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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個笑有點像托著唐僧進盤絲洞的妖精。 然后妖精說:“銘銳都有誰參加啊?” 靳擇琛忍不住笑了下,尾音終于帶著些笑意,他忽然低頭靠近了她,兩人的鼻息在空氣中相互碰撞著,“在套我話?” 沈安瑜此時仍平躺在床上,距離的忽然拉近,她甚至都能感受到靳擇琛溫熱的呼吸有意無意的噴灑在自己的鎖骨上。 她不著痕跡的將被子往身上拉了拉,身上忽然有些發(fā)燙。 沈安瑜微微側過頭,有些底氣不足道:“不行嗎?” 這應該不算商業(yè)泄密吧? 靳擇琛有些聽不出真假道:“如果我告訴你,你就同意我的追求嗎?” 那些曖昧和感動瞬間消失。 沈安瑜臉瞬間冷了下來,“你還真是會順桿就爬?!?/br> 靳擇琛看著她,笑的有些無奈,“沒辦法啊,差的距離太遠,要是不爬一爬,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達到目的地。說不定真有一次就爬上去了呢,你是說吧。” “是你個大頭鬼?!鄙虬茶獾囊幌伦幼饋?,“你想了這么久,只想到了投機取巧嗎?” 靳擇琛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小嘴微鼓著,可愛的心都軟了。 “和你開玩笑的,怎么真生氣了?”他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起來了就吃點飯,別生氣了,嗯?” 他說完也沒管沈安瑜同沒同意,便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靳擇琛出去了好久,沈安瑜才反應過來。 那聲“嗯”被他故意壓低,用著磁啞的聲音刻意哼出,帶著氣音像是每一次調情時發(fā)出的聲音。 沈安瑜拍了拍自己有些發(fā)燙的臉,忍不住小聲罵道:“說話就說話,搞的這么色情干什么?臭流氓!” “你在說什么?” 沈安瑜僵硬的抬起頭,不明白為什么原本走了的人又去而復返,此時正半靠在門框上,狐疑的看著她。 一股被抓包的尷尬席卷全身,沈安瑜又氣又羞,“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嗎?進女生房間都不知道敲門嗎?你的禮貌呢?” 她一口氣說完,看都沒在看靳擇琛一眼,直接走了出去。 在路過門的時候,還大力推了一把靳擇琛。 靳擇琛一時沒防備,被她推的后退了兩步。 眼中滿是茫然。 “我就是想問問要在廚房吃還是客廳吃,怎么又生氣了?” 靳擇琛沒有急忙追過去,反而拿起手機給蔣楠發(fā)了條消息。 發(fā)完以后怕蔣楠看不到,還直接去了通電話。 “看消息?!彪娫挶唤油ê?,他說的十分簡潔,連蔣楠多說一句話的時間都沒給,直接便掛了電話。 遠在臨城的蔣楠,在中部門一眾月末報表和工作總結的無數(shù)高壓下,忽然收到這么一通來自“靳.只要老婆.不要公司.總”沒頭沒尾的電話時,覺得自己簡直是壓力過大出現(xiàn)的幻覺。 他轉頭對著同樣忙的不可開交的銷售部張總說:“老張啊,我可能在猝死的邊緣瘋狂試探了,我剛剛都出現(xiàn)幻覺了。” 張總慢的連頭都來不及抬,“你出現(xiàn)幻覺算什么,我他娘的每天做夢都是那些銷售額。把我老婆吵得,直接讓我去客房睡了?!?/br> “你至少都娶到老婆了,而我……” 連小姑娘的手都沒牽過,不過他這句話沒說。 蔣楠越想越悲戚,“老張啊,你欠我的那頓日式豪華料理,今天就還了吧,萬一我過了今天就不會有明天。沒吃到這頓飯,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張總終于抬起了頭,一臉悲壯,“兄弟,這都月底了,我藏得私房錢一共就一百塊。要是被我老婆知道我偷偷去她那里拿錢,我可能等不到你做鬼不放過我,我自己先成鬼了?!?/br> “……” 怕他不信,張總又補充了句,“還是跪榴蓮跪的失血而亡的那種,很慘的。” 蔣楠抹了把臉,一臉生無可戀,“算了,老哥,算了。這頓飯,我不吃了。” 張總目中露出狂喜之色,激動的握著他手說:“仗義啊兄弟,你放心,如果你真的倒在了工作崗位上,逢年過節(jié)老哥絕對不忘多給你送點紙錢?!?/br> 蔣楠面無表情的道:“我可真是謝謝你了?!?/br> 人類的喜樂向來不同,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只要沒猝死,就往死里干——by 銘銳.蔣楠 蔣楠打起精神,回過頭來時,忽然看到微信里靳總獨有的純黑頭像在瘋狂跳動。 每條一下都似乎是將他從死神手里的拯救——蔣楠!不是幻覺!你還有救! 蔣楠心中狂喜,可是當他點開…… 他情愿自己在上一刻已經(jīng)猝死了。 沈安瑜坐在廚房吃飯,看著靳擇琛走了過來,她裝作十分詫異的看著他,“你怎么還在這?” 靳擇琛愣了下,腳步一頓,隨后十分從容的坐了下去。 看著沈安瑜的目光仍是緊盯著他不放,他才摸了摸鼻子,有些無奈道:“安瑜,我十幾個小時沒吃東西了,讓我在這和你吃點飯。” 沈安瑜張了張嘴,聲音不自覺的放輕,“你怎么這么久沒吃飯啊?!?/br> 靳擇琛看上去是真的餓了,雖然也沒狼吞虎咽,只不過吃東西時沒抬頭夾東西的頻率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