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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道的下游,要封河的地方,竟然出了一尊佛像,手里書寫幾個字,說是河神不愿意開河,要是強硬開河的話,就要降災難?!庇腥舜蛑懽硬逶?。 “另一處卻是在城墻上,說是百姓如若不信的話,就將災難先降在商賈之人身上,因為他們得了佛祖的保佑享受了榮華富貴,卻不能為佛祖做事?!备差澏吨^來稟報,本來他也不信,可是在看到兩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以后,加上百姓鬧著要阻止封河,他第一時間請示了成王殿下,成王就讓他帶著人過來找太子爺了。 “僅憑他家里出了喪事,你們就敢妖言惑眾嗎?”云破月慵懶地問。 “不是殿下,草民家里也出了大事情。家中的母親無緣無故就上吊了。草民的母親生活一向安逸,怎么會想不開呢?” “對,草民家里后院一早醒來,發(fā)現(xiàn)到處都是結(jié)冰的鮮血,還凝結(jié)成了字跡,說是天災呀。” “草民家里更是恐怖,竟然成群的耗子吊在了樹上上吊自殺了?!?/br> …… 一件件一樁樁的實例都擺在了眼前,讓人不信也得信了。 云破月暫時保持了沉默。 商賈之人和府尹跪在地上,膝蓋都麻了,卻沒有一個人敢站起來或者求情的。大家連大氣都不敢喘,靜靜地等待著云破月作出最后的決定。 “你過來,城里的情況如何?”半晌,云破月才慢悠悠地開口,他不提天災的事情,對著府尹問的卻是京城的情況。 “有成王和情王在,百姓們雖然比較害怕,卻沒有發(fā)生動亂。”府尹如實稟報。“相爺也在那邊,成王和相爺請?zhí)拥钕卤M快過去看看再說?!?/br> 末了,府尹還是將成王的話帶到了。 “很熱鬧嗎?”穿著白色披風的花弄影出現(xiàn)在客棧門口。 “你怎么過來呢?”云破月看著她關(guān)心地問,看到她的小臉變得蒼白,嘴里呼出的氣都散開了,頓時有些心疼起來?!斑^來,暖暖手?!?/br> 他招呼花弄影,并且讓西門越將湯婆子再拿過來。 “不冷?!被ㄅ拔⑿χf,并且將手兒揚起給他看,她的手上也戴著云記生產(chǎn)的手套,上好的兔毛手套,看起來毛茸茸,應該很暖和。 “都知道呢?”云破月微笑著問。 “嗯,早上有伙計送貨到鋪子里去,回來對我說了?!被ㄅ耙残χ卮?。 兩個人沒頭沒腦,卻是心意相通。 “要不要去看看熱鬧?你這么聰明一定會發(fā)現(xiàn)其中的秘密,對不對?”云破月湊近了她問。 花弄影微微往邊上移了一步,“去是要去的,不過我只是過去看看熱鬧而已,其余的別問我,我和他們一樣,就是一個商人而已?!?/br> 說完,咧嘴一笑,擺明了是要看云破月的笑話。 “上車?!痹破圃潞退f笑了一會兒,才懶洋洋地吩咐下去。 “殿下不騎馬過去,那樣也快一些?!被ㄅ翱吹剿衲樒さ馗约荷狭笋R車,滿頭都是黑線,她原來怎么不知道云破月會這么黏人呢? “公子,要不要?”葉蓮子做了一個趕人的動作。 云破月斜睨著她,毫不顧忌在場的人,輕輕地摟住了她的肩膀,“阿朵都沒有反對,你起什么勁?” 葉蓮子抬眼看了一下花弄影,發(fā)現(xiàn)她一直都是笑瞇瞇地,似乎心情還不錯,就知道她是默許了太子爺上車的。 于是,葉蓮子和葉一心交換了一下眼神,等花弄影和云破月上了馬車以后,她們也跟著上了馬車。 “爺,羽林軍是否要回去?”西門越拿不定主意。京城里出了這么大事情,肯定會混亂不已??墒堑钕潞孟癫]有讓羽林軍過去的意思,他沒有得到吩咐,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做呢? “爺只是過去看看熱鬧,他們留在這兒?!痹破圃螺p輕地吩咐。 “是,殿下?!蔽鏖T越答應一聲,然后大聲命令羽林軍留在客棧附近待命。 府尹和商賈們心里都在著急,看到太子殿下一點兒慌亂和焦急的樣子也沒有,甚至還和云公子“打情罵俏”,他們一個個心里早就急得像貓抓了似的。 縱然如此,誰也不敢過去催促太子殿下一聲呀。 馬車在大家的期盼中,終于滾動往前行了起來。 趕車的是暗門的人,知道京城里的事情急,他手里的鞭子不時地揮動著。府尹等人的馬車跟在后面,這么長的車隊滾動起來,很快的,道路上方就揚起了老高的灰塵。 “等開春的時候,這一條官道,殿下能不能想個法子修一修?”花弄影透過窗子看了看郁悶地問。 車下的道路,雖然說是官道,可也只是多了泥沙鋪墊一下,連現(xiàn)代那種簡易的道路都比不上。下雨的時候最麻煩了。 “你手里有好的鋪路材料,何不拿出來?”云破月湊近她問。 他指的是瀝青。 “可以是可以,不過,太子殿下打算出多少銀子?”花弄影反問。 “你給個價錢?!痹破圃孪喈敶蠓狡饋?。 這人真改性子呢? 花弄影詫異了,這種感覺很驚悸。 云破月心里卻不是這樣想得,在太子殿下看來,花弄影遲早會是他的太子妃,無論她賺了多少銀子,最后都是落在自家人腰包里,現(xiàn)在只不過是將銀子從一個口袋換到另一個口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