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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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時間,古秋雨應(yīng)該也快到了,與其等著古秋雨來了,讓河琪找到新靠山,不如在古秋雨來之前,就先拆了這個cp,省得夜長夢多! 古綿綿拆開錄音筆包裝,先試了一下,然后裝進(jìn)口袋里,往河琪房間走去。 河琪卻不在房間里,古綿綿眉頭一擰,目光掃過一排緊閉的房門,覺得河琪應(yīng)該不在這層樓,便去了樓下。 經(jīng)過唐蕓那事后,陸羲回?fù)?dān)心古綿綿,但又不好直接叫她去25樓住,便將樓層分為男宿舍和女宿舍,這樣隔開應(yīng)該就會好得多。 所以,樓下是男人的宿舍。 此時正值深夜,除了唐蕓房間里幾個人還忙著,其他人都睡了。 古綿綿輕輕踩在走廊厚厚的地毯上,地毯上的異種血已經(jīng)被清理過一遍,但整個走廊里,依然若有若無的繚繞著異種的腐爛魚蝦腥臭味。 突然,前面某個房門門鎖“咔噠”輕響一聲,就算很微弱的聲音,但在寂靜深黑的走廊里卻顯得特別明顯。 古綿綿頓下腳步,接著前方應(yīng)急出口指示牌,隱約看出那是個女性身影,一邊關(guān)門還在一邊整理衣服。 蹙了蹙眉,古綿綿沒動,河琪抬頭后也發(fā)現(xiàn)了她。 誰也看不清誰的臉,但卻能感覺到空中視線接觸處,一陣電光火花。 “去你房里吧?!惫啪d綿淡淡說著轉(zhuǎn)身上樓。 河琪快幾步緊跟上去,一把拉住古綿綿,窗外的月光照在她臉上,顯得有些慘白:“綿綿……別,別說出去行嗎?我……我也是被迫的?!?/br> 古綿綿沒說話,就那么看著她。 河琪似乎覺得有用,接著便擦起了眼淚: “我知道你心里還在怨我,其實(shí)當(dāng)初把你介紹給飛哥做女朋友,我也是被他逼得,你知道飛哥他們是做什么的,他們威脅我,如果不把你介紹給飛哥,他們要把我借錢抵押的果照發(fā)到網(wǎng)上……我就想著,我只要帶你過去了,我也算履行承諾,而飛哥討不到你歡心,你自然也會離開……” “噗哈哈哈哈……”河琪這套“我苦我有理我苦我該被原諒”的三觀,把古綿綿氣得都快笑出眼淚了:“你真會為我考慮。” 古綿綿突然有點(diǎn)同情原主了,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綿綿……你別這樣好嗎,好嚇人的,咱們和好吧,我以后再也不干這種事了,你原諒我好嗎?”河琪態(tài)度誠懇得不行。 古綿綿真是差點(diǎn)都要被她糊弄過去,不過她并不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疼的人,哪怕那個傷疤還沒形成。 “行了,河琪,你這樣有意思嗎?人前裝一裝也就算了,現(xiàn)在這里只有我們兩,你不累嗎?”古綿綿之前是迫于無奈陪她演戲。 畢竟酒店里這么多幸存者,跟古綿綿相處那么久,將將對她建立了一些信任感,平時也對她多有照顧。河琪當(dāng)初來酒店,是料準(zhǔn)了古綿綿的處境,所以跟古綿綿演戲裝深情姐妹,古綿綿若是忍不住氣當(dāng)眾揭穿河琪陷害她的事,有誰會信?若是河琪的小姨唐蕓再站出來說,河琪不是那樣的人,那么吃虧的只會是古綿綿。 屆時別人會怎么想古綿綿? 說她小肚雞腸、記仇恐怕都是輕的,甚至將她標(biāo)記為恩將仇報(bào)之人也未可知。 這種明知可能會處于下風(fēng)的爭斗,古綿綿不會干。 “綿綿……你還是不原諒我嗎?你當(dāng)晚提早就離開了,你也根本沒有任何損失,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小氣了……”河琪反倒控訴起古綿綿來。 倒打一耙得如此干脆利落的說辭,古綿綿還是第一次聽到,要不是這把耙正扣在她頭上,她都要拜河琪為師了。 一把將河琪推進(jìn)房里,砰一聲踢上房門,古綿綿冷冷的道:“看來末世這段日子以來,你過得挺不賴?” 從古綿綿逃離迪吧開始,只是初步改變了她的炮灰命運(yùn),以及河琪的命運(yùn)走向,這也導(dǎo)致了古綿綿并不知道河琪在末世之初這段日子,是怎么活著的,但肯定已經(jīng)不像原著中那樣,也就是不像河琪設(shè)想的那樣。 但古綿綿稍微想一想河琪落在什么人手里,也就知道河琪必然不會好過。 既然好說歹說,河琪還要跟她裝,古綿綿也只好給河琪的傷口撒把鹽了。 這才戳到河琪的痛處,臉上假模假樣的笑容頓時便掛不住了,河琪恨得面皮直抖,突然揚(yáng)手就朝古綿綿扇耳光。 古綿綿說出這話時就料到會激怒河琪,這也是她要的效果,她適時揮手擋回了河琪的巴掌,再順勢一巴掌甩過去。 “啪!” 響亮的一記耳光,古綿綿可是用了全力的,打得河琪一個趔趄撞在墻上。 “古綿綿!”河琪捂著臉,咬牙切齒的回過頭來,“你、你敢打我!” “不好意思,我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誰叫你想打我來著?!惫啪d綿話里有話,“這叫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害人終害己。” 第24章 二更 河琪終于不再裝了, 還想沖過去打古綿綿,古綿綿卻噌的一下抽出把剔骨刀,來之前從陸羲回廚房拿的。 月光劃過銀亮的刀身,泛出冷利的鋒芒。 河琪被懾得后退兩步, 不可思議的看著古綿綿, 想罵人的話也罵不出來了。 心里暗忖:古綿綿這個瘋女人, 真的來找自己她的嗎?會不會一刀捅了她? 古綿綿當(dāng)然不敢殺人, 但是嚇唬嚇唬人還是敢的:“不信邪你可以來試試?!?/br> 河琪當(dāng)然不敢試, 如今的古綿綿, 每一個動作都不在她拿捏預(yù)料之中,她只得咽下那一巴掌的虧,恨恨的冷笑道:“古綿綿, 你得意什么,不就仗著有幾分小聰明早逃了,不過我告訴你,你最好一直警惕,否則,總有一天,我這段日子受得苦, 我都會讓你嘗嘗?!?/br> “呃……別客氣, 我這人吃酸甜麻辣,就是不吃苦, 你的苦還是留著你自己享受吧!”古綿綿晃了晃刀,示意河琪讓開。 月光正好照在河琪站立的位置, 但剛才她身后的鞋柜上,有一個白色小瓶子微微反射月光,看上去很晃眼, 像是藥瓶。 河琪緊張卻還能裝無知的說道:“你、你什么意思?”但她就是不讓開,手卻悄悄在身后鞋柜上摸索。 果然就是河琪搞得事! 古綿綿已經(jīng)肯定。 還真敢在飯里下藥?真是沒什么是河琪不敢做的! 不過也怪河琪自己,千算萬算,還是有遺漏,她想讓唐蕓替她在古綿綿這里說好話,讓古綿綿再原諒她,這樣她才更好接近古綿綿,從而方便整死古綿綿。 哪知道唐蕓完全不知到河琪的真實(shí)想法,只以為河琪和古綿綿姐妹之間鬧了別扭,便想著說那煲仔飯是河琪特意給古綿綿做的,應(yīng)該更能讓古綿綿感動,然后原諒河琪。 結(jié)果古綿綿心中警惕,根本沒吃那碗煲仔飯。 但唐豆豆是怎么吃到煲仔飯的,這個還得問河琪。 古綿綿迅速上前一大步,冰冷的刀刃架到河琪脖子邊,微微用力一壓,冷喝道:“給我?!?/br> 河琪不料古綿綿真敢動手,剔骨刀鋒利異常,她只感覺脖子上皮rou割裂的一疼,似乎有液體滾落出來,嚇得她手一抖,將藥瓶打落在地: “你、你別亂來,綿綿,有、有話好好說,你想知道什么我、我都告訴你……” 古綿綿眉頭一皺,用腳將藥瓶撥到面前,懟河琪道:“撿起來。” “你、你能不能先把刀拿開……我、我才好撿……”河琪覺得古綿綿比占有她身體的男人還可怕,至少那些男人還能被她誘惑,舉著的屠刀也會為她放下。 昔日隨便拿捏的蠢貨,現(xiàn)在為什么這么狠厲,嚇得她真的一動不敢動。 古綿綿癟了癟嘴,河琪比她還禁不住嚇。 她微微后退兩步,抽走刀甩了甩,刀尖上河琪的血珠被甩飛出去。 那么巧合的,血珠正好飛出開著的窗戶,滴落進(jìn)一只剛張嘴吼叫的異種嘴里,異種嘗到新鮮血液的味道,登時興奮得蹦起老高,迅速嗅聞出相似血液的來源處,長吼一聲召集零散四分的同類聚集過來,然后吃了河琪血液那只異種,不斷的蹦跳起來,想要爬上樓,卻不得要領(lǐng),但它卻似乎在摸索著手腳爪的用法。 樓上,陸羲回聽見異種突然不同尋常的暴動,他支出頭從窗戶往下看了看,直覺不太對勁,為防萬一,又安排了兩個人守在三樓二道封口處,以防變強(qiáng)的異種突破酒店大門。 待到古綿綿打開河琪房門時,陸羲回和魏李研幾人正好等在外面,他在魏李研那兒已經(jīng)聽說了,河琪原是想傷害古綿綿的。 看著門外站的一排人,全都對她面露不善,河琪哭得更大聲了,大喊著:“古綿綿逼我的,全都是她逼我的……小姨,小姨救命啊,現(xiàn)在只有咱們相依為命了,你不能不管我,別忘了你還有事……” 天邊魚腹白時分,古綿綿將錄音筆和半瓶酚酞片交給了陸羲回。 魏李研這才看到兇手,竟然是有過一面接觸的河琪,笑道:“我就說誰這么狠呢,原來是你啊,誒,老陸你還記得你來超市拿物資那天么?就是她領(lǐng)著一伙人來超市搶東西,不過最后沒搶到,這種人怎么會跑到你隊(duì)里來了,你可真是心善仁慈呵,這種貨色也接納!” 陸羲回一臉黑線,那是當(dāng)時被河琪設(shè)計(jì)了圈套,被迫接納她的啊,但他什么都不想說了,將酚酞片遞過去。 魏李研拿著酚酞片看了看,搖頭笑道:“通便藥物,使用過量必然會導(dǎo)致拉肚子,據(jù)說不少人還用這藥減肥呢,呵呵,你也真是心思巧妙,怎么就不做人事?” 不過河琪不知道的是,古綿綿是個隱藏職業(yè)能力師,其實(shí)就算吃了那碗煲仔飯,也不一定會拉肚子,職業(yè)能力師們的體質(zhì)本就強(qiáng)于普通人,所以普通人有反應(yīng)的那點(diǎn)藥量,對于職業(yè)能力師們來說,絲毫沒用。 “呸,你算老幾,輪得到你在這里教訓(xùn)我!”河琪恨恨的含著淚,依舊不死心的樣子,眼神不時往人群后眺望,似乎在等誰。 “啪!” 魏李研揚(yáng)手一巴掌甩到河琪臉上,“什么世道了你不知道?看你不順眼教訓(xùn)你就教訓(xùn)你了,你打回來試試?” 魏李研的巴掌可比古綿綿的威力大多了,河琪當(dāng)即被打蒙了,臉上瞬間映出幾個巴掌印,她做護(hù)士見過不少被別人陰,最后甚至送了命的病患,她最恨河琪這種陰狠毒辣的人了。 “哇——嗚嗚嗚——哇啊——你們一群人欺負(fù)我一個人啊,小姨你救救我啊——”河琪撕心裂肺的哭嚎,委屈已經(jīng)沖天了般。 唐蕓沒來,唐豆豆那邊吃過藥了,正需要她不間斷的照顧,但走廊空曠幽深,河琪的哭喊聲還是隱隱傳進(jìn)唐蕓房間。 抱著唐豆豆,唐蕓哭得很矛盾,她還有把柄窩在河琪手里,依照河琪的性格,肯定會說出來,屆時,她該怎么辦? 可是要救外甥女的話,她該怎么救? 突然,唐蕓站起身,趁著人群不注意,偷偷下了樓。 樓上雖然動靜不小,但隔了樓層,下面樓就不怎么聽得到上面的吵鬧了。 敲響某一扇房門,約莫一分鐘后,郭并打開門走了出來,聲音甕氣的小聲問道:“小姨,什么事?” “救救琪琪吧,她犯事了,按照隊(duì)里的條規(guī),她可能會被處死,你帶她走吧,她不適合在這里生存?!碧剖|顫抖著壓低聲音說完,匆匆離開。 郭并將拳頭捏得嘎嘣響,轉(zhuǎn)身進(jìn)房間收拾了一個背包背上,然后迅速沖出房門,正好聽到樓上大群人押著河琪下樓去了。 太陽正在徐徐升起,又是一個艷陽天,但陽光越強(qiáng)烈,暗處陰影也總是越濃厚。 昨夜鬧騰的異種已經(jīng)退回到陰影之下,甚少還有那種不管不顧直接沖上來攻擊人的異種。 它們也在不斷進(jìn)化,甚至也生成了彼此之間信息分享交流的方式,與幸存者之間形成某種詭異的默契,白日是幸存者的,夜晚是它們的,互不逾越。 將河琪帶到樓下,酒店前小廣場上剛鋪滿金色的陽光。 所有人幾乎都到齊后,審判便開始了。 河琪做的事在古綿綿威逼下,全數(shù)吐出,都被古綿綿用錄音筆記錄下來,總之就是證據(jù)確鑿。 原來,她聽說瀉肚子瀉得厲害的,連腸子都會瀉出來,她就想要古綿綿受那樣的罪。 但煲仔飯做得多了點(diǎn),她正想處理時,龍率帶著唐豆豆上樓去玩,正好碰到,唐豆豆鬧著要吃,她便將剩下的煲仔飯全給唐豆豆吃了。 唐豆豆開始瀉肚子時,河琪威脅唐蕓說,煲仔飯是唐蕓送給古綿綿吃的,這件事唐蕓也有一份,又安慰唐蕓說唐豆豆身體好,瀉過肚子很快就好了,她只放了一點(diǎn)吃了幫助排便的藥,不會有大問題的,唐蕓還真的咬死了不說,誰知問題發(fā)酵得這么嚴(yán)重。 錄音筆的內(nèi)容播放出來,讓眾人聽得瞠目結(jié)舌,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原來竟然連當(dāng)初她入隊(duì)都是事先預(yù)謀好的。 陸羲回回頭看古綿綿一眼,少女站在他身后側(cè)方,臉上神色坦然鎮(zhèn)定,似乎還帶著某種即將解脫的輕松。 錄音筆播放完內(nèi)容,在場所有人不由得都帶了不同程度的憤怒,這種人簡直惡心,在團(tuán)隊(duì)里就像一顆毒瘤,不清除掉,誰也不會過得安心。 “讓異種吃了她,這種人也就只配喂怪物!”人群中有人憤憤的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