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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蔡蔓菁再次愕然地看向何庭夕,臉漸漸變得慘白,好像被一下子抽干了血水。 “你……你說什么?”蔡蔓菁顫聲問,隨后眼神開始有了躲閃。 “不要緊張,我沒有別的意思。其實我想,如果你有了孩子,你一定會用生命去愛他,就像……這世界上的大部分母親一樣?!焙瓮ハ﹂_始有些后悔剛才的提問,因為在這個兇手身上,他的探究精神蓋過了對這個女人的憐憫。 不得不說,她是偏執(zhí)的,就如曾經(jīng)他給出的側(cè)寫結(jié)論。可她的偏執(zhí)究竟是誰造成的呢?原生家庭的結(jié)果她不愿提,另外一個親人的歸屬她也不愿提,可以想象都是她身上的一根刺,拔掉了疼,扎在里面也疼,可她適應(yīng)了刺在rou里面的疼痛,他便不忍心將它□□了。 可以說她不是個聰明的人,卻是個強(qiáng)大的人,如果有人曾經(jīng)好好引導(dǎo)過她,如果有人給過她溫情和扶助,那么她一定會有一個不一樣的人生。 成均見何庭夕沒有打算追問下去,知道他的用意,他也就沒有再問下去。這次審訊看起來結(jié)束了,剩下的枝葉末節(jié)會由其他組員來繼續(xù)。何庭夕起身,朝門口走去,余光卻瞥見蔡蔓菁正坐立難安。 成均也發(fā)現(xiàn)了,轉(zhuǎn)過身看向她,此時他的目光倒是沒有剛才那么凌厲了。 而就在這時,誰也沒有想到,蔡蔓菁竟突然跪倒在地,連帶凳子都被她背了起來。只見她淚眼汪汪,滿眼懇求,身子不停地在發(fā)顫。那椅子看起來十分重,壓在她的身上,可她好似習(xí)慣了被欺負(fù),所以根本無視那椅子的存在。 “你這是干什么?”成均問道。 淚水在蔡蔓菁的臉上線一般地垂流下,何庭夕知道她要說什么,他只能照著剛才的想法換個角度想:我有能力幫助她。也許她的出生沒有得到過什么溫暖,可她臨死前,我愿意成全她。 “我求你們,不要去調(diào)查我的孩子。我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我知道你們已經(jīng)猜到了,但我的孩子是無辜的?。?!不要讓他知道我,不要讓他知道,我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她哭嚎著說,又重重地將頭磕在地上,只是當(dāng)她磕頭到地上的時候,后面的椅子就會打向她的背。 成均想過去扶起她,但手上有傷,卻見何庭夕走了過去將她扶起。 被扶起的蔡蔓菁滿臉淚容地看向何庭夕,哀求道:“我求求你們了!” “為什么你的孩子卻不知道你這個親生母親的存在?難道你被?”成均不禁皺眉而問,問過后臉上更是悲戚不已。 蔡蔓菁垂下臉,聲音好似越過喉嚨直接從內(nèi)心中發(fā)出,壓抑的不得了。她說:“他過的很好,真的很好??上也荒苡H自照顧他,但我看到他快樂地吃冰淇淋,穿著上面帶著卡通的漂亮衣服就覺得自己像重活了一樣,就好像那好吃的冰淇淋吃到了我的嘴里,那好看的衣服穿在了我的身上?!?/br> “是個男孩子對么?”何庭夕問。 蔡蔓菁詫異地看向他。 “你剛剛也用這個來形容你童年的不幸,只是那時候你說的是連衣裙……”何庭夕回答。 蔡蔓菁隱忍著痛苦,哭的更是痛不欲生了。 成均走過去,他一只手握住蔡蔓菁的手道:“一件事并不能夠否定一個人,你的自卑不可以是別人逃脫罪行的擋箭牌。如果我是你的孩子,我會深深地覺得你是個可憐的人,是個讓人心疼的母親。而且你雖然文化水平不高,卻通過自己的勤奮努力掙下了你自己的一片天。你從來沒有苛待員工,你是我見過最善良的老板。如果你的孩子知道這些,她不會覺得你只是個殺人兇手。 而且,任何人犯了罪都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你一個人的懦弱很可能會間接造成另外一個受害者的間接傷害。相信我,我們會盡量保護(hù)你的孩子,有你留給他的,再加上他受到的教育,他會用另外一種方式來完成你的使命……那個曾經(jīng)侵犯過你的男人就是你孩子的養(yǎng)父對吧?” 何庭夕見蔡蔓菁似乎已經(jīng)不需要自己的幫助了,便帶著欣慰的笑容離開了審訊室。 (本章完) 第20章 五年前的一天,黃昏將至,華庭酒店的一間套房內(nèi)光線昏黃幽暗。 何庭夕坐在靠窗的黑色實木桌前,頭發(fā)凌亂,雙唇微張,手里捏著一個長方形形狀,十厘米長的銀色錄音筆。 對著這個錄音筆,他長嘆了一口氣后,開了口,念著說:“已經(jīng)1563天了,這些天來,我跟蹤了所有和她有關(guān)的人,包括她的同學(xué) 她的朋友 她的鄰居,但都是一無所獲。我想過要放棄,但每當(dāng)我想要放棄的時候,我就會去警局查找無名尸體。但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她的尸體,那就說明她還活著,她在等我去救她,我就不能放棄??涩F(xiàn)在我該從哪里著手?我真的已經(jīng)想不到任何的線索了,我甚至連她學(xué)校的……門衛(wèi),保潔,都已經(jīng)跟蹤過了……”他的聲音越到最后越發(fā)顯得支離破碎…… 并且他話說到這里,不由得沮喪地用頭撞向桌面,一下一下地撞,非常的用力,不知道他是不是想用這種方法令自己開竅,還是他痛恨自己的無能,不能將恬兒找回來? 不久后,他抬起頭,雙眼暗淡無光地看向桌上擺放的請柬。這份請柬是鄭東送來的,鄭東是這家酒店老板的兒子,也是何庭夕在英國的同學(xué)。因為他的緣故,何庭夕才能免費住在這里,這一點何庭夕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