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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月氣的甩頭走了,臨了不免嘲諷幾句:“都這個時候, 還裝個屁?!?/br> 她并不相信Zeoy會殺人,這是作為一個警察的直覺,但她希望Zeoy能栽些跟頭, 這樣或許就能讓她平衡些。 Zeoy被帶到二隊的審訊室里。所有的審訊室都是一樣的, 沒有窗戶,接近封閉的狀態(tài),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 外加頭上頂著個光線幽弱的燈。 “原來你懷孕了。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能做到的, 我都會盡量滿足你。” 比起剛剛在Zeoy的家里, 此時的周奇倒是客氣了很多。他身邊坐著個年輕的警員,坐姿十分端正,手里握著筆, 時而瞄向Zeoy,時而看著自己的筆記本。 Zeoy知道他一定是個實習(xí)生。她沒有心思應(yīng)聲周奇,腦子里卻在想這件事。 周奇順了順嗓子,準(zhǔn)備正式開始了。 “正月十四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實習(xí)生緊張地寫了兩筆,一副生怕自己跟不上的樣子。 Zeoy隨意看向桌子的一角:“我和庭夕是正月初六從香港飛回來的,回來后我們就一直待在家里。后來我的朋友江海晴失蹤了,我們就一直在找她。至于正月十四那天晚上,其實不光是正月十四那天晚上,我是每個晚上都在家里的。 這個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了,我家里有監(jiān)控,你可以隨時查。如果你非要認(rèn)為我是指使人殺的人,那么你該去找相關(guān)的人證 物證,哪怕是錄音也行?!闭f到這,她抬眼看向周奇,陰沉著臉,“不過我相信你什么都找不到,因為我從來沒有過殺人的念頭?!?/br> 這番話說完,實習(xí)生不免尷尬地看向周奇。 周奇怔了怔,接連不斷地眨了眨眼睛。他知道Zeoy是何庭夕□□出來的人,但沒想到一開始就像被對方用個很粗的木頭,捅在了臉上。 “那個,Zeoy小姐,我知道你對我們這套流程很熟悉,你肯定會對答如流。但你要知道,我和你并沒有什么私人恩怨,我不過是公事公辦。如果今天我不把你帶到這里,那才是徇私了……” Zeoy突然雙眼出神:“周隊長,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一個有關(guān)我的故事……” “???啊,你,你說?!?/br> Zeoy歪著頭,手撫在小腹上,雙眼似被一攤死水浸泡過。 “我其實叫林恬兒,你一定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因為八年前,就是這個女孩被無聲無息地拐走了。相信那個時候我父親一定是急的夜不能寐,焦頭爛額,尋人啟事一定貼的滿城都是。但所有人,包括你們警方一定想象不到,我是被關(guān)在一個地下室里。 那三年,我就像海莉生前那樣,不斷地被抽打。她不會打我別的地方,她只會打我的背部。我不知道我的背部到底有什么特別,居然令她那么的憎恨。我就那樣,每天毫無尊嚴(yán)的活著,被踐踏,被□□……對了,我的眼睛也一直被蒙上的,根本什么都看不見?!?/br> 她抬臉看向坐在對面審問她的兩個人,雙眼閃閃發(fā)亮:“直到有一天,庭夕他出現(xiàn)了,他像是一個救贖者般出現(xiàn)在我的身旁,摘下了我眼前的那塊布……那一刻我知道,我終于得救了。后來我在醫(yī)院里昏迷了好久好久,久到好像睡了一個世紀(jì)一樣。 但當(dāng)我醒過來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綁架我的人是我的高中同學(xué)陳鈺,而幫兇就是昨夜里死的那個謝香蘭。我知道我這樣說,你就更加懷疑人是我殺的了??晌腋嬖V你,如果我真要報復(fù),我絕不會就那么地殺了她們,我會把鞭子換成刀,一刀一刀地劃向她們的皮膚。 可你知道,我竟然錯了,庭夕他也錯了,因為當(dāng)初綁架我的人根本就不是陳鈺??!雖然她出現(xiàn)在那里,雖然那是她家里多年前就空下的房產(chǎn),雖然她死在了我爸爸的槍下,可她根本不是綁架我的那個人,她只是一個替死鬼。 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么?”她扯了扯自己的頭發(fā),目光空洞,“海晴失蹤了,和我當(dāng)時的情況一模一樣。海莉后來也死了,雖然她是死了,但生前受了和我一樣的折磨。當(dāng)然,你也可以覺得這些都是我編扯出來的,甚至你也可以認(rèn)為我,因為多年為奴,心理變態(tài),所以把自己受的一切轉(zhuǎn)移到別人的身上。 可是周隊長,如果,如果我說的是真的,那個人真的還活著,你今天帶我來這里就會是你警察生涯的一個巨大的恥辱。它會影響你的升遷,會影響你的威望,還會讓你抬不起頭來。因為我不僅僅是個孕婦,還曾經(jīng)是個受害者,你們警方不僅沒有能力將我救出,居然還把我當(dāng)成嫌疑人帶到警局……哼,她一定會忍不住再犯案,我甚至有點(diǎn)迫切,希望這一天早點(diǎn)到來??晌耶吘故窃谀氵@里,就足以說明這事情和我無關(guān)?!?/br> 她冷冷一笑:“難不成我在這里還能指使殺手去殺人么” 這些個字眼從Zeoy的嘴里吐出來后,周奇只覺得審訊室里的氧氣根本不夠用。 他決定出去透透氣,那名實習(xí)生也跟了出去。 “隊長,怎么辦,是要放人么?” “這幫搞心理的,真是能把人給繞蒙了,我他媽的真是服了。” 實習(xí)生湊近:“可是隊長,她說的真的很有道理啊?!?/br> 他考慮的是,這是自己參與到的第一個案子,總不能真像那個女人說的,最后是個敗筆,到時候自己臉上也沒有光。 “我知道,真要是他們這些心理專家殺人,才不會讓咱們這么輕易抓到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