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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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顧深一個人待著孤單,她也沒敢耽誤,只哭了一小會兒,買了點兒水和日常用的東西很快回到病房。 聽見秦南風欠揍的聲音:“你這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這么大車禍,人居然一點兒事兒沒?” 顧深撩了下眼皮,沒說話。 南夏知道他是安慰顧深,也沒多說,只把手里的礦泉水打開,走到顧深面前問他:“你喝水嗎?” 顧深很輕地點了下頭。 南夏動作很小心,慢慢地喂他。 他喉嚨刺痛得厲害,每咽下去一口水都難受得蹙眉。 南夏看他微表情,沒忍住咬唇,眼淚又快出來了。 秦南風站她斜對面,把她神態(tài)全看在眼里。 他說:“我要是你高興都來不及呢,才這么點兒小傷哭什么?” 南夏抬手擦了下眼淚,讓他閉嘴,又裝作沒什么事兒似的,喂顧深喝水。 顧深又喝了兩小口,對她輕輕搖了搖頭,那意思是不喝了。 南夏把水拿走。 顧深開了口,聲音嘶啞得只能發(fā)出氣音:“沒事兒?!?/br> 即便是這么說話,那語氣也透著一股痞勁兒。 這不羈像是刻在他骨子里了。 南夏又快哭了,哽咽著說:“你別說話了,我才是真的沒事兒。困不困?要不要睡一會兒?” 顧深點點頭,藥物里有止痛安眠的成分,困意涌上來,他很快睡著了。 國內有視頻直接,南夏手機已經響得快爆炸了,直接被打得沒了電。 等顧深睡著她才充上電重新開機,給平倬回了個電話,告訴他沒事兒,順便讓他給國內的朋友們轉達一聲,平倬說行。 剛掛了電話,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電話,是國內的。 南夏接起來。 那頭沉聲說:“我是顧深的爸爸?!?/br> 南夏立刻恭敬地把顧深的情況都說了。 “他現(xiàn)在睡著了,但是喉嚨也受了點傷,等他好一點,我再讓他給您通電話?!?/br> 顧曾雖然家大業(yè)大,但他算是一夜暴富,事業(yè)都在國內,本人也沒出過國,護照都沒,一時間也來不了英國。 他聲音聽著還是不放心,“我能不能看他一眼?” 南夏說行,加了顧曾微信,給他打過去視頻。 病房里光線昏沉。 顧深的臉毫發(fā)無傷,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顯得跟平日的吊兒郎當全然不同。 以前顧曾最煩他說話不著調的模樣,如今看他這樣,倒巴不得他還跟往常一樣。 他看了一會兒,拜托南夏好好照顧他。 南夏說:“伯父您放心,我一定會的?!?/br> 顧曾沒再說什么,把電話掛了。 顧深醒來的時候到了飯點兒,秦南風讓家里送來了飯菜。 南夏把秦南風的米飯遞給他,讓他自便,然后扶顧深起來,一口口喂他。 可能是喉嚨不舒服,他吃的很慢,沒吃幾口便輕輕搖頭。 南夏輕聲說:“那多喝一點雞湯好不好?” 顧深點了下頭。 南夏把湯勺送到他嘴邊兒。 顧深看她。 她平時散開的頭發(fā)此時已經攏了起來,松松散散的。 窗外掛了一陣風。 幾縷頭發(fā)絲在她耳邊飄了起來,襯得她整個人柔和了許多,倒是有了幾分賢妻的模樣。 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會這么照顧他。 一口一口地喂他吃飯。 不過真給她這么照顧了,他又覺得如此地理所當然。 他唇角勾了勾,一點點把湯都喝下。 窗外很快下起了雨。 倫敦就這樣,雨來得快去的也快。 喂顧深吃完東西,南夏自己也吃了點兒,把飯盒收起來。 秦南風說他請的護工馬上到了。 南夏說不用,她能照顧。 秦南風蹙眉:“他一大老爺們兒,你怎么照顧?忙了一天,等會兒回去洗個澡睡覺,明兒再來?!?/br> 南夏撇嘴:“不要。他只是傷了手,我有什么不能照顧的?反正我今晚要在這兒陪床?!?/br> 她看了眼顧深,他目光里似乎透著擔心。 南夏把秦南風拽出病房。 說顧深剛受傷,又是人生地不熟的,一個人在這兒孤零零的她不放心。 秦南風嘖一聲:“他是個男人,受這么點兒破傷有什么大不了的。” 南夏咬唇:“反正我不走,而且——反正我爸也都知道了?!鳖D了片刻,她說,“哥,他是為我才來的英國呢。” 秦南風無奈,知道她執(zhí)拗起來誰也勸不動,只好作罷。 南夏給南愷發(fā)了條微信說要在醫(yī)院陪床,也沒敢給他打電話,怕被罵。 反正她人在這兒,只要安全南愷應該不會管她。 秦南風最終還是把護工退了,又過了會兒他也回去了。 病房里就剩下兩人。 南夏起身把窗戶關了,坐在顧深床邊兒。 她怕不小心碰到他手上傷口,也不敢離得很近,連抱都不敢抱他。 又怕他喉嚨痛,也不敢跟他說話。 兩人就這么安靜地坐著,不時對望一眼。 顧深眼里溢出絲笑容,繾綣的要命。 到了晚上,南夏進浴室洗了個澡,也沒換衣服,吹干頭發(fā)走出來,問顧深喝不喝水。 顧深搖了搖頭,看她。 她總覺得他好像有話要跟她說。 她問:“你餓了嗎?” 顧深搖頭。 “那你是手疼嗎?” 顧深搖頭。 “那你……” 顧深終于開口了。 輸了幾袋液下去,估計有消炎藥,他嗓子舒服了一些,卻也還是帶著絲沙啞。 他低聲:“夏夏,我想去廁所?!?/br> “……” 南夏頓了片刻。 才想起來他住院這大半天都還沒去過廁所,她又喂他喝了一堆水和雞湯…… 她立刻幫他掀開被子,扶著他的手臂和腰讓他坐起來,又蹲下去替他找拖鞋。 她動作挺著急,頭發(fā)從后背兩邊兒普散開來,垂落在地。 顧深想替她攏一攏,一抬手才反應很不方便,只好放棄了。 她替他把拖鞋穿好,站起來看他:我扶你?!?/br> 顧深用氣音說:“我腿沒事兒,站得起來。” 南夏點點頭,還是下意識扶著他胳膊,把他扶進浴室,開了燈。 顧深看她:“夏夏,幫幫我?” 他垂眸掃了眼褲子。 “……” 他聲音又沙又欲,說話時還刻意靠近她幾分,把呼吸都落在了她頭發(fā)絲上。 跟調情似的。 南夏紅著臉:“你都這樣了還不老實,不疼嗎?” 顧深用氣音發(fā)出聲極低的笑:“疼?!?/br> 藥物的作用逐漸消退,燒傷的疼痛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 他挑了下眉,俯首輕聲說,“所以需要多巴胺止痛?!?/br>