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反派情人、以愛為籠、我的教師女友很Open、我的meimei每天都想強jian我gl(abo)、你知道我喜歡你嗎、小侯爺?shù)男募鈱?/a>、近身保鏢、涸轍雙鮒、重生成偏執(zhí)大佬的心上人、愛你我就sao擾你
亭邈不后悔來找他,只是遺憾,被神祗撫摸過的陽光,何時才能照耀回他的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零墨、清揚洗發(fā)水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蘇云晝 10瓶;詞典沒有如果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9章 別哭 采詩官劇組亂套了。 快到開戲的時間,都沒見到兩位主演。周惇擔憂他倆,又唯恐發(fā)生什么事,不好讓太多人去找,朝副導(dǎo)和制片交代后,急沖沖趕往酒店。 他剛越過拐角,就聽到一男一女刻意壓低的爭吵聲。 “這是我家邈邈的房間,你憑什么攔在這兒?讓開!” “老板正在里面,請勿打擾。” 是秦里和花新玉。 周惇更迷惑了,瞧秦里居然像尊門神擋在亭邈的房門口,他對面的花新玉一臉擔憂和氣憤,撓撓后腦勺,快步走過去。 花新玉看到他,像頓時找了大腿抱,著急說:“周導(dǎo),傅英現(xiàn)在在邈邈的房間里,不知道怎么了,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來……”她看看手表,眉頭皺成了麻繩:“都八點了!” “傅英也在里面?”周惇嘴巴張得大大的。 花新玉急得跺腳:“對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進去的?!?/br> 周惇覺得事情不簡單,抬眼看向秦里,拉下臉說:“秦助理,現(xiàn)在是開戲的時間,我要見傅英和亭邈,不知道你擋在這兒所為何事?” 秦里搖搖頭:“里面已經(jīng)反鎖,老板沒有指示?!彼侵栏涤⒉“Y的,今早發(fā)現(xiàn)老板在亭邈的房間里,就打了電話,電話里只有老板低沉的呼吸,緊接著就掛斷。秦里聯(lián)系過去老板發(fā)病的情況,就猜到了。他不會讓人進去,畢竟老板瘋起來,就連一向溫和的莊珺都招架不住。 花新玉看著這人就來氣:“說不定是出事了呢!” 秦里面無表情道:“不會?!?/br> “你又知道了!”花新玉氣得口不擇言:“我不管你老板怎么樣,現(xiàn)在我必須要見到邈邈?!?/br> 秦里淡淡:“里面鎖了?!?/br> 花新玉咬牙切齒:“那就找開門師傅撬鎖!” 說完見秦里不開腔了,花新玉惡狠狠地瞪他一眼,轉(zhuǎn)頭看向周惇:“周導(dǎo),麻煩您聯(lián)系這里的開鎖師傅,邈邈一直沒有接我的電話,肯定出事了?!?/br> 但周惇卻不同意撬鎖,他猶豫道:“不如我現(xiàn)在給傅英打個電話,問問怎么回事?” “算了,我自己聯(lián)系。”花新玉繃著臉,剜了眼秦里,眼睛瞪得圓鼓鼓的:“邈邈要是出事,就算是vej國際的,方總拼了命也會讓你們好看?!?/br> 周惇只想當和事佬,聞言趕緊安撫花新玉:“別別?!?/br> 他和傅英是老交情,相信傅英不會做傷出害亭邈的事,說不定有誤會:“等我先聯(lián)系傅英,新玉啊,你別著急,畢竟這事要傳出去,對誰都不好?!?/br> 他話里有話,擔心請開鎖師傅后,有嘴巴把不住門的,把眼下的情況泄露到網(wǎng)上。 到時候,不止劇組,恐怕亭邈和傅英兩人都有的忙了。 聽他這樣說,花新玉按手機的手頓了頓。 周惇趕忙撥通傅英的電話。 幾乎同時,門外的幾人聽到里面?zhèn)鱽硎謾C鈴聲。 接通了。周惇急聲:“傅英,你快開門,我們——” “滾——?。 ?/br> 嘶吼聲從手機、門縫里鉆出來,撕心裂肺的一聲怒喊讓門外眾人表情霎變。 “傅英,傅英你趕緊出來!……掛了?”周惇懵逼,話音剛落,花新玉急得心亂如麻,推開擋門的秦里,猛使勁兒砸門。 “傅英,你出來,你把邈邈怎么了?!”花新玉怒吼著,見沒反應(yīng),雙眼赤紅地松開手,哆嗦著敲打手機聯(lián)系人電話號碼。 她氣惱地橫了一眼擺設(shè)似的秦里,后退兩步,眼圈通紅,急切地和電話里的人說:“方總,邈邈出事了,您派人來桉市一趟?!?/br> “新玉,你!唉……”周惇又急又氣,不明白這是個什么情況。 這邊秦里不讓撬鎖,那邊花新玉開始找人撐腰,他這個做中間人的,怕兩位演員出事,又擔心事情越鬧越大,只好貼著門,勸里面的傅英:“你先開門,傅英,什么事情我們出來說清楚,亭邈呢?他還在房間里嗎?傅英,你可別做傻事啊?!?/br> 周惇不禁疑惑,鬧這么大的聲響,怎么也沒見亭邈說句話。 難不成…… 他頭皮莫名發(fā)麻。 一墻之隔的房間,床鋪和落地窗中間的狹窄過道里,昏昏沉睡的亭邈在傅英那聲瘋狂的暴喝聲中驚醒。 他腦袋狠狠朝下點了點,慢慢轉(zhuǎn)醒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被捆著坐在地板上。 還好,酒店都鋪有柔軟的地毯,不至于坐得屁股疼或者著涼。 傅英也還坐在他的對面,和昨晚一樣的,黑黢黢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眼里看不清楚神采,只是黑洞洞的,比深淵還要令人恐懼。 已經(jīng)白天,但落地窗的暖黃色窗簾不知道被傅英什么時候垂了下來,現(xiàn)在窗被遮得死緊,房間里雖然不至于黑暗,可仍然籠罩著股晦澀的氣息。 昏昏黃黃的,很容易橫生凄涼的心境。 也有點點犯困。 古人說的傷春悲秋真沒錯,暖黃的房間確實像深秋到來,低落的情緒張揚地在房間的空氣里奔跑。 亭邈打起精神,沒法揉眼睛,他只能狂眨,盡量讓雙眼清明。 “傅老師,你小聲點吼,傷嗓子。”他搖搖頭,對剛才傅英怒吼的那聲“滾”很有意見。 傅英沒說話,動也不動地看著他,像尊守護神,寬闊的身體擋在他面前。 亭邈覺得身體僵僵yingying,剛想挪動小下,面前的傅英就像被驚擾似的,赤紅的眼睛怒視著他的動作,渾身爆發(fā)出犀利的鋒芒。 亭邈舔了舔嘴皮,嘴角干澀地笑笑:“我好像有點僵,動一動?!?/br> 解釋后,傅英才收斂住渾身爆炸出來的尖銳攻擊。 不只是身體,被領(lǐng)帶死死捆著的手腕和腳脖子也發(fā)狠的疼,領(lǐng)帶布料雖然好,但被硬生生捆一晚上,還是讓他惴惴不安。 昨晚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可他能感受到有兩道尖利的眸光,盯著他,甚至一直都沒有動過。 亭邈歪了歪頭,看傅英的臉,心驀地一疼。 那張臉明明才經(jīng)過一晚,怎么就全部丟失了過往的精神氣。眼睛幽暗無神,眼下一團團青黑,嘴唇白慘慘的,還抿在一起,就連胡渣也生了出來,整體充滿著一股頹喪滄桑的感覺。 亭邈揪心,想伸手摸摸他的臉。 抬手時,才恍然察覺自己手腕被束縛著,兩只手也分不開。 不過他沒有停下動作,坐得發(fā)疼的屁股朝面前艱難地挪了挪,拼了條老命挪到傅英眼前,也不管傅英現(xiàn)在像只炸毛的獅子,抬手輕輕碰了碰他的臉。 冰涼涼的,肯定一晚上都沒有睡。 他眼睛泛酸,眼眶一下子蓄滿了眼淚,倒沒哭,忍著忍著就癟起了嘴巴:“傅老師,你抱抱我好不好,你身上好冷啊?!?/br> 傅英還是沒動。 眼淚從亭邈的眼眶無聲地滑落下來,滴在地毯上,亭邈兩肩微微顫抖著:“我都被你鎖住了,你還不愿意抱我嗎,我又不會逃走的。” 傅英閃了閃眼睛,眼底終于出現(xiàn)了什么東西。 他張張嘴,吐出的聲音被夜晚磨礪得陣陣嘶啞,他貪婪地看了眼亭邈,又看看自己的腿,眼神茫然,身體不受控制,抖得厲害:“我,我……動不了。” 所以也不能抱你。 亭邈心好像被剜走了,疼得頭腦發(fā)漲,再也忍不住,“哇”的聲哭喊出來。 被捆著,坐在地毯上嚎啕大哭,眼淚不要錢似的,一串串往下流,眼睛通紅。 門外的幾人聽到亭邈的哭聲,更心慌了。 周惇在喊傅英出來,花新玉在哭在鬧,就連秦里也皺起了眉。 可這些聲音都被房間的兩人忽略。 亭邈guntang的眼淚徹底讓傅英發(fā)狂。 他嘴唇崩潰似的發(fā)顫,張張嘴,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卻小心翼翼地喊:“別哭,別哭……” 血液似乎凝固了,傅英僵硬著脖子,慢慢看向自己的腿,那里是被陽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潮濕的角落已經(jīng)生了霉。他腦子里“嗡”的一聲,渾身戰(zhàn)栗著,伸手一拳一拳死死砸打毫無知覺的雙腿,每次動作都狠的恨不得把腿卸掉。 亭邈發(fā)出聲絕望的尖叫,忍不住哭喊:“別這樣,傅老師,傅老師,別打了,傅老師!” 傅英嘴里發(fā)出嗚嗚唔唔的哀鳴,垂著頭,額頭的發(fā)絲擋住他的視線。 他動作狠到可怕,亭邈心驚了,眼圈通紅,拼命掙扎手腕的領(lǐng)帶。還好領(lǐng)帶不夠長,沒能多纏幾圈,他手腕的皮磨出了血紅,一圈圈的繞著他白皙的皮膚。 他掙開手腕的枷鎖,沒時間管腳脖子上的,撲上去緊緊抓著傅英的手。 “不要打了傅老師。”亭邈握緊他的手,鼻子紅通通的,抽抽噎噎:“我疼,我好疼……嗚嗚,傅老師……” 傅英僵硬地抬起頭。 “哪里疼?!彼粏≈曇魡枴?/br> 亭邈握著他的手慢慢移到他腿上,眼淚滑下來,委委屈屈地說:“你這里痛?!?/br> 傅英胸膛劇烈起伏,固執(zhí)地看著他,聲音嘶?。骸拔也煌?,我問你,哪里疼?” 視線相對時,傅英眼里遍布的紅血絲,驚得亭邈心尖一顫。他抽噎著帶著傅老師的手,觸碰到自己的胸前:“這里,我這里疼?!?/br> 傅英呆呆地碰著他的胸口。 手掌下的地方怦怦直跳,速度快得好可怕。 傅英出神了般,眼睛一動也不動。 亭邈以為他冷靜下來,小小地松了口氣。他的腿還被捆著,傅英的腿也沒知覺,他只得勉強伸手,抱著他的傅老師,安撫他:“現(xiàn)在不疼了,傅老師,你別打自己?!?/br> 傅英下巴磕在亭邈的頸窩,胸腔的起伏逐漸平穩(wěn)。 突然,他眼睛觸及到被隨意扔在地毯上的領(lǐng)帶,瞳孔緊緊一縮。怒氣從腳底直沖上來,傅英倏地推開亭邈,雙手掐著他的脖子,聲音狠厲:“你說過,你不能離開我,你解開它干什么,鎖起來!鎖起來!” 他吼完,驚恐地瞪大眼睛,瘆人的紅血絲仿佛化成根根繩索,要把亭邈包裹。 “我不、不離開你?!蓖ゅ愫粑煲獪×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