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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廠外的樹木長的茂盛,連帶著雜草也叢生,怎看都是荒無人煙,配著一聲聲的慘叫多少有些凄涼。 而就是在這樣的一種狀態(tài)下,岳修瑾接到了莫梵的電話。 看到來電笑了笑,即使外面荒蕪內(nèi)心也得到了平靜,他走的遠了些,免得莫梵聽到那聒噪的叫聲。 他聲音柔和而低沉,“我馬上就回去,吃飯了嗎?” 聽著他的聲音,莫梵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旁邊的鄒澤楷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莫梵緩了緩,說,“岳修瑾,我想去度個假休息幾天?!?/br> 岳修瑾皺了皺眉頭,“等你在修養(yǎng)一段時間我陪你去?!?/br> “鄒醫(yī)生說我現(xiàn)在可以坐飛機,出去度假是可以的。” 旁邊看好戲的鄒澤楷再也笑不出來,嫂子你可真是害我。 “好,那我今天把公司的事情交代好,我們明天出發(fā)。” “不用了,我已經(jīng)在機場了?!?/br> 岳修瑾深吸了一口氣,“那你在那等我,我馬上過去?!?/br> “岳修瑾?!彼p聲叫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休假,我一個星期就回來?!?/br> 岳修瑾懂了她的意思,她不是逃離不是躲避,她只是想一個人出去度假,一個星期后就會回來。 可是他仍是不放心,用了一個稍微輕松的語氣問,“要去哪?” 莫梵想了想,“我還沒想好。” 岳修瑾頓了頓,不在多問,只是叮囑她,“到了告訴我一聲。” “嗯。” “那你注意安全,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辈恢趺?,突然有些依依不舍。 “好。” 她抬眼看了看旁邊的鄒澤楷,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麻煩你送我過來,我先下去了。” 鄒澤楷想了想,“我陪你過去,送你上飛機我在走?!?/br> 這樣還可以知道她去了哪,也好給岳修瑾一個交代,他要將功補過啊。 誰知莫梵卻拒絕的干脆,“不用麻煩了,我馬上到時間了?!?/br> 鄒澤楷也不好再說什么,這是有意避著她的去處啊。 “那嫂子一路順風?!?/br> 莫梵取了票直接進了候機室,她早就想好了要去那,一個她一直想去卻又一直不敢去的城市——他的家鄉(xiāng)。 他的家鄉(xiāng)在徽州,一個充滿了古韻的城市,曾經(jīng)他們關(guān)系還很好時他就說道,“你這樣的文藝青年就適合去徽州那種古城去旅行。” 那時的她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就問了“那你們家還是那樣的徽式建筑嗎?” 他說,“老宅還是啊,一進門這邊是水井,那邊是……” 一幅古樸老舊充滿底蘊的房子從此印在了她的腦海里,以至于這么多年她都在向往,也不知道向往的單單是那值得欣賞的房子還是他的家。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請假一天 ☆、他們的故事 岳修瑾站在一片廢墟前瞬時間覺得索然無味,他把手機放回西裝褲里,回頭看了看刺眼的太陽,快步向停在一旁的車走去,將一切骯臟隔絕于身后。 他又回到了病房,把莫梵沒帶走的東西收拾好,他看著床上明顯有人躺過的痕跡不禁感嘆,世界真大卻也真小,明明兩個小時前他們還在同一座城市,這么一會兒就不知道她在何處。 他細細想來,這么多年,要不是當時她的一個要求他的一個回應,他們早就在那場動蕩的分別中走散了。 岳修瑾把東西收拾好,鄒澤楷也從機場回來了,見他來門進來岳修瑾也沒做什么反應,倒是鄒澤楷笑的有些落井下石,“怎么?人跑了,現(xiàn)在在這睹物思人呢?” “你他媽的最近是不是太閑了?!?/br> 鄒澤楷還是那一副欠揍的樣,大咧咧的走過來,“喲!可以啊,這么容易就惱羞成怒,看來是說道點上了?!?/br> 岳修瑾斜著眼看他,什么也沒說。但就是這什么也不說,讓鄒澤楷覺得背后發(fā)涼。他有些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走吧,出去喝一杯。” 莫梵提前幾天就訂好了一家民宿客棧,下了飛機倒也不急著去找落腳的地方。她出來度假向來喜歡住在民宿里,這樣可以更好的融入當?shù)厝说纳钪?,她也不愛去看景點,走到哪算那。其實,就是換了一座城市睡覺吃飯,可是她卻覺得無比安逸。 她沒有換洗的衣物,只有身上穿的這一件,所以她下了飛機就去購物了。 她打車隨便到了一個商圈,買了兩套衣服,這期間給岳修瑾發(fā)了條信息,說她已經(jīng)平安降落。 之后她便又打車去了一個離市區(qū)有兩個車程的縣城——他的家鄉(xiāng)。 收到莫梵短信的時候,岳修瑾和鄒澤楷正在魅色他們固定的包廂里喝酒。他看到短信時神色復雜,打下的字刪了又寫寫了又刪,最終只寫下,“注意休息,玩的開心。” 鄒澤楷戲謔的看著他這個平生僅有的朋友,和他碰了個杯,“來吧,說出你們的故事?!?/br> “真的要聽?” 要是換做平時,岳修瑾一定不會那么無聊的說著這些對錯過往,可是今天他突然間想宣泄,想認認真真的回憶一下他們的過去,他總覺得也許這其中有什么不對,或許有些事是他想錯了。 鄒澤楷一聽,眼睛一亮,“聽,必須得聽。” 其實,哪有那么的故事呢,岳修瑾回顧了一下他們這幾年,想了想把他們之間造成巨大轉(zhuǎn)折的那場畢業(yè)旅行慢慢的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