!?/br> 手機再次響起震動聲。 云初拿起手機,點開,是厲寒舟發(fā)來的短信。 “怎么這么晚?” 厲寒舟剛才發(fā)完短信,等了一會兒,見她沒回復,還以為她睡著了。 云初回復:“今天熱水來的晚,所以就睡的晚了,不過,你怎么會有我的手機號呀。” 厲寒舟心想,小傻瓜,這才想起問這個問題。 不過他早想好的應對的方法,“我看了咱們班的通訊錄。” “哦?!痹瞥鯖]多想,通訊錄上面確實有每個學生以及家長的聯(lián)系方式。 云初:“你也睡的很晚呀?!?/br> 厲寒舟:“嗯,你有微信嗎?我們加微信聊吧?” 云初:“好呀,這個手機號就是我的微信號?!?/br> 厲寒舟:“我加你?!?/br> 云初的微信上面立刻出現(xiàn)了一條好友申請。 云初點了同意。 厲寒舟天上白云的頭像閃動了一下。 用云做的舟:“我是厲寒舟?!?/br> 云端上的小初初:“我知道呀,笑臉,笑臉?!?/br> 用云做的舟:“睡吧,明天還要早起上早讀。” 云端上的小初初:“你也是,晚安嘍?!?/br> 用云做的舟:“晚安。” 云初躺下,想著上午厲寒舟對她說的那句話:女孩子還是不要做別人嘴里的談資。 她想,這位叫厲寒舟的新同學,他好像有點關心自己呢。 周五最后一節(jié)課是自習課。 云初報了物理競賽,所以這節(jié)課,她不去輔導班,不在教室。 厲寒舟有些無聊,正想著,是不是也應該問一下老師,也報名物理競賽的時候,班主任蔣麗走了進來,而且徑直朝他這邊走過來。 厲寒舟抬頭。 蔣麗臉色略有些不對勁,她說:“厲寒舟同學,你跟我出來一下,其他同學,趕緊自習,下周月考,誰要是考不好,就給我等著行了?!?/br> 厲寒舟跟蔣麗出了教室。 蔣麗站在他面前,有些為難的說道:“厲寒舟,一會兒我?guī)闳ヒ娨幌录壊恐魅危赡軙屇闶茳c委屈,不過你放心,有老師在,老師不會讓他們真把你怎么樣的?!?/br> 蔣麗的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厲寒舟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問:“江源的家長找人來了?” 蔣麗點了點頭。 厲寒舟輕笑一聲,他說,“沒事老師,您帶我去吧。” 蔣麗見他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反而有些為難了,“你真的沒事?” 厲寒舟臉色不變,“沒事,我也想盡快解決掉這件事?!?/br> 蔣麗覺得他這話有點怪,但是又想不出到底哪里怪。 她也來不及細想,級部主任那邊還催著她呢。 兩個人一前一后朝辦公樓的方向走。 不過這次不是蔣麗的辦公室,而是級部主任的辦公室。 厲寒舟還沒進去,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坏酱潭呐?,“楚主任,你看看我家孩子被打的,這臉都破相了,今天您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我兒子不能就這么被欺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