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景云捏緊拳:“他太過分了?!?/br> 景木皺了皺眉頭:“是我們不如他,走吧,別讓三皇子等久了?!?/br> 景云想了想,才咽下心中的怒火,他和師兄原本是夏宏冥府中的大師,夏宏冥對他們尊敬的很,但有了悟俢之后,他們師兄弟便被冷眼相待,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遲早要找回來。 景木雖然沒有景云那么沖動,可心中也是憤怒的,只是他更冷靜而已,只要有機(jī)會,他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夏宏冥神色冷沉:“無有大師呢?怎么沒來?” 府內(nèi)管家回稟:“無有大師幾天前就出去了,沒有再回來過。” 夏宏冥有些不悅:“府內(nèi)供他吃住,什么好東西沒有,他還要走?!?/br> 悟俢緩緩開口:“阿彌陀佛,無有大師已經(jīng)死了?!?/br> 景木和景云皺眉,死了。 夏宏冥一愣:“死了,怎么死的,他好好的怎么會死?!?/br> 悟俢神色平淡:“他本是短命人,或許是死在哪個(gè)山野田地,溝里了吧?!?/br> 夏宏冥皺了皺眉頭:“死了就死了吧。” 反正陣法也給他布置好了,本來就是看在他可憐的份上,留下來供他吃住,也留不住,既然不能為他所用,自然就是死了就死了。 夏宏冥不再提無有,他看向悟俢:“悟俢大師,那柳月跟妙音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悟俢淡淡看著夏宏冥:“三皇子說的何事?” 夏宏冥心頭煩躁,看向景云和景木:“兩位大師在場,兩位大師給悟俢大師說吧?!?/br> 悟俢是個(gè)和尚,雖然為他辦事,但不出門,什么都不沾,這消息也是不靈通。 雖然悟俢有問必答,但他這樣冷淡,似乎無所求的樣子,讓夏宏冥很不爽,如此能人,他自然想要留下來,最好是有把柄拿捏在手里,用來以防萬一,他看不透悟俢,心中總有根刺。 夏宏冥吩咐,景云看向悟俢,將玉瓊閣的事情說了一遍。 悟俢神色淡然:“她說她會由內(nèi)而外腐爛是嗎?” 夏宏冥應(yīng)聲:“嗯,妙音是我的人,本皇子不許她出事?!?/br> 他瞇了瞇眼眸看向悟俢,要悟俢保下妙音。 悟俢看著夏宏冥:“三皇子不要和妙音走的太近了,以防牽連。” 夏宏冥有些驚訝:“你是說妙音真的會腐爛,成為一團(tuán)爛rou散發(fā)惡臭?” 夏宏冥有些不可置信,一想到不久前,他還和妙音耳語廝磨,就一陣惡寒,他有些懷疑悟俢說話的真實(shí)性。 景木和景云都皺起眉頭,覺得悟俢說的極其可笑。 景云忍不住冷道:“妙音姑娘身上并無罪孽,她氣息出塵干凈,她的聲音是神音,什么預(yù)言根本不可能成真?!?/br> 悟俢神色淡然:“半月之內(nèi),可見分曉。” 夏宏冥有些心煩:“那柳月,真不能收服了?” 悟俢輕輕點(diǎn)頭。 夏宏冥眼神沉了沉:“萬一她投向太子了怎么辦?” 悟俢笑著搖搖頭:“三皇子大可放心,她不會投向任何人。” 柳三娘要走的路,幾乎是和整個(gè)天下為敵,她不會為三皇子辦事,也不會為太子辦事,說到底,太子和三皇子,其實(shí)不分伯仲啊。 哪怕悟俢這么說,夏宏冥還是有些不放心:“悟俢大師不妨多和她交流,舊識畢竟有點(diǎn)情分?!?/br> 悟俢微微額首:“若三皇子沒有其他事情,小僧便下去了?!?/br> 夏宏冥揮揮手,去吧。 景木景云也道:“三皇子若沒有其他事情,我們師兄二人也先下去了。” 第309章 絕不會出事 夏宏冥看了看景木景云:“兩位大師可想好了?要是祈福會上出事,壞的,可是破云宗的名聲?!?/br> 景木和景云看著夏宏冥,景云道:“請三皇子放心,此事至關(guān)重大,屆時(shí)會請師叔的,絕不會出事的?!?/br> 破云宗能人輩出,夏朝國師便是破云宗弟子,夏朝內(nèi)建立道觀無數(shù),自然不能讓人狠狠打了巴掌在臉上。 夏宏冥聽了之后便放心了,他揮揮手:“下去吧。” 連國師都出動,那柳月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把巴掌打在國師臉上,一朝國師,一宗之門,絕不可能讓這樣的丑事發(fā)生,他倒要看看,一個(gè)柳月,能有什么本事。 妙音,想起妙音,夏宏冥瞇了瞇眼眸,那可真的是一個(gè)奇妙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他,那般歌喉,婉轉(zhuǎn)低吟的時(shí)候,是多么的勾魂奪魄,讓人癡迷。 連身子都是香的。 他可不管她有什么目的,以后連整個(gè)天下都是他的,區(qū)區(qū)一個(gè)妙音算什么。 這短短幾日,就給他帶來了豐厚的一筆銀錢,讓那些個(gè)權(quán)貴,只為聽一聽她的歌喉就愿意掏萬金,有妙音在,用她的歌喉,就能招攬多少人為他所用。 夏宏冥眼眸深沉,那柳月,既不能為他所用,那就毀掉吧。 玉瓊閣。 花娘從丫鬟手中接過燉了幾個(gè)時(shí)辰的的魚翅,親自去敲門。 “妙音,妙音?!?/br> 花娘笑瞇瞇的,聲音都是極致溫柔,這可是她的搖錢樹,寶貝金疙瘩,可不得要好好對待。 “阿娘進(jìn)來吧?!?/br> 妙音聲音軟軟的,她才從三皇子府回來,聲音沙沙的,慵懶的,聽得人酥酥麻麻。 花娘暗嘆了一句要命了,然后推門進(jìn)去。 這樣極品女子,她一個(gè)女人都受不了,更何況男人了,也不難怪那些男人為她的聲音這么癡迷。 妙音靠在塌邊,玉足白嫩,身姿極致的好。 花娘笑瞇瞇的:“累了吧,快嘗嘗,這是燉了幾個(gè)時(shí)辰的魚刺,香著呢?!?/br> 妙音笑了笑:“阿娘放著吧,我一會就吃?!?/br> 花娘坐下,她看著妙音:“妙音啊,你可有把握啊。” 別真到時(shí)候被人拔下這層皮,那可就不妙了。 妙音眼神淡淡的掃到花娘身上:“阿娘此話何意啊,我就是的我,還需要什么把握,我這嗓音天下再也沒有別人了,阿娘擔(dān)憂什么呢?!?/br> 花娘看著妙音這么的自信,頓時(shí)笑瞇瞇的:“你慢慢吃,一會丫鬟就來收拾,浴湯很快就會準(zhǔn)備好,想要什么盡管吩咐?!?/br> 妙音笑了笑沒說話,花娘笑瞇瞇的起身下去了。 她都忍不住用力的吸了幾口氣,入鼻芳香,心曠神怡。 妙音住的是玉瓊閣最好的房。 花娘下樓便看見了蘇若煙,蘇若煙也是生的極美,腰肢似那楊柳,擺動之時(shí)讓人移不開眼,花娘笑瞇瞇的:“若煙啊,你有什么事情嗎?” 蘇若煙淡淡說道:“這幾日都是妙音姑娘的主場,阿娘何時(shí)安排我的主場?” 蘇若煙跳的是舞,以舞聞名,她自然也是三皇子的人,她只賣藝不賣身,這身子也只是給了三皇子,妙音的出現(xiàn),讓她有了很大的危機(jī)感。 三皇子是朝著那皇位去的,她要為他守身,日后三皇子登位,她才有資格入宮為妃。 但她也知道,她在三皇子心中的份量取決與她有多少價(jià)值。 妙音蓋過她的風(fēng)頭,蘇若煙便有了nongnong的危機(jī)感。 花娘聽她這樣說,只是笑了笑:“若煙姑娘莫急,妙音姑娘正當(dāng)紅,爺吩咐了,這一兩月,都是妙音姑娘主場,等這風(fēng)頭過了,以姑娘的舞姿,一定能和妙音姑娘并立雙絕。” 花娘笑瞇瞇的:“姑娘若是沒事,就好好休息吧,趁這段時(shí)間,編幾支新舞。” 蘇若煙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花娘也不同她多說,越過蘇若煙便下去了。 蘇若煙咬了咬牙,妙音的存在,直接威脅到她,她回到房內(nèi),處處都看不順眼,以往屬于她的,都紛紛給了妙音。 她想起柳三娘說的那句話,無比的希望都能成真,就算不能成,也要想辦法讓她成真才行。 妙音在花娘走后才起身,她輕輕的打開蓋子,小小的一碗,香味撲鼻,她拿起放在邊上的勺子,幺了一口慢慢的吃,濃香鮮美。 以往,這樣的東西,她想都不敢想。 可現(xiàn)在,這些都是她的囊中物。 就連尊貴的皇子,也為她癡狂,只是…… 想起柳三娘,妙音手頓了頓,明明幾天前,柳三娘都還什么都不知道的,這短短幾天,她怎么就強(qiáng)大了? 妙音眼眸沉了沉,四月初二是個(gè)大日子,她一定不能出任何意外,她要狠狠的把柳三娘踩在腳下,借此機(jī)會,名揚(yáng)天下,讓人們都崇拜她,供奉她為神。 京城是夏朝之都,龍門處,權(quán)貴無數(shù),想要受到信仰很容易,這些信仰,都會化為力量讓她更強(qiáng)大,她不需要害怕。 妙音摸了摸自己的喉嚨,露出了笑意,慢慢的將濃香鮮美的魚刺吃完,她那帕子擦了擦嘴角,看著自己晶瑩雪白的肌膚,她放在鼻尖聞了聞,好香。 按了按,也是富有彈性,膚若凝脂說的就是這般了吧。 什么腐爛,惡臭,是永遠(yuǎn)不可能發(fā)生的。 …… 安靜的廂房里,極其漂亮修長的手卷了一葉餅,他神色溫柔,眼中是nongnong的寵溺:“好吃嗎?” 柳三娘點(diǎn)頭,看著這一雙極其漂亮的手為她卷餅,她心里滿是甜蜜。 他們吃了很好吃的油潑面,也吃了很好吃的烤鴨。 帶了幾只香氣四溢的鴨子回去給黑將軍吃。 柳三娘去看了看罐子,罐子里的蠱蟲已經(jīng)快成型,是一只很小的螞蟻,黑色的,柳三娘將罐子蓋好,最多再有四五日就可以了。 苗真煉蠱術(shù)超強(qiáng),如若她用在救人上,那必定是造福天下。 只可惜一步錯步步錯,無有的道術(shù)也是一樣,他雖是那般凄慘命,可若他救人積德,功德抵消罪孽,又何嘗不能擺脫這命,一念起,善惡就在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