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反派情人、以愛為籠、我的教師女友很Open、我的meimei每天都想強jian我gl(abo)、你知道我喜歡你嗎、小侯爺的心尖寵、近身保鏢、涸轍雙鮒、重生成偏執(zhí)大佬的心上人、愛你我就sao擾你
飾演皇帝的是林溫元。 此時林溫元看到亭邈,再也沒有想炒cp的心思了。公司給他的答案讓他最近幾天睡也睡不好,一想到殺青后可能面臨著雪藏或者解約,渾身都充滿著懨懨的喪氣。 但非亭邈自戀,他能感覺到林溫元看他的眼神變了。 不再像從前那樣露骨,可眼底似乎隱忍著某種淡淡的情愫,每每對上他的視線時,也總有些頭皮發(fā)麻。 亭邈搓搓臉,朝遠處監(jiān)控器房里的傅英看了眼,深吸口氣。 場記打板:“第一場第一鏡a!” 冧朝四十年三月初七,春日正盛,手搖木鐸的采詩官踏著清晨的寒露,從容地行走在官道上。 他剛離開撫清縣,背后的行囊里裝了不少刻好的竹簡,收獲滿滿。 半晌后,他下了官道,徒步于尋常農戶的阡陌間,遠眺一望,見前方村落幽幽佇立,仿佛在等待他采詩而去。 但他已經累了,便隨性倚靠著樹木,小憩片刻。 許是路途太過辛勞,采詩官須臾沉沉入睡。 纖長的睫毛有些稀疏,懶懶地耷拉在眼皮上,采詩官的面容竟極是清澹。恰好樹下微風輕拂,牽起了額邊細碎的發(fā)絲,或調皮或貪婪地垂在他清雋的臉上,而后又輕柔地離去,像是不忍驚動熟睡的少年。 然少年雖已熟睡,夢中卻憶起半年前初出王宮的光景。 玉帶金冠的君主背對著他負手而立,目光深邃地望向眼前的紅鯉池,沉聲道:“風杪,你孝期既過,是該上任了?!?/br> 亭邈跪而拱手道:“是,君上。” 林溫元飾演的皇帝名叫蕭徹,見褚風杪跪下后,立時轉身,將他虛扶起:“你父親為冧朝憂勞一生,采詩有功。如今你也算是承父采詩了?!?/br> 亭邈沉聲道:“微臣定不負所托,為君分憂?!?/br> 蕭徹從來都不用懷疑褚風杪的忠心,不過,他心里卻有疑問:“風杪,可知本王設采詩官一職的意義所在?” 亭邈訝然抬眸。 林溫元靜靜地看著他,眸中是獨屬于君王的風華,不止于此,還藏著些許試探與猜量。 林溫元這場戲演得不錯,情緒飽滿,周惇在監(jiān)控器室滿意地直拍大腿。 皇帝的詢問,讓褚風杪想起了父親,那個為朝廷憂勞一生的男子。 亭邈微怔了片刻,唇邊浮起一抹輕笑,朗聲答道:“采民之言,獻與天子。使其知民樂,知民苦,知萬千風俗,亦知……亦知君上得失。愿為君者聽此一言,縱有貪吏jian臣,自當無畏無忌?!?/br> 林溫元迅速接戲,滿意道:“不愧是風杪,縱有貪吏jian臣,自當無畏無忌。天下大安,民之所向?!?/br> 亭邈眸光微轉:“亦是君之所向。” 林溫元聞言一頓。 須臾后,林溫元朗聲大笑,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面露贊許:“風杪,你也算是我的知音了。” 聽到皇帝自稱“我”,亭邈頗驚,忙拱手:“微臣不敢。” “有何不敢,你褚風杪少時也是桀驁不馴,如今年歲長了些,性子也變得沉穩(wěn)了?!?/br> 亭邈垂眸不言。 林溫元頓了頓,忽然面色凝重:“沉穩(wěn)好,這樣方能沉下心,做好這采詩官。中原大地沃野千里,百姓歡樂疾苦終是離本王太遠,各地雖有官員但難免會有差錯?!?/br> 亭邈微一思量:“所謂天高皇帝遠,正是此理。” “哈哈哈,天高皇帝遠?!绷譁卦袂槟税肷?,失笑:“風杪啊,也就只有你敢與本王這般說話了?!?/br> 亭邈知道自己逾距,立時裝乖:“微臣知錯。” 林溫元見他這般,笑著搖搖頭,目光再一次凝在亭邈的臉上。 這是一個瀟灑自在的少年,或許他心中還藏著從前的桀驁,但蕭徹相信,他足以承擔…… “卡!”一聲爆喝響起,片場拍攝暫停。 周惇臉色不悅,但想著林溫元前面拍的不錯,語氣還算松緩:“林溫元剛剛有些出神,看呆了嗎?注意,你是皇帝,眼神里是試探和遲疑?!?/br> 林溫元臉色微變:“導演,我知道了?!?/br> 周惇喊:“繼續(xù)!” 場記再次打板:“第一場第二鏡!” 林溫元深吸口氣:“褚風杪,從今日起始,你便是本王的眼睛,是本王的腿,是讓本王足以看遍天下的利器!” 亭邈心下震撼,立時跪地俯拜:“微臣遵旨?!?/br> 可,皇帝下一句卻道:“但風杪你要記得……” 亭邈緩緩抬起身子,靜聽君主的話。 林溫元靠近他,聲音徐徐傳至他耳間:“最重要的,你是你自己。本王只能在皇城俯瞰,而你可以走遍中原大地,這便是你的一生,褚風杪,你可決定了?承父采詩,一生不悔。” 手搖木鐸走遍中原大地,承父采詩。 更是年邁的父親為之付諸生命的采詩。 一時間,亭邈竟目光模糊起來,眼前似乎浮現起了一層層薄霧,撥開之后盡是幼年時父親與他談說過的四海風光。 浩瀚萬里,橫無際涯。 亭邈心如鼓跳,慨然俯首,叩道:“愿,終此一生。” 林溫元垂眸看著跪在面前的少年,徐徐點頭。 他命令隨侍取來木鐸,蕭徹將木鐸賜予褚風杪,“從此,這就是你的了?!?/br> 第一幕的劇情就到這里。 周惇滿意地笑起來:“很好,這場過了!” 他摸摸下巴,轉頭隨口同傅英說道:“最近林溫元演技提升得很快啊,剛剛他和亭邈配合得很好,嘖,倒不比你和亭邈的默契差?!?/br> 傅英扭頭,看向仍在片場里的兩人。 林溫元背對著他,身體無意間將亭邈擋住了,傅英看不到亭邈的表情。但兩人維持這動作很久,應該是在說什么話。 傅英眼底黑沉,這邊耳朵是周惇夸贊剛才那幕戲的配合度,那邊眼睛是林溫元寬闊的背部。 他垂眸,推著輪椅離開。 剛到拍攝點外圍,路從的來電就咋咋呼呼響起。 “什么事?”傅英百無聊賴地盯著遠方的幾棵樹。 路從翹著二郎腿:“兩個好事,娛樂項目即將啟動,你是老板,趕緊取個公司名?!?/br> 傅英淡淡應了:“嗯?!?/br> “還有,我和金瑞的方舟嵂已經簽署合作了?!闭f起這個,路從就嘚瑟得沒邊兒,嗓音都飆高了幾分,興致勃勃道:“方舟嵂已經同意讓他家流量最大的藝人,來和咱們合作拍攝綜藝,綜藝常駐嘉賓我列了些藝人出來,你看看有沒有要添改的?!?/br> 傅英將項目交給他,就報以全權信任:“行,發(fā)我郵件,晚上看?!?/br> “ok!你和亭邈現在是在一塊兒吧?”路從突然問。 傅英隨手撥了撥掉在腿上的樹葉,突然聽到亭邈的名字,聲音不由得發(fā)緊,手指間的葉片也頓了:“找他有事?” 路從笑道:“亭邈就是金瑞最火的啊,他老板已經同意他進咱們綜藝了,我想提前和他打聲招呼,順便問問對綜藝的想法。對了,你們現在拍戲時間挺緊的吧,我看亭邈就是能來,也只能錄首期?!?/br> 電話里路從噼里啪啦說完,傅英才把指間的葉片撥掉。 他眼皮跳了跳,腦子里閃現剛才的拍攝場景。 “老傅,那你有空可以跟亭邈說說,看他能來幾期,他流量高,我肯定希望越多越好。還有,綜藝的名字叫做——” 傅英淡淡一掃眉,打斷他:“我也去?!?/br> “蛤?”路從驚得二郎腿差點沒翹穩(wěn)。 傅英眼眸微瞇,語氣威脅道:“不行?” “我們綜藝,他是那個……實境競賽逃跑類游戲?!甭窂拇_實為難了,皺著臉苦兮兮道:“你的腿,恐怕不可以?!?/br> 老傅對綜藝向來沒興趣,出道十幾年都沒有參加過任何綜藝。 現在怎么有興致了,路從對此很疑惑。 傅英頓了半晌,臉上沒什么表情,冷冷道:“我是老板,你想辦法?!?/br> 隨后立即掛斷電話。 “喂——????老板也要講究實際情況啊!”路從欲哭無淚,扔開手機想趴沙發(fā)上哭會兒。 但他僵住了,他突然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又撈起電話,美滋滋撥通。 “歪?”路從抓狂,蔫著聲音求助方舟嵂,吧啦吧啦講完大老板的要求,隨后羞澀地發(fā)出邀請:“方總不如……我們再約個時間開開會?細細聊一聊綜藝的事兒?!?/br> 接到電話的時候,方舟嵂正在辦公室忙得不可開交。 對面說話吊兒郎當,他嘆口氣,執(zhí)起鋼筆在桌面敲了敲:“蠢,給他安排npc。” “啊?!甭窂膹埩藦堊欤骸芭P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heidi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4章 夸回來 采詩官第一集 ,褚風杪受皇恩出宮拍攝結束后,林溫元就要正式殺青了,劇組也開始慢慢收尾。 路從得到方舟嵂的提醒,腦洞大開,熱火朝天地準備綜藝節(jié)目。 與此同時,亭邈也接到了文欽的電話,說讓他請假錄制一周后的綜藝首期。 這檔綜藝是金瑞和vej合作,金瑞這邊只出亭邈帶話題,vej則還需付給亭邈高額的片酬。對此,方舟嵂很滿意,亭邈出道也沒有錄過綜藝,流量話題不會少,雙方互惠。他錄制的主要目的就是扛起這檔新綜藝,算是給vej娛樂項目開篇。 亭邈聽完文欽哥的話,也躍躍欲試。 vej既然是傅老師家的,他當然想去合作,只是可惜綜藝的類型不合適傅老師。 路從的動作很快,和公司的幾位策劃飛速將綜藝項目改良好,發(fā)郵件傳給方舟嵂。方舟嵂再給弟弟,亭邈下戲晚上就回房間看,偶爾提兩句意見,雙方合作很友好。亭邈越來越覺得這綜藝很有看頭,刺激和腦洞都有,最重要的就是實境劇情和常駐嘉賓,如果兩者能安排好,收視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