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方麗婷，就是你的大嫂，也是你們父子的“杰作吧？”想到這個特殊的五號殺手，成均的眼神此時已經(jīng)變得十分尖銳了。

    這好像又是葛大山的一個痛處，他又隔了有一會兒才沉痛地開口道：“我沒想到，我大哥他……他會死。”他抽噎了幾聲后繼續(xù)道，“那房子蓋了有幾年了，但當(dāng)時大家都以為馬上要占，所以蓋的有些倉促，質(zhì)量不是很好。后來聽說評估的要來，說要求很嚴(yán)格，不行的就得重新修繕一下，不然就得不到那么多的錢了。

    我大哥后面的二樓，上面的房頂就是用膠合板臨時搭的，就是刮大風(fēng)都經(jīng)不住。然后正好小軍放暑假，我和小軍因為拆遷也一直住在那兒，有一天我就說要幫大哥在房頂蓋上一層鐵皮?？墒呛髞恚髞硪驗橄铝诵┟辍覀兌紱]有在意，都想趕快把活干完，就繼續(xù)整。后來我……我一不小心，因為腳滑眼看著就要掉下去了，但這個時候大哥拉住了我，可是大哥他沒有我重，他不禁沒有拉住我，結(jié)果我們兩個人都掉了下去。”他似乎已經(jīng)哭的淚干了，就只是眼睛呆呆的描述，“結(jié)果就是大哥……他……他死了……而我……我成了瘸子?！?/br>
    “那你兒子小軍當(dāng)時是在場么？”成均抬了抬下巴問。

    “他在，他嚇壞了，后來當(dāng)他知道他大伯死了，他很傷心，他幾天沒有說話，吃飯也吃的很少。這孩子雖然沒見過他大伯幾次，但來的這段時間他大伯對他很好，給他買很多的玩具，還用木頭給他做槍玩。我大哥手巧，雖然話不多，但心腸特別好。小軍，小軍如果不是因為他mama的事情，或者……或者如果他從小是在他大伯身邊長大，他一定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覺得那段時間，是小軍最快樂的時候。他們還一起到集市上，買了……”話說到，葛大山突然停頓住了，臉上露出陰郁的神情。

    “是雞對么？”何庭夕。

    葛大山慚愧地回答：“是……是雞。小軍說看過電視斗雞，就說也買雞。方麗婷她，她本來見到我們開車?yán)啬切╇u，很反對的，因為她怕雞，但我大哥說孩子喜歡，再說家里有很多空地方養(yǎng)，也不養(yǎng)在她跟前兒，就堅持把那些雞留下了?！?/br>
    “為什么要殺方麗婷？”成均問。

    葛大山頓了頓，后耷拉著眼睛，說：“我大哥死后，是她照顧的我們，其實也不算照顧，剛開始就是送個飯，后來連飯都不送了，就隔幾天給我們爺倆送些饅頭?！?/br>
    “他有和你商量過殺人的事情么？”何庭夕問。

    葛大山悵惘地?fù)u了搖頭：“因為快遞點太忙，字也簽完了，我就打算我們倆直接回家。我的腿雖然不能動，但掃件也是能掃的，再說……再說那些個……尸……尸體畢竟還在那，雖然墻砌上了，但還是不放心?？尚≤姴幌胱?，他想他大伯，想待到開學(xué)，他說過段時間這房子就會都沒了，到時候連住在那里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我聽了心里也不是滋味，知道這孩子重感情我也挺高興，還以為他會因此變得不再想殺人，就讓他住在那里，過幾天再把他接回來。但沒想到一天晚上，他突然自己回來了，我當(dāng)時，我當(dāng)時一看他臉上的表情就不對，我就問他，到底怎么了？他才告訴我，原來他偷聽到那個方麗婷和別的男人打電話，說那個女人其實一直和別的男人勾搭，和他大伯結(jié)婚也是為了他大伯的錢，現(xiàn)在他大伯沒死多久，她就要再結(jié)婚?！?/br>
    “這些都是他聽到的？”成均問。

    “是的，小軍聽到那個女人和別的男人打電話，他說當(dāng)他聽完那些就馬上去廚房取了菜刀，一刀又一刀地砍向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不知道當(dāng)時小軍在，她掛掉電話就躺在床上了，還是背對著門……所以就被小軍砍死了。他還說，他把那些雞也殺了，就和那個方麗婷一起放在鍋里，讓她死了都不好過，因為她……她怕雞。我當(dāng)時也嚇壞了，就怕警察會找上了，反正錢到手了，就把手機(jī)號換了。反正我和村里的人沒來往，沒人知道，知道我在哪里住……但沒想到，還是被你們找上門了?！?/br>
    “那么人偶呢？”何庭夕。

    （本章完）

    第40章 40

    “小軍他……他每次殺人后, 都會亂砍那些女人的頭發(fā), 比起那些女人，他好像更加憎恨那些女人的頭發(fā)。后來……后來他應(yīng)該是受什么外國電影的影響, 非說要送個人偶給警察, 還要送給破殺人案的那種警察?！痹捳f到這，他忌憚地看了成均一眼，又很快眼神躲閃開, “他是覺得……覺得你們肯定不會找到那些尸體，也不會想到人是他殺的。他非要去, 我也沒有辦法, 但怕他有事所以就陪他去了。我當(dāng)時是在車?yán)? 因為, 因為看到了你的樣子，所以當(dāng)你出現(xiàn)在我家的時候，我就覺得事情很有可能已經(jīng)敗露了，才會把那水……給你?！备鸫笊秸f著垂低下頭, “其實那個時候的他已經(jīng)……已經(jīng)變得連我這個爸爸都感到陌生了，我根本不能提反對的意見，他和我說的時候, 我覺得, 覺得他已經(jīng)膨脹的不像是個孩子。他一定是被魔鬼附身了，他肯定不是我的兒子，他才十歲，不可能的……這一切都是不可能……”葛大山說到這里, 不斷地?fù)u起頭來。

    “說說最后一個死者吧。”何庭夕說。

    面對這個問題，葛大山抽搭了下鼻子，而后眼神開始變得晦暗。這吸引到何庭夕和成均的格外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