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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付君無奈道。 阿墨只得把滿腦子的好奇心憋在嘴里,小姐做事真是越來越神秘了。 很快,掌柜就領(lǐng)著一個人小跑著來到付君面前,三人抬頭看去,只見來人身材高大一身伙計打扮,女人二十五六的樣子,臉上還有些淤青,走路微微有些跛,見到付君不卑不亢,最讓付君在意的是那雙灰敗的雙眼,毫無生氣。 張靜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的場景,那是一間還未進入就被一股刺鼻的臭味熏得人反胃的屋子,破敗不堪的墻壁,四處漏光的屋頂,地上雜亂的放著一些撿來的東西,完全看不出是人住的地方,即便是乞丐大概也不愿意住,然而張靜卻在這間屋子里見到了這個人,那是怎樣的一個人,若不是張靜武藝高強能夠感覺到她微弱的呼吸還以為是一堆破布呢,一張臉被污垢覆蓋臟亂不堪,渾身泛著惡臭,破敗的褲子上還有散發(fā)異味的血污一樣的東西,一雙眼睛像死了一般毫無生氣。她不明白,小姐到底找這樣的人干什么?僅僅是因為她的身份嗎? 付君也是從張靜嘴里得知她的情況的,這也難怪上一世的她短時間內(nèi)會有那樣的成就了,被逼至此境地若不是從此奮發(fā)圖強就是一蹶不振,此人名叫李舒瓊,是現(xiàn)任丞相府管家李秦的私生女,上一世付君只知道此人是在短短幾年的時間里迅速崛起一躍成為京城富商前列,當(dāng)時付君找人調(diào)查之后才知道,這人竟是丞相管家李秦的私生女,只是不知道后來因為什么原因被逐出家門,這之后沒幾年,她就崛起了,說起來,和自己還挺像的,付君很欣賞她的經(jīng)商之才,這才想到讓張靜找她,最好能在她最落魄的時候拉她一把,趁機收服她,這將是一筆難以估量的財富。 “這是我們東家,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行禮!”掌柜見李舒瓊一動不動連忙推了她一把。 “這就是救你的那個人”張靜也開口道,李舒瓊這才抬頭看向付君,可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你為什么要救我?”。 “放肆,你....”。 “你先出去”付君制止掌柜,她想這是個生無可戀的人,首先得讓她有活下去的希望。于是讓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你不想為你的父親報仇嗎?你不想讓那個人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嗎?你不想拿回你應(yīng)得的一切嗎?”付君每說一句李舒瓊的眼就瞪大一分,雙手死死的扣進rou里,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如何不想,她恨不得喝那個人的血吃那個人的rou,可是她能怎么辦?她一個半殘的人能怎么辦? “我可以幫你”。 李舒瓊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付君“你要我做什么?”。 付君的話如一道驚雷在她的腦海中炸開,也是這一句話,付君從此有了一個舉足輕重的左膀右臂,有了一個忠心耿耿的得力助手,一起架空丞相府,這都是后話了。 安排好李舒瓊付君難得心情舒暢的挑了一些好的胭脂首飾之類,準(zhǔn)備給家里的幾位都帶點禮物,男兒很少有機會到外面逛,尤其是深閨中的男兒。 付君給幾位都帶了小吃,順便每人帶一個精致的小泥人,阿墨忍不住調(diào)侃“小姐你不會是被正君大人傷透了心吧?你以前可是想不到平君大人他們的,滿心滿眼的都是正君大人哦”。 “這樣不好嗎?”付君反問。 “好,真的很好”阿墨急忙點頭,生怕付君改變主意似的,付君好笑的問“你倆要一個么?”。 “這是男子的玩意兒我要了干什么”阿墨連連擺手,張靜也表示對這些小玩意兒敬謝不敏。付君這才心滿意足的打道回府。 可剛回到府里就迎來一個慌慌張張的小廝,一見付君仿佛見到救星一般“大小姐您可算回來了,您快去看看吧,打...打起來了,東院打起來了”。 “怎么回事!”付君沉聲道。 “藍(lán)公子和歐陽側(cè)君大人打起來了”。 付君一聽瞬間皺起眉頭往回走,還沒進門老遠(yuǎn)就聽到里面劇烈的爭吵聲,還有小侍們慌張的勸架聲,哭喊聲,一片混亂,付君只覺得太陽xue突突跳個不停。 “你算什么東西,一個小小的侍人也敢瞧不起我”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傳入付君的耳里,接著就是更加尖銳的吼聲“你...你居然敢打我?妻主連罵我一句都舍不得你居然敢打我???”。 “哼!打的就是你這種賤人”。 “你...你又算是什么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整個丞相府的人都知道你嫁進來這么久妻主根本就沒有臨幸過你,不,妻主根本就沒有拿正眼看過你,一個不得寵的側(cè)君,你有什么資格打我...”。 “你...你你.....”被一句話說中要害,看來被氣得不輕,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啊——!我打死你個賤人”然后就是一陣劇烈的扭打聲,付君看時候差不多了,才抬腳走進去,里面的兩人正打得火熱根本沒注意到門口進來的人,還是身邊慌張的小侍們看到了才急忙拉住各自的主子“別打了妻主大人回來了”。 “主子快住手!妻主大人回來了,主子.....”。 “別拉,讓他們接著打”付君沉聲道,藍(lán)玉一聽付君的聲音,頓時不打了,剛才盛氣凌人的模樣瞬間變得楚楚可憐,也不管凌亂的衣衫弄亂的頭發(fā)了,眼淚一瞬間就冒了出來,梨花帶雨的撲到付君懷里“嗚嗚~~妻主你要給玉兒做主啊嗚嗚,歐陽哥哥打我罵我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