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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臺燈打下,聚焦在他的面龐上。 睫毛是讓她嫉妒的長度。 寧盞偷偷打量他的眉毛,不知道小時候那一刀下去,有沒有留下傷疤。 濃密的眉毛間好像很好得將疤痕遮擋住。 她小時候,實在是太不小心了。 溫霖澤的手指在鍵盤上跳躍,調(diào)出新的網(wǎng)頁。 寧盞盯著他的手,回憶起在他家曾看到的場景。 那個讓她一見鐘情的場景。 那個時候,她記得溫霖澤用右手握著支黑色的鋼筆,更映襯出他手指的干凈與骨節(jié)分明。 他當(dāng)時還哼著一小段旋律,記憶里是段很溫柔的曲子。 “剛剛講的,大概能理解嗎?” “???”寧盞猛然回神。 隨即她大概明白,溫霖澤已經(jīng)講完一遍了。 她只顧得看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可還是硬著頭皮點頭:“哦,都聽懂了?!?/br> 溫霖澤沒說話,只是單手拄著下巴看她,嘴角掛著些了然的笑意。 寧盞不好意思地低頭,生怕他讓她重頭講一遍。 溫霖澤視線重新移到屏幕:“我再講一遍,這次要認(rèn)真聽了。” 第二遍,寧盞強迫自己認(rèn)認(rèn)真真聽進去。 倒是有些茅塞頓開的感覺,好像自己之前對于歌曲的含義理解的確實有些淺薄。 溫霖澤實在是她認(rèn)識的人中,講解最好的一個,他能把很抽象的東西講得通俗易懂。 他跑回公司做和音樂不搭邊的事情,從某種意義上講,確實有些屈才。 溫霖澤合上筆記本,撕下那張筆記遞給她:“無論處于怎樣的困境,首先要做到的就是相信自己。” 寧盞低頭,她之前確實不夠自信。 溫霖澤看她樣子,明白幾分,接著開導(dǎo):“黎睿他確實要求比較高,今晚他的話你不用太往心里去。你可能并不了解他的過去,不過你跟在他身邊學(xué)了這么久,也應(yīng)該能發(fā)現(xiàn)每次比賽,連評委都對他敬畏三分。” 他將茶水遞給寧盞,接著說:“所以,后天的比賽,你就算信不過自己,也要相信黎睿把你推選上去的眼光。” 寧盞將信將疑地點頭。 溫霖澤低頭沉思下:“就算失敗的話,你的事我?guī)湍愫桶⒁陶勔徽???/br> 寧盞猛地抬頭。 他怎么全都懂得? 這次比賽讓她壓力這么大的主要原因是她輸不起。 如果這次比賽輸?shù)?,她就沒有能證明自己的機會。 也許明年就只能按著家里的要求,按部就班的去考研,接著讀這個自己沒什么興趣的專業(yè)。 然后找個沒什么興趣的工作,嫁一個爸媽滿意的人,過平凡的一生。 就算是爸媽同意她以后從事舞蹈,有了這個比賽的獎項她才有更大的把握去考舞蹈專業(yè)的研究生,或者去找一份歌劇舞劇院之類的工作。 他都替她想到了吧。 寧盞有些感激。 感激他,懂得自己。 全部的自己。 對于溫霖澤這種從小到大順理成章的升學(xué)就業(yè),不讓家長cao一點心的人,她的爸媽也毫無例外地會聽他的一些建議。 有了他的這句話托底,寧盞好像有了些底氣。 但她還是盡量不想用這點小事去麻煩他。 “謝謝,后天的比賽我會努力的。好像有了些信心?!?/br> *** 天色不早,溫霖澤和她聊完比賽歌曲,就立馬送她回房休息。 寧盞洗完澡上床后,興奮地在床上打了個滾。 想到溫霖澤看過她的表演,還說為她驕傲的話。 這好像比任何鼓勵都讓她自信滿滿。 雖然溫霖澤好像不是有這方面顧慮的人,但寧盞也希望自己能更好一點。 不然到時候真的把他搞到手,大家就會說:啊,Alex的女朋友啊。就是那個不學(xué)無術(shù)、沒什么追求的女生,哪里都平平凡凡。 她怕他被人議論。 更希望他不必真的夾在自己和父母中間,去幫她爭取自己的夢想。 躺在賓館的床上,寧盞進行每日睡前的準(zhǔn)備工作。 她翻了兩下手機,今晚朋友圈“這樣的夜晚真美”,下面不少點贊的人。 陳瑤等一眾舍友羨慕她能在比賽之余跑到海邊玩耍。 那個吉他手還沒死心,看起來想追到這邊看她比賽。 黎睿好像也意識到今晚自己說的有些過火,在下面回復(fù)了句:“好好休息,明天加油?!?/br> 唯獨一條,讓寧盞看完渾身冷汗。 溫霖澤回了句:“不潮濕嗎?” 不潮濕嗎?! 他竟然知道羅伯特·勃萊那首詩! 寧盞嚇得翻身坐起來。 她耳邊仿佛能聽到溫霖澤戲謔地聲音。 夜晚潮濕,地面潮濕,空氣寂靜,樹林沉默,今夜我愛你。 寧盞想起上次發(fā)這首詩的時候,她并沒有屏蔽溫霖澤。 甚至是,故意發(fā)給他看的。 那個時候整整一個禮拜,溫霖澤都很少聯(lián)系她。 她憋不住心里的情緒,暗示性地發(fā)了句,“夜晚和地面都很潮濕”。 那會她希望溫霖澤能從這句朋友圈里讀出她的心意。 可是溫霖澤只字未回,也沒有點贊。 那個時候她以為他沒有看到,或是沒有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