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節(jié)
胡玉很嫌棄,對柳元元吐槽:“這太窮酸了,我不想住?!?/br> 柳元元藏在暗處,把這一幕都看在眼里,她說道:“不住那就走吧,不能委屈你了,好好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你這樣出去能干什么?回去找你的狗mama吃奶嗎?” 胡玉氣的差點吐血,她明明是狐貍,在幻境之中卻只能附著在小狗身上,柳元元倒是好命,一直是條毒蛇! 胡玉不想說話了,乖乖的爬進了林凡為她精心準(zhǔn)備的狗窩,乖乖睡下表示很滿意。 林雪和林杰把背簍的野兔野雞拿了出來,林雪驚訝:“這么大,怎么抓到的啊?!?/br> 林杰不好意思摸摸頭:“可能是運氣好吧,明兒個讓爹賣了換錢?!?/br> 林雪摸了摸林杰的頭發(fā):“好?!?/br> 把背簍收拾干凈了,林杰才去叫林凡出門去河邊。 柳三娘看著他們和河邊的林峰林聰會和了,又一起抓河蝦,極其快樂。 柳三娘沒有什么事情,就學(xué)著讓自己看的更高,更遠。 日落黃昏了,四人又一起回家。 林中安靜了下來。 柳三娘靜靜的感受著,她聽到了一些聲音,也感覺到身上落了個東西,她看過去,是一只鳥雀。 柳三娘愣了愣,耳旁傳來楚硯的聲音:“月兒,是我?!?/br> 楚硯成了一只鳥雀。 柳三娘不由想笑:“其他人也成了這樣的嗎?” 柳元元是一條蛇,胡玉是一只小奶狗,她是一棵樹,楚硯是一只鳥。 楚硯點頭:“周恒生是一頭牛,周云依成了一只刺猬,青木是村里一只鴨子,白安雅和青木是一家,是一只雞,其他人我沒找到,可能是太弱了,沒有任何自己的意識了?!?/br> 暫時是只找到了這些人。 柳三娘開口說道:“這個村子會發(fā)生什么?” 楚硯回答:“暫時還不知道,但應(yīng)該不會等很久?!?/br> 柳三娘看著自己這一根樹木:“我們能做什么?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嗎?” 只能看著,什么也做不了。 楚硯沉默了會:“可能是?!?/br> 至少目前,他們都還是被困在這兒,不能離開。 隨著天邊的夜色慢慢退去,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小村子里,似乎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胡玉和柳元元就住在林家,有什么事情,他們也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 柳三娘一直看著,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她看見一個農(nóng)戶趕著一頭黃牛出去,黃牛慢騰騰的走著,四處打量。 周恒生通過牛的視線看著四方,只覺得無比的壓抑不舒服,但這是幻境之中,幻境就像是一個籠,而他們是被幻境主人捉進來的人,關(guān)在籠里,只能用當(dāng)下的身體去看。 周恒生有種預(yù)感,這個村子會發(fā)生一點事情,但他當(dāng)了幾天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吃草他是不想的,但奈何是牛。 時不時的抬頭望一望四方,他都成了一頭牛,也不知道其他人成了什么? 崆峒倒是有秘法傳音,但隔的太遠了會聽不到,周恒生一直在叫周云依,終于聽到了回應(yīng):“師叔,你在哪里?” 周恒生想起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心有憤怒,但還是道:“我成了一頭牛,你要是看見一頭牛,就過來,那就是我。” 周云依是一直刺猬,她四處跑,終于看見了一頭黃牛,周云依試探的問道:“師叔,我看見一頭黃牛,是你嗎?” 周恒生有些咬牙切切,但還是回應(yīng)了:“是我,你在哪兒?!?/br> 周云依慢慢跑去,很快就到了周恒生眼前的草叢里,她說道:“師叔,你看見我沒,我是個刺猬?!?/br> 周恒生看去,果然看見了一只刺猬,正用黑溜溜的眼睛看著他。 “看見你了,遇見過其他人沒?” 他們都成了牲畜,其他人估計也差不多。 周云依搖搖頭:“沒見到?!?/br> 主要是本就不熟,來到同一個幻境,如果都成了牲畜,沒有秘法傳音,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什么。 周恒生心中有數(shù)了:“我們兩先不要走散了,靜觀其變?!?/br> 周云依點頭:“好的?!?/br> 周云依沒在遠走,就跟在周恒生身邊,但也得小心,她現(xiàn)在就是個刺猬,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估計會被捉。 那樣會比較麻煩,所以要把自己偽裝起來。 一戶農(nóng)院里,青木抬著頭,看著面目慈祥老人丟來了泛黃的菜葉子,一邊道:“吃吧吃吧,吃了多下幾個蛋?!?/br> 青木無法言語,內(nèi)心有些崩潰,他是只母鴨子。 ps:雙更,大家晚安。 第739章 公雞和母鴨 青木伸長了脖子,張口就是“嘎嘎嘎……” 但他其實說的是:“雅姐,你在哪兒?!?/br> 白安雅就在隔壁,聽到青木的哀嚎,她有氣無力的回答:“咯咯咯……” 但其實白安雅說的是:“就在你隔壁呢?!?/br> 青木歡喜的朝著聲音找去,果然看見了一只‘公雞’。 這是青木和白安雅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一只鴨和一只雞。 白安雅看著青木:“你這是一只母鴨子吧?!?/br> 青木有些欲哭無淚:“雅姐,你別嘲笑我,你還是一直公雞呢?!?/br> 白安雅的確是沒功夫嘲笑青木:“也不知道柳姑娘她們成了什么,如果是同禽,估計我們還能聽得懂對方的話?!?/br> 青木看了看身邊啄食菜葉子的雞鴨:“她們肯定沒跟我們一塊,咱們應(yīng)該是很危險的,萬一要被主人家抓了殺了怎么辦?” 白安雅四處看了看:“你要是不下蛋的話,估計比較危險,公雞就我一個,一般不會殺。” 開玩笑歸玩笑,青木正色道:“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只能這樣等嗎?” 白安雅想了想說道:“先等幾天看吧,畢竟如果逃出去,被別人捉了去,那肯定是個死的下場,這rou都飛鍋里了,不煮是傻子?!?/br> 青木想了想,覺得白安雅說的有道理,就認命了:“那就先等等看吧,先摸清楚情況?!?/br> 白安雅是贊同這話的:“既然在了這兒,要么就是個看客,要么就是這里頭的人,不用急,咱們的處境沒有那么安全,家禽幾乎是最下等,主人家想處理就處理,咱們應(yīng)該是最危險的?!?/br> 青木和白安雅交好,想想現(xiàn)在的處境:“雅姐你還算安全,這雞圈好歹就你一個公雞,剛剛我還聽見那老奶說要我趕緊下蛋?!?/br> 物以稀為貴,無論在哪兒,都是這個道理。 白安雅看一眼垂頭喪氣的鴨子:“想什么呢,這窮地方,哪里是頓頓吃rou的,頂多就是吃吃雞鴨蛋,一般都不舍得吃,要拿去換錢的,別自己嚇自己了?!?/br> 白安雅揮了揮翅膀,飛到了高出,她四處看了看,就知道這是一個山中村。 家禽雖然限制很大,可能隨時有喪命的危險,但畢竟是窮人家,一般舍不得吃和賣。 白安雅的安慰,讓青木放心了些:“雅姐這么說我就放心了,我就是怕,我感覺現(xiàn)在好似什么都做不了,被困在了這里不能反抗,如果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會死?!?/br> 白安雅飛到青木邊上,隔著竹籬笆,她安撫道:“別多想,沒事的?!?/br> 天漸漸黑了,雞圈的雞都開始閉眼睡了。 鴨圈的鴨也都靜靜的臥下一動不動。 白安雅和青木到底不是家禽,沒有睡意。 在平安無事過了兩天之后,青木和白安雅知道這戶人家的兒媳婦剛剛生了孩子在做月子,除此之外,一切都很平常,他們能做的,也只有等待,兩人晚上輪著守夜。 夜色已經(jīng)很黑了,村子安安靜靜陷入了沉睡。 一陣?yán)澍P吹來,熟睡的家禽似乎感覺到了什么,都紛紛睜開眼不安的叫了起來。 “咯咯咯—” “嘎嘎嘎——” 青木和白安雅看的清楚,剛才,有東西進了這戶人家來。 “雅姐,剛剛有東西進來了?!?/br> 青木有些著急,他想出去看看,但奈何他現(xiàn)在不是人。 白安雅心中也有些沉重:“別急,先看看?!?/br> 很快的,他們聽到了一陣嬰兒啼哭聲音。 “啊哇——” 嬰兒的啼哭,在這寂靜的晚上格外刺耳。 雞圈鴨圈的家禽都很不安,紛紛不安浮躁的叫著。 老羅氏從屋內(nèi)出來,不耐煩的吼道:“叫什么叫,誰叫一聲明天宰了吃?!?/br> 主人家熟悉的聲音,讓家禽漸漸安靜下來。 白安雅和青木也聽見了婦人哄孩子的聲音。 那是老羅氏的媳婦燕氏,她剛生了兒子,身子還不怎么好,兒子哭了,只能撩開衣服,但哭到發(fā)紫的嬰兒就是不吃,捏緊了小拳頭,長著嘴巴,似乎憋足了勁兒哭。 憋的臉都紫了,才哭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音,斷斷續(xù)續(xù)的。 家里人都被吵醒了。 “這是怎么了,怎么哭的這么厲害啊。” 老羅氏吼完了受驚的家禽回來,抱起孩子哄著:“奶的乖孫孫,乖乖睡覺覺,別哭別哭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