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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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還能聽見戶外有人聲,今天就只聽見雨聲和異種間或的叫聲。 酒店里末世降臨那晚最吵,后來就安靜多了,沒有其他聲響的吸引,異種們也不是非得一直嗷嗷嗷的叫。 打開一本古早狗血霸總小嬌妻言情,古綿綿啃得毫無障礙,她是雜食動物。 看書是很容易忘記時間的,在不知不覺滾動鼠標中,幾個小時就過去了,眼見著快到中午,古綿綿伸了個懶腰,準備挑選今天中午的午餐。 突然,窗外某處“咵嗒”一聲響,聽起來像是鞋子踩滑窗框的聲音。 古綿綿停下手中翻找食物的動作,側(cè)耳凝聽。 異種們看上去有點像《指環(huán)王》中的史麥戈,但卻比咕嚕更丑更惡心多了,至少咕嚕還有一雙明亮的萌萌大眼睛,異種們卻因為皮膚堆耷阻擋視線,它們?nèi)紝⒆约旱哪樒こ兜袅耍恳粋€都是如此,看上去異??植?,而且它們干癟佝僂的身軀也根本穿不穩(wěn)衣物。 如果她剛才沒聽錯的話,那應(yīng)該是人搞出的動靜? 古綿綿遲疑著,她的好奇心正像貓兒在撓心,好想掀開窗簾瞅瞅…… 一陣風吹過。 “砰!”又傳來一聲更大的響,像是窗戶碰撞窗框重重關(guān)閉的聲音。 古綿綿越盯著窗戶越發(fā)覺得不對勁,因為逆光,就算隔著厚厚的窗簾,她依然隱約看到她的窗戶外,似乎有一團黑影,弧度不是很大的晃動著。 窗外那是什么。 古綿綿感覺喉嚨一陣發(fā)干。 人? 還是異種? 或者其他的東西? 她這是18樓,正好位于整幢酒店的中上部位,怎么推斷都不應(yīng)該是異種。 給自己壯了膽,古綿綿決定去看看,總不能自己猜測著嚇自己,看到是什么才能知道怎么解決。 她想找個武器,左右看了看都沒找到,早知道她應(yīng)該買一套下廚刀具的。 最后抄起床頭柜上的臺燈,算是給自己心里一點安慰。 一步步挪向窗邊,少女緊張得渾身都繃緊了。 “嗷嗬嗬——” “砰砰砰……” 一連串響動乍然從旁邊房間傳來,似乎之前的響聲驚動了隔壁的異種,那玩意兒正在猛力撞擊玻璃窗。 隔壁異種的動靜立時吸引了更多異種,這可不得了,頃刻間,古綿綿上下左右房間里的異種都躁動起來,一個比一個更用力的撞擊窗戶。 古綿綿一下子知道了,她窗外吊著,應(yīng)該是個幸存者。 她的判斷想法剛落下,窗外的黑影已經(jīng)開始摳她的窗戶,竟然同時喊上了。 “喂,有人嗎,救命??!”是個男人。 大概在周圍異種都暴動時,只有他面前的窗戶內(nèi)一片安靜,而且拉著窗簾,他也察覺這里是安全的。 “開開窗戶,救命啊……”男人帶著哭腔的喊著,又使勁摳古綿綿的窗戶。 與此同時,酒店頂層。 陸羲回正在包扎傷口,手臂上赫然三條深可見骨的抓痕。 樓下異種突然的暴動聲,也傳了上來。 他迅速從窗戶看下去,正好是18樓周圍。 一個男人從19樓垂了繩子,妄想從窗戶順著酒店外墻逃出去,卻只堪堪到了18樓,驚動了周圍的異種,現(xiàn)在那男人正想打開18樓的窗戶。 “該死!”陸羲回低咒一聲。 他在25樓,和18樓之間隔著整整7層,這幾天他幾乎日夜不休,也只清理出來四層樓,異種太多了。 末世降臨那晚突然停電,不少人都打開房門跑出來了,異種化后,它們就在房外到處走,這也給陸羲回下樓增加不少難度,縱然他是個火元素守護師,但他只是初階,這么短時間學會收放自如的使用,已經(jīng)屬于領(lǐng)悟能力挺強的了。 “別亂動,我過來救你!”陸羲回壓低的喊了一嗓子,轉(zhuǎn)身從裝備庫里抄起一捆登山繩就往樓下跑。 他可以在最新清理出來的20樓放下繩索,將那個男人拉上來,前提是只要那男人肯好好配合。 那男人似乎根本沒聽清陸羲回說的話,他依舊一味的摳古綿綿的窗戶。 “砰砰砰……” “嗷嗷嗬嗬——” 周圍房間攻擊窗戶的聲音就沒停過,酒店外墻玻璃都是強度很高的鋼化玻璃,通常來說,這些初階異種是很難攻破的。 所以古綿綿在登記入住時,才會特意要求前臺給她靠外面道路的房間,除了可以觀察外面情況以及使用太陽能外,還有就是外墻玻璃強度都很高,她完全不用擔心有異種攻破爬進來。 “草泥馬的,開窗啊,老子知道里面有人!”男人的喊叫一聲比一聲高。 艱難的天人交戰(zhàn)后,古綿綿決定開窗,并不是因為這男人現(xiàn)在有多危險,只要他自己抓穩(wěn)他的繩子,他基本是沒有多大問題的,她擔心的是這男人在她穿戶外大喊,若是吸引走廊的異種攻擊她的房門,那才完犢子。 酒店房門雖然都是實木門,但相對于鋼化玻璃的強度,是屬于可被異種攻破的范圍。 她有些生氣的一把拉開窗簾,那男人緊張焦急的臉撞入視線,是個有點胖的中年男人。 第6章 特訓過的狠人 看到古綿綿出現(xiàn),中年男人頓時喜形于色,大喊道:“快開窗拉我進去,快點,它們要過來了!” 古綿綿捏了捏拳頭,壓低聲音道:“大叔,你可閉嘴吧,把異種吸引過來打破我房門,咱們都得死!” “臭丫頭,知道還不快開窗!你不開老子就一直喊!”面對古綿綿這么個軟唧唧的小姑娘時,中年男人完全不懼的兇著臉,“你媽沒教你要助人為樂啊,快開窗!快點!” 古綿綿被氣笑了,伸出去打算開窗的手,登時就收了回來,只冷冷的看著那中年男人,“你不閉嘴,我還就不開了?!?/br> 中年男人又氣又急,竟然開始蕩來蕩去,然后用腳踹古綿綿的窗戶,一邊破口罵著:“媽的死丫頭,不給老子開窗,看老子進來不弄死你,賤人!” 古綿綿厭惡的往后退了一步。 外墻玻璃被中年男人蹬得咚咚作響,但離玻璃碎裂還差得遠,玻璃就是紋絲不動。 中年男人是打不破玻璃的,但是她在不開窗的情況下,能有什么辦法讓他閉嘴嗎?她已經(jīng)隱約聽見走廊里有異種在靠近過來了。 古綿綿看上去很鎮(zhèn)定,也是在和中年男人打心理戰(zhàn),看誰先敗。 明顯她先敗了,這中年男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古綿綿不能跟他比,她有吃有喝有安全,不能因為一時賭氣,就將這一切都賭掉。 雖然讓這個男人進來了,可能會面臨更多其它問題,但現(xiàn)在眼前的問題更緊要。 “行了,我開,你閉嘴,你也必須聽我的!”古綿綿冷聲喝止,開窗之前,她也得約法一下。 中年男人總算停止踹窗戶,但還是大著嗓門兒吼了一句:“小賤人,快開??!” 古綿綿深吸一口氣,就當救一條瘋狗好了! 正此時,另一條登山繩垂落下來。 陸羲回慍怒壓低的聲音也同時落下來:“閉嘴,用繩子綁著你自己,我拉你上來!” 古綿綿聽不見,只看到那條登山繩,她猜測可能樓上有人愿意救這個中年男人,這樣就最好了,她的物資決不能分給這個男人。 中年男人仰頭,看到是個年輕男人,既然都是男人,溝通說話就比跟這些蠢女人溝通容易多了,他立即對樓上的陸羲回喊道:“兄弟別急,這小賤人這里有吃的,我想辦法進去弄……”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再說話我就不救你了!”陸羲回氣得臉色發(fā)青,這樣的人他真的不想救,但是若是不將這個男人拉上來,18樓那姑娘就會有危險! 中年男人吃癟,他很快權(quán)衡利弊后,決定閉嘴,然后用登山繩拴住自己的身體。 等上去了,人多了就好干事了。 陸羲回用盡全力將中年男人往上拉,手臂上剛包扎好的傷口又崩裂,嫣紅的血浸染了潔白的紗布,額頭上滾落大滴大滴的汗珠,但他憋著一口氣,硬是硬生生的將這個滾圓的中年男人,從18樓拉上20樓。 中年男人一安全落地,陸羲回便舉著拳頭招呼過去。 “砰!” 中年男人吐出一口牙血,被揍懵了,怒道:“草泥馬,你揍老子!” “揍得就是你,”陸羲回又補了一拳,一臉陰沉,渾身氣勢懾人,“想活命就給我閉嘴!” 中年男人徹底懵了,捂著被揍歪的鼻子,看陸羲回的眼神滿是畏懼,退讓到墻角連連求饒:“兄弟兄弟,我錯了,我不喊,我閉嘴,你別打了……” 陸羲回冷哼一聲,走到窗戶邊,伸出頭看了眼樓下,異種們失去目標后,漸漸安靜下來。 他轉(zhuǎn)臉問中年男人:“救你上來之前,你說什么?” “我說了可多了?!敝心昴腥艘娝麤]打算再揍,頓時陰陽怪氣的說話,心里很不服,但架不住他不是陸羲回對手。 “哼,最后一句?!标戶嘶乩淅湟恍?,捏了捏拳頭,咔蹦作響。 中年男人一哆嗦,這會兒冷靜了下來,也打量清楚陸羲回,心里便焉了氣。 這年輕人不是普通人,能徒手把他從下面拉上來,他可是兩百多斤呢。這人分明還帶著傷呢,血將繃帶都染透了,竟然眉頭都不帶皺一下,長得這么英俊也掩飾不住眼中凌厲兇狠的銳氣,這樣的人一般都是狠人,而且極有可能是特訓過的狠人。 “我、我我說那下面有食物,咕?!敝心昴腥苏f著狠狠咽了口口水,這幾天來,他只有房間里提供的兩瓶礦泉水和兩桶方便面,昨天早上開始就沒食物了,逼得沒辦法,才打算從外墻逃生。 陸羲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當然知道那姑娘有食物,還是他給送到房門口的呢。 “房間里的人呢?怎么樣了?” “人?有吃的還能怎么樣,活得可好了,唾!”中年男人眼底一抹陰冷轉(zhuǎn)瞬即逝,他換了笑臉問道:“兄弟有吃的喝的么?我快渴死餓死了?!?/br> 陸羲回收起登山繩,走到房門后聽了聽,異種暫時還沒能突破他做的障礙上來,他輕輕握住門把手,回頭警告道:“保持安靜,否則我不會救你第二回 ?!?/br> 中年男人連連點頭,緊跟上陸羲回,兩人從應(yīng)急通道往樓上而去。 酒店每個房間都提供了礦泉水和零食,陸羲回清理了四層樓,自然每個房間的食水,他一點都沒浪費的收集起來了。 帶著中年男人上了25樓,25樓并非酒店客房,而是一套超大的頂層豪華公寓,是陸羲回的住所。 看著豪華的頂層公寓,中年男人連連咂舌:“兄弟,這、這是你家?” 給中年男人泡了桶方便面,陸羲回冷著臉道:“不關(guān)你的事,吃了就去樓下待著。” “兄弟,你叫什么?我叫周宗吉……”中年男人捧著方便面,本來不大的眼睛笑瞇成了一條縫,開始跟陸羲回套近乎,“剛、剛才我也是害怕才會大喊大叫,你、你不也揍了我么,也不知道這世道還有幾個人活著,咱們應(yīng)該都算幸存者了吧,是不是應(yīng)該團結(jié)一點?” “有話直說。”陸羲回拿出醫(yī)藥箱,重新清理包扎傷口,冷哧道:“還有,別跟我稱兄道弟,你憑什么?!?/br> “……咳,那、那我怎么稱呼你?”周宗吉風卷殘云吃起來,熱燙的面湯,他喝得唏哩呼嚕直響,“怎么說你也是我救命恩人,我今年二十五,要不我叫你一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