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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間又不由得疑惑,早上聽說王爺還在房中休養(yǎng),怎么這會兒卻出現(xiàn)在了花園中,病好的這么快嗎? 安若與紅菱也是一頓,意外之余跟著行禮。 “平身吧。” 獨孤珩輕咳了咳,又對領(lǐng)路的丫鬟道,“我與阮姑娘說些話?!?/br> 小丫鬟心間恍然大悟,忙應(yīng)了聲是,避到一邊去了,紅菱也不傻,主動跟了過去。 一時間附近只剩了兩人。 那夜的情景還在腦中揮之不去,此時再見到他,安若只覺得尷尬的厲害。 且往常見面,他還派了宦官來叫人,今次卻直接大喇喇的現(xiàn)身,難道不怕起什么閑話? 她打算盡力摒棄尷尬,問一問他有什么事,卻在開口之前,先聽他道了一句,“對不起。” 他的聲音低低沉沉,還帶著一絲病中的沙啞。 安若心間悄悄一頓,這才意識到他尚未痊愈。 “那日我中了迷藥,身不由己之下唐突了你,實在對不住?!?/br> 他語氣鄭重,也算是十分誠實,說出的話正與安若猜測的一樣。 畢竟歷經(jīng)了兩輩子的相處,安若也知他不是強迫別人的人,尤其此時還聽著他明顯是染了風寒的聲音,終于心軟下來。 可還是有些尷尬,他如此鄭重的向她道歉,卻叫她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難道說無妨?畢竟那晚不是一般的“唐突”,若不是她哭了,如今還不知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 然跟他計較也沒什么意思,他畢竟是被人下了藥。 艱難的思忖一番,她只好將這個話題略過,只咳了咳道,“王爺……如今可大安了?” 獨孤珩只好先回答她,“還有些小風寒,不過無什么大礙。” 安若點了點頭,又不知該與他說什么,哪知緊接著,卻聽他道,“我會對我所為負責,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給我機會?!?/br> 什么?負責…… 安若一怔,他是什么意思? 他要怎么負責? 難道…… 正當她駭然不知所措之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說話聲。 她下意識的投去目光,瞧見了那日在壽宴上見過的那位吐蕃赤松夫人。 只是此時,其身邊還跟了一位男子,也是吐蕃裝扮,身材魁梧高大,照年紀來看,該是那位赤松王爺。 二人似在逛花園,此時,也看見了他們二人,赤松夫人眼睛一亮,忙拉著夫君朝兩人走來。 待來到近前,赤松夫人高興的向她打了個招呼,“阮姑娘?!?/br> 她也回了個禮,“見過夫人?!?/br> 對方又向其夫君說了一句吐蕃話,安若并不能聽懂,但從二人神情來看,似乎是在介紹安若。 話說完,那位赤松王爺當即朝她投來目光,打量一番,頷首說了句什么。 安若有些無助,下意識的看了看獨孤珩。 沒料到獨孤珩聽得懂吐蕃話,便臨時當了回翻譯,跟她解釋道,“赤松王爺在向你問好?!?/br> 安若了然,也忙向?qū)Ψ礁A讼露Y,“見過王爺。” 這話自有赤松夫人給夫君翻譯,那位王爺聽后對她一笑,忽然又開口說了句什么。 當然還是安若聽不懂的吐蕃話,她只得又求助的看向了獨孤珩。 哪知卻見獨孤珩變了臉色。 她不明所以,難道對方說了不好聽的話? 還是會說漢話的赤松夫人給她解了惑,對方友好的笑道,“我們王爺十分欣賞姑娘的才干,不知姑娘可愿嫁到我們吐蕃來?” 作者有話要說: 某王:還有完沒完了?。?! 某作者望天:誰叫你媳婦那么美。 某若:???怪我咯? 2333挫折沒準是機會,我已經(jīng)看到勝利的曙光!??! 第47章 這還是頭一回有人向安若說這樣的話。 且對方還是異族人士, 她一時錯愕不已,怔愣在了那里。 對方可是在玩笑么?在大周, 若對初次見面的女子提出這樣的問題,乃是十足的無禮。 可看這赤松王的神色, 并不像是在開玩笑,難道在吐蕃國內(nèi),這是司空見慣的事? 她驚詫又疑惑, 只好再度求助的看向了獨孤珩。 而此時的獨孤珩,面色已然嚴肅了下來。 身為“近鄰”,他與赤松王打過不少交道, 對方可算得上他的老熟人, 以他對赤松王的了解,對方并不是在隨意玩笑。 可安若是誰,他又如何能允許別人對她存著想法? “王爺大約不懂漢人的風俗, 不可對我們漢人姑娘開這樣的玩笑, 否則會被視作不尊重?!?/br> 他特意以漢話作答, 好叫安若能明白他的態(tài)度, 而那位赤松夫人聽明白后, 立刻翻譯給了夫君聽。 赤松王卻立刻搖起頭來, 一臉認真的又說了串吐蕃語。 其大意是,他并非在玩笑, 他早聽夫人說過阮家姑娘聰慧能干,是誠心誠意問她是否愿意嫁到吐蕃的。 聽懂他的意思后,獨孤珩心間又是一頓。 而安若并不懂, 還在茫然的看他。 可他并不想對她轉(zhuǎn)述赤松王的話,只怕她會惶恐。 可無奈,對方的妻子又給她翻譯了出來,而聽完對方并不甚流利的漢話后,安若果然一臉驚駭。 “如果不是玩笑,那這問題更不該提,在我們漢人的規(guī)矩里,向女子問這樣的問題,乃是十足的冒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