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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她照顧好的。而且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再說我還手也打不過她啊。” 方格苦笑著說道。 機場喇叭里提醒旅客檢票登機,沈家代表團成員接過方格手里的包裹往登機通道走去。 檢過票,三人一起回頭向站在登機通道外面的方格和沈嫣離揮手。 “方格,嫣離,你們回來吧,我們走了。” 沈奶奶豪爽地揮手說道。 沈母面帶憂色,還有些擔(dān)心沈嫣離的傷勢。 “奶奶,伯母,一路注意安全。嫣然,有時間還來廣州玩?!?/br> 方格看到沈嫣離眼睛有些濕潤,幫忙囑咐道。 “jiejie,再見?!?/br> 沈嫣然站在母親和奶奶中間向沈嫣離揮著小手。 “嫣然,再見?!?/br> 沈嫣離的眼圈紅了。 “姐夫,再見?!?/br> 沈嫣然向方格做著鬼臉,大聲喊道。 這次,沈嫣離的臉也紅了。 第六十六章 你太瘦了 沈嫣離的傷口雖然表面愈合,但是行走仍然不便,方格勸她在家里多休息幾天。等到身體好了后再去公司,反正莫雷又不會對此有什么意見,而且薪水照發(fā),但沈嫣離卻堅持今天一定要去公司上班。 這讓方格對她的之上產(chǎn)生了懷疑,沒便宜創(chuàng)造便宜也要去占,又便宜不占白不占。 正式上班的高峰期,方格小心翼翼地守護在沈嫣離旁邊,兩人保持這一個怪異的陣型向站牌移動。那邊已經(jīng)有二三十人在等車,一副翹首以待的樣子,一手提公文包一手提早點的上班族是這座城市清晨里節(jié)奏明快的主旋律。 因為這個站臺處于城市的邊緣,所以只有三班車會到達市區(qū)。 方格坐的五六零公交車是其中之一。 就算按平均比例算,這個站也至少會擠上去十個人,更何況他們的公司在廣州寫字樓最密集的天河區(qū)。 形勢不容樂觀啊。 古人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方格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君子,他曾答應(yīng)了沈奶奶和沈mama要照顧好沈嫣離,所以,這個時候就要擔(dān)負起一個謙謙君子的責(zé)任。 自己站著倒沒有什么,反正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可是沈嫣離身體虛弱,當(dāng)然,理論上是如此,雖然沈嫣離揍方格的時候很不虛弱,方格有責(zé)任為她搶占一個座位。 練兵千日,用在一時。 方格以為憑借自己多年來的搶座經(jīng)驗以及獨家自悟的超級無敵必殺技“野蠻螃蟹式”搶座法,小小一個座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等到五六零公車到站時,方格傻眼了。 此地果然是藏龍臥虎啊,他剛剛扶著沈嫣離準備上車,那小小的車門已經(jīng)被人給堵住了。 剛才還文質(zhì)彬彬看報紙的西裝男,小口吃著蓮蓉包的淑女,鼻梁上掛付眼鏡正專注地看著“蓮蓉少女”的大叔都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他們一邊拼命地往車上擠,一邊叉開雙腿阻擋后面的人往前擠,手推肩扛,一副奮不顧身的拼命架勢。 方格硬是嚇得半天沒敢出招,怕他們誤傷了沈嫣離。 “要不要打個電話讓莫雷開車過來接你?”方格笑著問道。 “為什么要他來接我?他是我的專職司機?”沈嫣離白了方格一眼,徑直向公交車走去。 “別生氣啊,我也就是說說而已?!?/br> 看到沈嫣離走在前面,方格趕緊追上前扶著沈嫣離上車。 兩人上車后,座位早已經(jīng)被人搶光了。 走道中間站的地方倒還寬敞。 方格掃了一眼車廂的乘客,扶著沈嫣離到了剛才在站臺上看到過的西裝男身邊停下。 西裝男警惕抬頭地看了兩人一眼,見到兩個年紀不大的年輕人,這才放下心來養(yǎng)神靠在椅背上。 只是對沈嫣離的相貌有些驚艷。 方格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他當(dāng)目標,怎么肯放過他? 方格拍拍西裝男的肩膀,一臉討好地說道:“大哥,我老婆剛剛做完手術(shù),不能太勞累,你的座位能不能借我老婆做一會兒?我們過幾站就下車。” 西裝男睜開眼睛,目光在沈嫣離的臉上審視著,警惕地問道:“什么手術(shù)?” “哦,是這個?!?/br> 方格從自己的公文包里扯出一張報紙,指著一條新聞對西裝男說道:“看到?jīng)]?KTV一女戰(zhàn)七男,惡歹徒持刀刺傷人。喏,這個一女戰(zhàn)七男的女人就是我老婆。很深的一道傷口,離心臟只差那么一點兒,危險萬分?!?/br> 沈嫣離的臉色白里透紅,紅里夾紫,她沒想到方格竟然將莫雷拿到醫(yī)院炫耀的報紙帶到身上,這個時候竟然成了他用來威脅別人讓座的工具。 “一女戰(zhàn)七男?”西裝男看了眼沈嫣離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趕緊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笑著說道:“久仰久仰。這個位置你們坐吧,我很快就到了?!?/br> 說完,提著包跑得遠遠的。 連坐在他里面的“蓮蓉少女”也怯怯地看著沈嫣離。 “方格,你死定了?!?/br> 沈嫣離狠狠地說道。 “嘿嘿,我這也是為你好,本來我這份報紙放在包里當(dāng)護身符用的。準備在我遇到歹徒時候拿出來給他們看,然后告訴他們我和你認識,讓他們手下留情,沒想到遇到歹徒前,今天先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