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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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唐突,亭邈多聊了好久,才無意地發(fā)出詢問:“導(dǎo)演,這幢別墅是您名下的嗎?我像是來過這里?!?/br> 周導(dǎo)愣了秒,笑道:“是故友的,借了我用?!?/br> “原來如此?!?/br> “你說來過這里?”周導(dǎo)拍拍亭邈的肩膀,笑笑,“恐是記錯了。”照那人從前的脾氣看,怎么可能將陌生人帶到這邊來。 周導(dǎo)剛這樣一想,突然憶起件事,驚恐地盯了亭邈一眼,腦子里思緒千般,渾濁不清,懵了。 亭邈不解:“導(dǎo)演?” 周導(dǎo)反應(yīng)回神:“哦,沒事,小亭啊……” 正說著,導(dǎo)演助理辦完事走來,恰好聽到亭邈的疑問,笑著接嘴:“難道亭老師看過庭院深閣,那電影就是在這里取的景?!?/br> 《庭院深閣》是周導(dǎo)的電影處女作,三年前拍攝,從此讓周導(dǎo)成為國內(nèi)新銳導(dǎo)演。 亭邈現(xiàn)在想來確實巧,三年前,傅英剛剛消失,這部電影就在那段時間,悄無聲息且不被期待地攝制中。 亭邈看過庭院深閣,只是電影有關(guān)別墅的場面,此刻想來反而陌生,倒是心里的那熟悉感,越來越旺盛。 他應(yīng)該是來過的,可思緒模模糊糊,完全想不起來。 開機宴隆重正式,流程繁復(fù)。 主演登臺介紹,除開另一位男主沒有到場,其他都已經(jīng)就緒。再就是編劇導(dǎo)演談?wù)搫”荆破紕〗M開機等等后,便到了深夜。 夜里就該應(yīng)酬了。 亭邈滴酒不沾,但現(xiàn)場除劇組人員外,還有投資方之類,不能不給面子。所幸周導(dǎo)幫他應(yīng)酬了過去,亭邈謝后,就拿著杯果汁來到陽臺看夜景。 滿天繁星把深黑的夜空點綴得極美,四周靜謐,只有秋蟬不疾不徐叫著。 從亭邈的位置可看到別墅外莊園的風(fēng)景,假山石林,回廊直柱,最外面的小河緩緩流淌,赫然在他心里添了股浪漫的意味。 亭邈嘴角悄悄勾起來,腦子里閃現(xiàn)四年前,傅英意氣風(fēng)發(fā)將他救走的畫面。 高挺鼻梁,深邃卻充滿傲氣的狹長眼睛,那張臉霸道俊美,嘴角總是慵懶挑著,好像沒有什么可以讓他放在心里記掛,肆意也張狂。 亭邈想著想著,笑容越發(fā)大了,眼睛里淌著亮晶晶的東西,比星星還要耀眼。 手里果汁冰冰涼涼,沒有顏色,味道也和尋常喝的不同,亭邈心里正激動著,想也沒想就往嘴里一飲。 柔軟的唇瓣被甜甜誘人的果汁染了些濕潤,亭邈喜歡這味道,彎了彎嘴角,繼續(xù)喝了口。 可喝著就不對勁了。 他低頭,眼神發(fā)懵地盯著果汁瞧。 里面的液體無色,看不出有什么異樣,但亭邈突然覺得自己腦子渾濁不清楚,心臟也開始沒有章法胡亂跳動。 有股醉意襲來,亭邈身體一軟,側(cè)身靠著欄桿,全然不知自己清澈的眼眸此刻已經(jīng)朦朧通紅了。 “這是……酒?”亭邈喃了聲,臉上閃過痛苦。 他喝不得酒,會難受,會狂吐。 亭邈想趕緊去醒醒酒,不料還沒走出陽臺,就被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士以身體攔住。 那身體略肥胖,穿著西裝卻連扣子都無法扣上,臉上也擠著一條條肥rou,眼睛很小很細(xì),正貪婪地掃視亭邈全身,像在端看貨物。 來意不用想都能明白。 亭邈難受地皺眉,迷茫的醉眼依稀分辨出眼前的人是劇組的某一投資方。 “亭邈,亭邈啊……”男人瞇著眼,滿臉猥瑣,靠近亭邈后,低聲喃喃,“我當(dāng)有多難,挺好搞到手的嘛。” 對方說話時噴出的味道惡心,夾雜著酒精和煙味兒,亭邈不舒服地捂著嘴唇和鼻子,硬著聲音喊:“你讓開?!?/br> 男人嘴角勾起:“我好不容易讓你喝上酒,舍不得讓。亭邈你說,想要什么,劇本綜藝代言,我全部給你。” 邊說,邊朝著亭邈逼近。 直接將喝了酒弱兮兮的亭邈抵在了欄桿上。 清瘦的后背被欄桿頂著,亭邈心里咯噔一跳,想逃離。但熾烈的酒意還是將理智拋得遠(yuǎn)遠(yuǎn)的,幾乎同一時刻,醉醺醺的亭邈,漲紅著臉,腦子里近乎瘋狂地出現(xiàn)一個畫面—— 夜幕低垂,他噙著水霧的眼神迷離,低低喘著氣,被寬闊堅硬的身體壓在欄桿上。guntang的嘴唇?jīng)]有提醒,直接霸道地覆滿他全身,最終停留在敏感的頸側(cè),不做遲疑狠狠一咬。 “嗚?!蓖ゅ阌浀媚且Ш?,看著眼前越發(fā)逼近的投資方,出神地喚出一聲低喃:“傅英……” 聲音低微得很,男人沒聽見。 但他看著亭邈低迷渙散的眼眸,還以為失了神志,正竊喜著。卻不想,亭邈驀地發(fā)起狠勁,近乎用全身的力氣掙扎著推開肥胖的男人,醉醺醺跑離陽臺。 “cao他娘的!” 男人狠罵了聲,見亭邈醉酒后居然還跑得那樣快,站在原地破口大罵。 亭邈虛著眼睛,看不清楚前面的路,循著心底些微的記憶,跌跌撞撞跑到別墅三樓,剛推開離樓梯最近的門時,就想吐。 他下意識朝洗漱間跑。 “轆轆……” 車輪滾動的聲音在亭邈耳邊響起,亭邈迷糊地一扭頭,黑暗里什么也沒看清,只捕捉到了一道陰鷙冷冽的嗓音,質(zhì)問他:“你是誰?” 亭邈潛意識要回答,可剛一張嘴,胃里開始癲狂翻涌。 他臉色驟然發(fā)白,倉促間腿腳一陣酸軟,猛地撞到了什么冰涼堅硬的東西,身體便緊接著歪倒,直接趴在某物上,吐得昏天黑地。 “嘔!嗚嗚……” 足足吐了半分鐘才消停。 嘔吐物聞著不舒服,房間里仿佛也染上了奇怪的味道,亭邈苦喪著臉,醉意仍然沒有消去,眼睛酸疼,嘴唇也干澀,哪里哪里都難受。 亭邈昏昏沉沉,趴著好像是誰膝蓋的地方,暈乎得要命。 就在這時,兩根手指驀地掐出了他的臉,手腕一緊,虎口發(fā)力,強迫他抬起頭來。 “嗚?”亭邈睜開濕漉漉的眼眸。 但纖長細(xì)密的睫毛被眼淚打濕,黏糊糊貼在眼睛上,致使亭邈仍看不清掐他的人是誰。 他自然也不知,眼前坐輪椅的男子,正是心心念念的傅英。 傅英臉色難看至極,在這莫名其妙的人闖進房間,甚至趴在他身上吐的時候,就想把他扔出去??涩F(xiàn)在,他掐著對方的臉,才看清楚來人的模樣。 ——亭邈。 居然是他。 傅英掐他臉的手指沒消力,看著亭邈半跪半坐在地板,被自己掐得滿臉懵,嘴巴嘟嘟,還成了圓鼓鼓小雞嘴的模樣,緊鎖的眉頭沒來由的一松。 亭邈焦急跑來三樓,又急又吐,身上早就起了層細(xì)汗。 細(xì)碎柔軟的劉?,F(xiàn)在濕噠噠貼在額頭上,雙眸濡濕迷亂,臉頰酡紅,被掐著臉抬起頭時,他修長的脖頸張揚地裸露在空氣里。 傅英甚至能通過現(xiàn)在的角度,窺見他鎖骨下隱隱露出的皙白肌膚。 還有顆仿佛滲血的紅痣。 清純美人,被嫉妒撕裂的嬌玫瑰——傅英一瞬間想起路從贊美亭邈的話。 他喉頭頻頻滾動,隱忍著怒火,眼神卻驀地一沉,另一只手五指僵硬地捏成拳,骨指泛白。最后陰惻惻地俯身,緊盯著亭邈失神的眼眸,咬牙吐出冰冷的幾個字:“你要我回來,就是送這份大禮?”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興機、獺兔易 10瓶;我家道侶已失蹤、pnnnni 3瓶; 第4章 睡這里 亭邈醉眼迷蒙,根本聽不見傅英的話,只能被迫仰著臉,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盯著傅英瞧。 不過,只瞧了半晌,就被面前散發(fā)的奇怪味道擾得皺了皺小鼻子。 太難聞了。 聞著更想吐怎么辦。 亭邈苦兮兮皺起臉蛋,被捏成小雞嘴的嘴唇張開啊呀呀地哼了兩聲,總算喚起了傅英的注意力。 傅英哪里沒聞到這股味,只是剛才一味盯著亭邈看,沒注意?,F(xiàn)在被對方喚醒理智,余光掃向那團嘔吐物,眉頭皺得死緊,繃著臉,滿臉煩躁。 他深邃的狹長眼睛緩緩移到膝蓋和輪椅的那東西上,深吸口氣,薄薄的嘴唇朝下一壓,抑制著滿心怒火,掏出手機。 “周導(dǎo),您……來三樓一下?!?/br> 掛斷電話后,傅英陰著眉稍,兩手指還是掐著亭邈的臉頰,好像比剛剛更加用力,軟嫩的臉蛋被rua成包子,腮那兒圓鼓鼓的,說可愛,倒真有些可愛。 傅英眉頭松了,手腕一偏放開了亭邈。 他沉靜的眼眸在亭邈清純的臉上劃過,眼神雖然冷漠,可沒了剛剛那種暴戾的感覺,反倒像好奇地探究。 亭邈被放開后,就半跪半坐在輪椅旁邊。 雙手無力地垂在地板上,純白的半袖襯衣起了很多褶皺,領(lǐng)口胡亂散開,衣領(lǐng)也歪歪扭扭落在了手肘處,露出圓潤小巧的肩頭,和里面被汗水濕潤以至緊緊貼身的打底衫。 身體軟軟靠在他輪椅邊。 整個人像從水里撈出來似的。 偏偏還老是用噙著濡濕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那眼睛迷糊得不成樣子,興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誰。 傅英蹙眉,一點點收回眼神。 沒多久,周導(dǎo)抓著手機蹭蹭蹭來到三樓,剛進來就被眼前這幕驚得目瞪口呆,險些咬到自己舌頭。 周導(dǎo)狐疑地盯著軟在輪椅邊上的醉人兒,才僵硬著脖子慢慢抬眼,看向傅英,錯愕道:“傅英,你什么時候回國的?” “才到?!备涤⒌f。 周導(dǎo)恍惚地點點頭,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眼前的畫面帶給他的沖擊有些大,周導(dǎo)想起兩日前亭邈的真實訪談直播,好奇的眼神在輪椅和地板的兩人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遲疑道:“小亭這是……” “喝醉了?!?/br> 嗓音挺冷淡,但周導(dǎo)卻覺著傅英在惡狠狠地咬牙切齒,似乎還從那稍冷的語氣里莫名捕捉到了一絲隱忍的怒火。 怎么回事。周導(dǎo)不明所以,順著傅英的眼神往他輪椅上一瞧,這一看不知道,看了嚇一跳。 亭邈他,他他他居然吐到傅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