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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看到靳擇琛站在玄關(guān)不緊不慢的換鞋,隨后走了進(jìn)來,站到她面前。 好像和往日沒有任何不同。 不對,還是有的,如果是以前他甚至可能都不會注意到在這坐著的自己。 兩人無聲對視著,靳擇琛眉頭微皺,最終還是忍不住率先開口,“就因為我沒接你電話,你就耍小脾氣?” 語氣間頗有些好笑,似乎覺得她不可理喻。 沈安瑜直直的看著他,忽然十分平靜的問,“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我召開股東大會的日子?!苯鶕耔°读讼?,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知道,想到這他還有些生氣。“你知不知道你——” “三年前的今天,”沒等他說完,沈安瑜便打斷他的話。她頓了下,聲音有些哽咽,“是你向我求婚的日子?!?/br> 靳擇琛先是驚愕,隨后有些茫然的看著她。最后眼中終是染了些許歉意,“我……” “我們離婚吧?!鄙虬茶ぢ曇艉翢o起伏的淡聲道。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吧靳狗,面對急風(fēng)暴 狗是狗,但他沒出軌 第十八章 說完, 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沈安瑜從未想到,有一天她竟然能用這么平靜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她抬眼看著面前這個自己愛了十年的男人,將桌子上的離婚協(xié)議推了過去。 靳擇琛顯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想不通為什么因為開會沒接她電話就要離婚的。 這讓他不禁想起回國不久后的那段時間, 他沒日沒夜的加班工作, 想方設(shè)法的把老頭子弄走。 那個時候沈安瑜也會有事沒事和他耍脾氣, 讓他煩不勝煩就像現(xiàn)在這樣。 靳擇琛眉頭微皺,以為她故態(tài)復(fù)萌, 想都不想的問,“你又在耍什么花樣?” 就像是一把利劍措不及防的穿過心臟, 疼的沈安瑜無法呼吸。 她實在想不通, 這個人是怎么做到惡人先告狀的。 沈安瑜露出個比哭都難看的笑, 反問他, “我有什么花樣可耍?無論我做什么, 你看過一眼嗎?” 看到她這個表情,靳擇琛也覺得自己口氣有點沖,剛說點什么便聽沈安瑜忽然問—— “靳擇琛,你當(dāng)初到底為什么要和我結(jié)婚?” 不知道為什么,靳擇琛忽然有些心虛, 含糊道:“現(xiàn)在問這個干什么?” 看他這個反應(yīng),沈安瑜心涼了大半, 幽幽道:“是為了股份對嗎?” 靳擇琛眼皮被壓出了些許的褶皺,眸子都帶著單薄, 倏地全身散發(fā)出一種逼人的氣勢, “誰告訴你的!” 沈安瑜避也不避的直接迎上他的目光,“這重要嗎?” 這樣強(qiáng)勢的沈安瑜讓他有些不適,靳擇琛皺了下眉, 下意識的想逃避,“安瑜,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為什么結(jié)婚這重要嗎?我現(xiàn)在很忙,沒時間和你談這些。” 沈安瑜氣極反笑,“不重要,對你來說當(dāng)然什么都不如手里的股權(quán)重要?!?/br> 我愛了你七年,而我對于你來說,不過是你為了得到股份一個隨便的結(jié)婚對象。 或許還因為我的這份喜歡,讓你覺得我聽話,所以才這么“有幸”的被你選種,成為你奪權(quán)的工具。 太荒唐了。 太可笑了。 也……太難堪了。 “……”靳擇琛眉頭比之前皺的還深,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過了會才說:“我一會兒還有會,要是你沒別的——” “我知道靳總很忙,”沈安瑜眼眶微紅,指甲死死的掐著自己的手指,到底是沒讓自己哭出來,“你把離婚協(xié)議簽了,從此愛干什么干什么,沒人再煩你?!?/br> 從蔣楠口中得知她要離婚那一刻起,心底生出的那股煩躁一直持續(xù)到現(xiàn)在。靳擇琛壓著情緒,盡量聲音平和耐著性子的說:“安瑜,我們結(jié)婚到現(xiàn)在不是一直很好嗎?我們一直這樣不行嗎?你為什么……” 為什么? 他竟然……還能問出為什么? 一股從未有過的悲痛和怒意沖上心頭,“我受夠你了!” 靳擇琛的耐心也徹底被耗盡,將茶幾上的協(xié)議拿過,裝模作樣的看了幾眼,隨后唰唰幾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同時嘴角噙著笑,拖腔帶調(diào)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和我離婚除了那1%的股份外,其余的東西你什么都拿不到。” “靳擇琛,你別太侮辱人了?!鄙虬茶と塘税胩斓臏I,終于決堤一樣的噼里啪啦往下掉。 她簡直一分鐘都不想在這多待,多待一刻都覺得自己的尊嚴(yán)再被無情的踐踏。 沈安瑜將離婚協(xié)議拿在手中,站起來便往樓上走。 靳擇琛看著桌子上那一處濕,愣了愣。他第一次看到沈安瑜哭成這樣,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他本來只想是嚇嚇?biāo)?,讓她好知難而退。 靳擇琛的視線不自覺的往上看,她現(xiàn)在在干嘛? 在哭嗎? 靳擇琛擰著眉頭,垂在身側(cè)的手不自覺的敲著大腿,剛準(zhǔn)備上去看看時,便見人竟然自己下來了。 手里提著行李箱,身后……還背著只貓。 “你干什么?” 沈安瑜眼睛通紅,顯然剛才又哭過。隨后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平靜道:“當(dāng)然是搬出去?!?/br> 看到靳擇琛有些詫異的目光,她忍不住惡心惡心他,嗤笑道:“怎么,難道你還想把這套房子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